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老爺子沒有直接說,反而問紋身:“那丫頭和楊家,是什么關系?”
紋身急著想撓頭:“外公,這些,我們真的不知道。在海門的時候,我們就坐上了囡囡的老爺車,然后,特意在效外兜了一圈。僅此而已。”
這可是稱得上泛泛之交,怎么家里人老是問他,囡囡是誰誰誰,他們哪里知道這些。
剛才千姑姑也是瞧見楊貞對穆亦漾的態度,雖然她非常傲氣,然而,一些該有的眼色,她還是有的。如今,她看著老爺子這么關注,疑惑地說:“爸爸,您覺得,那孩子是楊家的親戚?”
“就算不是楊家的親戚,那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昨天晚上,楊貞的人親自送那丫頭回酒店;今天,又是楊貞的人陪著你們去玩;如果不是至親,楊貞怎么可能讓他身邊最貼近的人去照顧小丫頭?”
想到昨晚阿穆魯氏的反應,老爺子的臉色又上來了:“我估計,人家肯定是當場就反對,不讓那娃娃跟你們去玩。”
他是聽不懂阿穆魯氏說的什么話,如今想來,多半是反對意見。否則,為何今天去玩的時候,還要帶上一個保鏢?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那丫頭當時明明和阿穆魯氏說話來著,這說明,她肯定是八旗子弟;否則,她怎么會說滿語。可是,楊家是漢族,他們楊家怎么又跟滿族扯上關系?
可是如果楊家與丫頭沒關系,為何楊貞那么著急,對著一個小丫頭,打腦袋擰耳朵,最后竟然氣得直接把人扛起來就走。
甚至,連早已退休多年的楊老爺子都打電話過來問。那丫頭當時是怎么稱呼楊老的?老爺爺,是這個稱呼吧。
思前想后,千老爺子吩咐著:“馬上撥電話,讓我來說。”
拗不過他老人家的紋身,只好撥打電話,然而,他卻開起了免提。
電話響了好久,然后才被接起。令他意外的是,竟然是一個并不陌生的男人的聲音。這人,千老爺子認得他的聲音,是楊貞的秘書。
“你好。”
那個楊秘書的聲音,向來沉穩,平和。
千老爺子輕輕地說:“你好。請問,這是囡囡的手機嗎?”
“是的。她暫時不方便聽電話,你要留言嗎?或是我告訴她,你給她打過電話。”
老狐貍身邊圍著的還是狐貍。千老爺子大聲地說:“我是她朋友的爺爺,千風。我孫子拿了她的針,現在想還給她。”
電話那頭的楊秘書語調不變:“千老,您是說要還東西給囡囡?”
喲,千老都稱呼上了,還裝作不認識。千老爺子悶笑著:“是的,只是,不知道,這針,我該送到哪里去。”
這回,楊秘書卻很快地回答:“我告訴您地址,您把針送到這里吧。”
待千老爺子聽完這個地址之后,他笑不出來了。因為,這個地址,竟然是楊貞的家里。好家伙,原來當時楊貞說的回家,是指回他自己的家啊。
他哭笑不得,馬上招來自己的人:“快馬加鞭,立即送過去。遲一秒鐘,我抽你大耳刮子。聽到沒有。”
看到這個地址,嚇了他秘書一跳:“保證完成任務。”
紋身不死心在地在后面說:“外公,我也去。”
“就憑你,還想著進去?”
千老爺子把手機還給他:“看見沒有?連你的電話,他都不讓丫頭聽了。”
電話響了那么久,肯定是楊貞阻止丫頭接電話,最后,才讓他秘書接的。至于那個地址,也只能是楊貞指使的,要不然,他可不相信,憑他秘書的膽子,敢讓人將東西往那送。說不定,丫頭的那手機,肯定也是開了免提。
別的多說無益,趕緊將東西還給人家。他轉身交代著:“那個小娃娃聽不聽大人的話?如果她聽話,我估計,以后,你們都是不能和她玩到一塊的。特別在她手受傷之后。”
耳釘喃喃地說:“她的武功那么高強,神出鬼沒,左飄右飛。我還想再見識見識呢。”
千爸爸一直聽說那娃娃如何如何厲害,他實在忍不住:“比楊老的人還厲害?”
“當然,小舅,你沒親眼看見。我和囡囡坐在車里,遠遠地看到有人抬著彎彎走向那車;她油門一踩,轉眼間,我們就沖到車前。我叭叭兩聲,把輪胎打爆了。跟著,她狠命一撞,把車撞離10米遠。這樣一來,那些歹徒想上車也上不了。”
“然后,囡囡把車尾一甩,又撞飛另一個歹徒;接著,手一揚,抬著彎彎腦袋的那個歹徒倒了;再來就是,她又飛出去,一腳踹飛另外一個歹徒;最后,她與剩下的歹徒開始生死搏斗,叭叭叭幾鞭,拳打腳踢,這歹徒就被撂倒下來。”
兒子說得繪聲繪色,還手舞足蹈。千姑姑沒好氣地說:“從來沒發現你口才這么好,不去說書,屈才啦。”
說得這么神乎,好像那丫頭像神仙那樣無所不能。
知道姑姑不相信,耳釘還在旁邊挺嘴:“姑姑,我們四人都是在現場看著這一切發生的。那個大劉,一直被另外一個人對付著;囡囡一人就搞定了五個歹徒,她比那個大劉厲害。”
“按你們這么說,她這么厲害的神仙,還要保鏢跟著干啥?不成了累贅嗎?”
半是挖苦半是玩笑,千姑姑就是看那個漂亮的丫頭不順眼。
千老爺子瞪了一眼女兒:“那保鏢是用來盯著這四個小子的。”女兒為何看丫頭不順眼,他大概也猜得到。
除非是門當戶對的女孩,要不然,女兒對外孫身邊出現的女孩們一個個視為眼中釘。千老爺子勸著:“怎么說,今天的事,多虧了那丫頭,你對人家客氣點。”
“外公說的沒錯。媽,看在人家是你兒子和侄子的救命恩人的份人,你對人家客氣點。小心把囡囡惹急了,一腳飛過來,將你踢到北極去看冰川。”
不理會兒子的取笑,千姑姑只是刮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望著汽車駛進的地方,穆亦漾眼睛都瞪直了。媽媽啊,自己竟然到這里來了。一直到門外有人從外面給她開車門,走下車,她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像。
楊貞拉著她走進屋去,客廳里,穆媽媽和妮絲正在沙發上坐著和老爺子聊天,阿穆魯氏和大爺在旁邊陪著。
兒媳終于回來了,妮絲跑過去一看,人好好的,確實沒事。只是,一看到她的右手,妮絲心痛得都快出血了:“天使,你不是打贏了嗎,手怎么腫成那樣。”
天啊,難道媽媽她們都知道這事了,她望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楊貞,楊貞無語。剛才兩人在車上還商量著如何瞞天過海,沒想到,原來人家早已知道真相。
阿穆魯氏只得說出來:“來的路上,我把一切都和阿姐說了。”
呵呵,原來罪魁禍首在這里。穆亦漾恐嚇似的眼神掃向阿穆魯氏,然后討好地對妮絲和媽媽說:“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那人的拳頭硬,一拳對上,手就腫了。”
坐在沙發上,穆媽媽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妮絲,放心吧。紅腫而已,回家上點藥就沒事。”
后面走進來的大劉聽到這句英文,心想著,這還是親媽不,心真夠大。不過,是不是小丫頭身上經常掛彩,當爹媽的看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楊老爺子走過來,心疼地說:“囡囡,究竟怎么回事?”
其實,穆亦漾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她努力回想著,這事是怎么發生的:“我好像只是不湊巧,趕上了一樁綁架案。”
大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涼涼地說:“丫頭你好威風,最臭名遠迢的綁匪都被你撂到。”
“不會吧,就那身手,也不見得他有多厲害,還臭名遠迢?”
穆亦漾深表懷疑,是那人空有其名,還是自己的身手太厲害:“大爺,你們知道這伙人的來歷?”
在穆媽媽身邊坐在的楊貞開始投訴:“蘭蘭,囡囡性格單純,這樣可不行。即使她身手再好,可是,能快得過子彈?這回,是她走運。那些人不了解她,不把她放眼里。這才讓囡囡鉆了個空子。要知道,他們車里的武器,可不是開玩笑的。”
知道囡囡聽父母的話,雖然自己的這番話會讓穆媽媽擔心,然而,他還是直接把話挑明。免得以后這丫頭遇事就往上沖的個性,遲早會吃大虧。
這份好意,穆媽媽心領了。然而,她嘴巴上還是維護自己的女兒:“囡囡性格是有點沖動。可是,她會審時度勢,該躲起來的時候,她縮得比烏龜還牢。”
這媽當的,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說兩句是吧。楊貞驚訝地望著她:“你就這么相信囡囡?”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相信。穆媽媽驕傲地說:“我林叔說的,年輕時候的他都不是囡囡的對手。”
光頭閻王竟然給囡囡哪些之高的評價,楊貞這才明白,為何穆媽媽一點也不擔心女兒會受傷。
話雖如此,楊貞還是提醒一句:“小心一點為好。”
“那是,我以后會提醒囡囡的。讓她多注意一點。”
“我覺得,還是別讓她與那些人玩,免得他們連累到囡囡。”
穆媽媽卻覺得沒這個必要:“一些麻煩,不是我們想避就能避得開。再說,只要我囡囡有解決麻煩的能力,還怕麻煩找上門來嗎?
不要沒事找事,一旦來事,我們也不怕事。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哦?楊貞羞愧地說:“看來,還是我想差了。為人父母這方面,我真不如你。”
她微微一笑:“當父母的,哪個不為兒女操碎了心?”
自己卻是個例外,三個姑娘從來沒有讓她操心過,都是爸媽和林叔幫忙帶的。
楊老爺子在那里聽穆亦漾描述當時的情形:“我想不明白,為何我們在賽場車那里鬧出這些動靜,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這些人貪生怕死,早就一個個躲起來,哪敢冒泡?楊老爺子哼了一聲:“出事的時候,想靠別人幫忙,這是不可能的。也就囡囡你這個傻瓜會沖上去幫忙解圍。若是別人在,早就開著那車跑了。”
說到車,穆亦漾扼腕痛惜:“好車就是不一樣。這又撞車又撞人的,愣是沒出故障,還跑著賊快,速度不帶減的。唉,剛才我也沒注意看,不知道前面有沒有哪里磕著碰著。好好的車,卻遭此劫難。真是罪過。”
楊老爺子差點被一口茶水咽死,小丫頭片子,真是不知輕重。大家都在為她的安危擔心,她卻在那里可惜一輛車子。車子沒了可以再買,這人沒了,能再生?
穆亦漾卻不理會,她在那里和妮絲說著那輛車是如何的神速。妮絲聽了,微微皺起眉頭:“天使,你喜歡賽車,日后,回到我們羅馬,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早上天使出去玩的時候,就跟自己說過,今天她要在真正的賽車道上跑兩圈。沒想到,卻賽出事來。
正合她意,想到蒙扎賽道,穆亦漾心里就樂開了花:“大衛說到時候帶我去看F1,在蒙扎賽道那里溜兩圈。”
估計那時候,里奧也要蹭天使的車。妮絲笑著說:“里奧一直盼著你載他在賽道上轉呢。”
大約半小時之后,有人拿了一個盒子進來,他遞給阿穆魯氏:“是千家的人送過來的。”
阿穆魯氏拿著盒子,打開一看,半響之后,他才對穆亦漾說:“丫頭,這就是你的銀針?”
“這么快就送來了?”穆亦漾欣喜地走過來,徑直拿走:“我還想著,什么時候才還給我呢。”
大爺湊上來:“丫頭,這就是你的暗器?”什么針啊這是,比繡花針還細。沒戴眼鏡還真看不清楚。
“大爺,這是我林爺爺在我10歲生日時給我的。今兒我可是第一次暗器傷人。”
她寶貝地捧著盒子,擠在楊貞和穆媽媽中間坐下:“媽,這十二根銀針拿回來了。”
穆媽媽看了一眼:“你今天只用一招啊?”
這個暗器她知道,一共有12發,每發12支銀針,射出去,天王老子也得倒下。
銀針已經回來了,大劉好奇的眼神一廳瞄著穆亦漾的腰。阿穆魯氏看到了,瞅他兩眼:“咋的啦?”
“頭兒,她腰上還有根鞭子,可神乎啦。”
囡囡什么時候還帶著鞭子?阿穆魯氏疑惑地望過去,看著她正拿著銀針,湊到老爺子和妮絲身邊,給他們兩人欣賞。
大劉悄聲說:“纏她腰上,在風衣里面,那暗器也在衣袖里掩著呢。”
真有這事?阿穆魯氏走過去,擼起她的右衣袖,真的有一個寬約一厘米的玉環。只是,這看上去像玉鐲子的東西,是怎么裝進這些銀針的?
穆亦漾不明白他為何看她衣袖:“怎么了?”
“丫頭,這就是你的暗器?”
銀針是真的,可是,這玉環是圓的。看上去,也沒什么針眼。這些銀針,是怎么射出來的?
說著,阿穆魯氏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摸著。楊老爺子不高興了,瞪著他:“干嘛,年紀一大把,還想著揩油啊?”
阿穆魯氏老臉一紅:“老爺子,說什么呢。我也不能揩自己外甥女的油。我是那樣的人嘛?”
“少來,你們又沒血緣關系。萬一你是一個老而不呢。”
不理會楊老爺子的胡纏,阿穆魯氏心里一定:“囡囡,你腰上真的纏著鞭子啊?”
若不是知道他想摸自己的鞭子,穆亦漾早就一腳把他踢飛。只是,她一手拿盒一手拿針,沒多作的手去解鞭子:“您想看,就自己解下來拿去看看。”
好啊,反正是你說的。阿穆魯氏干脆解開她風衣的扣子,拉開一看,腰上真的纏著一條深棕色的鞭子,長長的鞭子在她腰上纏著四圈。
他解下鞭子,拿在手上,走向大劉:“你會耍鞭嗎?”
“不會,雙節棒我倒會使。”
就是這條長鞭,將那個歹徒抽得皮開肉綻。若不是這樣,他也不至于這么快敗在丫頭的手下。
大劉低聲把剛才打斗的事情仔細地對阿穆魯氏說了,聽得阿穆魯氏的表情由驚訝轉為震驚,由震驚轉為麻木。
末了,大劉還加上一句:“頭兒,我覺得,這還不是囡囡的真實本事。小丫頭有所保留。”
是嗎,那丫頭這么厲害?阿穆魯氏還就不相信:“如果她這么厲害,為何拳頭還會腫?”
“我估計她也是大意,沒想到別人的拳頭和她差不多硬。不過,在那一拳之后,可能因為手太痛的關系,丫頭好像生氣了。之后的一招一式都是斃命的,好像之前不過是在逗貓貓一樣。”
不管大劉怎么說,阿穆魯氏畢竟沒在現場,他之前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和穆亦漾比過。他摸著手里的鞭子,轉過頭問:“好好的,囡囡怎么會想到在腰上栓根鞭子?”
穆亦漾頭也不回地說:“不知道,早上出門之前,心血來潮,就系腰上了。”
人家出門帶衣服和票子,你出門帶銀針和軟鞭,真是與眾不同。大爺湊到穆媽媽身邊:“大妹子,你這閨女,讓你不省心吧。”
穆媽媽也不明白,自己女兒最近為何會攤上這些事:“在家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
難道,囡囡真的不宜遠行?只是,也不對啊。穆媽媽苦惱著:“以前,囡囡小時候跟著爸媽和林叔天南地北,什么事也沒有。可她頭一回單獨出門,還有這回跟著我出門,怎么就偏偏出事?看來,還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
看到她自責,楊家兩兄弟也不好意思起來。大爺子趕緊安慰著:“不是,都是那四個公子哥的錯。囡囡只是被牽連。”
阿穆魯錯拿著鞭子過來:“阿姐,囡囡的靴子厲害啊。連一個大老爺們都被抽起來。”
“這有什么。”剛才還有點自責傷心的穆媽媽又開始拽起來,那好了傷疤忘了痛的表情,怎么看著這么熟悉啊。“我媽耍得一手好鞭子,我林叔都曾經被她一鞭子給卷起來。”
楊貞覺得自己幻聽了:“囡囡的鞭子,是姥姥教的?”
“一半一半,林叔說我媽的鞭子使得像個娘兒似的,于是,他又教囡囡一點。”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然后才吃午飯。楊老爺子向來吃得清淡,可是因為穆亦漾在,于是廚房特意做好些葷菜。
看到葷菜,穆亦漾就開心,吃得特別痛快。穆媽媽和妮絲都不客氣,也吃得挺開心的。尤其是那碗炸醬面,她特別喜歡吃。
阿穆魯氏看著,特別新奇:“阿姐,你也喜歡面食?”
“是啊,我媽以前在的時候,經常弄這個給我吃。”
嚼完嘴里的肘子,穆亦漾大咧咧地說:“我媽和我姥姥喜歡面食。”
大爺笑得不懷好意:“你二大爺也喜歡面食,你大爺我喜歡吃肉。”
“原來如此,難怪大爺您長得沒二大爺細皮嫩肉。”
什么意思,說他糙是吧。大爺不高興地把筷子撂在桌子上:“丫頭,幾個意思?”
穆亦漾呵呵地笑:“大爺,這話你還沒聽過嗎?我小時候,可被擠兌慘了。說我上頭的兩個神仙般的姐姐,偏偏擱上我這么一個活閻王妹妹。”
“去,你大爺我這叫漢子,男人。不像老二那樣,整個一小白臉。”
噗嗤一聲,大家伙全部都笑起來,楊貞老臉掛不住:“大哥,說啥呢?”
“沒啥,小丫頭夸你長得細皮嫩肉呢。”
他擠眉弄眼的夸張樣,穆亦漾樂得嘴巴都合不攏:“大爺,您挨罵也別拉個墊背的。”
一老一小的,沒個正經樣。楊貞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妮絲悄悄對著穆亦漾說了一句話,隨后,兩人哈哈大笑。
下午五點的航班到寶安,再由寶安轉機回海門。時間還早,穆媽媽和妮絲午休去了,閑著沒事做的穆亦漾,跟著老爺子去書房寫字去。
楊貞坐在房間里,靜靜地聽著匯報:“根據他們的口供,只是抓走千彎。其他的,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誰遞的信兒?”
“昨晚在酒店的時候,那人聽到,侯古要和囡囡去賽車,于是就透這個消息出去。只是,當時誰也沒拿囡囡當回事,所以,才會出了那么一個大漏子。”
大爺翹起二朗腿,冷哼兩聲:“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更何況,這暗箭還是家賊。”
這些人運氣不好,碰上一個俏羅剎。千彎的運氣不錯,有囡囡這道護身符護著。
“你確定,他們只是針對千彎,而不是針對囡囡?”
“不會,囡囡又不是利益方里面的人。一切只是巧合。”
他為何會這么想,難道,真有人想借囡囡來要挾他?阿穆魯氏心里一沉。
大爺坐直了身子:“別再胡思亂想。一切只是巧合。”
書房內,楊老爺子不住地點頭:“囡囡,你這字寫得真好。寫一幅給爺爺吧。”
“沒問題。老爺爺,可惜你這里沒好紙。”穆亦漾一臉的嫌棄,想了想,“您有沒有好一點的宣紙。”
丫頭識貨,楊老爺子哈哈一笑,他帶著穆亦漾起向后頭:“過來,老頭子給你拿紙。”
來到后面,老爺子抽開書桌,抽出抽屜:“給你看看老爺子的存貨。”
好紙啊,沒想到,老爺子這里竟然也有千年古宣。穆亦漾兩光冒著綠光:“老爺爺,這才是好紙。您也有這個寶貝?”
聽這意見,小丫頭手里也有這種宣紙。楊老爺子斜著看她一眼:“我這可是老友送的,你哪來的?”
“老祖宗傳下來的,一直沒舍得用。”
小心翼翼地鋪著宣紙,穆亦漾揉著腕子:“大爺,你喜歡哪些詩句,說吧。”
楊老爺子樂呵呵地捋著胡子:“將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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