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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蒙寧給宮乃澤所在的海平別墅掛了三四個視頻電話,才終于等來了宮乃澤的回電。
蒙寧坐在辦公室,視頻鏡頭由下往上地拍攝著他的臉。
魔鬼般的視角,任由他再怎么倜儻風(fēng)流,都能隔著屏幕透出一股油膩的大叔味道。
見宮乃澤懶散地倚著書房的軟座,蒙寧臨時戲精上線,想試一下教訓(xùn)小孩的感覺!澳阕屛艺f你什么好?情況緊急,你竟然在別墅里睡到日上三竿?我跟你講你這樣子不行,想當(dāng)年你舅舅我……”
“砰!”
宮乃澤耐心全無,徑直將蒙寧賤兮兮的畫面給切斷了。
蒙寧:“???怎么就掛斷了呢?”
宮乃澤:“正常點。”
蒙寧捂住受傷的小心臟,將自己尚未吐露的話生生地吞了下去。
好吧,那就正常點好了嗚嗚嗚。
被自家侄子這么粗暴地對待,他還真是凈丟面子。
還哈這辦公室沒人,不然他這一學(xué)方公司董事兼蒙家二公子的面子,可往哪里擱。
“算了不視頻了,兩個大老爺們也沒什么好看的!
最重要的是,看這侄子宿醉的樣子,就算他再怎么暗示都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新發(fā)型。
虧他一開始還滿心希冀地邀約視頻,想想還真是天真。
見宮乃澤沒有回復(fù),他只見將郵箱里的文件發(fā)過去,口吻一下子變得非常地正經(jīng)。
“我昨天晚上才拿到跟那件事故有關(guān)的人的名單,現(xiàn)在把這名單,連同前些年我查的資料都一并發(fā)到你郵箱了。你及時查收!
“好的。”
宮乃澤一接觸到同賽車事故有關(guān)的東西,整個人懶散的狀態(tài)都霎時調(diào)整了過來。
他脊背繃得直直的,立馬登錄郵箱,將壓縮件下載了下來,同時不忘刪除郵件。
蒙寧的消息還是接連不斷地發(fā)過來:“據(jù)我所知,現(xiàn)階段那邊的俱樂部已經(jīng)撤掉了消息。連我因為前幾年打探過,都被那個俱樂部的賽車主辦方加入了黑名單,連觀賽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你別想著過去調(diào)查。雖然是有疑團(tuán),但不是一兩天就能查清楚的!
宮乃澤簡單瀏覽了一下資料。
當(dāng)時蒙靜和宮乃語出事的事發(fā)現(xiàn)場,火光沖天的畫面,到現(xiàn)在看著都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瀏覽一遍后,他心房的涼意蔓延至四肢,眼神怔忪,空白一片。
忽而,一個溫和暖熙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你的手很冰冷。”
他循著聲,抬頭,只見左伊睡飽后異常明亮的眸子正看進(jìn)他的瞳子里,手心覆蓋在他的左手背。
“喝點熱茶!彼瓜马,將手中的熱茶杯遞給了他。爾后兩根手指頭在空中比劃成一個小人兒在走路的手勢:“那我先出去了!
語氣變轉(zhuǎn)了一個小輕兒的調(diào)子。
她不過問他的失常,也不直言他的放空。
來得無聲,去得也無息。
她就像是一只誤闖進(jìn)他的書房的貓,來去匆匆。在驚擾了他書房的寧靜后,又重新跳出窗外,回歸到青磚玉瓦之上悠閑地踱著步。
而蒙寧,盡管被大侄子冷落在線上,但他近來的工作實在太清閑,以至于他只好鍥而不舍地抓住這一來之不易的聊天機會。
“我說我親愛的大侄子,你聽進(jìn)去了嗎?”
“千萬別想著過去調(diào)查哦。大喇叭.jpg”
“很可怕的哦。有超多大怪獸的呢。瑟瑟發(fā)抖.jpg”
字里行間都在向?qū)m乃澤散發(fā)出一個“快來問我我知道怎么調(diào)查”的信息,只是這么傲嬌的做法絲毫不得大侄子的放心。
宮乃澤面無表情地回道:“再說多一句,拉黑。”
蒙寧:“?”
“???”
“黑人問號臉.jpg”
蒙寧沒辦法,只好切回去正常的頻道。
本來他還想通過俏皮(?)、可愛(??)、萌系(???)的聊天方式拉近同大侄子的距離呢。
哎,現(xiàn)在的小舅子可真難做。
“那天穿旗袍的女生,你注意點!
宮乃澤眉頭微微一皺,在鍵盤敲下了一個問號:“?”
“我在國外碰到過她幾次!
“所以?”
“好幾次我都搶拍到她看中的拍賣品,我怕她找上門打我!
宮乃澤的額間陰云密布:“……就這個?”
“還有就是,”蒙寧毫不自知地在在作死的邊緣徘徊,“我想先發(fā)制人,提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宮乃澤“呵”地輕笑一聲,心想這浪子竟然還有春心萌動的時候?
但鑒于他前面的廢話太多,一點都不利索灑脫,于是在回復(fù)了兩個字“夏家”之后,他便不留情面地將蒙寧給拉黑了。
蒙寧盯著他發(fā)過來的兩個字,陷入了沉默。
也罷,還是暫時先瞞著好了。
在此之前,他設(shè)想過夏絡(luò)身份的種種可能,最大膽的猜測還只停留在她是莫氏集團(tuán)下的人。
只是現(xiàn)階段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夏家人。
如果姐姐蒙靜和侄女宮乃語這場事故,連夏家人都參與進(jìn)來的話,那么接下來的幾年間,這G市的豪門陣營興許是真的要變天了。
但愿這宮家的小幼狼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成型,否則的話,怕是覆巢之下,皆無完卵。
***
宮乃澤單手撐著下巴,事無巨細(xì)地將文件里的資料閱讀了一遍。
身后的窗臺陽光鋪滿了整塊地板,院子里的爬山虎正郁郁蔥蔥地沿著墻壁往上爬,紫色的喇叭花正含著花蕾,迫不及待地奏起悠揚的春日之曲。
但書房里的男生此時的眼底,只有無盡的寒意。
肅殺如悲秋。
寂寥如冬雨。
******
是碗筷碎地的聲音。
這時候的宮乃澤眼里才浮泛起了些許的暖意。
他將溫茶杯攏在手心,冰涼的手指因突如其來的溫暖而略感些許的麻痹,但只是一瞬,指尖的溫度就又很快回歸常規(guī)。
擔(dān)心左伊被碎裂的玻璃刺到,他急忙將文件拉近自己隨身攜帶的硬盤里,起身向樓下走去。
剛到門口,又是一聲巨響、
“砰砰——”
這一次的聲音比先前的更大。
宮乃澤稍許無奈,怎么才剛覺得她像是漫步在青黛瓦城的貓,她就立馬上身哈士奇上身,開始拆屋了呢。
但等到他一下樓,往廚房一看,并未見左伊的人影。他稍微有點疑惑,就看見左伊在客廳里橫沖直撞,眼睛處箍著一個VR機。
只見她手忙腳亂地在客廳里逃竄,嘴里振振有詞地念著……
唔,咒語?
宮乃澤蹙眉,雖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游戲,但就現(xiàn)狀而言,她的游戲體驗看起來并不那么美好。
“砰砰砰——”
又是一聲巨響。
宮乃澤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怎么會有這么傻里傻氣的人喲。
玩不過,太害怕的話,摘掉VR機就好了,怎么會有小傻子竟然忘了摘機這個程序,而滿屋子地跑。
才剛這么想著,他就見到左伊直直地往這邊沖。
在左伊的視角里,前面是無盡的走廊通道,只有往前跑出去,才能通關(guān)逃離這個小屋子。
“啊啊啊——”她一鼓作氣,發(fā)揮出八百米奔跑的實力。
卻不曾想將自己嬌小的身子,撞進(jìn)了宮乃澤的懷里。
“啊——”
“唔——”
左右揮擺的手臂剛好撞擊在他的肋骨處,宮乃澤毫不設(shè)防地挨了一拳。
一個重心不穩(wěn),連帶著沖過來的左伊向后倒。
但即使如此,宮乃澤還是眼疾手快地將她的人固定住,讓自己的后背當(dāng)緩沖墊。
隨著一聲“砰砰”響,他的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擊。
懷中的人兒這才不會摔了出去。
而VR機甩了出來,骨碌碌地滾在一旁。
左伊原以為自己會摔了一個狗吃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撞在宮乃澤的身上。不免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因為玩游戲而誤傷到其他人。
她坐直起身子,看向躺在地板的人問道:“你怎么下來了?忙完了嗎?”
因“腹背受敵”的宮乃澤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左伊湊近過去,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他的狀態(tài):“唔,不說話,是摔倒哪了嗎?”
宮乃澤:“……”
他心想:如果他再不下來,估計客廳都要被拆掉了。
少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兩個問題,而是側(cè)過頭,指著旁邊還在轉(zhuǎn)圈圈的VR機:“你在VR里玩游戲?”
左伊點頭:“嗯。桐辛昨天宴會結(jié)束后,拿給我的。說是適合假期的消遣游戲!
“桐辛?行,我記住了。”
正在家里悠閑睡覺的桐辛脊背一冷:“???怎么膝蓋中槍的總是我!
左伊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臂,企圖繞過宮乃澤去撿VR機:“是玩游戲的動靜太大了嗎?我設(shè)置好范圍的,在客廳內(nèi)部沒什么障礙物。不過剛好你在這游戲的范圍內(nèi),所以這才撞到了。”
“嗯,大概知道情況了!
左伊拿到VR機的同時,就順勢起身往宮乃澤旁側(cè)的地板坐過去。
“不過,這VR機玩的時候就好像有點故障!彼J(rèn)認(rèn)真真地查看手里的VR機。
宮乃澤狐疑問道:“故障?”
“嗯,按理說應(yīng)該會有玻璃破碎的聲音才對。但從一開始玩就沒有聲音。”
宮乃澤:“……”
莫非?
“我看看。”他將VR機拿到手上,按了幾下按鈕之后查看設(shè)置。
嘖,難怪了。
“VR機的藍(lán)牙開了!
“嗯?”左伊不理解,睜著水汪汪的杏仁圓眼疑惑地看著他,“然后呢?”
宮乃澤一邊替她關(guān)掉VR機的藍(lán)牙,一邊解釋道:“二樓書房的音響會自動搜索藍(lán)牙裝置,然后自動連接設(shè)備。”
他放下VR機,皮笑肉不笑地沖她眨了一下眼睛。
“哦?原來是這樣子。所以你在書房聽見了鍋碗瓢盆交響曲才下樓來的?”左伊笑瞇瞇地說。
星眸笑成了初月牙兒狀。
明眸皓齒的模樣,就這么直晃晃地嵌進(jìn)了宮乃澤的心尖里。
“嗯!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重新拿過她懷里的機器,關(guān)掉開關(guān)。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忙完了嗎?離午飯時間還早著哦。”左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見宮乃澤并沒有站起來的打算,她又關(guān)切地多問了句:“還坐著?你崴到腳了?”
說罷還想湊近過去,蹲下瞧看他是不是傷到了。
“沒!睂m乃澤眼神有些躲閃,趕忙縮回了腳,佯裝鎮(zhèn)定道,“我就坐會兒!
電光火石之間,左伊驟瞇了眼,彎成月牙兒般的眼眸溢滿了玩味的光。
她笑得促狹,假裝熱情地要去拉他的手:“我這就拉你起來哈!
只是。
她剛一出腳,就感覺到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板。
月眸暗淡,眉頭擠成了川字型,盡是疼痛難忍的模樣。
宮乃澤見狀,顧不得身下的窘迫,上前握住了她的腳踝。
左伊掙扎地動了動,被自己的動作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喃喃吃痛道:“啊別碰——腳好痛——”
宮乃澤低下頭,定眼一看,左伊的腳踝處腫起了一個大包。
因她皮膚柔白,扭傷紅腫的地方格外地觸目驚心。
左伊不想讓宮乃澤擔(dān)心,自嘲道:“哎喲好氣哦,不應(yīng)該逗你的,現(xiàn)在自己遭報應(yīng)了!
“傻子!睂m乃澤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接著小心翼翼地橫抱起她:“乖忍忍,我們這就去醫(yī)院!
***
G市人民中心醫(yī)院。
老姚徑直將車子開進(jìn)了醫(yī)院員工的停車場,直達(dá)醫(yī)院VIP的地下電梯。
宮乃澤小心翼翼地將左伊橫抱出來,緊張兮兮的樣子弄得左伊在老姚面前非常地難為情。
她將臉埋進(jìn)宮乃澤的衣服里,緋紅的耳垂出賣了她的羞赧。
宮乃澤見狀,挑了挑眉,雙臂故意用力摟得緊了些許。
聲音沉沉的。
“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剛才玩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會受傷。”
左伊抬眸,不滿地反駁道“本來玩得好好的,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出現(xiàn)……”
宮乃澤:“……”
喔吼?這還甩起鍋來了。
左伊見他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怯生生地不敢再說話。
她瞧見著,自己被宮乃澤抱進(jìn)了電梯,直達(dá)頂層之后又被抱了出去。經(jīng)過一個自動門之后,他們兩個無一例外地接收到了整個前臺的行注目禮。
前臺的護(hù)士們看著這一幕,直直傻了眼。
她們征愣了片刻,才有人出來為他們帶路:“宮少這、這邊請!
“嗯。”
宮乃澤沒有表情,全程繃著臉,除了臂膀有力地抱著左伊之外,其余連屬于一個活人的表情動作都沒有。
前臺的護(hù)士姐姐在他們的前方帶路帶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帶路期間,手腳甚至不聽使喚,同手同腳地走起了路,差點磕絆了自己。
宮乃澤不滿地皺了皺眉,但眼見著已經(jīng)到了放射科的門口,沒有多耽誤到事情,便也就任由她離開。
左伊在心底為小護(hù)士捏了一把汗,見她安全離開后,緊繃的脊背都軟軟地陷在了他的手臂。
“怎么,怕我炒了她?”宮乃澤小心翼翼地將她MRI(核磁共振)儀器床旁,俯身將她的松懈吸進(jìn)深邃的眸子里。
“沒!彼乱庾R要往后退,拉開同他的距離,動作牽動到受傷的腳踝,不自覺地小聲抽氣:“嘶——”
宮乃澤看不得她這么令人憐惜的樣子,溫柔得不成樣子:“都這個樣子了還擔(dān)心別人?我該拿你怎么辦?”
左伊:“唔,就地正法?”
“……”宮乃澤正色道,“乖,別鬧。我們先拍片。”
說完他小心翼翼將左伊的雙腳抬在儀器的中央,示意她往后躺。
左伊按他的話照做之后,便聽見他用安撫小孩子的溫和語氣安撫自己:“那我在外面等你。”
她應(yīng)了一聲“嗯”,便側(cè)過頭,瞧見著他退出放射室。
MRI觀察室的值班醫(yī)生第一次看見宮少這般柔情的神色,不免得朝儀器床上的女孩多看了幾眼。
女孩正平躺著,等待被儀器送進(jìn)一個半圓弧形的核磁艙。
白皙無暇的面容,恬淡素雅。
她閉著眼,任由放射的燈耀閃著她精致的五官,鼻梁高挺而小巧,在蘋果肌襯下了一小塊陰影。
值班醫(yī)生有點疑惑,再次去翻檢驗的單子。
他將單子需要檢查的項目重新核對一遍,確認(rèn)沒有錯誤,眼里的困惑就更深了。
雖然知道這些豪門錢多無處花,總喜歡小題大做,但看這女孩也就只是崴到腳而已,拍個腳踝處的核磁共振就行了嘛,怎么連腦部都要照起來?
難不成腦部也有損傷?
帶著這樣子的疑問,他照舊按單子開出的檢查項目挨個地操作程序。
X光照成像后,他又接著,刻不容緩地將結(jié)果發(fā)送到指定的醫(yī)生平臺。
一刻都不敢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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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VIP頂層的欒悅萌接收到圖像,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就這扭傷的陣勢,還專程給她打了專線電話,把她從度假村叫過來。語氣火急火燎,讓她錯以為是緊急的事情。
“在你的世界里,什么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欒悅媛乖巧地坐在一旁,睜著大眼問自己家的二姐。
“唔……”欒悅萌雙手撐著下巴,開啟了自己的腦洞,“至少也得是車禍級別吧,或是火災(zāi)現(xiàn)場也行。不然展現(xiàn)不出我的醫(yī)術(shù)!
欒悅媛在旁邊一臉無語:“……”
來人啊,二姐因為被打岔了假期,心理扭曲了呀啊啊!
她趕忙掏出手機,沖卜稷噼里啪啦打出一句前不著語后不著調(diào)的話:“不怕,我保護(hù)你!
卜稷正在床邊看最新一期的時尚雜志,接收到這條信息,不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這小孩腦袋瓜又編排了什么曠世劇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哈。”欒悅萌眼角斜睨了小妹一眼,語氣乏乏地像個出了冰箱的果凍,“這是對工薪階層的變相克扣!慘無人道!”
“明天我就要辭職!”
“哦?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睂m乃澤推門而入,雙手橫抱著左伊。
帶路的護(hù)士看了一眼他懷里的左伊,心想宮少對她還真是寸步不離。自打他們進(jìn)來醫(yī)院開始,宮乃澤全程的注意力就在她身上,除了拍片沒法在放射科里面待著之外,剩下的都親力親為。
就差替她受傷了。
這是什么瑪麗蘇霸總橋段。
嗚嗚嗚,她也好想被G市最矚目的權(quán)少公主抱在懷里。
如果有這樣子的待遇,就算骨折都沒關(guān)系。
“你!睓钀偯纫娭蛋嘧o(hù)士眼神巴巴的樣子,忍不住指著她開始了逐客令,“人帶到了,就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哦,好,好的!弊o(hù)士意識到自己的窘態(tài),臉霎時紅了起來,急忙忙地退了出去,捎帶關(guān)上了門。
太沒出息了。欒悅萌心想,面對這么剝削勞動力的金主爸爸竟然能雙眼冒紅心,簡直是不能忍。
宮乃澤饒有趣味地看著欒悅萌濫用職權(quán)的行為,并不戳破。
而是低頭沖左伊問道:“剛才我是不是聽錯了,好像有人說要辭職來著!
他將問題拋給左伊。
而左伊因為難為情低著頭錯過了剛才那一幕,微微抬起頭,看著他瘦削凌厲的下巴。
眼神盡是澄澈無辜:“可能吧,我沒聽到這句話!
宮乃澤見懷里的小萌物這般拆自己的臺,心想還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典型呢。
“白眼狼!彼统恋穆曇敉高^胸腔,傳到左伊的耳畔,但口氣卻寵溺萬分。
左伊:“……”
哎喲,是真的沒有聽到嘛。
委屈QAQ。
見到這一情景的欒悅萌,嘴角一翹,在臨時叫過來上班的陰霾消去了一大半,陰雨轉(zhuǎn)晴,心情大好。
欒悅媛坐在后面的沙發(fā),沒能看到宮乃澤和他懷里人的互動,但姐姐的表情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見姐姐臉上浮現(xiàn)出標(biāo)志性的表情,她就知道從出門開始她被迫營業(yè)上班的壞心情已經(jīng)揮散掉了。
看樣子她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要車禍現(xiàn)場或者突發(fā)火災(zāi)的想法了。欒悅媛松了一口氣,又馬不停蹄地在跟卜稷的對話框輸入一行字:“危機解除,你放心睡覺吧,豬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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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被屏蔽只能將一部分內(nèi)容復(fù)制到這里來。
等審核通過后再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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