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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川從會議室出來后，坐在辦公室的位置，略微有點煩躁。
他松開領帶，解開束縛脖子的兩個紐扣，半躺在沙發椅上。
揉了揉眉骨，陰厲之氣撲面而來。
助手站在辦公室門口旁，個個面面相覷，不敢開門打攪他。
莫川也沒有關注手下的心思，只是一個勁地刷新著宮乃澤和左伊的個人主頁。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互動，在他的眼里儼然成了一根鋼針刺。
憑借這么多年在職場的經驗，莫川竟然猜不透宮乃澤提前回來的意圖，以及背后有多少成的把握投身這場曠日依舊的商戰。
看著左伊跟宮乃澤的互動，他的氣很悶。
就像是一圈打在棉花團發出的聲音，帶著點不暢快的郁結。
宮乃澤一回來就直逼他這些年在文娛領域的疆土，姿態像是一個久久失去自己國界疆土的將軍，做滿了充足的準備，勢必“不破樓蘭終不還”。
而左伊則成了他強勁的臂膀。
莫川的直覺告訴他，未來面對這兩人的逼壓，他將會深陷一場硬戰。
他刷新頁面，因這兩人特殊身份造成熱搜熱度，在他開會前到開會后，就沒怎么下降，相較之前的名次排位，反而多了更多的上升空間。
莫川關掉窗口，走到落地窗，俯瞰這座城市。
整個城市CBD中心，車流如織，馬路的斑馬線人頭攢動。午休時間，一些白領正拿著咖啡杯，邊三五成群有說有笑，邊過馬路。還有的則是一路打著電話狂奔，像是為了趕下一場的會議。
恍惚間，他眼神錯亂，在馬路上看到了神似左伊的女生，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意識到自己認錯人后，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拉上窗簾，轉身將助理叫進來。
“簽約的文件放在桌面。還有將這個東西交給夏家的掌門。”他走到玻璃展臺旁，拿出一個禮盒。
“記住，當面交給他本人，別通過前臺也別通過助理。”
助理瞥了一眼精致的禮盒，頷首點頭，“好的。”
莫川緊接著交代了他去辦其他事情，過后當他想退回去時，又被莫川叫住。
“對了，祝明楓那邊怎么樣了？”
莫川的聲音有點困倦，但卻沒有昔日溫存的暖意。談起祝明楓的語氣和態度，就像是有天突然想起角落里玩膩的洋娃娃。
助理汗顏，絞盡腦汁在腦海里想出了這么個詞，“能，能適應。”
“嗯。適當給她點甜頭。跟她講只要將老板們伺候好了，就有可能解約。”
助理站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我會交代好他們的。”
接著便將東西拿走，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電梯間時，他才驚覺自己的后背早已經汗涔涔了。
辦公室內的莫川雙手交叉。拉上遮光窗簾的辦公室光透不進來，只有電腦屏幕上泛著熒光。
他的腦海，像是想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想。
饒是他這么年鐵打的身軀和意志，在此時都只想好好地放松片刻。
念頭一出，他便起身穿上西裝外套，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他沖秘書交代道：“所有需要簽約的文件都打回去，今天不辦公。”
秘書微微一愣，旋即露出職業笑，回應道：“好的，莫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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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成了莫氏集團最年輕的少東家總裁后，莫川很少過來SDM俱樂部開車。除非是像今天這般心煩意亂的時候。
一是沒時間，二是很少會有那種興致，還有就是久不經鍛煉的身體素質跟不上這種消耗型活動。
見他難得有興趣，狐韋提前在大廳候著。等到他過來的時候，便陪著他過去練車場。
幾圈中規中矩的賽車圈跑下來，莫川確實感覺自己的壓力和煩惱減輕了不少。
在SDM俱樂部，偶爾也會碰到以前車隊的人，現在車隊Z整合起來已經沒有三個車隊之分，因此很多人都慢慢玩在了一起。
以前UZK車隊的寸頭小胡，看著莫川一身西裝行頭從車子下來，對著空氣吹了一個口哨，朝他打招呼。
“莫總這一身行頭穿著玩車？服你！”
說罷，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莫川輕笑，徑直朝他走去，“臨時起意，沒有來得及帶賽車服。”
“莫總日理萬機，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你了。”寸頭小胡大大咧咧地，遞給他一瓶功能飲料。
莫川也揶揄道：“哪像你們這么閑，不用做事就有吃有喝還有得玩。”
寸頭小胡哈哈大笑，“莫總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不是才當上幾天班就被我家那老爺子趕出公司了嘛？說我這吊兒郎當的樣子，遲早敗光家業。”
莫川指著他一身嘻哈風的裝扮：“你別是這么穿過去的吧？”
“哪里能啊，我還帶個帽子咧。”寸頭小胡邊說，還邊比劃，直直把莫川逗得笑樂了。
“不過說實話，我以前沒想過能跟你這么聊天。以前三只車隊的時候，那可是明爭暗斗。”寸頭小胡一口干掉功能飲料，看著賽車場呼嘯而過的車子，“哪能想現在那么和平。”
“嗯。”莫川點頭，有意無意地扯到SDM車隊，“不過左伊現在都退役，沒有一枝獨秀的局面，估計這幾年又會斗起來。”
“這個倒是不擔心。”寸頭小胡指著賽道的一輛車，“看到沒，SDM車隊的新晉隊員。雖然沒有左伊那么出名，但大小比賽也是可圈可點的。前幾個月才簽回來的。”
莫川眼眸的情緒不明：“看來這兩個隊長早有準備。”
寸頭小胡：“據說是宮氏集團推薦過來的選手。作為贊助的附帶條件，將她塞進來。起初車隊的人還擔心是花瓶，但這幾次比賽下來成績和實力都還可以。不過仔細想想，左伊那時候也是走后門進來的。”
莫川點頭，表示回應，只顧著喝水。
寸頭小胡當他是累到了，也沒多在意。只是如果他要是稍加留神，就能看到莫川眼里不懷好意的內容。
“哦對了！今天SDM車隊有歡送會，說是為了慶祝左伊的退役還有宮少的回歸，面向整個俱樂部。眼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有沒有興趣？”
莫川收回看向賽道的視線，剛想答應來著，卻接到了左凌經紀人的來電。
于采采在電話簡單說明事情，事情太過棘手她才越矩，直接找到了莫川。
莫川聽完電話后，眉頭緊蹙。
“今天怕是不行。替我跟左伊問個好。”莫川站起身，“我這邊有事，先走了。”
寸頭小胡也沒多作反應。
像這樣子的大忙人，有空停下來跟他聊幾句都是奢侈。他也沒想莫川會真的答應，所以揮了揮手，便自顧自地看起訓練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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