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緊張的樣子,讓穆媽媽輕笑出聲,她捏了捏女兒的白里透紅的粉嫩肌膚:“我喜歡他們,他們都是容易相處的人。”
殷切的小眼神轉向兩個姐姐,阿漣也表態;“不錯,開朗大方,如火一般的熱情。你婆婆不會有和你之間有什么婆媳矛盾的。”
妮絲看上去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再說,兩人以后不在一起生活,產生矛盾和糾紛的機率很小。
媽媽和大姐已經發表意見,接下來要辦到自己了。阿漪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看法:“你公婆的眼睛很清澈,放心吧。”
眼神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沒有雜質的人,本質都很好。
聽完大家的意見,穆亦漾咯咯地笑:“我真是一個好運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她也希望,自己的家人也能夠接受她的公婆。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婆家與娘家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鴻溝。比如像二姐那樣。
的確,此時,阿漪確實想起自己的婆家。與小妹的公婆相比,自己的公婆在自己娘家里不受待見。就算她本人,只要一想起當時的事情,她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原諒公婆的所做所為。
明天,自己婆家的人就到海門。阿漪可不奢望自己父母會這樣招待婆家人。然而,如果不像今天這樣接待阿俊的家人,她擔心阿俊心里會有其他想法。
畢竟,同樣是姑爺,外家的接待方式會有這么大的差別?即使知道真實原因,可是人的心里是很微秒的,看到反差這么大,心里難免會有想法。
她要怎么做,才能平衡父母和阿俊的感受和想法?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
這么想著,她臉上的猶豫之色就出來。眼尖的穆亦漾發現二姐的異狀,她馬上猜到原因。因而,她為難地看了一眼穆媽媽,沒有說什么。
注意到二妹的變化,阿漣暗自在心里嘆氣。此刻,就是她這個老大站出來的時候:“媽,明天二妹夫一家過來。我們怎么安排?”
其實,穆亦漾已經在酒店里幫二姐夫一家人訂了房間。到時候,總統套房就做婚房,慕容俊浩家人就住在總統套房的旁邊的房間。所有的親戚家人都住在同一層樓。
原來,阿漪打算包下穆家附近的民宿給慕容家人入住。然而,考慮到接親后去的場地不是民宿,讓慕容家人和錢家人走來走去的麻煩。穆亦漾建議,干脆統一住到星球酒店。
慕容俊浩覺得這個安排更好,就是這么多人住酒店,開銷有點大。穆亦漾的一番話卻打消他的顧慮:“姐夫,你的家人、親朋好友不遠千里來參加你婚禮。怎么著也要好好招待人家,總不能讓他們為你花錢花時間。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人家晚上可以好好地休息。”
沒錯,小妹說得有理。慕容俊浩回去拿了卡,讓小姨子去刷。被小姨子拒絕了:“姐夫,何必這么見外。這本來就是我們女方該出的。”
阿漪家里有這種風俗嗎?慕容俊浩表示困惑:“不會吧,怎么可能讓女方出錢招待男方的家人。”
信口開河的穆亦漾隨便扯著:“婚禮在哪里進行,就由哪方負責開銷。我們這里都這樣。”
向來好胡弄的慕容俊浩這回卻不肯相信:“那也不行。不能全讓爸媽出錢,我們總得有所表示。”
家具、裝潢等一切都是外父外母出錢,自己一分錢都沒花出去,搞得他很不好意思。他親自參與婚禮的策劃和籌備,蓋房子、裝修等事他都參與其中,他清楚地知道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多少錢。
這些錢,與他給阿漪的聘禮相比,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幸好,上個月,羊城的那套新房子賣出去,還賣了一個好價錢。他把賣房子的錢,全部交給阿漪,讓她看著處理。要不然,他都不好意思在外父外母挺直腰桿說話。
在準備結婚的這段時間,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小白臉。幸好,父外母對他視如親子,小姨子把他當成親哥哥,經常捉弄他,就像隔壁小五的親妹妹總是欺負小五那樣。他自己很自然地溶入到這個家庭中,真正地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
可是,就憑他,怎么可能說得過油嘴滑舌的穆亦漾。不到一分鐘,他只有乖乖地敗下陣來。
想到明天最不想見的親家就要抵達海門,穆媽媽心里的憤慨涌上心頭。然而望著一臉為難的女兒,不想讓女兒難過。她只得硬生生地把這口老血給吞回肚子里。
努力掩飾語氣的不悅,穆媽媽憐愛地望向二女兒:“阿漪,明天來的人都有誰?”
阿漪想起丈夫說的話:“外公外婆,奶奶,我的公婆,還有舅舅舅媽,表哥表姐;對了,還有一個堂妹。”
其他的親戚,比如大伯等人,后天才會到。
說實話,她和丈夫都沒想到,奶奶竟然也來海門。奶奶住在慕容俊浩的大伯家里,這一次,是老人家主動要求過來的。
這些人,加起來十個人,加上自己家里的人,人數不少。穆媽媽慢慢地說:“我們家還有大衛的父母,小舅一家,還有二伯一家,甚至,還包括我五叔八叔他們。人太多,我們在外面吃飯吧。”
三十多個人的飯,在家里煮的話,還不把廚師給累死?
媽媽的意思,是在婚禮前和公婆見面?阿漪又驚又喜:“媽,你肯見我公婆?”
“你也說了,那是你公婆。人家既然敢來這里,我們為何不見。”
說這話的時候,穆媽媽的心頭在滴血。若不是為了照顧阿漪的感受,若不是自己不想讓阿漪夾在娘家和婆家之間左右為難,若不是為了不想讓姑爺難堪,她肯定不會見阿漪的公婆。
然而,她不能只為了自己,而不顧及女兒和姑爺的感受。她無法理解,同樣是父母,自己能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看問題,為何親家卻不能?
再說,自己的另一個親家也在這里。家丑不外揚,她不想讓大衛的父母知道阿漪這樁婚事是如此的曲折和離奇。
所以,她只得裝大度,只能戴上假面具去應酬自己不想面對的人和事。哼,若是以前,若是爸媽和林叔還在,按她的性子,天下紅雨她都不會這么做。
當失去父母和林叔的庇護之后,她才覺得,自己要成長起來,由她來庇護三個女兒。就像女兒們庇護她,以及父母和林叔對她的庇護那樣。
只要為了女兒好,自己委屈一點,又算得了什么。
穆媽媽看著阿漪難以置信的表情,心里即難過又安慰。其實,這樁婚事里,受傷最重的才是阿漪啊:“傻瓜,那是你公婆。為了你,媽媽什么都會做。”
阿漪覺得身上的重擔全都卸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撒嬌地投入穆媽媽的懷抱:“媽,你太好了。我好愛好愛你喲。”
私底下,阿漪和慕容俊浩兩個人都認定,父母和公婆最多就是在婚宴上見面,點點頭,敷衍了事。慕容俊浩與穆家人一起生活了差不多4個月,清楚外父外母的性格。他覺得,外父外母兩人能這么做,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當阿漪知道媽媽肯提前招待公婆,以為她出現幻聽。
阿漣聽完媽媽的話之后,心里很欣慰。媽媽活到這把年紀,才真正活出一個母親樣。以前,姥爺姥姥還有林爺爺,把媽媽保護得太好。媽媽一直生活在長輩們為她打造的城堡里,直到這座城堡失去了它的守護神。
媽媽既然能做到這一步,阿漣就有把握說服老爸。老爸雖然固執,但是對于家里老大的話,還是聽得進去。
穆亦漾考慮著,明天30多人的聚會,看來要訂兩個連通的大包廂,把中間的隔斷屏風打通,要不然,都坐不下這么多人。
溫柔地抱著懷里嬌柔的二女兒,穆媽媽溫柔地囑咐:“你現在懷有寶寶,心情不能大喜大悲,百轉千伏。憂思過重,心情郁結等,都不能有。對寶寶不好。知道嗎?”
阿漪現在有身孕,又是處于不穩定的危險期,所以,情緒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對大人和寶寶都不好。
說到寶寶,阿漪馬上來了精神:“小妹,你答應我的。每天傍晚練半小時的武給寶寶看,不能食言。”
老人說的,胎教很重要。她很羨慕小妹一身的好武藝,所以,她決定,要在肚子里就給寶寶灌輸習武精神。等寶寶出世后,讓小妹教習武藝。
原來穆亦漾的練武時間一般都是早上6點。但是自從知道二姐準備進行練武胎教,她馬上同意晚上的時候再練一遍。呵呵,她也希望自己的外甥能學得一身的好武藝。
“放心,我每天都打給你看,讓我外甥在學武的道路上比別人贏在走跑線上。”
還有,她這個小姨是最公道的,不會對誰偏心。穆亦漾沖著阿漣保證:“大姐,將來你生的寶寶們統統交給我,我來教他們武功。保證他們在小伙伴中橫著走。”
“得了吧,又不想當螃蟹,還橫著走。”阿漣撫著太陽穴,“我已經可以預見,若寶寶出世后,當年鄰居們排隊上門告你狀的情景,肯定會歷史重演,昨日再現。”
那是必須的,穆亦漾得意洋洋地說:“名師出高徒,若我教出來的徒弟,打不過別人,那還不把我們穆家的臉都給丟光。”
穆家人打架從來沒有輸的時候,這個光榮傳統,絕對不能毀在下一代身上。
聽著女兒們說的話題越來越偏,穆媽媽出聲提醒:“好啦好啦。囡囡,你的收徒大計日后再議。眼下,先完成婚禮才是首要任務。”
母女四個又說了好一會的貼心話,才離開穆亦漾的房間。從三樓回到二樓的房間,阿漪欣喜地沖進丈夫的懷里,嚇得慕容俊浩趕緊抱穩她:“阿漪,不是讓你走路注意點,千萬別又跑又跳的。”
“人家高興嘛。阿俊,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于是,阿漪把媽媽的話對丈夫說了一遍。聞言,慕容俊洗當場傻在那里。他做夢嗎,這么美的夢都被他夢到。
廚房里,小舅媽輕語輕聲地和剛走進廚房的穆媽媽聊天:“大姐,我覺得囡囡的公婆看起來很容易相處。你和姐夫就放心吧,囡囡找了個好婆家。”
自己的弟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穆媽媽微笑地問:“你也覺得這對親家很好?”
“是的。”小舅媽麻利地剝掉大蝦的皮,“親家母人好熱情,又開朗,我一眼就能把她看穿。這種人是最好相處的。像你那個三弟妹,我就看不透那人。感覺像蒙了層面紗那樣,好復雜……。哎喲,我的意思是說,囡囡是個有福的。嫁個好老公,有對好公婆。”
說起話來就像打開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說個不停的小舅媽被阿谷悄悄地用左腳踩她的右腳,在女兒的刻意提醒之下,她雖然不認為自己說錯什么話,然而還是趕緊轉移話題。
阿谷這么做,就算自己這個當媽的不明白,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為她好的。
小舅坐在旁邊挑蝦線:“老外就是熱情,我在電視里見過。老外見面,又摟又抱還親在臉上。本來我還擔心親家公也會對我們做這種洋式招呼。哈哈,沒想到,他竟然只是和我們握手而已。害我擔心大半天。”
里奧個頭很大塊,和自己差不多。兩個大塊頭,還是大老爺們。擁在一起的畫面,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坐在旁邊的穆爸爸正在把厚實的魷魚干撕成小小細細的豎條狀:“估計大衛和他們說過,親家才會注意這方面的禮節。你沒看到,親家母不就是對著家里的女人又摟又抱還親臉的嘛。”
“姐夫,那不一樣。”小舅振振有詞,“女人的小動作本來就多,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人家會說姐妹倆的感情真好。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大家卻說這兩個男人變態,在搞基。”
把手里的蝦線全部挑好,小舅接著老伴剛才提起的話題:“親家看著都很面善,我也挺喜歡的。”
小舅是一個心善的人,他看誰都沒有惡意。穆爸爸開著玩笑:“在你嘴里,從來就沒有惡人。你倒說說看,哪些人看起來像壞人。”
“誰說沒有?我那天見到尤老二,眼珠子賊溜溜,眼光都透著精明。這種人,被他算計了都不知道……。”
話沒說話,小舅就被阿谷打斷:“爸,阿漪現在吃不了魚。你可別整清蒸或紅燒之類的。”
她是徹底服了自己的爸媽。老媽說尤家媳婦復雜,老爸說尤家兒子擅長算計。真是心有靈犀的好夫妻啊。
“知道。所以我準備做松子魚,完全沒有魚腥味。”不明白女兒為何打斷自己的話,小舅心里直納悶,阿谷怎么了,動不對打斷長輩說話,這么沒禮貌的女兒可不是他教出來的。
穆媽媽和穆爸爸被小舅以及小舅媽給逗得樂不開交,有這么一對活寶父母,真是為難阿谷。
小姥爺也來到廚房,看看晚餐準備情況:“親家那邊也是吃海鮮的,我看,晚上還是以粵菜為主。”
整個廚房開始忙碌起來,穆媽媽和阿谷坐在旁觀做監工。看著形單影只的阿谷,穆媽媽想到阿漣現在也是單身。她關心地問起侄女的近況:“阿谷,近來有什么情況嗎?”
“大姑,放心吧。家里很好,我也沒事。等囡囡的婚禮結束后,我帶爸媽和盈盈去雪村旅游,然后再回來過年。”
阿谷是一個孝順能干的孩子,穆媽媽滿意地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工作太累,要記得適應地休息一下。不過,怎么想到去北方玩。”
1月底的時候,雪村正是千里冰封的時候。盈盈那么小的年紀,經受得了那邊的嚴寒嗎?還有弟妹,她向來怕冷。雪村那個地方,去到那里的人都把自己包得跟棕熊一樣。這么冷的天氣,她不會被凍出病來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去雪村玩,正是舅媽出的主意。阿谷向大姑大吐苦水:“您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爸媽想一出是一出。那天,我爸突然說,都12月份,竟然還沒有秋高氣爽的感覺。就因為這句話,我媽說,要不,我們來一次冰雪旅游,感受一下被凍成狗的感覺。”
在父母的堅持之下,阿谷只能好好的查了一下,最后,才定下雪村這個景點。
說到過年的事,阿谷好奇地問:“大姑,今年阿漪應該在家里過年吧。”
表妹畢竟有了身孕,走來走去的不方便。再說,南楚的冬天大雪紛飛,哪里比得上海門的溫暖。
那是必須的。穆媽媽不容拒絕地說:“大家都在家里過年。囡囡的婚禮結束后,她和大衛回羅馬舉辦西式婚禮,然后去度蜜月。但是,兩人會在春節前回來海門。”
說什么新嫁娘結婚的第一年必須在婆家過,這種說法,穆媽媽當它不存在。
想到明天慕容俊浩的家人會過來,穆媽媽順便對小舅說:“弟弟,明天二姑爺的家人過來。我們大家一起在外面吃晚飯,你們一家也一起去。”
小舅還沒反應過來,爸爸的臉馬上黑了下來。他停止手上的動作,僵硬地問:“你說什么。我們還要專門請人家吃飯。你讓我去見他們?”
這里說的“他們”,大家知道說的是慕容俊浩的父母。小舅一家和小姥爺都是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因此,沒有一個人吭聲,全部都靜靜地望著穆媽媽。
“是的,你沒聽錯。”穆媽媽的聲音那么的風輕無淡,然而威力卻讓風平浪靜的大海掀起驚濤駭浪。她慢條斯理地說著:“為了女兒。”
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有簡單的四個字,為了女兒。穆爸爸一身戾氣筑起的氣墻,被穆媽媽的四個字,瞬間擊得破碎淋漓。
然而,他的怒氣仍然無法驅散,額上和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臉漲得紅里透黑。
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最后,小舅忍不住,他是站在姐夫這一邊,他充分理解姐夫的怒火和不忿。:“大姐,我們婚禮那天才坐在一起吃個飯。這樣不可以嗎?”
不行。穆媽媽淡淡地說:“明天來的人,還有姑爺的其他長輩和親戚。該有的禮數,我們要做齊。”
老伴的心情,她深有體會。然而,為了女兒,她只能做這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望著像石頭一樣僵硬的穆爸爸,她只有把話說得更具體一點:“不僅為了阿漪,也為了囡囡。你要記得,囡囡的公婆,現在也在我們家里。”
這回,穆爸爸像只泄氣的皮球,徹底癟了。小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個飯局無論如何,穆爸爸都必須出席。
半響之后,穆爸爸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蹦出兩句話:“日后阿俊敢對阿漪不好,看我不弄死他。”
“姑父,用不著您出場。阿漪會第一個弄死他的。”
阿谷安慰著姑父,以她對阿漪的了解,從來沒有人能在阿漪身上占找著數,更不用說欺負阿漪。
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和地道的粵菜之后,穆亦漾拉著妮絲出門逛街,大衛和里奧在后面跟著。從街道逛到海邊,由于時間還早,穆亦漾干脆開著法拉利載著大衛一家人沿著海岸線逛一圈。
后來,穆亦漾特意把車開到他們飆車的那塊大荒地。妮絲和大衛坐在旁邊的一塊大巨石上做觀眾,她載著里奧,耍了幾圈的漂移。久違的體驗讓里奧興奮得振臂高呼,就連坐在巨石上的妮絲和大衛也忍不住吹口哨鼓掌喝彩。
妮絲上下打量著兒子:“大衛,這么一個寶貝都被你搶到。真棒。”
“那是,用這里的話來說,緣份天注定。”
要不然,該怎么解釋,他與天使兩人相隔不知幾萬里遠,命運的安排讓兩人遇上,然后走到了一起。他現在已經到成功地抱得美人歸,春風得意:“天使還埋怨我,為何不早點出現。”
無語的妮絲一盆冷水潑過去:“兒子,醒醒。天使現在才20歲,如果你早點出現,小心人家說你戀童癖。我也不想這么說的,只是,你的年齡,對天使而言,有點老。”
哪個男人愿意承認自己老?大衛就不肯承認,他自戀地說:“我這是成熟。只有我這么成熟的人,才能照顧和保護我的天使。”
說話間,更為成熟的里奧像一個孩子那樣,晃晃跳跳地來到兩人面前:“今晚我太高興啦。這么多年來,我都沒有機會坐在車里飆一把速度。”
當穆亦漾來到三人面前,他熱情地熊抱她:“哦,我親愛的小天使。爹地我好高興。”
高興歸高興,你別動不動抱我的天使。大衛的臉色晴轉陰,從巨石上站起來,他拉開里奧的雙手,把穆亦漾摟進自己的懷里:“天使,你的技術真棒。”
那是必須的。被三人這么吹揍著,穆亦漾得意忘形:“我玩了6年的車,這點技術不值一提。”
老司機的技術用得著懷疑嗎?肯定不會。
里奧興致勃勃地說:“我們家里有專業的賽道,到時,我帶你去那里開車,你想怎么開就怎么開。”
好啊,那不就成了賽道任我行?穆亦漾歡喜得手舞足蹈:“我最喜歡的就是玩速度。想想都開心。”
有著共同愛好和話題的兩人談得非常投機,別人都插不進話。妮絲看著臉上又冒出黑線的兒子,突然發現,大衛動不動吃這種飛醋,他的牙不會被酸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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