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喝湯的動作忽然一頓,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小漁。
“你方才說什么”
小漁笑了笑,重復(fù)道,“我方才說,想跟皇上請戰(zhàn),時機差不多了,需要我軍出戰(zhàn)。”
墨香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原本他是不應(yīng)該在意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意這女子的一舉一動,甚至說的每句話都要深思熟慮許久。
“你前幾日不是還說時機未到。”墨香故作淡定的繼續(xù)喝著湯,眼底有些晦澀。
“我剛才難道不是說了時機成熟了?”小漁眨眨眼,笑容明媚。她撐著自己的下巴,瞪大眼睛的瞧著墨香,“早結(jié)束早好,你不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子民處于水深火熱?”
墨香出神的盯著她,忽然脫口而出一句話:“我更不愿讓你去以身犯險。”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小漁怔忡的眨了眨眼,半天才蹦出幾個字,“你說……什么?”
“沒什么。”墨香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便立即重新捧了碗大口的灌下一口湯,用力的咽下去。順帶將剛才的慌張和無措也驅(qū)散了。
隨后,兩個人尷尬的獨處一環(huán)境,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湯很快見了底,小漁抿了抿唇瓣,便伸手將湯碗端起來,準備出去。
忽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胳膊,小漁驚詫的抬頭瞧著那人,視線所及之處燃了一片的灼熱。她就那樣默默的等著對方先開口。
墨香伸出手的一剎那就有些后悔了,他尷尬的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躲閃。猶豫了片刻,他立即狼狽的收回手,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好。”小漁聞言面上浮起輕柔的笑,便端著空碗出去了。
墨香目光緊盯著那人的背影,臉色陰沉。
坤寧宮。
“娘娘這么快就要走了?”綠蘿一邊給小漁收拾包袱一邊問。
“嗯。”小漁把玩著手里的虎符。
這是墨香派人送過來的,說可以在南朝境內(nèi)調(diào)兵遣將任由她所用。只是小漁覺得她要虎符沒什么大用處,不過瞧著還挺好看的,就收下了。
“奴婢想跟娘娘一起征戰(zhàn)沙場。”綠蘿將包袱打了個結(jié),方才轉(zhuǎn)過身瞧著小漁。但是還沒等小漁拒絕,她自己就繼續(xù)說道,“但是奴婢是個惜命的,知道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所以就只能在皇宮里等著娘娘凱旋了。”
小漁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直接過去將包袱提在手掌心上。
“還行,你還不算笨,知道給自己規(guī)劃。”
“奴婢不是知道規(guī)劃,是惜命。”綠蘿也跟著小漁笑了笑,便繼續(xù)說著,“如果喜鵲姐姐在這,肯定會撞破頭的跟娘娘去戰(zhàn)場吧?她那不是忠,是蠢。”
小漁不可置否的彎了彎唇,并沒反駁。
“你未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一片光明。”小漁抬手在綠蘿肩膀上拍了幾下,便含笑著提著包袱出了門。
綠蘿安靜的站在原地,唇瓣還是帶著笑的,“一片光明嗎?”
三日后,皇宮內(nèi)再無皇后,對外則是宣城橫空出現(xiàn)了個常勝將軍助陣,但是誰也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常勝將軍。
出了京都城的柳蔭下,一個人影倚靠在樹旁,嘴里還刁著個木棍,悠哉悠哉的靠在那哼曲子。
同行的還有踏雪和玉玲瓏倒是端端正正的站著,不過一個是端正站著望風景,一個站著四處打量警惕。
阿衡抿了抿唇瓣,抬眼瞧瞧遠處背對自己的人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本來好端端的兩人行變成了五人游,而且是吸引人眼球的四女一男,在路上招搖的有些太搶眼了些。
“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用飛的,不是更快嗎?”阿衡拿著水袋猛灌了一口水,冰涼的溫度讓她清醒了不少。
正叼著木棍的小漁聞言抬頭看了阿衡一眼,“呸”的一聲將嘴里的東西吐出去,隨后才笑瞇瞇的露出一口白牙,“你著急你可以飛,我可一點也不急。”
阿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磨蹭到小漁跟前,悄咪咪的問道:“仙君怎么沒給你調(diào)兵遣將啊?他就這么放心你孤身一人去邊境?”
“你這話說的不對,什么叫我孤身一人?你們不是人嗎?”小漁歪著腦袋瞧阿衡,極快的接了一句。
“他就這么放心的派你去平定叛亂?”阿衡怎么想都不太像是墨香的風格。
小漁并沒說虎符的事,便扯了幾下阿衡的肩膀,示意她往青黛的方向看過去,“喏。這機會我給你造就了,接下來怎么發(fā)展就看你的了。”
阿衡聽了這話,臉色有些發(fā)紫,便推搡了小漁一下,“什么叫就看我的了?我又不是因為他才跟著過來的……”
“哦,原來不是啊,那我覺得阿衡姑娘可以回京都去了。”小漁立即收了討笑的臉色,直接離開阿衡身邊,對其余三人叫一句:“走了走了,咱們繼續(xù)趕路了!”
“哎!”阿衡氣結(jié),咬咬牙又趕緊的追上那幾人的腳步。
天色漸暗,幾個人到了個小城鎮(zhèn),便打算先在這個城鎮(zhèn)落腳,直接去尋了個驛站住下來。
房間里,阿衡掰著手指數(shù)日子,“這么算下去,至少還有大半個月的行程才能到邊境。”而且他們走走就停下,叫停下的還都是小漁,不是腿酸了就是腰扭了再不就是沒心情趕路,總之什么奇葩的理由都有。
小漁側(cè)身躺在軟塌上,眉頭一挑,“是嗎?大半個月?好些有些快了。”
“啥?”阿衡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后又伸手不信邪的挖了挖耳朵,“這么慢的速度你說快?不是吧?”
小漁頷首,“確實比我預(yù)想的要快上不少,應(yīng)該至少一個月的。”
阿衡皺了皺眉,便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小漁身邊。
“你到底想做什呢?總覺得你這次好像是有備而來。”
小漁眨眨眼,滿臉的無辜樣子,“我有嗎?怎么可能是有備而來,我分明是沒什么勝算的。”
“算了吧你,上古上神面對凡人沒勝算?你在這兒騙誰啊?”阿衡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才自顧自的說下去,“不過你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理會凡間事嗎?”
小漁知道阿衡指的是什么,便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隨后撐著手臂翻身而起,“無妨,兩邊都是一樣的,先擺平那邊都可以。”
“仙君肯定給你什么寶貝了,不然你才不會這樣。”阿衡并不知道小漁跟展痕燁的約定,就忍不住的亂猜。
小漁也沒回應(yīng),臉蛋貼在軟塌邊打了個哈欠,“我說阿衡大姑娘,你不睡覺嗎?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她剛才問的真等于沒問過。
“不睡你就去一邊坐著,別耽誤我休息。”小漁一掀被子,推搡阿衡站起身,自己則是用棉被把自己團成了個球,轱轆幾下就卷進被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睡了。
“這人……”阿衡被氣得直笑,最后也搖了搖頭,爬到另外一張軟塌上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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