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之下,東哥脫口而出:“他睡了別人的女人,人家出錢買他一身打。”
駁然大怒的穆亦漾伸出右手,狠狠地一擰阿洋的耳朵:“果然是你惹的風流債。”
痛啊,逮過綁匪的打,卻躲不開堂妹的毒手,更也沒有比他更可憐的人。阿洋捂著自己的耳朵否認:“沒有,你嫂子已經回國,你哥現在很規矩,沒有在外面亂搞。”
切,你現在沒有亂搞,不代表之前沒有亂搞。東哥嘲笑的意味很濃:“封少,你現在是規矩了,之前呢?”
之前,莫非,真的是之前的桃花債?阿洋也不敢喊痛,聲音自然小了下來。看到他的反應,穆亦漾更別確定,東哥說的,百分百是真的。
想到因他被綁走,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住院的二伯,懷了身孕還一直為他提驚受怕的阿溪姐姐,哭得眼紅鼻紅的二伯母和嫂子,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風流債而引起。想到這里,穆亦漾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起來,猛然一腳飛起。
眾目睽睽之下,漂亮的人體拋物線運動,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呯”地一聲,由于落地聲較大,掩蓋住他的呻吟。
我的媽呀,那一腳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只會更慘。這可是一個大活人,竟然被她整個人踹飛起來。她的身手,有點恐怖。兩人好像是堂兄妹吧,怎么她這一腳,踢得夠狠。
老板也看呆了,怎么兄妹內訌,不對,自家人怎么打起來,也不對,囡囡怎么打自己的堂哥?以護短的囡囡而言,她從不對自己人下手。莫非,那個封少,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因為她這一腳,周圍的人都被嚇到。個個站了起來,伸長脖子想看熱鬧。
見狀,東哥反倒不好尷尬起來。他站起來沖著看熱鬧的觀眾吼著:“看什么看,沒看家里內訌?兩兄妹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樣的家庭矛盾,會出現人體拋物線運動,誰相信?穆亦漾冰冷的語猶如寒冬臘月里的冰霜,令眾人心里發寒:“不想像他那樣,就好好地吃你們的東西。”
吃瓜群眾都是些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的膽小爺們,趕緊乖乖坐好,低頭吃他們的東西。
穆亦漾轉身就走:“給我爬回車里來。”
叫誰呢這是,東哥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回話。此時,遠處傳來飽含痛苦的呻吟:“小樣,好痛,我站不起來。”
哦,原來是叫那個公子哥。也是,被這一腳踹在躺在,一下子站不起來,正常。
穆亦漾猛然回頭,嘴角含笑,可是這笑容怎么這么滲人:“需要幫忙?”
“不不不,我能行。”
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的阿洋,幾乎爬著來到法拉利旁邊。站不起來的他,半躬著腰,半扶著擺在旁邊的扶桌,自動自覺地爬進車里,坐在副駕駛上。看到他臉上的五官都湊到一處,,大家都替他覺得痛。
處理完阿洋,穆亦漾凌厲的眼光掃向東哥:“我的話,從不說二遍。”
熱鬧看得正歡的東哥又悲催了,小姑奶奶,你剛才說了那么多的話,我要聽哪句?
還是他身邊的香煙男有眼色,湊近他身邊,小聲地說:“東哥,快把那人的資料都交給這小姑奶奶。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性格比穆三少還臭。她可是穆三少的老幺,咱服個軟,不丟人。”
去你奶奶的,丟人不丟人,不是你說了算。東哥正要罵人的時候,無意間又看到穆亦漾那尊活閻王的氣焰,他心頭的怒火馬上慫了下來。
最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香煙。香煙雙手接過,一溜小跑,畢躬畢敬地雙手遞給她:“大姐大,這是您要的資料。”
算你識相,穆亦漾揚著手里的信封,沒什么誠意地說著:“兄弟,謝謝啦。”
說完,瀟灑地坐進車里,猛踩油門,甩了一路的灰塵給眾人。
車里的空氣很緊張,穆亦漾繃著一張臉,散發出來的凜冽令阿洋不敢說話。他不著痕跡地摸著剛才被踢的位置,好痛,是不是肋骨被踢斷?
注意到他的動作,穆亦漾冷冷的聲音響起:“骨頭沒斷,死不了。”
糟糕,小樣好像生氣了。阿洋到了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抓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外面玩女人:“小樣,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二伯現在躺在醫院里?”
這個消息讓他猛然坐直身:“什么,怎么會這樣?”
還不都是因為你,穆亦漾方向盤猛然一轉,來個急剎車,猝不及防的阿洋的腦袋差點撞到車窗上。
穆亦漾側過身子,兩眼噴火,怒視阿洋:“因為你,二伯進了醫院;阿溪姐姐懷著身孕,還沒過危險期,卻為你擔心受怕。你就是這么做兒子和弟弟的嗎?除了一天到晚的闖禍,你還能做些什么?”
“阿治哥哥走了,阿勛也沒了,兒子和孫子接邊離開,二伯和二伯母白發人送黑發人,肝腸寸斷,心如刀割,這種痛苦你理解嗎?不奢求你有出息,只求你健健康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難道這對于老人家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今天算你走運,萬一你碰到的是亡命徒,或者他們是外來人,人家抓到你之后馬上收拾你。就算我們后來救出你,只是,你身上少的,還能補得回來?你說,到時,你是缺胳膊缺腿啊,還是變太監?”
“嫂子是個好人,她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你配不上她。你不配做一個丈夫,你不配做一個兒子,你不配做一個弟弟。”
“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給我玩出禍來,就算我爸要救你,我都會阻止他,不讓他管你的死活。你自求多福吧。”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穆亦漾深呼一口氣,她好久沒有這么生氣,心口甚至有點發痛。
阿洋臉色發青,頭冒冷汗,他呆呆地望著堂妹,像著了魔一樣,嘴巴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平緩自己的怒氣,將火氣降到最低,穆亦漾趕緊打電話給穆爸爸:“老爹,二伯出院了沒有?”
“你媽來醫院,給二伯按摩一會,我們準備離開醫院呢。”
媽媽也去醫院,還給二伯按摩?天啊,二伯這是頭痛得厲害,要不然,穆媽媽不會輕易出手的。氣得穆亦漾順手一巴掌打到阿洋的左臂上,嚴嚴實實的“啪”的敦實的聲音,伴隨著阿洋倒抽一口氣。
“爸,我現在去二伯家,你們應該比我早到。”
“慢點開車。”
掛了電話之話,肝火又重新涌上心頭,穆亦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握緊了右拳,揮舞著就要砸向阿洋。
徹底被打怕的阿洋下意識地雙手抱頭,身子拼命縮成一團。這可憐的大老鼠模樣,穆亦漾看得又氣又怒,又覺得他有點可憐。沖著他這副慫樣,她的手砸不下去。
算了,還是趕緊送他因家。二伯應該沒有大礙,要不然,穆媽媽也不會同意讓他出院。應該是心病比較重。
安靜的馬路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咆哮而過,塵土飄揚在夜幕之下。
大半天的,他都沒有感到痛,小樣應該不打他了吧。阿洋慢慢地將手放下,眼睛偷偷瞄向堂妹,除了一張活閻王臉之外,其他一切正常。這就代表著,目前他是安全的。
穆二伯家里,穆二伯躺在床上,穆媽媽剛才給他扎了一針,此刻的穆二伯已經安穩地入睡。
二伯母、阿文、阿溪、阿霞、穆爸爸、穆媽媽、賀高、慕容俊浩都在一樓客廳里坐著。穆爸爸看了一下二哥的家人,二伯母和阿霞的雙眼紅腫,和兔子的眼睛一模一樣;阿文的臉焦慮不安,不停地往大門位置瞄著;只有阿溪鎮定自若,眼神堅定。
到了二伯的家門口時,穆亦漾竟然看到大炮坐在悍馬里面,不過想到老媽后面去了醫院,應該是大炮充當司機送她去。
遠遠地聽到車聲,穆爸爸站起身,透過窗戶看到一抹紅色:“孩子們終于回來了。”
阿霞聽到小叔的話之后,二話不說,飛串到門口,跑下臺階。三秒鐘之后,紅色法拉利停在她身邊。
看到老婆出來迎接自己,阿洋馬上下車,抱住向自己撲過來的老婆,不小心又被阿霞的手觸到骨頭,好痛啊。
“老公,你沒事吧。”
眼淚像扭開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流個不停。阿霞活了25年,頭一回哭得這么傷心。
眼睛有點濕潤的阿洋笨拙地安排著妻子:“阿霞,別擔心。我沒事。”
不喜歡看到有人哭哭啼啼的穆亦漾站在兩人對面,淡淡地說:“嫂子,進屋吧。”
坐在悍馬車里的大炮觀察著穆亦漾的臉色,小祖宗黑著一張臉,心情應該糟透了吧。
率先走進來的穆亦漾一屁股坐在穆媽媽腳下的地毯上,隨手拿著桌上的個桔子剝開皮吃。她現在肝火有點重,先補充一些甜分,去去火。
見狀,阿溪心里一沉。阿洋平安無事地回來,小漾卻怒氣沖沖,阿洋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其實,除了阿霞之外,所有人都注意到穆亦漾的臉色。有她的撲克臉在前,即使后面阿洋走進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臉上有喜歡呈現出來。
看到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除了老爸,以及尚在襁褓的小外甥女。小外甥女在睡覺,可是老爸呢,在醫院?
阿洋惴惴不安:“媽,我爸呢?”
畢竟是最心愛的小兒子,他平安歸來,二伯母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來:“你嬸嬸給扎了一針,在房間里睡覺。”
“阿洋,怎么回事?”
不讓侄子上去探望二哥,穆爸爸出聲阻擋:“你為什么被抓?”
最不想面對的這一記得始終還是來了,這要他怎么說啊。他要怎么當著老婆的面說這事?一時間,他的頭不敢望著小叔,不敢看向老婆,只有垂下眼。
他的沉默,讓阿霞有點著急:“老公,你快點說啊。”
“哼,說啊,你怎么不說了?要不要我幫忙?”
堂妹語氣的嘲諷讓阿溪的心情跌到谷底,這事,嚴重啊。
“不不不,小樣,你別說。”
他真的擔心堂妹說出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有姐夫和妹夫在,他的臉往哪擱。由于一著急,他挺直了身子,不小心抽動了肋骨,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皺巴了臉。
“阿洋,你是不是受傷了?哪里痛?”阿霞著急地檢查丈夫的身體,這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腫手印。
她心痛的摸著丈夫的手臂:“老公,是不是他們打你?”
既然被打,絕對不僅打在手上,她伸手掀開丈夫的上衣,看到一個明顯的腳印,嚇得她花容失色:“阿洋,他們真的打你,下這么重的手。”
阿洋吱吱唔唔地,不敢吱聲。正當阿霞著急的時候,穆亦漾悠悠地開口:“我打的。”
怎么回事,為何堂妹打自己的堂哥?阿霞愣住了,人是你救回來的,你還打他?
站起身的二伯母,手里拿著沙發上的雞毛撣子,用力地抽向阿洋的后背,“啪”的一聲響,連屋外車里的大炮都聽到這聲音。
二伯母不停地用雞毛撣子抽著阿洋,用上的勁很大,痛得阿洋嗷嗷叫。突如其來的變化,令阿霞尖叫出聲:“媽,別打了。阿洋的身上有傷啊。”
背上火辣辣的痛,阿洋下意識的躲。只是,他一閃,就聽到穆爸爸冷冷的一聲:“你躲一個試試。”
看來,今天這頓打躲不過,阿洋只能認命地杵在那里吃筍條。
大家怎么了,就算阿洋犯了天大的錯,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不用去計較這么多。阿霞拼命阻攔著二伯母打人:“媽,你別打了。阿洋身上有傷。”
二伯母痛心地哭著:“他不犯錯,小漾也不會打他。你讓開,反正我今天也打不死他。”
自己無法阻攔婆婆打人,阿霞只要趴在已經蹲下來的阿洋身上,用身體護住他:“媽,有話好好話。您打阿洋,也解決不出事情。”
兒子可以打,兒媳可打不得。如今,兒子已經被兒媳護得死死的,自己再強硬下手,雞毛撣子可會落到兒媳的身上。
穆媽媽這才走上去,將二伯母拉回來坐在沙發上:“二嫂,消消氣。”
阿霞心痛啊,恨不得自己代替老公承受那肉痛:“老公,是不是很痛?”
我的媽啊,這是你親兒子,你怎么舍得真用力打。不虧是親媽。
阿溪走到阿洋身邊,將他攙起來,溫柔地催促著:“阿洋,趕緊說,今晚是怎么回事?”
死要面子這點,與二伯一模一樣。穆亦漾只得弄個關子:“這事嘛,擱平常來說,也較為常見。只不過,他倒霉,碰上一些硬薦子,所以才被人綁。”
事到如今,阿洋只有將這事說個大概,重點強調,這事發生的時間,在阿霞在國外的時間。他懇求著:“老婆,我發誓,這真的是以前的事情。自從你回來后,我就規規矩矩的。”
果然是女人的問題,其實,早在看到小漾的臉色時,阿溪就猜了個大概,只是沒料到,竟然與她猜測的一樣。
小嬸與小叔感情破裂,就是因為小叔年輕時在外面的逢場作戲。因為這點,三個堂妹最討厭的就是感情不忠的男人。
哦,她還說什么事呢。阿霞才不在乎這點,只要她老公沒事,她可以不計較:“我不怪你,那是以前的事。”
自己在國外,老公在國內,兩人異地分居5年,他的條件也不錯,身邊有女人纏上來,不足為奇。
自己的嫂子讀高中的時候就出國,思想比較開放。她會原諒阿洋,這點在穆亦漾的意料之中。只是,她生氣的原因卻不是出軌這事:“他之前勾搭了多少個女人,若是每個女人身邊又有不同的男人,這些男人一個個找他麻煩,看他怎么躲過這些麻煩。”
阿溪心里又一驚,堂妹說的沒錯,若是不斷有別的男人因為女人問題專門盯上阿洋,他們能綁阿洋一次,就能綁二次三次。那怎么辦?小漾救得了阿洋一次,還能每次都及時救得出阿洋?
難怪小漾會這么生氣,都出手打人了。這可怎么辦?
二伯母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兒子身邊一直圍繞各種各樣的女人,誰知道這些女人是什么樣的來歷,背景又是什么。經過這一次的綁架事件,她是徹底怕了。
生氣的二伯母拿起一個靠枕,用力地朝著兒子砸過去:“你爸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從來沒有惹過什么麻煩。你倒好,差點連小命都搭進去。”
老封的女人是不少,可是,那都是在外面的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來她面前耀武揚武,更不用說來家里吵鬧。自己兒子的風流,完全隨了他爸。
為了突然事情的嚴重性,穆亦漾故意插刀:“二伯母,放心,丟命不至于,只是讓他變太監。”
“咣當”一聲,阿文手里的杯子摔在茶幾上。對于男人而言,命根子比性命還重要。這真要當了太監,封家的男丁就要絕后,阿霞的肚子還沒消息。
心情很差的穆亦漾此時很敏感,看到阿文連杯子都捧不穩,她眉毛一挑:“二姐夫,心虛?”
呸呸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阿文雙手投降:“小妹,絕對沒有的事。”
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可是,也別把火氣撒到他身上啊。他說完話之后,眼神忠誠地望著阿溪。阿溪知道他的為人,投給他一記信任的眼光。
“沒有就好。若真的在外面玩女人,我保證,變成太監也沒人能查到是誰動的手。”
蛋疼,蛋疼。這是阿文此刻的感受。我的媽啊,攤上強悍到變態的小姨子,為了保住性福,在婚姻里,丈夫只能為妻子守身如玉。他偷偷看了一眼兩個妹夫,只見兩人面色依舊,好像小姨子的話,對他們一點影響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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