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畢業證的陳白羽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在京都這么多年,她早已經習慣了京都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她習慣了京都的熱鬧,喜歡了京都的燈紅酒綠。
馬上就要回去了,陳白羽是高興的,也是不舍的。陳白羽站在人行天橋上,看著下面的車來車往。
左手邊是一個擺著各種款式的絲襪壇子,右邊是一個擺著各種辣醬的小攤子,人行跳橋上有各種各樣的小攤子,買各種各樣的小商品。
只要你要,這里都有。
陳白羽融入在人群了。
她喜歡這個城市,因為這個城市的人給她一種時時刻刻都在努力拼搏的感覺。在這個城市,白天上班,晚上不是上學就是擺攤,都是為了更好的自己。
陳白羽喜歡這種自強不息,勇往直前的蓬勃生命力。陳白羽走在大街上,看到烤串的小攤子,要了三串羊肉串。
十元三串,不算貴,但味道一般,不過看著生意很不錯。
就要回去了,陳白羽帶著相機走走拍拍。其實,并沒有多少傷感,就好像王靖雯說的,為什么要傷感?想過來就過來看看。
在農場住膩了,就來京都玩玩。
方便的很。
現在交通越來越方便了,城市和城市之間的距離,人和人之間的距離,都隨著‘提速’兩個字而慢慢的拉近。
在安排好京都的生意后,陳白羽就要回農場了。
以后,她就正式成為大唐農場的農場主了,要為農場的未來發展負責,讓它走進千家萬戶,給大家帶去更健康的生活。
陳白羽要回農場了,安悅很舍不得她,直抱著她哭。
“想我了,就去農場看看。農場的風景不說‘甲天下’也是‘乙天下的’。”陳白羽拍拍安悅的肩膀。
安悅哭得一臉的淚水鼻涕,“小羽毛!
“老板!饼R淼作為陳白羽的助理,也留在了京都,幫她處理生意投資上的事務。
“真的要回去?”葉碩看陳白羽的眼神帶著復雜,很多話壓在心里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口。
葉碩真的沒想到陳白羽會在畢業后放棄在京都打開的好局面,回大唐農場去種田種果。
“嗯。回去。這是在來讀大學之前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标惏子鸸雌鹱旖,笑得坦然,“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但我的心很小,我想要的一只都很明確!
葉碩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點點頭,“一路順風!
“謝謝。等我們農場的度假村建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哈哈。好。一定捧場。”葉碩感覺眼睛有些酸澀,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而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錯過。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葉碩對陳白羽多了一份朦朧的好感,這份好感會心跳加速,會莫名其妙的緊張,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在她面前表現更好的自己。
等他明白,這份好感其實就是喜歡時,陳白羽已經和李天朗在一起了。當然,即使陳白羽沒有和李天朗在一起,也不會選擇他。
在意識到自己對陳白羽的好感后,葉碩痛恨曾經的自己,有太多污點的自己。那個曾經在陳白羽面前又蠢又惡又沒有自知之明的自己。
也是到了現在,葉碩才發現,原來他對董歡歡并不是愛?赡苁菓z惜,也可能是好玩,更可能是因為董歡歡欲拒還迎的一種征服心理。
當然,還有叛逆。
家人越是不喜歡,他越是要堅持。
別人都覺得董歡歡不好,他偏要說董歡歡很好。
想想,真夠可笑的。
那時候的自己,真夠蠢的。
見過那樣的他的陳白羽,又怎么會喜歡他?
特別是見過李天朗后,葉碩發現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缺少自律,屬于男人的自律。而陳白羽喜歡的,正好是李天朗刻在骨子里的自律。
陳白羽回農場,李天朗在國安,一個在大唐,一個在京都,遙遠的異地戀。但不管是李天朗還是陳白羽好像都不擔心他們之間的感情會因為距離而變淡。
他們的自律,讓他們對感情自信。
和朋友們吃吃飯,唱唱歌,然后各回各家。
就此:再見。
“其實,再見不遠!边@句話,陳白羽在和宿舍的同學吃離別飯的時候說過,此時再說。
和一群朋友聚餐后,陳白羽帶顧歸來回農場。
對留下顧延年一個人在京都,陳白羽和顧歸來都挺內疚的,只能一再的叮囑保姆阿姨要照顧好他。
顧延年送陳白羽和顧歸來上飛機,“有什么需要,給我打電話。”
“爺爺。”陳白羽瞬間紅了眼眶,眼睛酸澀,“爺爺,要不你也退休吧。我們一去回農場去!
“傻。任性!鳖櫻幽昱呐年惏子鸬募绨,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退休。陳白羽的生意做得這么大,他要是退休了,她沒有了保駕護航的人,別人還不知道怎么踩呢。
顧延年要等陳輝年回來,帶他一段路,然后才能慢慢的安排退休的事。
“回去吧。好好發展農場!
陳白羽抿抿嘴,吸吸鼻子,“要不,我們再住一段時間?等12月份的時候再回去?”
“趕緊回去。別拖拖拉拉的!鳖櫻幽甑裳。雖然他也舍不得陳白羽和顧歸來,但他更明白,陳白羽有自己的路要走。
再加上,鄰居朱家的小勝男出事了,因為訓練強大過大,小勝男的雙腿出了問題,經過醫生診斷,以后都不能再做高強的的訓練。
這讓一直把小勝男當男孩子養,希望她以后能夠繼續朱家的朱家人來說,是個大打擊。
而這家人,把被打擊的怒火發泄在小勝男身上。
顧延年不希望陳白羽知道這件事,免得她又要為小勝男難過。
看著陳白羽和顧歸來上了飛機,顧延年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一個人過了幾十年,都不知道什么是孤獨,但在陳白羽和顧歸來離開的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孤獨和寂寞。
顧延年在機場站了好一會,才離開。
“歸來和小羽毛真的回去了?”諸先生有些好笑的看向顧延年,“別黑著一張臉,想他們了,隨時能過去。”
“我一會去看老葉,你要不要一起?”
顧延年搖搖頭,“我就不去了!碑斈甑氖拢m然不至于遷怒老葉,但顧延年不想見到葉老太,所以慢慢的就少去葉家了。
諸先生看了顧延年一眼,什么都沒有說。這件事,不能怪老葉,但更不能怪顧延年。
“老葉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敝T先生嘆口氣,他這幾次去看老葉的時候,老葉都提起顧延年。
諸先生知道老葉是想顧延年了,但諸先生卻不太愿意提起。當年的事情,做錯得是葉老太,但夫妻一體,顧延年怪老葉也是無可厚非的。
每次看到老葉躺在病床上,諸先生就想起他們當初在邊鏡的時候,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此時,葉碩也在醫院陪葉先生說話。這一兩年,葉先生的身體很不好,每次他身體剛剛有了起色,他的兒女就要過來吵鬧一番,為了一點點的雞毛蒜皮的時候或者吵或鬧。
葉碩賺錢了,但這是屬于他自己的錢。但葉家其他的人可不是這樣想的,人人都想要分一杯羹,不僅是他的父母想要霸占他的生意產業,還有他的叔伯和出嫁的姑姑等都想要搶一份。
每次都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吵到葉先生跟前。
“好好干,不要顧忌其他的人。”葉先生說話都有些艱難,重重的拍了拍葉碩的手背,“錢是你自己賺的,誰也搶不去!
這幾年,葉先生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女兒不僅爛泥扶不上墻,還是水蛭能吸血。
葉老太想要說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其實,按照她的想法,最后就是一家人共同發財最好。
既然葉碩能賺錢,帶上葉家人有什么不好?
與其請其他的外人,還不如用親人。特別是管錢的位置,就應該用自己的親人。每次,葉碩過來,她都會偷偷的跟葉碩說,讓他在公司給家里的親人安排職位,但葉碩不聽她的,每次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葉碩又不傻,怎么會用他的叔伯姑姑?那些人的敗家能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想當年他也是敗家的一員。
不是每個人都會浪子回頭的,很多人都是一路走到黑。
他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愿妥協,更不要說叔伯姑姑了。
“跟著陳白羽好好干,陳白羽是個聰明人,而且她背后有老顧。”葉先生嘆口氣,“我是幫不上你了。”
“爺爺,你好好活著就是幫我了!
葉碩和葉先生都很明白,如果葉先生還活著,那么不管是諸先生還是顧延年,或者是其他一些曾經和葉先生有交情的人,都會給葉碩三分方便。
但如果葉先生不在了,那就是另外的一番局面了。
人走茶涼。
葉碩能走得這么順,一方面是因為陳白羽的提點,另一方面是因為葉先生還有幾分面子在。
“爺爺,我還沒有站穩腳跟,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你放心。我會的,我還要活著幫你遮風擋雨呢!比绻~先生不在了,家里的那些人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呢。
那些人胡攪蠻纏起來,葉碩根本就不是對手。
葉老太撇撇嘴,不太高興。
自從老頭子生病住院后,葉老太就拉長著一張臉,因為她發現家里的人統統都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葉老太走出病房,葉碩看了一眼被‘砰’地關上的門。
“別管你奶。”
葉先生和葉碩繼續說陳白羽,“聽說她準備在年底舉辦一次環保攝影比賽?所有人都能參加,獎金豐厚?”
這是葉先生從新聞里看到的,覺得陳白羽有些不無正業,瞎搞。落后就要挨打,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要不惜一切的發展經濟,提高國家實力。
偏生的,陳白羽提出什么環保和經濟共存,共同發展,不能犧牲環境為代價的發展經濟。
“爺爺,這是大唐商城舉辦的。以后每年,大唐商城和‘天下大雞’都會舉辦各種名目的和環保有關的比賽,例如攝影,繪畫,演講等等!
“瞎搞。”葉先生冷哼一聲,“沒有吃過苦的小姑娘懂什么?老顧......哎。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老顧了,否則,我肯定要和他說說,要好好的給陳白羽上課......”
“爺爺,陳白羽已經回農場了。”
葉碩不想和爺爺多說,有些觀念是根深蒂固的,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么,還不如不說。
陳白羽的做法所具有的深遠意義,有人看得清楚,也有人看不明白。而自家爺爺,就是屬于不明白的一類人。
有時候,葉碩都很懷疑,自己爺爺是怎么和顧老、諸老成為朋友的,爺爺和那兩個人的思想覺悟根本就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顧老和諸老不僅能明白陳白羽所做的意義,還支持。
如果沒有顧老和諸老的支持,給陳白羽大開方便之門,陳白羽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任何阻礙的做那些事。
葉碩看了爺爺一眼,再一次感覺到爺爺老了。
可能是被困醫院的時間長了,看問題的眼光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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