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為何要跟媽媽說起這件事呢?穆亦漾不希望拿這些陳年舊事去擾亂媽媽的心緒,再說,那是太姥爺和別人之間的感情,與媽媽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啊?
她委婉地拒絕:“這事,對您來說很重要是嗎?”
是的,他鄭重地說:“對我奶奶來說很重要,是她臨終前的一樁未了的心愿!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對您來說,這事并非那么重要呢?穆亦漾訕訕地說:“老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她要找的人,您也已經(jīng)找到。是不是,這事可以到此結(jié)束?”
聽小漾的意思,不希望自己對她媽媽說到這事啰。官先生不及明白,為何小漾會阻止自己。她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知道小漾是奶奶前夫的后代,官先生覺得小漾對自己來說更加親切,他和藹地說:“小漾,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不想讓你媽媽知道這事呢?”
這里面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幕?否則,以小漾這么通情達理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心愿之后,應(yīng)該不會反對的啊。
為難的穆亦漾正在思考著,究竟用哪種說辭,讓官先生聽了之后不再堅持去找媽媽,同時又不想過多透露媽媽家里的事情。畢竟,自己知道的信息大多數(shù)是林爺爺還有小舅告訴自己的,他們對太姥爺本來就存在偏見。所以,他們對穆亦漾說的信息,或多或少有可能帶著自己的主觀色彩。
至于真相如何,只有當(dāng)年的太姥爺才知道,或許,還有其他一些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老人們。
偷偷又瞄了官先生一眼,沒想到被官先生抓個正著,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下,穆亦漾用了極其中性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媽媽很少提到太姥爺?shù)氖虑,只要一說‘想當(dāng)年’之類的,我媽心情就不好!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小漾話說得很小心,雖挑明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卻不肯讓你知道原因。直讓人著急啊,這孩子,該糊涂的時候怎么就這么精明呢。
不過,她既然這么反對,難道說?他心里一驚,脫口而出:“家里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漾那雙可以看透心靈的純凈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既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但是,卻給他一種感覺,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很大的猜測,他也能理解,為何穆媽媽回想當(dāng)初時心情會不好了。只是,這些事情與自己的奶奶沒有關(guān)系啊。他試圖再次說服她:“小漾,我奶奶……。”
穆亦漾第一次打斷他的話:“我不清楚當(dāng)年為何會發(fā)生那些事,就連我媽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太姥爺是知道真相的人。起因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知情人了,結(jié)果呢,卻是大家都看到的。”
結(jié)果究竟有多嚴(yán)重呢?這孩子竟然打斷自己的說話,看來她是不想知道奶奶的任何信息,會不會,她對奶奶有什么誤解嗎?
他不死心地問:“我可以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你想知道,我卻不想說。更何況,您奶奶和太姥爺淵源太深,就算我說了,你也會認(rèn)為我在胡說八道。
搖搖頭,穆亦漾堅定地說:“我不了解,當(dāng)年我還沒出生!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不是廢話嗎,媽媽當(dāng)年才一歲多,哪來的自己啊?
她只是不想告訴自己,并不是不知道,沒聽她說嗎,她說的是不了解,這個不了解,不代表不知道啊。具體的細節(jié)或許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聽說過這件事情。官先生的職業(yè)病又犯了,雖然擁有多年的審訊經(jīng)驗,但是此刻,竟然讓他覺得束手無策。
不過,他覺得,或許她的話是對的。人,他已經(jīng)找到;奶奶的心愿已了,何必還要告訴那個被找的人呢?再說,奶奶與穆媽媽兩個互不相識,壓根就沒有感情。
本來自己還想找穆媽媽了解一下奶奶前夫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小漾竟然告訴自己,她不想提及爺爺?shù)氖虑。既然這樣,他更不應(yīng)該一意孤行地去找她。
唉,話雖如此,然而,他的好奇心更甚。為何她對爺爺是那樣的態(tài)度?為何奶奶前夫的孩子們會說沒有穆媽媽的音訊呢?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穆媽媽一直到現(xiàn)在都難以釋懷呢。
眼前的穆亦漾,或許能夠帶給他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呢。
于是,一老一少,開始了牛頭不地馬嘴,談話。
“小漾,你覺得你太姥爺是怎樣的一個人?”
畢竟是她的太姥爺,即使她不說,自己都覺得她肯定很了解
“我不了解他!
雖說是自己的太姥爺,但是,媽媽都不了解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清楚。
“從你聽到的信息,你覺得他怎么樣?”
小姑娘的嘴巴如銅墻鐵壁般,撬都撬不開。
“是一個人物!
撇開私人感情而言,他的確很了不起。
“從個人感情而言呢?”
能不能不要打官腔了,說點真心話吧。
“他是我的太姥爺啊!
幾個意思?不過,他怎么感覺,小漾對她的太姥爺,確實不感冒。明明是自己的長輩,為何聽她的口氣,感覺她在說別人家的故事。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挑明重點:“你是在怪他老人家嗎?”
明晃晃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穆亦漾聳聳肩:“這都哪跟哪啊,我媽也不過見了他幾面,哪來的怪。”
“那么,你媽怪他嗎?”
“我媽說不怪!
是的,不怪,但是,怨,那是肯定的。
聽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唉,小漾,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
“呵呵,如果錯誤的代價是外公和舅舅的生命呢?”
受不了官先生的左打右探,穆亦漾干脆扔顆炸彈給他,成功地讓他閉嘴。看吧,炸得他嘴巴都忘了閉上。
怎么會這樣?奶奶得到的信息不是這樣的啊。這個信息太駭人,他話都說不流暢:“不,不應(yīng)該啊,不會這樣。”
自己的媽媽就是那場災(zāi)難的當(dāng)事人,事實是如何,有誰能比自己更有發(fā)言權(quán)呢。反正話已經(jīng)說開了,不如,就一次說到底吧。
穆亦漾打開話匣子:“我媽是當(dāng)時唯一毫發(fā)無損的幸存者,我那剛滿月的舅舅可沒那么幸運,他跟著我外公一起升天了。我外婆九死一生,若不是她后來改嫁的老公醫(yī)術(shù)高超,她差點也沒了!
為何穆媽媽對小舅那么好,那是因為她把對自己同父同母的小弟的感情也轉(zhuǎn)移到同父異母的小弟身上。每當(dāng)想到那個剛滿月就離開的弟弟,她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仿佛看到當(dāng)年血流成河的場面。他不再說話,而是沉默了許久。半響之后,他猛然抬頭:“不對啊,你太姥爺和我奶奶說過,說自己的大兒子,兒女雙全。”
苦笑一聲,她說道:“即有女兒又有兒子,不就是兒女雙全嗎?雖然只有一個月,至少曾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走一遭,不是嗎?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只說是自己的大兒子兒女雙全,可沒說他們幾個是活是死呢!
這孩子,說話怎么那么沖呢?他不解地抬頭:“可是,你不是說剛滿月的舅舅也出事了嗎?難道說,他們兩位老人家的碰面,是在事發(fā)前嗎?”
摸摸鼻子,穆亦漾不甚在意地說:“這事,你比我清楚。”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里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只是,這件事,與她太姥爺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好幾次,他都想問穆亦漾,只是,這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穆亦漾受不了他這副小媳婦的表情,主動開口:“當(dāng)年,你奶奶和我太姥爺結(jié)婚后,我太姥姥知道后,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又娶別的女人。為了報復(fù)他,也因為對他失望,我太姥姥也找了自己的情夫,送了頂大大的綠帽子給他。”
若說剛才事故災(zāi)難是炸彈,那么這個消息就是原子彈。真沒想到,在當(dāng)年,竟然有女人在思想上有如此高深的覺悟。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地盯著穆亦漾。
“我太姥姥娘家有錢有勢,太姥爺也不敢對她如何,再說他一直在外面打拼,只能任由她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墒牵瑥哪且院箝_始,他對我外公起了芥蒂。因為我外公長得與太姥姥一模一樣!
明明不是外公的錯,錯的人應(yīng)該是他?墒牵麉s把怒火撒到外公的身上,真是可笑。戴綠帽子的男人,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后來的后來,我媽一家?guī)缀醣粶玳T,是由于他的工作和當(dāng)時局勢的原因造成的。若他對我外公一家哪怕關(guān)注多一點,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慘狀。”
少女時期的穆媽媽,偶爾還會怨他的無所作為。但是,當(dāng)媽之后的穆媽媽,她不再怨了。為母則剛,她沒有辦法理解,為人父母怎會對自己的兒女那么冷淡。對爺爺?shù)母星,她只剩敬,沒有愛。
“所以,以您的立場,適合對我媽說起您奶奶的事情嗎?長輩之間的感情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墒,因為我媽的親身經(jīng)歷,造成她敏感的個性。”
恩恩怨怨這么多年,是是非非誰能說得清。還不如,就讓它隨著歲月的長河流逝吧。
“我一不想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讓我媽繼續(xù)傷懷;二不想她有可能會因為遷怒的原因,而與您發(fā)生什么不愉快!
這些事情,官先生根本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個名字,以及奶奶和她前夫之間的愛情故事。現(xiàn)在,他該怎么做,該說些什么?
看看官先生這回徹底地啞口無言,穆亦漾心里松了一口氣。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他應(yīng)該不會再提起去找媽媽了。
不過,想了想,她冒似安慰地說:“這些事情,大都是家里的長輩告訴我的。或許,里面還攙雜著個人主觀因素在里面。至于真相如何,我想,現(xiàn)在是沒有人知道了!
反正穆亦漾是不關(guān)心這些的,太姥爺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長輩。自己對他沒有穆媽媽那么復(fù)雜的感情,她從來沒有對誰主動說過,自己的太姥爺是誰誰誰。當(dāng)年的事情如何,她不關(guān)心,反正,穆媽媽最后平安長大,還生了自己三姐妹。還有什么比這更可貴的?
慢慢地消化完這些信息,官先生覺得自己都老了幾歲。只是,他仍然不死心地說:“我還是有些疑點。我不認(rèn)為他們兩人在倫敦的見面是你外公一家發(fā)生變故之前。再說,若是你舅舅沒了,死者為大,不應(yīng)該用兒女雙全來形容吧?”
“或許,這是個善意的謊言的。又或者,這是文字游戲!
現(xiàn)在還在糾結(jié)這些,有意義嗎?穆亦漾把照片還給官先生,官先生接過后,并沒有放好,反而問她:“你想要這張照片嗎?”
“不想”,穆亦漾搖頭,“我家里有一些老至泛黃的照片!
對于穆亦漾來說,那只是一張照片,可是,這是官先生奶奶當(dāng)成寶貝一樣的物品,若不是為了想實現(xiàn)她的心愿,她都想把這些照片放在自己的身邊陪伴她的。
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好,官先生又特意提起:“你們跟他老人家的其他孩子有聯(lián)系嗎?”
他看到穆亦漾再次搖頭:“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相識,何必打擾別人呢?”
骨肉之間的親情竟然被穆亦漾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帶過,官先生忍不住說:“那畢竟也是你媽媽的家人啊!
“官先生,對于我媽而言,外公外婆、姥爺姥姥、林爺爺、我從未見過的舅舅、小舅、我爸、我們?nèi)忝,這才是她的家人。”
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或許,大家都不想認(rèn)識,所以才會互相沒有音訊吧。
想到穆媽媽的遭遇,官先生心里一陣憫憐:“你媽媽,以前過得好嗎?”
“好啊,呵呵,我姥爺姥姥可是有來頭的人。她過得一直很好,還有我林爺爺從小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
那還好,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之前見過的那個雍容典雅、端莊大氣的穆媽媽,若是過得不好,怎么可能60歲的女人看上去只有50來歲呢?
他心里一陣好笑,跟穆亦漾調(diào)侃著:“第一次見你媽的時候,我以為你媽媽是我的同齡人呢!
“您老人家高壽啊?”穆亦漾也好奇著呢。
“我45歲!
不會啊,怎么看起來像54歲?看著兩鬢蒼白的官先生,穆亦漾只差說句‘你老人家長得有點著急啊’。
她的眼光里掩飾不住的驚訝,官先生苦笑著說:“我老得快,沒辦法。工作太辛苦!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自己的健康!
房間里的電話響了,是武總打來的,他想知道,下午幾點鐘才開始審核。于是,官先生帶著穆亦漾回到保安部。
只是,自從聽了穆亦漾說的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官先生總是覺得自己心不在焉。不管看什么,做什么,他腦子里一直回放著穆亦漾的聲音。
不過,還好,今天是自己聽到這些事。若是讓奶奶聽到了,她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難怪小漾不同意自己把這事告訴她媽媽,有幾個人,在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之后,還愿意看到當(dāng)年自己奶奶情敵的后代呢。
還有小漾,她那么愛她的媽媽,會不會把長輩們的恩怨,遷怒到自己身上呢?應(yīng)該不會吧,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往事已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說,自己什么事都沒做,就算遷怒也不應(yīng)該遷怒到他身上。
大家明顯地感覺到官先生的分神,只是,武總還以為官先生審核這兩天,累了,所以精力不足。為此,他還特意提醒官先生,要不要去大堂吧喝杯咖啡。
說到大堂吧,穆亦漾就想到了還在自己口袋里的那110元。官先生想了想,問著:“到目前為止,大堂吧的服務(wù)員有沒有匯報什么情況?”
還真沒有,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那個值班的服務(wù)員應(yīng)該差不多下班了吧。武總猜測著:“會不會,服務(wù)員交接時,沒有來得及點數(shù)?”
借口這么蹩腳,誰會信。若是你接班,你會不數(shù)錢?萬一錢對不上,自己在接班的時候又不點,那么缺少的錢就得由自己來填補的。
如果說服務(wù)員覺得不見110元是小事,自己掏錢把這個缺口被上,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寧愿自己出點血,也總比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工作上出了大紕漏要好。
說了服務(wù)員,官先生又問華姐:“你當(dāng)時有看到我們在干什么。俊
華姐老實地說:“收銀那里沒有攝像頭,我看不到你們在干嘛。”
“聽聽”,官先生說著,“老武,在收銀點安裝攝像頭的事情,迫在眉睫!
武總連連點頭:“是的,我們馬上安排。我這就下采購單,盡快買回攝像頭,找人安裝。”
交待武總跟進大堂吧收銀缺失110元事件,官先生想知道,他們是怎么處理這事的。還有,想到宴會銷售部那常開的大門,他又想到一個主意,問武總:“你們部門,誰是新員工。”
指了指穆亦瀾,她可是部門里最新的員工。的確,穆亦漾進入酒店不過四個多月,而且,又一直窩在總機里,大家不一定見過她。
于是,穆亦漾領(lǐng)到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那就是,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喜歡什么就拿什么,拿了東西就走人?纯茨切┟烂紓冇袥]有反應(yīng)。
搗亂的事情,穆亦漾向來喜歡做。于是,她欣然前往。再次來到宴會銷售部的辦公室,當(dāng)時官先生已經(jīng)關(guān)好的大門又被打開,只是這一次,里面坐著三個美女。
美女們分開坐著,一個個的都在看手機,看電腦。穆亦漾這么一個大活人走進去,她們也不在乎,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情。
穆亦漾也不說話,她就這么慢慢在逛著,趁她們不注意,她來到一張無人坐著的桌子上面,拿起放在上面的一臺Ipad,一臺手機,然后,又起到靠近門口旁邊的那張桌子,拎起一個電腦包,里面裝著一臺手提電腦。
光天化日之下,穆亦漾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行盜竊之事,得意洋洋哼著小曲暢通無阻地離開。一直走出老遠之后,她甚至忍不住回頭,都沒有人追上來。
拎著一堆戰(zhàn)利品回到保安部辦公室,華姐好奇地說:“那里沒人嗎?你拎了這么多的東西回來!
“非也,里面坐著三個低頭黨,只是沒人理我!蹦乱嘌靡獾恼f著,當(dāng)小偷當(dāng)?shù)眠@么輕松,恐怕只有自己一個吧。
把當(dāng)時的情況跟大家詳細地說了,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么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有高跟鞋走在地面上發(fā)出的嗒嗒嗒的聲音,誰料到竟然都沒有人抬著看一眼。難道說,非要把她們手里的手機搶走,才能引起她們對你的匆匆一撇?
官先生忍不住發(fā)出一個藏在心里很久的疑問:“是不是大家的太平日子過久了,所以,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大家統(tǒng)一的點頭,動作之齊整,讓他真心敗下陣來。
武總還得意洋洋地說:“別說是員工的失竊事件,就連客人在酒店的失竊事件,幾乎都很少發(fā)生。”
這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政績。但凡員工撿到東西,不管現(xiàn)場有沒有攝像頭,大家都會馬上交到失物掃領(lǐng)處,小到一塊錢,大到十幾萬的支票。
客人特別是?秃蚔IP客人,只要是在酒店里丟了東西,他們從來都是不慌不忙地跟服務(wù)員說,然后服務(wù)員馬上匯報值班經(jīng)理。值班經(jīng)理一查,哦,原來是誰誰誰什么時候在哪里撿到某某東西。
在這種安全到極致的大環(huán)境之下,大家的安全危機意識哪來呢?官先生嘆氣著:“你們啊,要記得,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不管何時何地,我們的安全意識一定要時刻處于最高警惕。”
我的媽啊,那得有多累。课覀兛刹幌衲,專職專業(yè)人士出身,很難達到您那么高的覺悟。還是慢慢來,我們逐步提高吧。
接下來的時間,官先生就把這兩天審核的內(nèi)容與武總和穆亦漾又過了一遍,哪些做得好,哪些存在不足;哪些需要繼續(xù)發(fā)揚,哪些需要努力提高;哪些馬上進行整改,哪些可以延緩進行。
在整個回顧過程中,他還不時地提問穆亦漾,主要目的還是想考核她對于安全方面的理解,讓他滿意的是,她學(xué)得很快,雖說有不足,但對于才加入保安部第二天的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偛荒艹砸豢陲,馬上就會變成個大胖子。
一直到了下午五點鐘,值班經(jīng)理才打電話給武總,說宴會銷售部的辦公室不見了東西。接到這個電話,狡猾的武總故作驚訝,還大聲說著:“什么?我們酒店竟然發(fā)生了一起失竊案?這都多少年都沒有發(fā)生的事情?”
上中班的值班經(jīng)理Michelle,她也覺得此事發(fā)生得太蹊蹺,不過,既然員工向自己匯報,她肯定得向武總反映此事。
沒想到,令武總驚訝的是,明明穆亦漾拿的是一臺Ipad,一臺手機,一臺手提電腦?墒,員工報失的,卻只有手機和Ipad,壓根沒有說到手提電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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