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生,看上去甜美可人,誰會想到這是一顆小炸彈呢?打人的事情,對她沒有什么影響,受苦受累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人。這算什么,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穆亦漾進來之后,一言不發,安靜地坐在那里,默默地等著Paul發話。
清清地咳了一聲,Paul盡量用平穩的聲音說:“Linda,你也知道我是為什么事情把你叫來的吧。”
點了點頭,穆亦漾也平靜地說:“是因為昨天早上的事。”
這個小孩子,說話真是滴水不漏。昨天早上發生的好幾起事,都與你有關。你怎么不挑明了說呢。
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現在,要做的就是善后。Paul自認為公平地說:“我也不說你們誰對誰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產生什么后果嗎?”
與Paul比起來,穆亦漾說話就干脆利落:“沒想過。”在那種情況,是瞬間爆發的下意識的動作,哪會想那么多?真是說的可笑。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Paul心里很無奈地:“我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你是很生氣。只是,場合不對。如果不是在上班時間,我肯定不會管你倆人之間的戰爭。”
既然如果,這句話您應該對那個混球說才是啊。穆亦漾硬氣地直勾勾地盯著Paul說:“不管是什么場合,只要有人用語言侮辱我的家人,我就揍誰。家人是我的底線,誰也不能觸碰我的底線。”
只要把嘴巴管好,別說些侮辱人的話,那就不用擔心挨揍。穆亦漾慢慢地補充著:“他真應該慶幸這里是工作場合,要不然,我當聲就卸下他的下頜,再幫他裝回去,讓他知道痛字怎么寫。”
這句話,經理Paul是實實在在地嚇到,他驚愕地望著他。經歷過現實觀戰后,他覺得,Linda絕對有這個能力,端看她做與不做罷了。
話題不能這么進行下去,他得好好想別的法子才行。
深呼一口氣,Paul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知道你打人是有原因的。我沒有說你打錯人,但是也不贊成你打人。畢竟,我是這個部門的領導,部門里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是要負責任的。我希望,以后,如果你們之間發生什么樣的摩擦時,能夠找到我,讓我們來面對面的溝通。可以嗎?”
只是,穆亦漾是個軟硬不吃的家伙,她不為所動:“我不是個無賴,不會動不動就打人。但是,如果誰觸犯我的底線,我當場報仇。不可能向您匯報,然后再坐下來慢慢的解決。對于那些嘴巴賤的人,既然他怕嘴巴不會把關,我不介意教教他,什么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有時候,沒有什么是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特別是對于那些欠教訓的人來說。”
言下之意,只要你別觸犯我,大家相安無事。
咱們倆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好歹給個面子唄。無奈之上,Paul只有采取安撫政策:“現在,人你也打了,氣消了嗎?”
拜托你氣消了吧,否則,你以后若是動不動就打人,我這經理還怎么管手下的人啊?
幸運的是,他聽到穆亦漾輕松地說:“我消氣了,打完人之后,我回去跟我爸告狀,然后,我的氣就消了。”
“只向你爸告狀而已吧?沒有別人了。”經理Paul不相信地問。
穆亦漾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除了我爸,還有我媽。就這兩個。”告狀嘛,只要向爸媽告狀就足夠了。
敢情是你爸媽再向更老的長輩告狀去了,Paul苦笑著說:“你舅舅還有尤老那天可是來前臺找我問罪來了。”
聞言,穆亦漾有點詫異:“尤老是誰?五外公還是小外公?”這兩位外公,哪個才是尤老?
聽上去Linda還不知道誰是尤老啊,這口氣不像假話,Paul奇怪地說:“你不知道誰是尤老?怎么可能。”
傻子才會告訴你,說我與這兩位外公昨天才正式見面。穆亦漾挑輕避重地說:“我只叫他們五外公和小外公,不知道你們說的尤老指的是哪個。”
“不過,這件事,與我舅舅和外公有什么關系?他們怎么了?”穆亦漾不知道舅舅與五外公跑到前臺要說法的這件事,穆媽媽昨天沒有提到啊。
Paul仔細地觀察著穆亦漾的表情,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看上去,覺得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長輩可能也沒有對她提起。好吧,你家的親戚多,怎么稱呼隨便你們。
與Linda談話,不能繞彎子。Paul覺得還是開門見山地說:“Linda,以后,我們能不能不再打人。”
對于沒有把握的事,穆亦漾從不輕易給出承諾:“只要不涉及我的家人,我絕不動手。”
這句話,是變相的答應下來了。我的姑奶奶,現在所有的人都說你是練家子,白癡才會在你面前找揍。有了這句話,Paul終于把心放下來:“我確信,見識過你的身手之后,酒店里的人,沒人會犯傻。”
話別說得太滿,保不齊有哪個更癡更傻的富二代,再撞到我的槍口來,到時,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現在,不打人的承諾已經得到了,還有另外的一件事,需要解決。
趁著Linda的心情現在不錯,Paul順帶提起劉本那個混球:“你與William之間,已經沒事了吧。”
慘了,看來自己不應該提起William的,看著Linda的神色一秒鐘變黑,Paul心里一緊,不會吧,兩人之間的官司還沒完結嗎?
還好,穆亦漾口氣特差地說:“管好他的嘴巴,否則,我讓他知道什么是下巴脫臼的滋味。”
沒問題,經過昨天早上一出,他以后見了你都會繞著走的。Paul這回吃到了定心丸,心情大好,覺得這樁令人頭痛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此刻他有心情開走玩笑:“Linda姐姐,你這身功夫師承何方?”
林爺爺曾經對自己提到過,他以前一直是少林寺的和尚,后來還俗從軍。可是,穆亦漾一直以為林爺爺開玩笑,電視里的和尚頭上都有戒疤,可是林爺爺的頭上沒有,雖然林爺爺是個光頭。
直到穆亦漾十歲的時候,林爺爺親自帶她去少林寺一趟,那時,穆亦漾才發現,林爺爺原來真的是在少林寺長大的啊。
林爸爸帶著自己去拜訪一個很老很老的大師,林爺爺說,這位大師,是照顧他長大的師兄。穆亦漾雖然年紀小,但是她有模有樣的給大師認真的嗑了三個頭。在嗑頭的時候,一塊玉佩從小姑娘的衣領里露了出來。
那個慈詳的大師看到后,他心里了然,這小姑娘,應該是師弟那個大哥的子孫后代,這塊玉佩,當時是師弟的父親在離開之前,親手給正在牙牙學語的師弟戴上去。現在,他把它傳給了這個小姑娘。
在離開之時,這位大師送了一粒佛珠給自己。然后,林爺爺把這顆佛珠串在玉佩上,自己一直隨身攜帶著。
穆亦漾的功夫都是跟林爺爺學的,林爺爺師從少林寺,從這方面來說,自己的功夫也算是師隨少林了吧。
想到這里,穆亦漾脫口而出:“師承少林。”
少林?你怎么不說是武當呢。自己是開玩笑地問,會不會這個Linda也只是開玩笑地附和自己。何況,人家老爸穆三少,他的身手可不凡,應該是家學淵源吧。
Paul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圓滿地解決,爽快地放穆亦漾回總機上班去了。
等到Linda離開之后,他再次把大門給關上,然后,親自打電話給尤部長:“尤部長,是我啊。你外甥女剛從我辦公室離開。放心吧,這件事本來錯不在她,不會怪罪到她頭上。”
正在辦公室里看文件的尤部長心情無比愉悅地說:“年青人嘛,有沖突也是正常。不過,這次是他走運,我家囡囡沒有下狠手。我姐夫可說了,年輕的他都不是囡囡的對手。”
若是扭斷他的手,該多好啊。若是那樣,事情就不是這么簡單的解決,等自己親自出面解決此事,說不定,大姐心里或多或少能夠承自己這個人情。
只要是與Linda的事情有關,Paul覺得她身邊的人都很霸道不講理。聽聽尤部長的口氣,這與他平時的風格不太像啊。唉,算了吧,反正自己這么做,也是給了人家的一個交代,不管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掛上電話,他一身輕松地走出辦公室,來到前臺轉轉,檢查員工的工作,看一切是否正常。
回到總機的穆亦漾坐在位置上,開心地吃著大家特意給她買過來的巧克力,嗯,德芙的巧克力就是好吃。對了,也不知道阿洋哥哥欠她的德芙,何時才能給她送過來。
禮賓部的Ben溜到總機,看到正在吃巧克力的穆亦漾,他眉開眼笑地擠到她身旁:“好你個師妹,這么有來頭啊。害得師兄我一開始還擔心你被人欺負,想要罩著你。沒想到,應該是你罩著我才對啊。”
唉,自己真的是出名了。大家以后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只會用蠻力解決問題的暴力女吧?
“師兄,你就別和我開玩笑啦。”穆亦漾不好意思地說,從她入職以來,這個師兄雖然沒有真正的幫過自己什么忙,但是對自己,真的很好,很關心自己。
Ben也開始正經起來:“別擔心,那個William啊,他以后不敢對你說什么胡話的。他這個人啊,欺軟怕硬。尤其現在他知道你是地頭蛇,肯定見了你都會屁都不敢放一個。”
天啊,官四代和黑二代還不夠,我還成了地頭蛇?真是謠言可謂。即使自己出面解釋,也沒幾個人相信吧?穆亦漾覺得自己完全是被謠言包裝成一個偽二代。那個成語是什么,狐假虎威。
算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控制不了。
不過,今天Ben的主要目的,還是上來告訴師妹一個重磅信息的:“師妹,我準備離職了。”
離職?去哪里啊?穆亦漾驚訝地說:“你去哪里高就?”
“就是市中心準備開張的那個凱店,我下個星期就走。”Ben想著以后的新工作和新職位,他心里一百個滿意。
看樣子,應該是高升,要不然,就那個凱店,連星級酒店都排不上,若是職位不比星球高的話,師兄去那里干嘛呀。
這個消息太突然,Lisa也奇怪地說:“Ben,怎么之前都沒有聽說你要離職的消息啊?”
是啊,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再說,正常的離職,員工要提前一個月的時間告知人力資源部。這都一個月的時間,壓根沒有聽說過任何的風聲。
摸摸自己的腦袋,Ben呵呵地笑:“這段時間,我們部門不是缺人嗎。領導要求我不要聲張,免得人心不定。”
的確,這段時間,離職的人有點多,搞得現在,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大家都很累。
說完這些,Ben拿了兩個巧克力趕緊下去,免得下面的禮賓員忙不過來。
穆亦漾平時一般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部門這段時間的人員變動,她并不是很關注。她問Rena,現在前廳部有很多人離職嗎?
Rena搖搖頭,據她所知,餐飲部離職的人倒是挺多的,前廳部相對好一點,只有禮賓部的人有些小變動。比如,剛才離開的那個Ben。
人都是往高處走,既然Ben有了更好的發展,跳槽也是正常的。穆亦漾心里還是為Ben高興,希望他去了新酒店后,步步高升,一切順利。
門外又有敲門聲,Lisa開門之后一看,喲,是Sandy啊。
自從去前臺后,Sandy就很少回總機,如今,她也是因為聽說了Linda揍人之后,才回來看看。
確定Linda本人沒吃虧,她也就放心。她提醒著穆亦漾:“那個William的爸爸聽說挺有錢,他才這么拽。其實啊,他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人,被你這么一教訓,他以后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肆的。”
Lisa畢竟是老員工,想到平時William的風格,她想到Sandy是在前臺工作,她關切地問:“William是不是平時也欺負你啊?”
那個William,最喜歡欺負女生和新人。Sandy雖然不是新人,可是,她是最近才轉去前臺,嚴格來說,也是一個新人。以他的為人,不找機會欺負新人,才怪呢。
不曾想,Sandy竟然搖頭否認:“這倒沒有。平時,我的班次一直都是跟著Michelle和Jenny的比較多,與他的班次是完全錯開的,他倒是想欺負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不像Amy和May這兩個小可憐,老是被他指使著做事。”
她對穆亦漾輕聲說:“我剛才去了辦公室,看到那個William正在辦公室里關著門與Paul在談話。William那個模樣,很是囂張。”
他的后臺畢竟是老總,Sandy也是為穆亦漾擔心,所以上三樓給她報信來著。
穆亦漾還沒發話呢,Lisa已經開始炫耀:“囂張就囂張唄,反正又不是在Linda面前囂張。就他那個慫樣,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
是啊,Linda也不是沒有后臺的人,她的后臺更加硬呢。就算兩人再次對上,也是穆亦漾占上風。
吃飯時間到了,Sandy和穆亦漾兩人先去吃飯。到了飯堂,看到穆亦漾進來,大家下意識的目光全部都投到穆亦漾的身上。各種各樣的眼光都有,好奇的,看熱鬧的,打量的,開玩笑的,什么樣的有。
穆亦漾打小就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對于他人的打量,她早已習慣。只是,她的總機師傅Sandy卻不是那么習慣。
打好飯之后,她這才看到,原來那個William竟然也在那里用餐。難怪,剛才有人用看熱鬧的眼光盯著她。
真是冤家路窄,她真不想坐在那張飯桌上。此時,那個Jimmy已經對著她在招手:“Linda,過來坐下。”
這個Linda,聽保安部的人說,她是個練家子。因為這個原因,同樣是喜歡打拳的他對Linda特別好奇。如今她也來這里吃飯,他就張嘴招呼人來著。
好啊,她直接坐在Jimmy旁邊,然后,Sandy又坐在她旁邊。結果呢,那個William剛好坐在她的斜對面,還有,那個之前與Jimmy產生摩擦的Leo也坐在Jimmy的斜對面。
呵呵,看到這個奇怪的位置安排,一些好事份子興奮啊。快來看啊,前廳部出名的打架事件的主人公啊。打人的坐一排,被打的坐另外一排。一個差點打起來,一個單方面毆打他人。這四個人,能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飯嗎?
前廳部的人,其實內心也有一些緊張的。萬一到時候,這兩個人再一次打起來,這要怎么解決啊?
幸好的是,這四個人,除了那兩個能夠打架的人,時不時在一起低頭交耳之外,四人并沒有發生什么大的沖突。
Jimmy低頭問她,有沒有打過拳啊。穆亦漾實話實說,她沒有打過拳,特別是那種格斗型的。只是,傳統的打拳踢腿之類的,她會一些。
這讓Jimmy聽得熱血沸騰,非得約她改天好好的練練身手。穆亦漾卻不答應,說兩人的路數不一樣,沒有什么對練的。
好不容易打Jimmy打發掉,她終于能夠安靜下來。不曾想,那個Wally竟然打飯后來到Jimmy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意味深長的說著,聲音也不控制音量:“Linda姐姐,今天怎么這么早吃飯啊?”
又是一個拿自己開玩笑的人,穆亦漾橫了他一眼:“餓了就吃飯,有意見啊?”
沒意見,現在誰敢對她有意見啊?又不是皮癢了欠揍。Wally嘻皮笑臉地說:“當然沒有意見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知道就好,別打擾我吃飯。穆亦漾不理會他,埋頭吃飯。Wally卻像個蚊子一樣嗡嗡嗡地在那里喋喋不休:“你不是應該上夜班下回家睡覺的嗎?怎么換到早班了啊?”
還不是Doreen有事,她才和我換班啊。穆亦漾含糊地說:“Doreen和我換班來著。”
提到這事,Wally故意神神秘秘地說:“知道為啥嗎?”
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不成?穆亦漾也壓低聲音說,八卦地說:“你告訴我唄。”看你能不能說出個子丑寅卯出來。
沒料到,他竟然說個三四五六出來:“那是因為她在外面參加面試。”
面試?真的假的?穆亦漾懷疑的眼光,令他覺得自己是個大騙子:“是真的,那個酒店的人力資源經理是我的朋友。這不,剛才他打電話給我,順便做個背景調查。”
“那么說,總機又要少一個人啰?那家酒店錄取她了嗎?”如果少一個人,總機的排班可能有的改動。
Wally點了點頭:“那家酒店準備開業,迫切地需要一些老員工。所以,它提供的崗位是主管的職位。”
目前,Doreen在總機只是一個普通員工,去到那里能做主管,也是升職。按道理說,她應該會接受這個崗位的吧。
“Lisa知道這事嗎?”穆亦漾可不認為她知道,估計知道這事的人不多。
果然,她看到Wally搖搖頭,還說:“你把這事告訴Lisa吧。”
我才不干呢。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私,為何要我去說。穆亦漾把皮球推回去給他:“不要。要說,你去說。我不說。”
“為何你不說啊?”Wally不理解,誰說不是說?
穆亦漾才不想當這個惡人:“那是人家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這又不是工作上的交接,這種事情,如果我去說,弄得像是告密一般。”
有必要想得這么復雜嗎?Wally瞄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或許是因為穆亦漾在那里吃飯,那個劉本不由得加快吃飯速度,早早的離場。他離場后,那個Leo也趕緊扒拉著碗里的飯,也跟著離開。
眼前這個小美女,仍然淡定地在那里吃飯,像個沒事人一樣,Wally好奇地說:“打人可爽?”
“爽,爽歪歪。”穆亦漾瞪了他一眼,“你少來惹我啊,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打你。”
一句笑話,他當然不會當真,反而配合地說:“是,小弟我一定照Linda姐的話去做。Linda姐的話,我惟命是從。Linda姐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Linda姐叫我站著,我絕不坐著。Linda姐讓我吃飯,我絕不喝粥……”
“Linda姐現在叫你閉嘴。”
受不了他的唐僧碎碎念,穆亦漾兇巴巴地阻止。
玩笑可不能開過頭,他馬上收聲:“遵命。”
苦著一張臉,穆亦漾可憐巴巴地說:“你們能不能別再開玩笑,不要叫我姐啦。把我叫得這么老,真沒意思。好像我是個大姐頭似的。”
你不像大姐頭嗎?手一扭,腳一踹,樣子多帥氣啊。保安部的那些人,私底下可是口口聲聲地稱呼她大姐大呢。
“遲了。”Wally笑瞇瞇地說,“你現在啊,可是好多大老爺們心中的大姐大啦。”
認命的嘆氣,穆亦漾不再糾結這個稱呼了。大姐大就大姐大吧,自己以前也也是大姐大嗎。雖然自己不做大姐已經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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