此時已經是下午,烈日當空,照射的地面有些滾燙。深夏最后的日子里,像是卯足了勁兒似的,拼命將熱度傳送出來,曬的地面一片暗黑色的印跡。
小漁半瞇著眼睛的躺在貴妃榻上,張嘴吃喜鵲遞過來剝好的荔枝肉,另外一邊的畫眉則是用手打著扇子,一下一下的給她扇風。
“娘娘!毕铲o手指靈巧的剝著荔枝,將一顆顆白嫩嫩的荔枝肉放進碗里。
“嗯!毙O閉著眼回應。
“您這幾天頻繁的讓青黛公子進來,咱們已經招惹不少眼線了!毕铲o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在小漁耳邊說著。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喜鵲自己都覺得讓一個外男頻繁的出入坤寧宮不太穩妥,畢竟自家主子是皇后,而其他女人對這個位置都虎視眈眈的。
小漁咽下一團果肉,扯著唇瓣笑了笑,“那又如何?”
“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娘娘打算怎么辦?”每次火燒眉毛,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喜鵲是真的著急。
“傳就傳,無妨!彼巴不得能傳進墨香耳朵里,正愁著沒機會騷擾那人。小漁現在就是喜歡看墨香跳腳的樣子,畢竟那人之前的性子太過于沉穩,半點其他的模樣都沒有,想想就覺得悶。這好不容易有其他表情,她可不得好好珍惜著?
喜鵲咬咬牙,“別的女人可都惦記著皇后位置呢!娘娘若是惹急了皇上,廢后可就糟了!
“無妨!毙O還是這句話,隨后黑眸瞇著,嗓音忽然低沉了幾分,“我要的從來都不是皇后的位置。”
她要的一直都是墨香,這凡人皇后的位置,她懶得坐。
喜鵲見勸不動小漁,也就只能作罷了。
畫眉安安靜靜的搖動著扇子,表情恬淡。
“皇上駕到!”
一聲讓幾個人的視線都朝門口看過去。
果然,迎面過來的就是那尊貴的皇上。
小漁看到墨香,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揚了起來。
“皇上吉祥!毕铲o畫眉對視一眼,趕緊起身行禮。
“下去。”墨香聲音很冷,半分溫度都沒有。
直覺告訴喜鵲,皇上這是來找主子麻煩的,她下意識的就要擋在小漁面前,卻被畫眉一手鉗制著手腕,連反抗都來不及便被拖下去了。
公公見狀也有眼力見的退下去,順便將坤寧宮里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
小漁沒說話,安靜的仰頭盯著來人。她沒有行禮的打算,只是含笑的望進對方盛怒的眼眸里。
看來他應該是知道了,忙著過來對自己興師問罪的。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就這樣安靜的對望著。
最后還是墨香沉不住氣,上前一把抓住小漁的手腕。
“皇上這是做什么?”小漁瞇著眼眸,嗓音慵懶至極,帶著一股勾人的媚態。
墨香心神一動,卻依舊皺著眉頭。
“你是皇后。”
“臣妾知道!毙O頷首。
“身為皇后,就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一言一行都看在其他人眼里。”墨香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眼神像是彎刀,那架勢恨不得要在小漁身上戳幾個窟窿。
小漁聞言咧開嘴一笑,“臣妾知道,不需要皇上提醒!
“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讓外男隨意出入!焙迷谛O態度很好,一時間墨香竟然找不出發火的理由。
小漁眨巴眨巴眼,一臉的無辜。
“臣妾讓青黛來的時候都是請人過去叫的,就算是交談,身邊也始終留著宮女,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小漁目光狡黠,大有將墨香一軍的模樣。
墨香抿唇,沒說話。
“青黛是臣妾的好友,皇上應該最清楚不過!毙O動了動自己的手腕,示意墨香放開。
墨香臉色不好看,卻還是松開了手。
小漁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繼續說著,“青黛過來不過是跟臣妾研究研究仙法,再說皇上不是很清楚臣妾的來歷嗎?仙人沒什么七情六欲,所以肯定不會如凡人那樣輕易動心,您覺得呢?”
這話雖然說的不錯,但墨香聽著就是覺得有些刺耳,甚至還不舒服。
“仙家事自然我無法插手,但你不要忘了,現在是在凡間,你身份是皇后。既然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應該好好想想自己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墨香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與她解釋這么多。
“那我若是不做皇后呢?”忽然間,小漁張口彈出了這樣一句,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凝固了。
墨香看著小漁,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你說……”
“臣妾說若是不做皇后了,是不是就無需理會旁人?”小漁抬眼看他,眼底一派認真。
墨香愣了愣,忽然寒了語氣,“皇后豈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你將我皇室威嚴置于何地!”
“哈哈哈……”小漁捂著肚子笑出聲,故意掐著蘭花指放在下巴處,“當初不是皇上自作主張的要我入宮的嗎?凡人這點東西,我高興就做,不高興就不做!
“你……”墨香被噎了一句,什么也反駁不出來。
他一直看小漁,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仙。
“還是說……”小漁眸子危險瞇起來,忽然伸手勾住墨香的脖頸,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湊近,她氣息撲灑在墨香鼻尖,沉靜若蘭。
墨香呼吸停滯了片刻,看著小漁的雙眼有些發愣。
“還是說……皇上你喜歡我?嗯?”
一句話從她微張的口中溢出,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了,有些古怪的旖旎。
小漁的眸子帶著神秘色彩,叫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她唇瓣上揚,入目淺笑,若不是天上婀娜多姿的仙,便是勾魂奪魄的妖,叫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良久,墨香后知后覺自己失了神,立即伸手推開面前的女人。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虧你還是個女人!
南朝民風淳樸,和熱情高漲的扶清天差地別。扶清崇尚掠奪式情感,互相切磋贏的那個人才能娶自己心愛的姑娘,說起情話來更是毫不含糊,甚至兩個人在街上就可以耳鬢廝磨。而南朝卻不然,心儀一人便引喻表清,常常用詩言志,以曲奪心,憑舞抓魂。講究內在,追求涵養,所以很少有人會大膽示愛。至于姑娘,就更不用說了。
小漁被推開,腳下一軟的坐在貴妃榻上。
她抬頭看看墨香,瞧見對方耳根子發紅的樣子,心情就大好。
“那皇上倒是說說,可否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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