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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想不到自己跟左伊有多對沖。
前段時間為了避開左伊的熱度，她已經把主動行程延后了。
好不容易挑了個黃道吉日發布新動態，又因為左伊而節外生枝。
醞釀那么久的熱搜頭條又沒了。
跟左伊自帶流量的熱度相比，左凌每一次的熱搜都得砸錢蹭熱度。
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這些年她接戲拍電影，蹭紅毯上綜藝，該有的活動又有。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欠了一些火候。
至今徘徊在二線流量明星的梯度，怎么著都擠不進去一線。
現如今她在公司和經紀人的建議下，準備轉型做流行歌手。
路都規劃好了，人也站在起始點了。
就差路道兩側出現一堆歡呼鼓掌的人了。
沒成想大價錢的熱搜買下去，連個水花都沒見到。
關于賽車的消息，左伊傷勢等詞條標簽在熱搜榜卷土重來，占據了前三名，硬生生將她真金白銀買的位置擠到第五六名。
這就讓左凌非常地意難平。
于采采跟熱搜榜的相關負責人通完電話后，進來安慰她：“沒辦法。我跟那邊的人溝通過了，前三名的熱度太大。后臺改數據降熱度，也會很快就升起來。”
“知道了。”左凌負氣而坐，關掉平板。
于采采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今天她這尾巴踩不得。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作勢往門外走。
“那我先出去讓他們定個外賣，你吃啥？下午還要進錄音棚呢。”
左凌當下沒什么胃口：“不吃了。”
于采采看了一眼左凌的背影，微微一笑：“也行，外賣太上火，你傷口還沒痊愈。我這就給你樓下訂個蔬菜沙拉。”
左凌聽到她這話，下意識摸上自己的眼睛。
爾后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于采采知道她也是心急上頭。這么多年培養下來的默契，對她的小脾性還是能捉摸透的。
“哦對了。”她的手放在門把，遲遲沒有用力轉動，“其實你可以試著曲線救國。”
“？”
左凌抬頭，疑惑地看著她。
尚未消腫的眼皮浮泛著，依稀可見動了刀子的痕跡。
于采采柔聲道：“試著轉發SDM車隊的官方信息，看看能不能把流量引向我們這邊。”
左凌：“……”
這不就變相蹭了左伊的熱度嗎？
不想做。
于采采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精致的面容，笑容得體：“當然，我這只是建議而已。我就是提供個迂回挽救的方案。”
左凌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蔬菜沙拉，多加土豆。”
“好的。”于采采收回視線。
手這才用力轉動門把，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門關上的節奏，左凌又陷進去一陣恍惚。
她湊近梳妝臺，看了看自己尚未消腫的雙眼皮。
原本瀲滟澄澈的眼眸，此時布滿了紅絲。
明星微整是常事，左凌很早之前就想著在自己臉上動刀。
奈何工作的行程不允許。
現在她都準備轉型歌手界了，有時間潛下來做藝術，自然也就有了空閑的時間。
對著鏡子照了照，她重新坐回位置。
她心想，應該過幾天就能重新回到公眾視野了。然而今天醞釀的水花確實不夠掀起熱度。
想起剛才經紀人于采采的建議，她有點松動。
視線轉移到沙發上的平板。
眸光流轉。
在心里掙扎一番后，她最后還是選擇拿起平板，進行了一次日常蹭熱度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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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M俱樂部的官方信息自帶的熱度太大了。
左凌轉發沒過多久，就被網友們順藤摸瓜摸到了她所在的主頁。
當吃瓜群眾發現官方消息下面的回復評論，多了一個二線咖位的流量明星后，他們還以為這個二線明星也是左伊的粉絲。
秉著粉絲一家親的原則，逛進去她的主頁后，他們很快發現，原來這左凌沒整容之前，竟然跟左伊那么神似。
就好像是。
姐妹。
這也難怪網友們的后知后覺。
五六年前的照片，放在現如今信息爆炸的網絡時代，就類似于現代人站在歷史軸上追溯原始時代的事件。
時間太過于久遠，加上明星出名后，對自己剛出道的造型黑歷史都盡可能遮掩，因此五六年后的今天，很少有人將左伊和左凌并列在一起。
一個是F1賽車的戰斗女神，另一個則是娛樂圈的流量花瓶。
如果真的是姐妹，那選擇的道路未免也太迥異。
鑒于兩人職業的反差看點，這一發現很快引起了關注，悄然被推上熱搜榜。
四舍五入，左凌又成功碰瓷，蹭了一下熱度。
就連業內的好友都八卦兮兮地私聊她，問她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然而這事還沒發酵完全，網友又深度挖墳到遠古的新聞。
從左凌跟左伊的相似，到姐妹，最后連G市宮家少爺成年禮的女伴新聞挖了出來。
當年的照片發出來后，盡管畫質感人，但不少左伊的擁護者都能認出，當年宮少旁邊穿著裸粉色裙子的女生是誰。
原來宮家豪門跟賽車手左伊的背后竟然還有這段情事。這種豪門的恩怨糾葛遠比發布會或者流量女星的歡迎度要高。
等左凌反應過來后，熱搜榜早就已經充斥著濃濃的八卦意味。
于采采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蔬菜沙拉盒子。
左凌抬頭，語氣冷冰冰的：“你什么意思？”
于采采愕然，動作頓了頓后，反問道：“什么什么意思？怎么出去一趟回來，你的話我就聽不懂了呢。”
左凌直奔主題：“別裝楞，這五六年前的舊聞是你挖墳頂上去的吧？”
于采采保持著職業微笑：“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說罷，朝她走過來，看了一眼平板的內容。
半晌總結道：“唔。好像事情鬧得有點大。”
左凌面部僵硬，但還是掩蓋不住怒氣：“你怎么吃這人血饅頭的，就怎么給我吐回去。現在把這些熱度撤了。”
“你錯了。”于采采坐到就近的沙發椅，悠悠道，“吃人血饅頭的人，是你。”
左凌：“……”
“這事你別操心，我跟總部請示過了。就只是上半天的熱搜，很快就能撤下去。”于采采把話說得漫不經心。
左凌啞然：“你是說，這是莫川的主意？”
“怎么？現在連莫少都不叫？就這么不信任你的金主？”
于采采也是樂了，她就沒見過像左凌這么能作的人。
也就只有這么多年莫川對她還算上心，該有的資源沒少給。
但奈何爛泥扶不上墻，混到二線這個地步也只能怪她自己不爭氣。
好資源給整爛，壞資源給整沒。也算是個本事。
左凌臉色不佳，沒有回應她的話。
于采采也沒有多膈應她，只是將沙拉遞到她面前，語氣不溫不熱。
“吃吧。錄音棚的Demo已經做好了，下午就去錄歌。”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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