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的假期就這么多天,如果坐火車,在路上就要浪費好幾天,別說完了,基本上就是休息休息就能回了。
為了不在火車上耽誤太多時間,葉清娜幾人商量,決定坐飛機。既然要游玩了,那就玩得盡興一些。
但機票比火車票要貴很多,所以必須從剛開學就開始準備機票錢。
不管是葉清娜還是凌雯文的家境都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種。雖然在本市看似不錯,但是在羊城,那就是屬于‘鄉下土包子’的一類了。
她們幾個人每個月的生活費平均是五百左右,不出去游玩的話,一個人的消費也足夠了。
但是,如果要去京都游玩肯定是不夠的。
雖然陳白羽說過會包吃包住,但她們既然難得的去京都游玩一次,肯定是要給家里人帶些手信。
機票,還有買手信等,都需要錢。
怎么辦?
只能賺了。
怎么賺?什么能最快最多的賺錢?
當然是擺地攤了。
因為葉清娜和凌雯文還有陳圓圓都不是一個學校的,而且學校的距離相隔有些遠,沒有機會合伙,只能各做各的。
葉清娜去去服裝批發城拿一些衣服到夜市去擺地攤賣衣服,生意還不錯,最多的時候一天能賺一百多。
不過,最賺錢的應該是陳圓圓,她剛好有一個在衛生巾工廠做普工的親戚,通過親戚低價拿到了一批有瑕疵的衛生巾。
為什么的質量沒有問題,瑕疵出在包裝上。
這個衛生巾工廠并不是自己的品牌,而是代加工。有一批在印標簽的時候把廠家的名字和地址印錯了。
陳圓圓知道后,向陳白羽借了貨款通過親戚把這批貨給拿下了。陳圓圓在初一的時候就見過陳白羽賣磁帶的,把陳白羽當初賣慈愛的招數統統用上。
在各個女生宿舍發放廣告小紙條,然后到天橋上去擺攤等等。因為價格偏低,所以買的人很多。
有些甚至買足一年的量。
“難怪小羽毛喜歡做生意。賺錢的滋味,一個字,爽噠噠。”陳圓圓看著每天進賬,然后給陳白羽打電話報喜。
就這樣不到十天,葉清娜和陳圓圓他們不僅賺夠了機票錢,連玩樂的錢都不缺了。
這個年代的廣州街上到處倒是地攤,天橋上,街邊,公交站牌等等,有各種小飾品,也有衣服鞋襪,文具等等。
擺地攤的這些人中,有些是安安分分去批發市場拿貨,有些則本身就是工廠的工人,上下班的時候會偷偷的在身上藏點東西,積少成多后拿出來賣。
后者,占很大一部分。
一些五金廠的人,下班后,身上的衣兜、褲兜里,都會有一兩把金粉。陳白羽見過最牛的工人,就是把一家河粉廠里面的一臺機器拆分給一點點的偷了出來,然后辭職創業去了。
也還有一些人是專門幫工廠處理的尾貨,瑕疵貨的。
千萬不要小看地攤上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買到專柜都檢查不出真偽的愛馬仕包包。
葉清娜和陳圓圓等人擺攤上癮了,即使賺的錢足夠10月1游玩一趟了,也還在繼續。
嘗過賺錢滋味的人很明白其中的感受,欲罷不能。
以前,她們還好奇,為什么會有‘鳥為食死,人為財亡’這句話。難道金錢真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現在,她們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了。
賺錢也是能上癮的。
看著每天的進賬,簡直就比那獎學金還要讓人高興,興奮。
難怪那么多人成為金錢的奴隸,被金錢支配,真的,有時候真的心不由己。明明就知道錢夠用就好,但就是想要更多。
明明以前吃三元一份的飯也覺得滿足,賺錢后眼睛卻瞄到了三十元一份的。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而金錢卻能支撐起自己的欲望。
賺錢,賺更多的錢。
然后慢慢的忘記賺錢的初衷,慢慢的成為金錢的奴隸。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葉清娜和陳圓圓幾個人都賺了大筆錢,可以放心的浪了。
接到葉清娜在登機前打過來的電話,陳白羽就開著新買的小轎車去機場接人。
祈遠看著把車開得賊溜賊溜的陳白羽,有些傻眼,“小羽毛,你什么時候考到駕駛證了?”
當初,陳白羽買車的時候說是給公司買的,方便。祈遠也相信了,因為他知道陳白羽沒有駕駛證。
但此時看著陳白羽像個老司機一樣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臉的淡定,祈遠腦仁疼。
因為平時很少和別人相處,祈遠根本就不懂如何和女兒相處。現在他和陳白羽的關系不像父女,倒是有些像朋友。
其實,這樣的關系好像也不錯,挺舒服,舒心的。
“小羽毛,你不是說你沒有駕駛證嗎?”
“是沒有。我還沒有來得及去考。”
祈遠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扒拉著車窗,“要不坐車去?”
“坐車不方便。麻煩。”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出租車雖然也有空調,但司機一般不愿意開,熱著。
陳白羽曾經有一次坐出租車的時候,熱得滿頭是汗,司機也不愿意開空凋。最后還是陳白羽給他加了五元,才同意開空凋。
“但是你沒有駕駛證。”
“這段時間,不查車。”
祈遠很無奈,很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些學開車?為什么沒有早早的考個駕駛證?
雖然祁家有好幾輛車,但沒有一輛是屬于祈遠的,而且他也不會開,沒有學過。當然,也從來沒有人要求他去學。
祈遠在祁家沒有什么存在感,就好像一個借住在祁家的人,自己賺錢自己花。祁家的錢和物都和他沒有關系。
祈遠一直都游離在祁家之外。
現在想想,他雖然失憶,卻一直都潛意識的覺得自己不是祁家人。所以爭寵,爭奪資源什么的,他從不會做。
好像潛意識就覺得,這些都不是他的。
但現在,祈遠有些后悔了,后悔這些年沒有積極生活。
祈遠雖然是圖書管理員,但現在隨著工作年齡的增加,工資也越來越高。祈遠工資雖然不少,而且個人花費也少,但他大部分錢都用來尋找女兒,所以也沒有多少積蓄。
好不容易找回女兒,但發現女兒竟然比他還要有錢。即使這樣,祈遠也把僅剩的所有積蓄全部取了出來交給陳白羽,財大氣粗的讓她想買什么就買。
看著陳白羽買的小轎車,祈遠才覺得有些打臉,他給陳白羽的那些錢可能連個輪胎都買不起。
哎。
祈遠第一次想要賺錢。
以前,在圖書館工作,是因為工作清閑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女兒。現在女兒找回來了,他需要的是賺錢,賺錢,賺錢。
眼看著女兒長大了,也要準備嫁妝了。
想想,賺錢就迫在眉睫了。
但是,在圖書館清閑了幾十年的祈遠還真不知道如何賺錢。
只能慢慢摸索。
但現在看來,最迫在眉睫的是學車,然后在女兒出門的時候給女兒開車,但她的專職司機。
“小羽毛,你真的要開車出門?”
祈遠真的很擔心,連駕駛證都沒有,多危險?
“放心。我車技很好。”她可是跟著靳四新學了一個月的。
一個月時間,對于老車手的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雖然,有些地方和十幾年后的車不一樣,一些交通規則也有些差別,但總體來說,大同小異。
會變通,然后熟悉現在的手感就能上路了。
至于考駕駛證的問題,再等等吧。
暫時沒有時間。
為了自己和別人的安全,陳白羽拿出一張紅紙,寫上‘新手上路,注意避讓’。上輩子,陳白羽剛學會開車的時候,阿爸擔心她車技不過關,就在她的車后面貼著這個。
有時候走在路上,會有很多路過的司機會探頭看一看,看看那那個傻逼在車上貼這些。
有些浪一點的男性司機,在路過的時候干脆就‘嘟’一下,然后絕塵而去。
后來,同事告訴陳白羽,真的沒有必要貼這個。如果實在是擔心,可以貼一張‘實習’的標簽。
因為和祈遠磨蹭了很久,所以陳白羽到機場的時候,葉清娜和陳圓圓,還有凌雯文都已經到了。
“小羽毛。想死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感覺分開好幾個世紀了。”
陳圓圓撲過來,激動的抱著陳白羽哇哇大叫。然后送給陳白羽一個愛馬仕蛇皮包包。
這是陳圓圓從一個同地方擺攤的小姐姐那里買的,超級便宜。
陳白羽摸了摸,“假的。”而且,看著手感,這做工,應該還算不上A貨,只能勉強到達B貨的標準。
在廣州的話,應該是三十元就能拿貨,賣出應該在五十元左右。不過,如果遇到傻子,應該能忽悠到一百左右。
上輩子的陳白羽也曾經和兩個姐姐一起擺地攤賣衣服和包包,對這些大牌的A貨、B貨有一定的了解。
不過,再過幾年,仿制會更加的接近正品,很多專柜都不一定能夠檢查出真偽。因為那時候,極品A貨連防偽標碼都能仿。
很多微商在賣貨的時候,都會說‘支持驗貨’。其實,驗不驗的都不過是一個賣點而已。
一百多塊就想買一個正品愛馬仕,這可能嗎?
從一開始就知道買的是假貨,還問什么‘支持驗貨嗎?’這真的不是蠢?
“走。我們先回家。”
看到陳白羽竟然開車來接她們,葉清娜等人有一瞬間的回不過神來。她們的小姐妹真的太厲害了,竟然連車都開上了。
陳白羽應朋友們的要求,慢慢開,還在路上繞了兩圈,讓朋友們可以更直觀的看看京都城。
“小羽毛,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真帥。”凌雯文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眼冒精光,她也想要學開車了。
“剛學會不久。”
“我也要學。”
“想學就學。早些拿到駕駛證,方便。”再說,現在學開車便宜。再過幾年就要蹭蹭的往上漲了。
從一千多漲到三千多,然后是七千多,一萬。而且,以后考證還需要排隊,最重要的是,需要考試的內容越來越多,一些看起來似是而非的標志更是能讓人發瘋。
“我回校就報名。”凌雯文很愉快的決定了,要當一個會開車的帥女孩。即使畢業后找不到工作,也可以給別人開車。
嗚啦啦。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這里很多外國人,比廣州還要多。廣州就是外貿街多一些......哇哇。那男人好帥,五官好漂亮......”
陳圓圓激動的拉著葉清娜往外看,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外國年輕男人,五官立體,深邃的眼神閃過綠光。
“的確很帥。看樣子應該是法國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葉清娜和陳圓圓看到美好的人或者食物,都要驚呼一聲,然后齊齊看過去,各抒己見的評頭論足一番。
陳白羽認真的開著車,她拒絕當馬路殺手。
“雯文,你討厭的那個小白花還在你跟前晃蕩嗎?”
凌雯文正想要說話,陳圓圓就打斷她,然后心情激動,情緒激蕩地和陳白羽說起凌雯文大戰白蓮花的二三事。
其實,一開始凌雯文真的沒想要做什么的。但那個女同學好像聽不懂人話,時不時的出現在凌雯文面前,然后假裝衣服被欺負的模樣人,讓大家誤會凌雯文。
凌雯文也是煩透了,然后才出手的。
“......那個女人就是活該。呸。整天一副‘風一吹,我就倒’的柔弱模樣,和別人說話好像有氣無力的,卻不知道罵起人來是如此的中氣十足。凌雯文學校的同學都被嚇了一跳。錄音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相信,那個言語惡毒的女人會是他們心里的小仙女、小可憐、小善良......”
“還有個男同學跑到她的宿舍樓下哭,大聲質問她‘為什么要騙我?你說,你是仙女,你不是女魔。’讓大家看足了笑話。”
“那個女同學也是內心強大,一副‘我是逆境中生存的倔強的小草,人憑風吹雨打。’有時候也表現出一副‘清者自清,我是被陷害’的姿態來。看著就作嘔。還真的有男同學相信她是被陷害,被冤枉的。”
“靠。即使不是同一個學校,我也被膈應到了。”
凌雯文笑了笑,“哎。為什么要裝呢?其實,她人挺漂亮的。即使不裝,也有不少男同學喜歡。”
“投其所好唄。男人喜歡小白花,那就裝小白花;男人喜歡女漢子,那就裝女漢子;男人喜歡學霸,那應該裝不了......我對現在男人的眼光已經不抱希望了,真他么的,一個個都眼瞎。”
和凌雯文一樣,陳圓圓也屬于沒有人表白的一類。
凌雯文是因為長相和性格都偏中性,陳圓圓是因為胖。
“反正我覺得發現不了我內在美的男人,都是眼瞎。”陳圓圓很任性的冷哼一聲,微微的揚起下巴。
“你很美。”陳白羽說的是實話。陳圓圓雖然有些胖,卻胖的可愛。最重要的是,性格好。
開朗,活潑。
“到家了。”
“小羽毛,回來了。這些就是你的同學吧。”
對陳白羽開車去機場,祈遠一直在提心吊膽。從陳白羽出門,祈遠就在樓下等,遠遠的看著陳白羽的車過來,就跑上來。
“對。這些都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陳白羽一一介紹自己的同學們。
然后和同學們介紹祈遠。
陳白羽能找到親人,朋友們都為她高興。當然,也會擔心要是對方人品不好,欺負陳白羽怎么辦?
現在看到陳白羽的親爸,看是脾氣不錯,挺好相處的樣子,大家都隱隱的松了一口氣。
“祈叔叔好。”
“好。你們好。”祈遠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去和別人交談,憋了好一會,“謝謝你們照顧小羽毛。謝謝你們和小羽毛交朋友。我謝謝你們。”祈遠直接朝著葉清娜幾人鞠躬。
嚇得葉清娜等人直接跳開,這是什么操作?
祈遠有一瞬間的呆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想要解釋,但不知道應該要解釋什么?
好像也沒有做錯吧?
作為一個爸爸,感謝別人照顧女兒,好像是應該的。
祈遠不太確定。
“我幫你們提行李。”既然不會說話,那就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歡迎和感謝。祈遠把葉清娜和陳圓圓還有凌雯文的行李箱統統搶過來。
葉清娜和陳圓圓相視一眼,然后同時看向陳白羽,怎么覺得小羽毛這個親爸有些傻氣?
陳白羽很無奈,只能拉住熱情過度的祈遠,“我們把東西放下,然后去吃飯吧。京都最出名的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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