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如同二月春雷,炸得大人物夫人腦袋一陣空白:“旦旦有女朋友了?”
為什么她不知道?旦旦不曾對父母提起。不對,肯定是丈夫命人調查過。她不由得埋怨大人物:“旦旦又不是小孩子,他的感情生活,我們不好管得太緊。”
中年得子,大人物對旦旦寶貝得不得了,兒子生活的大小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已經說到這事,他索性將自己調查的事情全盤托出:“我查過,那女孩家境不錯。只是,人品差。在旦旦之前,她雖然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正式交往。可是,背地里卻同時與眾多條件出色的男生男人曖昧不清,腳踏多條船。這么一個勢利、游戲人間的交際花,配不上我的旦旦。”
細細聽著丈夫的描述,大人物夫人即生氣又擔心:“旦旦應該不知道這個女孩的真實面目吧。”
“當然不知道。他還以為自己喜歡的女孩是一朵白玫瑰,卻不知道,人家是一朵黃玫瑰。”
說到這里,大人物心里有點煩躁:“得想個法子,讓旦旦早點看清女孩的真面目。我不希望旦旦受到傷害,到時像囡囡一樣,明明心里在哭,表面上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這幾天,我看到囡囡的模樣,仿佛看到明天的旦旦。”
“如果旦旦能像囡囡那樣淡然處之,我就阿彌陀佛。”
大人物夫人開始憂心沖沖,擔心自家兒子有朝一日受到情傷:“這可如果是好。旦旦怎么偏偏喜歡那樣表里不一的拜金女孩,是不是她長得漂亮?”
“若是不漂亮,怎么會有那么多不同年齡的男人喜歡?”大人物不顧一屑,“她的外表雖然比囡囡差遠了,可是,勝在人家性感,一舉一動,隨時都能勾起青瓜蛋子的小魂。對了,我和小二私底下說過,大衛出軌的那女人,肯定是個性感大妞。不過,我認為,大衛遲早會為自己的沖動后悔。為了一時的沖動,放棄一生的真愛。你等著,遲早有大衛哭的那一天。”
這兩個同齡人,怎么在感情事上都不順利呢?大人物夫人狠狠地說:“誰要敢傷我兒子的心,我絕對不放過那人。”
說的簡單,問題是你兒子心甘情愿被**害。大人物砰地倒在床上,輕輕地說:“過一段時間再說。實在不行,到時,我讓阿宗出馬,讓旦旦看清那女孩的真面目。”
那個女孩,在沒知道旦旦的真實身份之前,正眼都不曾看旦旦一眼。無意中知道旦旦是貨真價實的**,馬上對他投懷送抱。如果只是勢利這點,大人物也沒那么厭惡她。可是,她不應該同時腳踏多船,在眾多有權有勢的男人之間周旋。那個女生,家里又不缺錢,如此不自愛,與舊時的青樓頭牌有什么區別?
遠在數萬里之外的羅馬,一座古老壯觀的城堡里,大衛盯著一大堆的箱子。沒想到,天使的家人,這么快就將他的個人物品寄回來。
他蹲下來,隨意找開一個大箱子,上面標注著相片。他打開一看,里面的,都是他的照片,以及,他拍攝的照片。
隨意拿起一張,復雜的表情浮在臉上。這是他結婚時拍攝的照片,照片正是在家里的后院所拍。他穿著中式練武服,右手拿著長槍,站在練武場上,威風十足的看著鏡頭。
突然,他像發瘋一樣,將箱子里的相片,全部都翻了個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相片全部都是他的單人張,一張合影都沒有。
半天之后,他氣餒地跌坐在地板之上。他在奢想什么呀,出軌的是他,主動要求離婚的也是他,即使手上再來一張天使的照片,又能改變什么?
內心愧疚嗎,是的。后悔嗎,肯定的。然而,想到婚前自己對天使的承諾,想到天使的性格和身手,為了他的人生安全和下半輩子的性福著想,縱使不情不愿,他還是主動離開。
本來他已經做好躺在醫院的準備,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天使竟然沒動他半根寒毛,就這么輕易放過他。難道,她是嫌棄打他會臟了她的手?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向她攤牌的那晚,天使離天他房間的背影,竟然是他與她的最后一次見面。她厭惡他,竟然到了不想見他的地步?
天使,是他辜負了她,對不起她。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她。那個完美的天使,是個稀世珍寶,自然會有她的王子來愛她。
不知何時,弗朗西斯來到他的房門,看到孫子在那里發呆,他的內心也不好受。
走進房里,他問起大衛:“天使寄來的?”
點了點頭,大衛苦笑:“都是我的東西。”
曾經,他聽天使的爸爸說過,當時自己多日未回海門,大家以為他回羅馬不打算去海門,于是把他的東西打包。正想處理的時候,他又回到海門。沒想到,這一次,他的包裹,終于還是寄回羅馬。
孫子明顯不在狀態,然而弗朗西斯沒打算放他一馬。他目無表情地說:“我今天在賽車場里,見到你的阿爾法.羅密歐。開它的人,卻不是天使。”
他記得,這輛車,離婚的時候,大衛給了天使。難道,這個男人,認識天使?好奇之下,上前詢問,他才知道,這輛車是他買下來的。
弗朗西斯低沉的聲音有點傷感:“天使簽字的那天,她的律師馬上幫忙將你給她的房子車子全部出手。”
這一點,還是他親自與伊萬諾確認的。到了現在,他還記得伊萬諾即嘲諷又贊揚的表情:“若是天使愿意,我完全可以令您的孫子不見三分之二的財產。奧里斯先生,我建議,下次你孫子結婚時,最好簽一份婚前協議。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天使一樣,對金錢不敢興趣。”
被挖苦的需要是自己的親孫子,弗朗西斯一點也不難過:“有底氣的女人,從來不會在意錢。謝謝你的建議。”
爺爺的話,令大衛困惑不已:“房子就算了,可是,天使一向鐘愛跑車,她怎么會賣車?”
天使是個汽車發燒友,怎么可能賣車。不,這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只要是他的東西,她都不想要。所以,隨意處置它們。
那么,海門的那幾輛,她會不會,也當垃圾一樣處理?看來,自己在她心里,必然被抹得干干凈凈。
大衛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天使,是我傷你太深?還是你已經決定向前看,將我徹底遺忘?難道,我在你的生活里,不能留下一絲的印跡?
弗朗西斯離開這個被大堆的行李箱占據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淡淡地說著:“我還是那句話。你和那個女人結婚的那天,就是你被趕出家族的那天,我已經將這話寫在遺囑里面。”
扔下這話,他關上房門,把寂寞的空間留給大衛。
豎日下午五點,一輛黑色大奔載著穆亦漾,飛快地駛出鴻苑。來接穆亦漾的,正是瘦猴。看到穆亦漾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囡囡,你是不是冷?多穿兩件衣服。”
將自己從頭武裝到腳的穆亦漾覺得,沒有誰比她更夸張。頭上戴著護耳的熊貓帽,纖手套上絨絲手套,身上穿著保暖棉衣和羽絨服。這些衣服穿在身上,熱得她快要流汗。
她哭喪著臉:“只要我出門,就覺得冷,穿再多的衣服也不抵用。即使沒有風吹,我也覺得自己仿佛在冰窟里一樣。”
孩子對冷空氣不習慣。想當初,自己第一次來北方的時候,不也和孩子差不多一樣的反映。嚴重的時候,他還長了凍瘡。
怕寒這個毛病,真不好醫治。瘦猴想了一下:“這樣吧,你勤泡腳。每天早晚一次。早上一起床,泡一下;晚上睡覺之前,再泡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家里的老爺子早就讓她采用這個泡腳**驅寒。穆亦漾望著窗外陰冷的天空:“再冷下去我可受不,還是早點回家。”
回家也好,小丫頭本來就不應該牽涉到爛七八糟的骯臟事當中。瘦猴摸著自己的右膝蓋,那里隱約發痛:“我這里有一枚彈孔,卡在那里取不出來。當時的醫療條件落后,醫生不敢取。現在的科學發達,只是,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也懶得將它取出來。干脆讓它陪著我這個老骨頭一輩子。”
每每思及往事,他追悔莫及:“都怪我年輕氣盛,不聽你舅姥爺的話。結果呢,我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你舅姥爺。”
當年,若不是為了救他,戰神也不中彈,更不會被炸傷,從此走路左右不平衡。
不知道舅姥爺的腿傷還有這個原因,穆亦漾大眼睛閃亮得令瘦猴羞愧:“舅姥爺跟我們三姐妹說,他是在戰場上受的傷。”
她伸手在老爺子膝蓋上輕輕地按摩著:“刮風下雨的時候,應該很疼吧。”
每當變天的時候,穆媽媽就會幫舅姥爺輕輕地按摩。三姐妹相繼出世之后,按摩的人就成她們。
覺得小丫頭的手勁力道特別舒適,瘦猴滿意地點點頭:“囡囡,想必,你經常幫舅姥爺按摩。”
“是啊,我媽教我們的,我們三姐妹有年齡差,一個接著一個給我舅姥爺按摩。”
小丫頭笑盈盈的通紅粉臉特別討喜,瘦猴突然說:“囡囡,你是家里的年紀最小的娃娃。”
“是的。”穆亦漾有點驚訝,她從來沒有對老人家說過,“您怎么猜到?”
還用猜嘛,年輕的時候,他一直跟在戰神的身邊,戰神的性格,他還不了解?可是,囡囡這么單純易懂,除了是老幺被寵著長大之外,還能有何解釋?
瘦猴呵呵一笑:“你們三姐妹里,有沒有性格像你舅姥爺的?”
“有啊,我二姐。這可是我舅姥爺親口說的。”
這樣啊,有機會,他想見上一見性格與戰神相似的女娃。
不久之后,大奔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穆亦漾下車一看,喲,大大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烤肉鋪子”。
真好玩,怎么寫得這么直白。烤肉鋪子,聽這名就知道,這家館子的主菜,就是烤肉。
瘦猴扶著穆亦漾的手走進去,不忘給她介紹:“這館子,是老虎自己開的。他把西北的口味搬到這里,冬季的時候,這個館子特別受歡迎。”
人還沒走進去,空氣中傳過來引坐食欲的肉香:“好香的烤肉。”
大冷的天,大口吃著焦嫩酥脆的烤肉,大碗喝著香潤滑口的白酒,這才是最愜意之事。
笑呵呵的瘦猴高興地說:“走,今天晚上我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歸。”
醉,那是你們的事情。穆亦漾夸下海口:“我的酒量可不小。”
那好極了,今晚大家可以暢飲。來到包房外面,瘦猴大聲的嚷著:“老小子們,看我把誰帶來了。”
屋門馬上被打開,老虎走了出來,他看到包得嚴嚴實實的穆亦漾,哈哈大笑:“喲,哪來這么可愛的小熊貓。”
穆亦漾笑嘻嘻地說:“天寒地凍,遠方的小丫頭特意過來討杯酒喝,討塊肉吃。”
老爺子趕緊將她拉進屋里來,心疼得緊:“是不是被凍壞了?”
南方的人,不習慣北方的寒。瞧小丫頭的小臉蛋都被凍出高原紅來。
屋內火熱的暖氣,與屋外的嚴寒形成鮮明的對比。穆亦漾將外套脫下來,看著屋里的眾多老爺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大家穿得這么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從北極回來,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圓滾滾的,難道剛才老虎叫她小熊貓。
狐貍抓了一個暖寶寶給穆亦漾:“囡囡,趕緊的,用這暖暖手。”
“謝謝。”
穆亦漾用雙手握著暖寶寶,覺得手心里頓時像握著一個溫暖的小火爐一般,她看著屋子正中央的烤爐上的烤豬,垂涎三尺:“好香啊。”
言下之意,這頭香噴噴的烤豬,什么時候可以開吃?
洋洋得意的老虎豪爽地說:“今天晚上,擔保你撐得扶墻走。”
他的烤肉可是有著祖傳配方,令人吃了之后贊不絕口。想當年,冬天的時候,隊伍被困在森林里,糧盡彈絕的時候,就是靠著他的狩獵,整個隊伍硬是熬了下來。
當時,敵人吃的是干糧;他們吃的,可是山珍野味。當年條件這么惡劣,如果不是體能得到充分的保障,大家幾乎熬不過冬。
烤肉鋪子里肉香四射、熱鬧非凡,鴻苑的某座院落,同樣是高朋滿座,喜慶連連。
大人物夫人今年64歲,她與楊貞同齡,只不過,比楊貞大八個月。她覺得64歲并不是大生日,因此沒有大辦。請了要好的親戚朋友一起在家里吃頓便飯即可。
只是,想到昨天丈夫對她說的話,在看到旦旦時,她心里老是起著小疙瘩。她的異樣,連旦旦都看出來。
旦旦小心翼翼地說:“媽,是不是我爸最近惹你生氣?”
小免崽子,他自己做的好事,反而賴到自己頭上。大人眼兩眼一瞪:“想甩鍋給你老子。沒門。”
怎么會是甩鍋?旦旦據理力爭:“我又沒做錯事。所以,惹老媽生氣的人,只能是您。”
好好的生日,兩父子吵些什么呢。大人物夫人半生氣半玩笑地每人打了一下手背:“沒理由就不能生氣?”
能,怎么不能。旦旦討好地摟著大人物夫人:“別啊,老媽。今天可是您的生日,您一生氣就會變得面目猙獰,多難看。來,笑一笑,這才美美的。”
被兒子一番誅心話氣得差點黑臉的大人物夫人深深懷疑,嘴巴如此拙笨,怎么哄女朋友開心,怎么會有女孩喜歡這樣的人?看來丈夫說的沒錯,那個女孩,看上的絕對是旦旦的家境。
突然得知兒子交了個女朋友,對于兒子沒有告訴自己談戀愛的事實,她內心正難過。今天又聽到兒子嫌她丑,你說她的心情能好才怪。
氣不打處來的大人物夫人一扭旦旦的耳朵:“古豐,別忘了,這個面目猙獰的人是你媽。哪有這么形容自己老媽子的人?”
疼得旦旦連聲求饒:“媽,媽,您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說錯話還不行嘛。您先放手,好痛。”
施老爺子心疼自己的外孫,他舉起自己手里的拐杖,一把拍下女兒的手:“旦旦多大的人,還當眾扭他耳朵。真不像話。”
看到這一幕,大家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不管你官有多大,威有多風,千萬要記得,別在老人面前打罵小孩。瞧瞧,大人物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今天還是人家的64歲生日,只因為擰了一下兒子的耳朵,馬上被老父親一拐杖打過來。
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挨打的大人物夫人一下子蒙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說:“爹,您打我?”
“我是你爹,怎就打你不得?”施老爺子氣呼呼地說,一點也給大人物夫人面子,“別以為你今天過生日,我就不敢打你。你敢打我外孫,我雙倍還你。”
有姥爺撐腰的旦旦覺得自己倍有面子,他擠到施老爺子的身邊,親熱地給他捶捶老肩:“姥爺,沒事。我媽跟我鬧著玩的。一點也不痛,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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