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貞興奮地快速收回魚線,得意忘形:“魚兒上鉤啦。我說什么來著,第二個釣到魚的人是你二大爺。”
不會吧,海里的魚什么時候這么捧場?穆亦漾不信這個邪,她拉著大衛跑過去那頭:“二大爺說他釣到魚了。”
“該不會是水草吧。”大衛并不是在開玩笑,好多人都以為自己釣上魚,只是拉起桿來一看,哎,原來是一團水草。
丈夫的話,讓她想到這個可能。穆亦漾特別壞心眼地對楊貞潑冷水:“二大爺,我覺得是水草。”
什么心里呢這是,二大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就只允許你一人釣到魚是吧。我告訴你,你二大爺釣大魚的時候,你大姐還沒出世呢。”
他加快手里的動作,隨著他嘴里一聲“起”,眾目睽睽之下,一團綠得得冒油的水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風帶走穆亦漾悅耳清脆的風鈴般的笑聲,以及大衛粗獷豪放的爽朗笑聲,甚至,一些耳朵特別尖的人,還能聽到幾記悶笑聲。
楊貞垮著一張老臉,沒有辦法接受到手的大魚變水草。半響之后,他將這一切怪罪于穆亦漾:“你就不能盼我點好,你那烏鴉嘴,什么不好說什么。”
你自己釣不上魚,現在遷怒于我?穆亦漾覺得楊貞有點輸不起:“那是您手氣不好。我釣魚這么久,從來就沒有釣過水草。”
騙誰呢,阿穆魯氏根本不相信:“囡囡,真把自己當成姜太公?”
“呵呵,我是海邊長大的孩子,海里的魚喜歡我,個個愿者上鉤。”
大言不慚的穆亦漾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天,反正只要她的對手釣不上魚,她就特別高興。看著她笑得臉上的笑容比太陽的陽光還要刺眼,楊貞揮了揮手:“去去去,回到你地盤釣魚去。別妨礙我釣魚。”
“好咧。二大爺,多釣一點水草啊。我們這里的水草比別的地方漂亮,綠油油水嫩嫩的特別惹人愛。”
望著楊貞那張不知是被曬的,還是被穆亦漾氣得紅黑的老臉,大衛趕緊將穆亦漾抱走:“天使,該我們的魚兒上鉤啦。”
整艘游輪上,大家伙兒都能聽到穆亦漾歡快的聲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心情郁悶的楊貞覺得這旋律怎么這么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小丫頭唱的什么?”
存心看領導笑話的阿穆魯氏友情提醒:“歡樂頌。”
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你給我等著。待我釣上大魚,看你怎么奚落你。楊貞狠狠地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我就不信,我的手氣竟然比不上你這個小丫頭。”
然而今天的他,注定與運氣無緣。不到兩分鐘,他又聽到游輪另一端傳來穆亦漾的歡呼:“動了動了,又上鉤啦。”
他伸長了脖子望著,只見她雙手一揚,一條大魚被她扯離水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條活蹦亂跳的大魚竟然折射著金光。
氣煞我也,怎么小丫頭又釣到大魚?莫非這些魚也和她一樣,認生?
大衛幫忙將魚從魚釣上取下來:“天使,這魚比剛才的那條,還要大。”
天使真是了不起,一般來說,釣魚需要耐心。可是,只要天使的魚桿下去,不到五分鐘,那些魚兒們迫不及待地排隊上釣。
楊貞坐在那里懷疑人生,阿穆魯氏按壓不住跑過去湊熱鬧。水桶里排排隊躺著兩條魚,一條比一條大,魚兒們正在不安分地擺自己的尾巴。
“囡囡,你手氣可以啊。”
“還用說,阿舅,我看,你和二大爺要做好當廚子的心理準備。首先聲明,做得不好吃,我可不吃。這些魚很新鮮,我要喝魚湯。做魚的時候,不要放辣。辣味會掩蓋住魚的鮮味……。”
我暈,比賽才剛開始不久,勝負還沒揭曉,你倒開始點菜,著急過頭了吧。阿穆魯氏無奈地嘆氣:“丫頭,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樂極生悲?”
穆亦漾鮮花一般嬌嫩的小臉令人移不開眼光,當然,如果去掉那拽上天的霸氣會更加惹人喜愛:“阿舅,運氣來了,我擋都擋不住。”
敗給你了,阿穆魯氏慢慢踱回楊貞的身邊,正想對領導投訴時,卻聽到領導一句令他想跳進大海的話:“今天如果我釣不到魚,你就跳到海里給我捉魚上來。”
既然這樣,現在我就跳海,辛苦一點,多抓幾條魚上來,或許還能贏得比賽。阿穆魯氏悲觀的盤算著。如今的他,似乎在心里已經認定,他和楊貞兩人要當一回廚師。
他當廚師還好一點,畢竟他的廚藝,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問題出在楊貞身上,他會煮飯做菜?自己跟了楊貞十五年,從來沒有見他下過廚。這種廚藝菜鳥煮的菜,誰愿意拿自己的胃來冒險?
早知道,在楊貞剛開始要求打賭的時候,他應該出面制止的。唉,有錢難買早知道。
在他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那邊的穆亦漾在那里高聲喊:“二大爺,我的第二條魚已經上鉤啦。您的第二串水草釣上來了沒有?”
一船的人都覺得今天的海風挺大的,他們什么也沒有聽見。楊貞低頭望著手里的魚桿,一動也不動。該不會,連海里的水草也在嫌棄他。
半小時之后,在穆亦漾不斷嚷上“上鉤啦上鉤啦”的同時,連大衛也釣到兩條魚。然而楊貞和阿穆魯氏,除了水草還是水草,哦,不對,至少阿穆魯氏釣上一枚小蝦米。
每回楊貞拉桿的時候,穆亦漾馬上從另一端飛過來,要親眼見證水草時刻。因為長時間釣不到魚,心里煩躁的楊貞干脆拿著魚桿過來,要求換位置:“丫頭,我那邊沒有魚,你這里風水好。”
自己和大衛已經釣到十條大魚,穆亦漾大方地同意:“那我去那邊,二大爺,您等著。我到了您那個位置,照樣能釣到魚。”
“哼哼,祝你好運。”
嘴里沒什么誠意的楊貞可不認為穆亦漾去到那塊沒有魚兒上釣的位置之后,還能繼續她的好運。他對阿穆魯氏說:“現在就是我咸魚翻身的時刻。”
只是,他的話沒有得到阿穆魯氏的回應,楊貞好奇地抬頭一看,眼尖的他捕捉到阿穆魯氏那來不及收回去的眼神。
頓時,楊貞心中那團雄雄怒火又重新冒出來:“什么眼神,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應該對我抱有極高的信心。”
然而,阿穆魯氏從務實的角度出發,認為有必要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頭兒,要不這樣。五分鐘之后,如果咱們的魚兒還沒上鉤,那我就下海捕幾條魚,然后將魚兒掛到您的魚鉤上,就當是您釣到大魚。行不?”
這絕對是對自己的釣魚技術最大的鄙視,楊貞覺得阿穆魯氏的腦子肯定進了海水,要不,怎么會想出這么卑劣的法子:“阿穆,就算我輸,也要輸得堂堂正正。這么旁門左道,以后你想都不準想。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
事實證明,楊貞就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換了一個地盤釣魚,可是他的鉤愣是掛不上魚。穆亦漾那邊呢,今天她和大衛的手氣很好,除了大魚之外,連彈蝦大蝦都上釣,甚至,一些海五角星等都被釣上來。
游輪的另一端不斷傳來穆亦漾和大衛的觀聲笑語,看到別人的大豐收,他自己去顆粒無收,楊貞覺得,自己今天出海是一個糟糕的決定。
一個半小時過去,除了水草還是水草,楊貞賭氣地把魚桿扔到一旁:“這魚桿一點也不好用。”
之前說釣魚的位置沒有魚,現在說魚桿釣不上魚。您老人家還能不能怪罪一些別的?阿穆魯氏只能怨今天的他們沒運氣。
楊貞釣不上魚就算了,為何自己了釣不到魚呢?總不至于兩個人一起倒霉吧。不過,看游輪另一端的小兩口。他們兩人就是一起好運連連。
由于水桶里裝不下那么多魚,大劉自告奮勇地幫小丫頭拿了一個大大的魚盆過來。現在,那個盤里裝的魚,初步估計,至少有三十至四十斤。
可把小丫頭高興得開始用歌聲來表達自己喜悅的心情,什么“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涌”“大海啊故鄉,是我生長的地方”,還有“我頭上有翹角,我身后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甚至還改編兒歌“太陽當空照,我在游輪玩。大魚兒,慢慢游,別太早來掛我魚鉤上”。
在唱這首改編的兒歌時,穆亦漾故意跑到楊貞這邊來唱的。聽清她的歌詞時,楊貞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憋屈啊,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魚兒不上鉤就算了,還被一個小丫頭編歌來調侃他。可怕的是,她故意跑到老人家面前開演唱會,五句歌詞嗨完之后,她趕緊跑回她老公那里卿卿我我去了。
受到刺激的楊貞有點心動,撿起他扔在一邊的魚桿,支吾不清含糊地問著:“哪個年輕人的潛水比較好,讓他給我掛條魚到我魚桿上去。”
真要用這損招啊,阿穆魯氏猶豫著:“這么做,會不會有損英名?”
“再釣不上魚,我的臉都泡在大海里。能有什么英名可言?”
腦羞成怒的楊貞也不想這么做,可是,真讓他端著一盆水草擺在小丫頭那盆滿滿都是大肥魚的魚盆旁邊,讓他老臉往哪擱?
于是,在阿穆魯氏的安排之下,土沙悄悄換上潛水服,趁人不備潛入大海里。
然而,潛入海里的土沙這才發現,海里的魚雖然不少,可是,徒手捉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些魚兒賊精,遠遠地看到有影子過來,馬上溜走。逃跑的速度,比他這個大活人快多啦。
難道自己連一條魚也捉不上嗎?土沙急得差點就流汗了。淡定,不要急躁,慢慢來,別急,總能捉到一兩條大笨魚的。
游輪上的楊貞和阿穆魯氏緊張地盯著浮標,怎么沒反應?這么長的時間,土沙連一條魚也捉不到嗎?
在漫長的等待中,楊貞突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阿穆,你覺得哪里異常?”
“這么長的時間,土沙怎么還沒掛魚上鉤?”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小丫頭怎么不嘰嘰喳喳了?這一個上午,她的聲音都快把我逼瘋了。現在,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我覺得甚為不妥。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經過楊貞這么一提醒,阿穆魯氏認為他言之有理。他望著渡輪另一端,除了大衛正在悠閑地握著魚桿之外,的確不見穆亦漾的聲影。
“大衛,囡囡去哪了?”阿穆魯氏用英文問起大衛,想打探她的行蹤。
大衛回答得很隨意:“離開了。”
這個答案算什么,還不如不回答呢。這人都不見了,誰不知道她離開。小子滑頭得很,一點也不可愛。
阿穆魯氏的沉默,讓楊貞覺得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他催促著:“知道丫頭去哪了嗎?”
“她男人沒說。”
正當兩人猜測著,突然,只見平靜的海面上,突然滑地一聲,鉆出一個人頭出來。那人頭還揮著左手,沖著兩人嬌喊著:“二大爺,阿舅。”
這鬧的哪出,本該好好待在船上的人,怎么跑到海里去。楊貞和阿穆魯氏面面相覷,不明白其中發生了哪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突然,兩人心里同時驚呼不好。要知道,海里的人,可不只小丫頭一個。兩人不約而同地撲到欄桿面前,做賊心虛,緊張地盯著海面。
泡在海里穆亦漾咯咯大笑:“二大爺,看到我從海里面鉆出來,驚喜有沒有。”
驚是有了,喜卻沒有。楊貞臉上的肌肉一突一突的,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驚喜,驚喜。”
“別忙,我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給你們。”
會是什么驚喜呢,兩個大男人屏住呼吸。只見穆亦漾那只一直泡在海里的右手用力一扯,頓時,一臉尷尬的土沙冒出海面。
穆亦漾大聲地吼著:“二大爺,我釣到了一條木頭魚。”
此話一出,土沙恨不得重新潛回海里。船上的小伙伴們看到這一幕,全部都很沒有同情心地爆笑出來。唯二沒有笑出聲的,是楊貞和阿穆魯氏。
慘了,果真被丫頭發現自己的伎倆,也不知那丫頭會怎么看待自己的作弊。這回,楊貞認為自己的老臉丟得精光,一點毛細胞都不剩。
土沙極力想掙脫穆亦漾拉著他的右手,可是怎么也掙不開。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男女授受不親。只有我女朋友才能碰我。”
呵呵,你是想為你女朋友守身如玉嗎?看不出來,你對愛情好忠貞。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先決條件?
穆亦漾無情地戳破他的幻想:“你先找到女朋友再說。”
自己的妻子緊緊地捉著一個雄性動物的手腕,大衛本來笑瞇瞇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沖著穆亦漾喊:“天使,快上來。”
“好的,等我。”
不顧土沙的反抗,穆亦漾一把扯過他,將他往游輪的方向拖過去。
整艘渡輪的目光,全部都放在海平面上,看著穆亦漾像拖著一條咸魚一樣拖著土沙,往游輪的方向移動。
大衛伸手將穆亦漾扶過來:“小心路滑。”
因為她身上穿著緊身衣,沒有穿救生衣,所以,穆亦漾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瞬間,一群年輕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穆亦漾吸引。哇,身材好正。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的身段這么有料,那話怎么說的,哦,對了。黃金比例的身材。
就連覺得被穆亦漾逮住很丟臉的土沙,也忍不住對著穆亦漾的背景發呆。
從游輪那端跑過來的楊貞和阿穆魯氏望著像濕漉漉的穆亦漾,楊貞挺著一張老臉,不自然地問:“美人魚,你不好好在海里待著,跑陸地找你的王子來了?”
敏感的阿穆魯氏察覺到兄弟們的異常,偷偷環視周圍一眼,氣得差點想把他們一個個拋海里喂魚。
他怎么就帶著出這么一群丟人的兄弟,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囡囡,難道不知道囡囡長得漂亮?
此時,穆亦漾回頭拖著土沙,將他推到楊貞的面前:“二大爺,既然他是我釣到的,那他以后是不是歸我所有?”
嚇得土沙雙手掩胸,全身處于高度防備狀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真的假的,就你這么一條木頭魚,也有女孩要你?”穆亦漾上下打量他,全身上下沒二兩肉,“你女朋友真是菩薩心腸。”
阿穆魯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兄弟這么丟人,下海的兄弟被人活釣,船上的兄弟眼珠被人勾掉。他沒好氣地沖著土沙揮揮手:“快換衣服去。”
“別急啊,讓他多逮兩條魚吧。我在海里一路跟著他,看他左捉右捉都捉不到魚。我沒耐性了,上去就逮住他。”
天啊,這么說,土沙一下海,就被小丫頭跟上?會不會,這丫頭知道他的計劃,所以故意跟上去的。
實際上的確如此。穆亦漾無意中看到楊貞和阿穆魯氏交頭接耳,敏感的她頓時覺得這兩人肯定不是商量什么正經的事情。緊接著看到阿穆魯氏交待一個年輕人幾句,年輕人直接走到倉里。
于是,穆亦漾馬上回到倉里換上衣服,在暗地里跟著那個年輕人。看他偷偷摸摸潛入海的時候,她馬上猜到,二大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呵呵,她馬上悄聲潛入海里。在海邊長大的孩子天生就會游泳,她一路悄悄地跟在土沙后面,看他為了捉魚搞得手忙腳亂的。后來不忍心這個苦命的孩子再這么瞎折騰,于是,直接上去拍了他的肩膀。
被人這么一碰,嚇了土沙一大跳。待他轉過頭來,看到海水里的穆亦漾笑得一臉陰森,他心里更加覺得害怕。
接下來,他就這么被穆亦漾拽上來丟人現眼。唉,被各位兄弟們這么盯著,還不如潛在海里摸魚更好。
土沙覺得,這個小丫頭,天生和他們這么兄弟們犯沖。只要和她直接對上,向來沒好事。
望著穆亦漾笑得特別暖味,楊貞竟然好意思裝糊涂:“囡囡,你潛海里干嘛?”
“哦,因為我看好像有一條人魚跳進海里,所以才跟過去湊熱鬧。對了,土沙,你在海里干嘛?”
被這么一逼問,老實巴交的土沙滿臉通紅:“我覺得這里的海水很漂亮,所以想下去游泳。”
說謊不打草稿,當我傻子。穆亦漾不客氣地伸手摸他那身大鯊魚潛水服:“游泳而已,有必要穿潛水服?還是說,你自己的身材不好,所以不敢露二兩肉出來顯擺。”
聽不下去的阿穆魯氏只想著趕緊把土沙支走,因此他馬上接過話來:“囡囡,任何一個男人的身材也比不上你家男人的身材好看。那什么,釣了大半天的魚,餓了吧。我們休息一下,趕緊吃飯。”
這么快就想轉移話題,穆亦漾可不想錯過這么好的調侃機會:“釣魚之前說的,誰輸了誰做飯。二大爺,阿舅,今天的午飯,有勞兩位。我和大衛要去玩水上摩托,作好飯之后,記得喊我們回來吃飯。”
說完,她挽著大衛的手臂瀟灑地走了。留下三個一臉尷尬的男人。
半響之后,楊貞才憋出一句話:“我不會做飯,你們誰會做飯就過來幫忙。做得不好吃,我就把你們統統扔進海里喂魚。”
待楊貞也離開之后,阿穆魯氏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到土沙的腦殼上:“我說你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被一個小丫頭跟蹤在后面半天都沒有發現。平時的訓練都是白勞的?”
小子的警惕性向來很高,為何沒發現囡囡跟在他后面?
這不,土沙特別的委屈:“頭兒,我真的沒發現。誰讓那小祖宗走路不出聲音,在海里游泳都不冒泡。”
“夠了。少在這里嘰哩呱啦的,快換衣服,幫忙做魚。”
聳拉著腦袋的土沙先下去了,阿穆魯氏這才抬頭腦袋,用陰森森的語氣警告眾人:“誰再色瞇瞇地望著小丫頭,我就刮了你們眼珠子出來。聽到沒有。”
糟糕,剛才失態了。眾人趕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
他望著不遠處的海面,大衛在前面開著一個小游艇,穆亦漾在游艇后面沖浪。看那姿勢,專業運動員也不過如此。她不停地耍著各種姿勢,一個前空翻,在海面上蕩起一道漂亮的水弧線。
哇,真漂亮,阿穆魯氏覺得穆亦漾很有運動天分,為她漂亮的姿勢給她喝彩。突然,他頭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別怪我沒提醒你,小丫頭若是肚子餓的時候,心情會特別不好,六親不認。”
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己還是趕緊做魚去吧。阿穆魯氏趕緊自覺地往廚房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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