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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綿真正接觸上手之后，剛發現這做節目真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她原以為錄制個節目，就是幾個導演和制片人坐在錄制片場之外，操縱幾個鏡頭然后喊喊“ACTION”和“卡”，最后指揮一下片場。
而參與錄制的人只要按照臺本在鏡頭前聽從指揮，大概就是跟拍電影電視劇的步驟一樣吧。
她原本想著，趁這個機會多收集幾個大牌明星的簽名，當做是這次工作的紀念品。
以往她做左伊的助理時，也是在各大賽場跟一群著名的賽車手要簽名要合影玩得不亦樂乎。
結果一接觸實際的工作之后，她才發現現實和理想的差距是真的很遙遠。
她抱著一堆項目資料，在東鼎公司某一工作間跟談含昱哭夭。
“啊啊啊，我感覺我給騙了！”
“左伊竟然這么黑，坑蒙拐騙讓我入了這個節目坑！”
“完全不是當初的工作強度!”
“我真他媽懷念SDM車隊工作的時候鴨！”
好幾條信息發了過去，都沒有收到談含昱的回復。
米綿這時候才突然想起，最近他剛提升為總計數工程師，正在致力于研發最新的賽車技術。
于是她也就默默地放下了手機，重新含淚拿起左伊交給她的節目策劃書看了起來。
左伊進來的時候，見她將筆放在自己的人中，翹了老半天。左手則不自覺地玩著自己的頭發尾端。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宮乃澤在沒有出國之前也是喜歡這么玩她的頭發。包括她自己也是喜歡這么將發梢從尾端一點點卷上去，然后在頂部一抽。
發絲柔軟，散落在肩頭。
許是感受到了左伊好久都沒有移開的眼神，米綿抬眸看向她，眼里都是“我是誰我在哪里我現在在做什么”的懵逼表情。
“左伊，你怎么過來了？”米綿開口，看向她示意她過去坐。
她拿起筆在其中一個準備工作圈起來，“這個采訪提綱是什么？準備問的問題嗎？還有這個，什么叫收集G市的地級以上資料？我百度了一下，好像G市的人文歷史眾說紛紜，一個成語的故事就有好多個版本。”
左伊微微錯愕。
在她離開的時候，米綿看到那一堆近乎百頁的策劃書叫苦連天。她現在剛好有點閑暇時間，正打算過來跟她簡單口述一些流程，沒想到她自己在這一兩個小時自己琢磨了起來。
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懶惰嘛。
“誒誒誒，我黃牌警告我告訴你。你這是什么眼神？收回去收回去！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們都別了多少天了，是時候對我改觀好了。”
米綿邊像個老太婆一眼念念叨叨，但在左伊看來還確實是個久違的話癆屬性上身。
一時間，她反而還有點喜歡起這樣子的氛圍，也跟著貧嘴道：“知道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我還準備現在有點空閑時間，給你講講接下來的安排呢。”
“啊！”
米綿“啪”地一聲，關上了策劃書，“早說嘛！早說我就不用去查這些資料了。有現成的語音講解，我干嘛不用呢？！真是的！”
左伊沒好氣笑了，“我還以為談含昱真的將你改造成像他那樣子的工作狂呢。什么事都親力親為。”
“他？工作狂？”米綿驚訝地反問，“不呀，一點都不工作狂好嗎！”
左伊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粉嫩的耳垂泛浮起來了緋紅，躲閃著眼神。
她挑了挑眉，嘴角略微往上一勾，“你可不能將他在家的狀態，以偏概全理解成他工作的時候哦。至少在SDM車隊，他還是挺勤勞的。不過在家里嘛，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你你。”米綿震驚地看著左伊，“你變了左伊！你以前不會這么揶揄人的。”
左伊還回去，湊近看了眼她的泛紅耳垂，“是。你也變了，米綿。你以前不會這么容易害羞的。”
米綿：“……”哼！我只是一只小白兔，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左伊故作驚訝，抽走她桌面的策劃書：“看得出來，談含昱很寵你呀。”
米綿嘟起了嘴巴，被揶揄地啞然無言。
“好了，扯回正事。”左伊側過頭，接過她的筆在打圈的地方解釋道。
“采訪提綱是為接下來我們去一些地方踩點時，采訪村民或者路人用的。提綱的話，盡可能地為每一期的節目主題相扣題。至于地級以上的資料。這個不著急。”
左伊講解得非常認真，認真得米綿都忍不住重視了起來。
軟甜而知性的聲音還是繼續在她的身邊響著，暖暖的，像是冬季的暖陽照耀在周身。
“資料我們到時候會跟相關的部門拿。百度百科上面的不太準，我們就不去套用了。東鼎公司剛開通了中國知網，還有國外維基網的權限，到時候全部利用起來就行了。”
米綿聽到這里，訝異地看著她：“你是說中國知網？查論文的權威知網？”
左伊點頭，對她的驚訝程度有點困惑，“怎么了？”
“沒。”
米綿擺擺手，訕訕然道：“我記得一個賬號的年費還挺貴的。”
“這個呀。”左伊隨意地將頭發挽了起來，額間鬢發往耳朵后面塞了塞，“東鼎公司出錢，算是投資的一部分了。”
米綿：“嚶嚶嚶嗚嗚嗚，宮少出資讓你做節目，真好。”
左伊敲了敲她的腦殼門，“繼續看策劃書，別嚶里嚶氣的。”
米綿抱住了她的板栗頭包，哭唧唧。
企圖靠賣萌蒙混過關，提前結束啃策劃書的計劃失敗。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她在左伊的輔助下終于弄懂了這檔節目的主題。
以每個城市的地極文化為基礎，進行散發的改造和包裝。
聽起來還挺高檔，就是徹底碾碎了她跟大牌明星要簽名和合照的想法，因為這檔節目壓根就不準備請一些流量明星來撐場面，或是制作熱度。
甚至連經費都將將百分之八十花在了制作節目的費用上，宣傳推廣的經費只占了百分之十。
而且左伊還有主副導演的目標訂得還很高，直逼國外某柏電影節的紀錄片獎。
至于收視率完全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
她回去后，跟談含昱感慨了一句：“也就只有宮少會這么不計千金，投資一看就沒什么看點的節目了。”
“為愛發電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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