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隊伍來到酒店后,禮賓部的員工趕緊放鞭炮。在鞭炮聲中,大衛特別帥氣地把穆亦漾抱下來,喜婆姚舅媽提醒著:“新郎官,可以將新娘子放下來。”
“舅媽,我要抱著囡囡上去。”
在大衛的堅持之下,姚舅媽干脆讓這個任性的新郎官隨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張青拿著大紅綢布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后。
禮賓部的人本來還想看看穆亦漾會是什么裝扮,沒想到,只看到一個紅蓋頭把穆亦漾的臉蓋得嚴嚴實實的。唯一能看到的,是那身富貴逼人的龍鳳褂。
大衛一直抱著穆亦漾,乘坐電梯,來到總統套房。進入房間之后,在客房的進門廳里,一個火盆放在那里。
面對著火盆,按理說,大衛應該要把穆亦漾放下來,讓穆亦漾跨過火盆。可是,他仍舊抱著穆亦漾,徑直從火盆上跨過。然后,才輕輕地將穆亦漾放下來。
張青趕緊走過去,將紅綢布的兩端,分別交到大衛和穆亦漾。她走到穆亦漾的另一邊,輕輕地扶著她。
大衛牽著紅綢布,與配合穆亦漾的步子,溫柔地提醒著:“天使,慢點走。”
聞言,紅蓋頭下的穆亦漾莞爾一笑,真是傻瓜。你父母就在我們面前不到五米遠,你還擔心我走路會摔跤嗎?
此刻,里奧和妮絲兩人坐在沙發上,激動地看著兒子和兒媳向自己起來。在他們旁邊,兄弟姐妹兒子媳婦女兒女婿子子孫孫親朋好友齊聚一堂。
金牌大叔此時才發揮他應有的作用,他中氣十足地口喊著:“一拜天地。”
大衛和穆亦漾,面朝東方,兩人恭敬地鞠了90度的躬。張青擔心穆亦漾頭上戴著的鳳冠會掉下來,在旁邊輕輕地用手小心地扶著。
“二拜高堂。”
大衛和穆亦漾對著里奧和妮絲,恭敬地又鞠了一躬。妮絲激動得兩眼盈框,太感動了。這么多個孩子結婚,從來沒有人對她鞠躬。沒想到,天使家里的風俗這么莊重,真令人敬佩。
“夫妻對拜。”
大衛和穆亦漾轉身,兩人相對一躬。
“送入洞房。”
大叔語音剛落,大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手里紅綢的一端馬上塞到穆亦漾的手里,又是一個公主抱,把穆亦漾抱到里面臥室。
王正高呼:“妹夫,我們可是要鬧洞房的。你想洞房只能等到晚上,大白天的,千萬別心急啊。”
一句話,大家哄堂大笑。聽不懂中國話的大衛家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是看到女方嘉賓笑得這么歡,覺得也挺有趣的,大家也跟著笑。
紅蓋頭下的穆亦漾難得臉紅,她難得害羞地把頭往大衛懷里靠。大衛喜滋滋把穆亦漾放鋪著花生紅棗等喜物床上,身后,一堆人涌了進來。
姚舅媽遞過來一個玉如意給大衛:“新郎官,現在可以看新娘子啦。”
大衛的家人全部都興奮地看著,對于這場別開生面又特別有儀式感的婚宴,他們覺得是大長見識。
接過玉如意,大衛輕輕地挑開紅蓋頭,頓時,穆亦漾傾國傾色的盛世容顏展現在眾人面前。
向來喜歡妒忌別人比她長得美的魯西用意大利語由衷地贊嘆:“好一個絕代佳人。”
即使是阿芙洛狄忒,也比不過眼前這個漂亮的新娘吧。
大衛如癡如醉地看著,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地吻著穆亦漾的雙唇。
“哇。”眾人開始起哄,鼓掌,喧鬧著。
畢竟是在眾人面前,穆亦漾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伸同手,輕輕地推了推大衛的胸膛。然而,沉溺在她美色之下的大衛舍不得放開,又趁機嗟了幾小口,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只是,那環著她小蠻腰的大手,卻不肯離開。
“這么熱情的新朗官可不多見。”
姚舅媽打趣著,唉,她老了,比不上年輕人的熱情。張青端過來一個托盆,托盆放著一瓶酒,一對由同一個瓠瓜剖開制成的葫蘆瓢,這對小小的葫蘆瓢用紅繩系在一起。
姚舅媽將酒倒在葫蘆瓢里,遞給兩人:“新郎新娘合巹。”
大衛和穆亦漾執著用紅繩系在一起的小巧的葫蘆瓢,將葫蘆瓢里面的喜酒一飲而盡。然后,同時將葫蘆瓢擲于床下。兩個葫蘆瓢,一仰一覆。
見狀,女方帶過來的親友們開始起哄,男方親友們不明所以,看到人家起哄,也跟著起哄。反正他們不懂,學著人家的反應行事,不會有錯。
儀式完畢,年輕人們可以心情地鬧洞房。完成自己使拿的姚舅母來到客廳,把空間留給年輕人。她這與妮絲、阿溪還有一些中老年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因為阿漣沒有嫁人,身為姐姐的她,不能陪著妹妹來到新房。陪穆亦漾來的女性當中,除了阿溪一個堂姐和阿漪一個親姐之外,其他的女性,都是那幫哥哥們的妻子,以及遠嫁她方的王正的妹妹王慧。
街上玩得非常要好的姐妹們來不了,因為她們都在大學里面讀書,學校還沒放假,她們請不了假回來參加。
新房里,阿洋鬧得最歡,由于再場的人都是已婚人士,鬧得再歡也屬正常。
他們還算手下留情,因為穆亦漾是從小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的妹妹。如今妹妹嫁人,他們舍不得抓弄心愛的小妹妹,于是,一個個都都去讓捉弄大衛。
男方的親戚們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中國的婚禮,竟然還可以玩出這么多的花樣來。大家又笑又鬧的,好不開心。
最讓他們感興趣的,是吃棉花糖游戲。大衛躺在床上做仰臥起坐,穆亦漾幫他按膝蓋。大衛在起身的時候,必須要吃到穆亦漾嘴里含著的棉花糖。
時間是一分鐘。在這一分鐘之內,大衛必須要做30個仰臥起坐。輸了的話,他就必須吃一個小青檸。
幸好平時大衛是一個喜歡做運動的人,一分鐘30個仰臥起坐,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每一次走身,以胸膛觸碰膝蓋的時候,他探過頭來,將穆亦漾含在嘴外的棉花糖給吃掉。
“26、27、28、29、30。”
在最后一個仰臥起坐的時候,把棉花煻吃掉之后,大衛還趁機在穆亦漾的唇上偷香,把穆亦漾摟進自己的懷里,滿意地笑著。
看著這副偷香成功的小人樣,李群突然閃過這么一個念頭:“兄弟們,我怎么覺得,我們不是在整大衛,反而是想方設法地給他提供法子,助他偷香呢。”
是啊,經過李群這么一分析,大家都有這種感覺。說好整盅新郎的呢,怎么變成了讓他秀恩愛。
阿洋也同意這個說法:“看這小子春風得意的樣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想揍他一頓。”
王正也酸溜溜地說:“就是啊,哥們都是結婚的人,老婆也都在這里。大衛,你撒狗糧給誰看?”
大衛畢竟是老外,不懂什么叫狗糧:“我沒撒狗糧,家里都沒養狗。”
姚青笑得特別的有內蘊:“你不就是一條大狼狗嘛,在囡囡面前就變為一條小奶狗。”
大家哄堂大笑,不明所以的大衛雖然聽不明白,但是他覺得很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穆亦漾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人家整盅大衛,反正開的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她并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游戲還挺搞笑的。
尤其是那個蒙眼摸手猜新娘的游戲。在場有幾個嫂子們,她們的手的大小與穆亦漾差不多。于是,大衛被蒙著眼睛,在何興的引導下,一個個地摸著那六只不同大小的手掌。
只見他伸手一觸摸,馬上放下來,再拿著旁邊的一只手,又很快地放下來。一直把六只手都摸遍之后,他肯定地說:“這六只手,都不是囡囡的。”
“妹夫,你錯啦。再好好的觸摸感受一下,囡囡就在這里面。”
黃會馬上反駁著,還把大衛的手搭在一只手那里:“哥哥再給你一次機會,出錯的話,你就要喝青檸水,酸掉你的牙。”
然而,大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斷定地說:“囡囡的手不在里面,她的手,我最了解決。”
丈夫的話讓穆亦漾哈哈大笑:“大衛,你猜對啦。”
微笑地扯下蒙著他眼睛的紅綢,大衛走到穆亦漾的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囡囡的手掌溫潤如玉,我一摸就知道。”
不錯啊,連四字成語都懂。穆亦漾開心地問:“誰教你的溫潤如玉?”
“小姥爺教的。”
這邊的穆亦漾是開心啦,可是,卻讓六個嫂子們不高興。張青假裝唬著一張臉:“大衛,什么意思。嫂子的手就那么粗糙不堪?”
得知自己說話得罪人的大衛趕緊賠笑:“不是,嫂子。你們用的香水味道不一樣,所以我很容易分辨出來。”
存心鬧事的阿文不放過任何一個整盅大衛的機會:“你就編吧,誰不知道,囡囡從不用香水化妝品這些東西。”
機靈的大衛哪會這么敗下風來:“正是因為這樣,我聞在嫂子們手上的香氣,就知道這人不是囡囡。”
看看,這就是所謂的機靈和靈活。阿文不由得氣餒地說:“我暈,想抓到這小子的痛腳,怎么就那么難。”
阿文搭著他的肩膀:“姐夫,你結婚時被整盅的這口氣,我看,估計是出不了。”
也只能如此啦,誰讓小舅子不給力,幫不了他。
大家伙們在臥室里鬧得歡,里奧和妮絲時不時過來看熱鬧。里奧弟弟好奇地說:“這里的風俗好好玩,莊重又風趣。真是一個矛盾結合體。”
因為是長輩,他沒有跟著去接親,只是看到新人進門。一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到新娘的相貌,直到紅蓋頭揭開之后,才看清,原來是個絕代佳人。
里奧哥哥對當地的風俗也充滿了新鮮感,不過,最讓他感興趣的是,新娘子身上穿的紅色嫁衣還有頭上戴著的鳳冠。
他是一個著名的珠寶商,所以才會對侄媳頭上的鳳冠這么執著。看得出來,這是一頂有歷史的鳳冠,至少有三百來年的歷史。最主要的是,上面鑲嵌的寶石和珍珠,難得一見。
甚至,他私底問里奧:“天使的家族,之前是不是皇族?”
這個問題,里奧并不清楚。他疑惑的說:“我只知道她家族有很長的歷史,其他的,沒有聽天使說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因為她頭上的鳳冠?”
天使頭上戴著的鳳冠,與西方的鳳冠不一樣。里奧承認,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對于那頂鳳冠也很關注。
“沒錯。”里奧哥哥大方地承認,“這鳳冠,現在的博物館里面都沒有。”
妮絲走了過來,不客氣地打斷兩人的話:“夠了,你們兩個。今天可是大衛和天使的婚禮,你們兩個卻在這里討論起鳳冠的價值。”
俗,俗不可耐。
里奧馬上求饒:“親愛的,我們都覺得天使的鳳冠很漂亮,與當時阿漪的鳳冠完全不一樣。這是兩種不同的款式。”
“什么,天使的家里還有不同的鳳冠?她家是賣鳳冠的還是制作鳳冠的?”
驚訝的里奧哥哥難得開起玩笑。一般情況之下,一個家族里有一頂鳳冠已實屬難得,更何況是兩頂。
得意的妮絲開始炫耀著:“不只兩頂。天使三姐妹,每人都有一頂鳳冠。”
阿漪和天使的鳳冠她都見過,除了阿漣的,她沒能親眼目睹。把話撂在那里,她飄飄然離開,去到臥室看這些年輕人鬧洞房。全然不顧,她的話令里奧哥哥張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客廳里,三十幾個小朋友們打成一片。孩子們是最容易玩在一起的,即使語言不能,可是,天生的童心卻讓他們自然而然地起到一起。
就連不會說話的大寶,被三個七八歲的大姐姐們圍在一起,無微不致地在照顧著他。周圍全部都是漂亮哥哥姐姐們,胖乎乎的大寶高興得連口水都努力控制住,竟然懂得維護自己的形象。
熱鬧非凡開心異常的鬧洞房一直到中午12點才結束。由于大衛家人較多,100個人左右,加上女方的親戚,一共150左右。索性,穆爸爸訂了咖啡廳,用自動餐的形式,讓大家在咖啡廳用餐。
反正平時咖啡廳是不提供午餐的,如今被穆爸爸預訂,剛才整個餐廳都可以用來招呼大家,人數也差不多坐滿。剛好合適。
穆亦漾和大衛還有阿漪、慕容俊浩、留在總統套房用餐。
由于鬧洞房已經結束,大衛幫穆亦漾把沉重的鳳冠取下來,龍鳳褂也換了。大衛幫她簡單的挽了個披肩發,換上一身龍鳳呈祥的大紅旗袍。
坐在客廳里吃飯,早上只是簡單的喝了一點海鮮粥,餓得她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如今看到可口的飯菜,她甩開肚皮放心地享用。
“多吃點。”大衛幫她剝掉蝦殼,把蝦仁放在她面前。海門最好的一點,就是不管一年364天,每天都有海鮮吃。
慕容俊浩也在剝蝦殼給阿漪,阿漪最好的地方,就是她不挑食。不像一些孕婦,這也不喜歡吃那也吃不下。阿漪呢,基本上,只要是熟的,可以吃進嘴巴里的,她都來者不拒。
穆亦漾夾起一枚蝦仁,喂給大衛:“你也吃嘛。”
妻子喂的食物,即使是毒藥,大衛也會乖乖地吐下去。他滿意地嚼著嘴里的蝦仁:“謝謝,我最親愛的天使。”
兩人酸掉牙的對白令阿漪皺起眉頭:“好了,你們兩個。甜言蜜語什么的,回到臥室里面聊去。我從現在開始,要注重胎教。”
“這你就不懂了。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有傷風化。這叫愛,多給寶寶們看看聽聽。讓寶寶們從小就在愛的環境里長大,他們才懂得什么叫愛,知道如何去愛。”
一番話把阿漪駁得啞口無言,半響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你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
穆亦漾搖頭晃腦:“有理有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阿漪不客氣地反駁:“強詞奪理,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姐妹拌嘴的時候,慕容俊浩和大衛向來都是乖乖地閉嘴,開玩笑,女人的戰爭是這么容易介入的嗎?小心勸架不成反倒惹禍上身。
吃了飯之后,摸著吃得很飽的胃,阿漪心滿意足地說:“我想睡覺了。”
慕容俊浩是個二十四孝老公,聽到妻子困了,他馬上扶她起來:”我們回房休息一會.”
“小妹,我先休息。有事,你再叫醒我。”
自從她懷孕之后,飯后一覺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天使,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擔心妻子也會犯困的大衛輕輕地問著,穆亦漾搖了搖頭:“我不困。”
她是不困,然而兩人還是回到臥室里聊天。由于之前戴了一上午的鳳冠很沉,擔心她脖子酸痛,大衛用右手放在穆亦漾的后頸那里,輕輕地幫她按摩著。
看著自己的龍鳳褂,穆亦漾突然很傷感:“當初,我姥姥突然要提前給我疑龍鳳褂,我就覺得奇怪。或許姥姥知道自己可能看不到我穿嫁衣的那天,才會提前縫制這套嫁衣給我。”
大衛經常聽到穆家人提起姥爺姥姥和林爺爺,他知道這三位老人在穆家人心中的影響力,他溫柔地安撫著:“如今你穿著姥姥親手縫制的嫁衣,嫁給最愛你的男人。姥姥在天堂,還有姥爺和林爺爺,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不能叫林爺爺,要叫舅姥爺,他是我的舅姥爺。”
林爺爺的真實身份,除了穆媽媽之外,穆爸爸、阿漣和阿漪,還有大衛,穆亦漾全部都告訴他們。只是,她一下子還是改不過口來,提起林爺爺的時候,大家還是習慣叫林爺爺,而不是舅姥爺。
畢竟,現在,她稱呼的舅姥爺,還有好幾拉。可是,林爺爺,卻是獨一無二的。
穆亦漾翻身趴在大衛的身上,用雙手托起下巴:“要不是因為林爺爺,我也不會與你認識。所以,林爺爺可以說是你我之間的媒人。”
這么一想,也對啊。若不是林爺爺與天使有十年之約,約好十年之后,大家要來到岳山還愿,說不定,自己與天使,可能還是茫茫人海中的兩個陌生人。
大衛環住她的小蠻腰:“我得好好謝謝林爺爺。”
所以,他與穆亦漾的緣份,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注定,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大衛想了想,說道:“上午我搶你的時候,又是上一次二姐結婚時,那位大爺帶人阻攔的我。”
想到那個專門搗蛋的大爺,穆亦漾恨得牙癢癢的:“等我下次見到他時,不狠狠地整回來,我的名字倒過來念。”
說到名字,大衛眉毛一揚:“天使,我想取一個中文名字。”
好好的,你要中文名字干什么?不過,可以啊。穆亦漾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要不,你跟著我的姓。可以嗎?”
大衛高興地與穆亦漾擊掌:“我們心里通。”
什么心里通,穆亦漾奇怪地問:“能說清楚一點嗎?”
“就是,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即使我不說出來。可是,你全部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這就是心里通啊。”
這個半吊子,說了多少遍,讓他別總是為了貪圖方便而刪掉某些字眼。可是他偏偏不聽。明明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倒好,硬是改為心里通。
若是他為了省字,干嘛不直接用蛔蟲來形容呢。不過,以他目前的粵語水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這句話,對他來說,還挺困難。
按照大衛的想法,因為他和穆亦漾已經結婚了,夫妻兩人本是一體。所以,他取中文名字的時候,直接用穆亦漾的姓,他也姓穆。
“那你想取什么名字呢?”家里多了一個姓穆的人,穆亦漾非常高興,開始考慮該給丈夫取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有文化有歷史有內蘊的名字。
在她考慮的時候,大衛伸出手指點在她的嘴唇上:“我還有一件事沒說。”
“什么事?”
這是他考慮了很久的事情,他覺得,只有那樣做,才能顯示出他的身份地位:“天使,你也要有一個正式的意大利名字。”
哦,原來他說的是這個。穆亦漾想都沒想,直接同意:“沒問題,可以。”
“我的意思是說,不是把你的姓用字母來表達。我希望,你的意大利名字,冠上我的姓氏。”
中國人與西方人不一樣,女性嫁人之后,并沒有改用丈夫的姓,而是一直沿用自己的姓氏。大衛不是什么大男子主義,可是,對于意大利人來說,女人嫁人之后,都是用夫家的姓氏。
如果天使沒有用自己的姓“Oris”,而是用她自己的姓“Mu”。對于不認識她的意大利男人來說,從姓氏來看,她就是一個未婚女子。
這個誤會,他絕對不允許發生。自己已經是天使的合法丈夫,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天使是屬于他的。怎么可能讓那些陌生的帥氣的意大利男人對天使虎視眈眈呢。
所以,他強烈要求穆亦漾,除了她的中文名字之外,她還要有一個意大利名字。至少,在意大利的時候,她要冠上自己的“Oris”這個姓。
原來大衛糾結的是自己愿不愿意冠上他姓氏的問題,穆亦漾莞爾一笑:“沒問題。”
他的中文名,他都不介意跟自己姓穆;那么,自己結婚之后,意大利名字冠上夫姓,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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