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后,陳白羽讓靳四新盡快晚上大唐慈善基金。
“基金就讓齊淼負責吧。齊淼,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回來。和葉碩商量一下,我們拍一部關于消防的電視劇或者電影......童話和圖書也要抓緊......”
“老大,我們先吃飯吧。”已經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
陳白羽想了想,先給陳輝年打電話。陳輝年帶著小睿睿從老師家出來,又約了顧海樓一起吃飯。
顧海樓一邊給小睿睿剝蝦,一邊問,“陳白羽?讓她過來一起吃飯啊。”
“好。我和靳四新一起過去。”陳白羽爽快的答應了,她也有段時間沒見顧海樓了。
“四叔,我還要。”小睿睿正張著嘴巴等待投喂,小嘴油膩膩的,正吃得高興。
陳輝年在帆布包里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手帕,隨手扯過一張紙巾,“擦擦。小臟貓。”
小睿睿嘟起嘴。
擦了嘴,然后擦手。
感覺紙巾擦不干凈,又找服務員要了熱毛巾,把小睿睿的小臉和小手統統擦一遍,“干凈了。又是最靚的崽。”
現在的小屁孩最喜歡學舌,“最靚。”
知道是夸贊自己,小睿睿得意的揚著下巴,一臉的驕傲。
顧海樓看著認真的陳輝年,笑得一臉的蕩漾,“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你兒子。”
“不是爸爸。”小睿睿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顧海樓一眼,覺得這人很蠢,連爸爸和四叔都分不清楚。
陳輝年摸摸小睿睿的頭,“顧叔叔傻。”
顧海樓抿抿嘴,“我傻。”
“叔叔,別難過。”小睿睿拍拍顧海樓的手背,想了想,把準備塞進嘴巴的蝦仁遞到顧海樓的嘴邊,“吃。”
顧海樓眼角抽抽的看向陳輝年,“他這是在安慰我?”顧海樓看了一眼小睿睿滿是油跡的小手,還有那因為太用力而捏得有些變形了的蝦仁。
蝦仁沾著醬,醬油從睿睿的小手上滴落下來。
顧海樓很懷疑小睿睿沾醬的時候把整只手放進了醬油碗里去。
“陳輝年,他吃得這么油膩,真的沒有關系么?不是說孩子吃蝦仁不能沾醬嗎?”顧海樓沒有照顧過孩子不懂,看向陳輝年。
陳輝年眨眨眼,他也不懂啊。他也是第一次照顧孩子,對于孩子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也是一知半解。
陳輝年看向顧海樓,“孩子不能吃醬油嗎?”陳輝年看了一眼顧海樓面前的小碗,和自己面前的小碗對比一下,“應該沒吃多少。”
“應該是我們想多了。”顧海樓接過小睿睿手里的蝦仁,“小睿睿為什么要沾醬油?”
小睿睿有些心虛的看一眼顧海樓面前裝著醬油的小碗,眨眨眼,沒有說話。
“小孩子不能吃醬油,否則,會變丑的。”陳輝年恐嚇孩子,揮著黑漆漆油膩膩的醬油,“你看看,吃多了,你白嫩嫩的臉就變成這么黑,這么油,這么丑。”
小睿睿驚恐的雙手捂住臉,眨眨眼,然后很無辜的把小手伸過來,“四叔,擦擦。”
陳輝年看著睿睿的小臉上又滿是油跡,甚至連頭發上都是。
嘆口氣,認命的拿起旁邊的熱毛巾給小睿睿擦手,擦臉,擦頭發。
顧海樓又給小睿睿剝了一只嚇人,想要塞進他的小嘴巴里。
小睿睿搖搖頭,“叔叔,你吃。安慰。”
顧海樓疑惑,“安慰什么?”
陳輝年白了顧海樓一眼,很肯定,“安慰你傻。”
小睿睿朝著顧海樓甜甜一笑,眉眼彎彎。
“如果孩子都這么可愛,結婚生子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顧海樓繼續給小睿睿剝蝦,“我都要懷疑你帶孩子出來聚會的目的了,是不是想要騙我結婚生子?”
顧海樓一直不愿意結婚,家里的父母操碎了心。
但他就是沒有遇到一個愿意讓他走入婚姻這座墳墓的女人。他不止一次的戀愛,都因為女方要求太多而不了了之。
談戀愛的時候,送衣服,送包包,送首飾。準備結婚的時候,希望送房子,送車......憑什么?
他愿意給是一回事,但被問、被要求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討厭就是嘟嘟嘴跺跺腳就理直氣壯的要東西的女人。可惜,他找的女朋友都是這一類女人。
不管戀愛之前多獨立,戀愛后都變成那樣一副‘我和你戀愛,你就有義務為戀愛過程買單’或者是‘我們結婚,我就有權利分享你的一半’。
呵呵。
“真不明白,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男人拼死拼活也得不到全世界,而女人只要找個好男人就能得到全世界。天天嚷嚷著男女平等,能平等嗎?女人笑一笑,挑挑眉頭,就有無數的傻子心甘情愿的送上全世界。”
顧海樓撇撇嘴,“我曾經有個女朋友。她想要買一只好幾萬的表,我不愿意送。她就說,我不愿意送,就是不夠愛她。”
“你說可笑不可笑?天天說愛情和金錢無關,但很多時候卻喜歡拿金錢來衡量愛情。每次想要什么東西的時候,都會問一句‘你愛不愛我?’愛她,就要把她想要的統統送到她面前。”
顧海樓搖搖頭,“我愛她,所以要送她房子、車子、票子。她愛我,所以就把自己送給我。這是什么邏輯?難道在她把自己送給我的時候,我沒有把自己送給她?”
陳輝年眼神復雜的看了顧海樓一眼,“只能說你眼瞎。”挑得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
不能怪女人讓你受傷,只能怪你眼盲心瞎。
“世界上有這么多的女人,為什么你喜歡的都是渣女,你就沒有想一想?你吸渣的體質是不是有點明顯?”
顧海樓嘴角抽抽,“我怎么有一種自己是臭水溝的錯覺?”
“別難過。即使你是臭溝渠也不要自卑,更不要難過,因為明月照溝渠,你會等到你的明月光的。”
“呵呵。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安慰?”
......
顧海樓猛地喝一口酒,聳聳肩膀,“對這個世界的愛情已經絕望。”
“沒錢的時候,總想著有錢再結婚,要給愛的人最好的一切。現在不缺錢了,卻又總覺得那些前赴后繼的撲上來的女人動機不純,她們看上的可能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錢。她們想要,但我卻不愿意給了。”
“我拼死拼活賺來的錢,憑什么讓別人來分一半?沒有任何付出,沒有任何貢獻,憑什么來享受我努力得來的一切?”顧海樓眨眨眼,“憑什么?”
有時候看到朋友結婚生子,他也想找個女人結婚生子,然后幸福一家人。但是,每次戀愛的時候,他總會情不自禁的就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他的錢還是為了他的人?
“你可以找個門當戶對,在事業上也旗鼓相當的女人。你應該認識不少女強人。強強聯合,不僅感情同步,事業也能更上一層樓。”
陳輝年白了顧海樓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憑著你的臉,你也可以去分享別人的勞動成果。有個有錢的女強人,然后對著她笑,讓她給你買房子、車子。哈哈。這樣的感覺應該很不錯。”
“呸。我又不是賣臉的。”
“那你買臉嗎?”
顧海樓喝口酒,“你呢?家人不催促?陳小五當妹妹的都要結婚了,你這個當哥的不被催?”
“不催。我三姐還沒有嫁人呢。在我三姐嫁人之前,我爸媽都不會催促我。再說,我的事業還沒有起步,現在不適合結婚。”
陳輝年是個理智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有等他的事業穩定下來,并且露出潛力才適合結婚,聯姻。
現在不適合結婚。
“我爸媽是很開明的人,可能會催但絕對不會逼迫。”說起父母,陳輝年眼神柔和。
“其實,說起來,我倒是想要找一個像我媽那樣的女人。”
陳家的孩子都喜歡父母,陳白羽三姐妹小時候說想要找一個像阿爸那樣的男人,而陳輝年卻想要找一個像阿媽那樣的女人。
“你爸媽不錯。”顧海樓也覺得陳輝年的父母不錯,雖然沒有什么文化,但為人正直善良,還開明。
不好的父母也教育不出這么好的孩子來。
陳輝年兄妹幾個,就沒有一個長歪的。
“但是,現在的婚姻觀和過去不一樣了。父母那輩子,只見過一面就結婚依然相親相愛幸福到老,現在的人......”
陳白羽到的時候,陳輝年和顧海樓正在吐槽現在的婚姻觀。準確的說,是顧海樓在吐槽,陳輝年在聽。
顧海樓差不多喝醉了,正在胡說八道。
小睿睿正拿著一只橘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包廂里的沙發被扔了好幾個橘子,沙發上還被染了橘子汁。
“姑姑。姑姑。”
看到陳白羽,小睿睿很高興,站在沙發上蹦跳著,不小心踩到一只橘子。陳白羽眼睜睜的看著橘子汁染紅了沙發。
小睿睿看了一眼被踩爛的橘子,再看看已經臟掉的襪子,眨眨眼,扁著嘴看向陳白羽,“姑姑。”
陳白羽很無奈的幫小睿睿脫掉襪子,想要換上一雙干凈的襪子時,卻發現陳輝年根本就沒有帶襪子出門。
帆布袋里只有兩條短褲,然后就是各種吃的玩得。
“算了。光著腳吧。”
反正已經四月份,天氣不算涼了。
小睿睿為難的摳著腳丫,然后撿起被扔在一旁的襪子聞了聞,皺皺鼻子,抬手扔掉。
陳白羽真的要笑了,“這是你的襪子。”
“臭臭。”
陳白羽嫌棄的看了一眼已經喝醉的顧海樓,“失戀了?”
“已經失戀很久了。”
“那就是失戀太多了?”
陳輝年想了想,“可以這么說。”
吃過飯后,靳四新送已經喝醉的顧海樓回家。
陳白羽瞪了一眼喝了不少酒但仍然清醒的陳輝年,“這些劣質酒有什么好喝的?呵呵。四哥,很多失控都是從醉酒開始的。”
“四哥,知道英雄一般會倒在哪里嗎?”陳白羽笑得不懷好意。
“哪里?戰場?”
陳白羽搖搖頭,“女人裙下,或者是酒桌上。很多失敗或者腐敗都是從女人或者酒桌開始的。”陳白羽挑挑眉頭,“你懂的。電視劇也是這么演的,喝醉了,然后被人鉆了空子。”
陳輝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顧海樓心情不好,我陪著他喝。”陳輝年當然知道,不管什么情況下都必須保持三分清醒。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喝醉。
如果不是因為信任顧海樓,他也不會放開來喝。即使這樣,他也還有幾分清醒。
陳白羽翻個白眼,“四哥,希望你不要成為吳大叔。”
“吳大叔是誰?”
“電視里的一個人物,一個好人。因為不愿意同流合污,被人設計。他和家人喝酒的時候喝醉了,然后被人拍了他和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然后被以生活作風不正......”
陳白羽最近看的一部電視劇里面的一個悲劇人物,因為演員的演技很好,把一個悲情人物刻畫的入木三分,陳白羽一下就記住了。
陳輝年點點頭,“放心。我明白的。”
除了小心謹慎,沒有別的辦法。你能練就千杯不醉,但不能百毒不侵。有些人不能灌醉你,就給你下藥,防不勝防。
“走吧。回家去。”
陳輝年抱著小睿睿坐在車后,陳白羽開車。
小睿睿踩著陳輝年的大腿,趴著車窗看外面的燈紅燈綠,一邊拍著車窗,一邊叫著‘姑姑。姑姑。’
陳輝年也看向車窗外,“很熱鬧。”
“熱鬧才剛剛開始。”陳白羽要吐槽的是,“晚上十點了,居然還堵車。”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