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剛?cè)バiL室談話去了,剛走出來就被迎面而來的伊姨說的話打得措手不及。
她說什么?
伊諾私自跑了!
時父:“……跑哪了?電話打得通么?”
他怕伊諾是昨天被時白瑾打得太慘,想不開才離家出走。
伊姨罵道:“聽學(xué)校的學(xué)生說,可能是跟夢夢一起走了。”
得知答案的時父還是沒好受點。
不是被兒子打跑的,卻被女兒給勾跑了,還是跟他孩子有關(guān)。
“我問問。”時父準(zhǔn)備聯(lián)系時白夢。
被伊姨阻止了,“等等。”
她看著手機(jī)里剛收到信息。
信息來自她那個殺千刀的團(tuán)子。
白面團(tuán)子(來自伊姨的手機(jī)號碼備注名稱):起飛了,落地再談。
伊姨秒回信息過去,等了半晌都沒等來崽子的消息,打電話過去,系統(tǒng)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jī)。
“這個小混蛋!”伊姨罵道。
時父問:“怎么樣?”
伊姨哭笑不得,“看情況真的是去B城,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買的機(jī)票,飛機(jī)起飛了。”
時父安慰道:“聯(lián)系上就好,先查一查這一趟的航班時間,我聯(lián)系人去機(jī)場接他。”
伊姨點頭,除了這樣還能怎么辦。
幸好B城那邊有分公司的人,“讓別人去吧,沈雨遲剛接了夢夢,夠忙的了。”
時父覺得還是沈雨遲最靠譜,“照顧一個和兩個沒什么差別。”
別看昨天他允許時白瑾下手打了伊諾,可對伊諾的感情跟對半個兒子差不多了,才12,3歲的小子,獨自出門在外,還是去一個陌生地方太讓人不放心,只想給予最靠譜的保護(hù)。
伊姨哼道:“都敢一個人偷買機(jī)票離家出走了,還怕出什么事。”
時父沒把她這話當(dāng)真,剛剛誰瘋了一樣的跑來要主意的。
時父拿手機(jī)就要聯(lián)系沈雨遲,伊姨再次攔住道:“別,我說真的,不用沈雨遲出面,公司里也不是沒別的有能力的人。”
“你還跟孩子斗氣?”時父搖搖頭。
伊姨道:“不是這個原因。”
既然聯(lián)系上了伊諾,伊姨就冷靜多了,跟時父解釋道:“讓沈雨遲去照顧團(tuán)子,小夢夢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他們兩個見面,誰知道又鬧出點什么亂子來。”
最近她家崽已經(jīng)任性丟人到家了,也是兩家人關(guān)系好,時家也沒計較。
伊姨道:“這次是夢夢的總決賽,她從小認(rèn)真學(xué)舞到現(xiàn)在,走到這一步付出多少努力,別人不知道,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絕不能出亂子。”
時父沒說話。
伊姨說:“要是知道團(tuán)子跑去了B城,肯定會讓夢夢的心境受到影響。”
時父目露感激,其實這些時父也想得到,只不過總不能因為這個就不管伊諾。
“你能為夢夢這么考慮就夠了,可是人已經(jīng)去了,他們早晚會見面,不如早點說了。”
“哼,放心吧,見不著。”伊姨冷哼。
時父:“……”
伊姨說:“我會警告他不準(zhǔn)影響夢夢發(fā)揮,否則他求我的事,以后都別想我答應(yīng)了。”
“他求你的事?”時父略好奇。
伊姨瞥了他一眼,視線轉(zhuǎn)開,“也求過你的事。”
由于印象太深刻,時父腦子里馬上浮現(xiàn)昨天的種種。
伊姨接著嗤笑了一聲:“何況,他臉這兩天是腫得最厲害的時候。”
這和他見不見得著夢夢有什么關(guān)系。時父的疑惑剛起,又聽伊姨說:“敢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這段時間真是翅膀硬了,以為什么事情都能憑他意愿進(jìn)行么。夢夢愿意寵著,親媽可不縱他這毛病。”
時父聽著這話后面一句有點怪怪的,具體怪在哪里又說不上來。
最后伊諾這事還是交給了伊姨自己處理,她也知道B城分公司那邊有哪些人,時父相信她總歸不會真的狠心不管自己兒子。
至于她打算怎么處理就隨她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
時父問伊姨,“你哥那邊?”
伊姨道:“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那個嫂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別給粘上沾一身腥。”
時父道:“有什么需要幫忙就開口。”
伊姨點頭。
兩人才說完,一起走向圣德安的停車場,就見他們剛談?wù)摰囊患易右呀?jīng)在那里等著了。
見他們的到來,牛雨薔迎過去,“時先生,妹子,你們回來了。”
在伊姨離開的那點時間,牛雨薔已經(jīng)在圣德安宣傳此行自己一家子不貪錢財,為時白夢作證,最終把李彤語惡行揭露的同時,也打聽清楚了時白夢的家庭關(guān)系。
得知了伊姨的確不是時白夢的媽媽,但是依舊和時白夢關(guān)系匪淺,她的兒子伊諾和時白夢青梅竹馬,兩家人居住地是鄰居。
時家有錢,跟他們做鄰居的伊姨會沒錢么。
牛雨薔熱情的跟伊姨和時父攀關(guān)系。
時父平和道:“這次麻煩你們了,我會送上謝禮。”
“不麻煩不麻煩,哪需要謝禮。”牛雨薔連聲說。
時父沒再說什么,司機(jī)下車給他打開后車門,時父就踏了進(jìn)去。
牛雨薔著急說:“時先生,不如一起吃個飯啊。”
司機(jī)把車門關(guān)上,阻絕了她的視線。
牛雨薔氣憤瞪向他。
司機(jī)問伊姨,“伊姐,你不上車嗎?”
伊姨道:“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處理。”
把伊奧一家丟在這里,以她這位大嫂的個性,指不定整出點幺蛾子。
“好的。”司機(jī)客氣的應(yīng)道,才上車將轎車開走了。
“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我們和他老板是朋友嗎!”牛雨薔盯著轎車的影子冷聲道,轉(zhuǎn)頭又對伊姨熱情笑起來,“妹子啊,你看我們好不容易見面,這都十幾年了,得好好聚一下才行。嗯?諾諾呢,我聽珠珠說了,那孩子又俊又好,怎么沒看見他?”
伊姨淡道:“離家出走了。”
“呃。”饒是牛雨薔再巧舌如簧,聽了這話也目瞪口呆,半晌沒接住話。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把伊明珠推出來,“珠珠,還害羞呢,剛剛就讓你喊姑姑,要有禮貌知道嘛。”
這回伊明珠顯然事先做了準(zhǔn)備,走出來昂頭對伊姨露出個靦腆可愛的笑容,輕輕軟軟的喊道:“姑姑。”
伊姨仔細(xì)看了她幾眼,雖說大的她看了討厭,卻不會遷怒小的。
之前無論是時白夢還是伊諾說起五一山上的事,都沒有提起伊明珠,所以伊姨對伊明珠也不了解。
今天是初次見面,女孩穿得簡簡單單的裙子,12,3歲的模樣小巧可人,之前看她躲在伊奧的身邊,現(xiàn)在說話也輕聲細(xì)語的,性格比較柔弱?
伊明珠頂著壓力,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伊姨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去握伊姨的手。
伊姨挑了挑眉梢。
伊明珠發(fā)現(xiàn)她沒有排斥自己,一下握緊,昂頭揚(yáng)聲道:“姑姑,我喜歡你!”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姑。
漂亮、自信、精致!
如果這個姑姑是她的媽媽……
她一定也能活成時白夢那種樣子了!
被打扮得漂漂亮亮,有車子接送,有錢買任何想要的東西。
家長會的時候也一定很有面子。
可惜,這不是媽媽,是姑姑!
姑姑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只要讓這個姑姑喜歡她。
她就能改變自己的生活了!!
突然被女孩告白的伊姨愣了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哦,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了?”
伊明珠大力的點頭。
她喜歡!喜歡這種光鮮明艷!
女孩的眼神炙熱得真切,連伊姨也看不出她的虛假。
“這就是血緣啊,第一次見面又怎么樣,天生的親切感割不掉。”牛雨薔的話語插進(jìn)來,“我看啊,珠珠跟妹子長得還有幾分相像呢。”
牛雨薔這種低段位的套近乎,根本打不動伊姨的心,還覺得膩味。
她淡淡看了伊明珠一眼,伊明珠還是緊緊抓著她不放,那眼神那力道就跟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
這讓伊姨想到牛雨薔之前在教務(wù)室說的話,這孩子被恐嚇威脅到神經(jīng)質(zhì),還幾次輕生。
看樣子不一定完全真,也不完全假。
伊姨想到自家團(tuán)子曾經(jīng)封閉了外在世界,自閉在自我世界的模樣。
再看伊明珠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
伊明珠一心一意都在注意著她,一發(fā)現(xiàn)這點變化,神情也更加明朗。
“妹子,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們要不回去好好敘敘舊。”牛雨薔提議道。
回去?回哪去?說得可真自然。伊姨冷淡的微笑道:“是要談?wù)劊叶▊地方。”
對于牛雨薔這樣的人,伊姨太清楚了,肯定不能把她丟這里,否則惱羞成怒之下必惹一堆麻煩。
……
一家酒店餐廳里。
伊姨給牛雨薔一家開了房間。
這酒店一看就高檔,本來不滿被拉來酒店,沒能去伊姨家的牛雨薔重新展顏,想著晚點再去伊姨家也不錯。
從酒店的安排上感覺到被伊姨重視的牛雨薔更有自信了。
四人坐在酒店的餐廳里。
花了半個小時。
伊姨把伊奧一家的情況,包括家庭住址、生活條件等等都套了出來后,就不打算繼續(xù)和他們耗下去。
“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誒?”沒想到聊得好好的伊姨,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牛雨薔站起來,讓伊明珠去送她,一邊說:“你忙就先去忙吧,不用擔(dān)心我們,那明天你什么時候再過來?”
伊姨淡笑,“再過來?不過來了。”
“什么?”牛雨薔道:“那是你忙完再來?那剛付的房費不是太浪費了么。”
伊姨道:“你們怕浪費就在這住到明天再走。”
這回牛雨薔聽懂了,她變了臉色,“妹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趕我們走?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過來一趟,先不說伊奧是你親大哥,今天在學(xué)校也是我們給你那相好的女兒解圍,你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
伊姨的眼神轉(zhuǎn)冷,“時錦晟是我朋友,你嘴巴放干凈點。”
牛雨薔撇嘴。
她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一個死了老婆,一個又沒老公,兩個人走得那么近,還坐一輛車來學(xué)校,跟她說沒什么?
伊姨轉(zhuǎn)身就走。
“姑姑!”伊明珠大喊喊道。
伊姨這樣就走,不僅牛雨薔急,伊明珠也急了。
她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伊姨就是她生活轉(zhuǎn)變的希望!
牛雨薔氣急敗壞道:“妹子,你這樣做人不厚道,可就別怪大嫂不仁義了。今天學(xué)校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能讓你們有臉,也能讓你們沒臉!”
伊姨腳步一頓,停下來轉(zhuǎn)身看向她。
牛雨薔得意的笑起來,“剛剛你也聽見了,不是大嫂為難你,只不過你唯一的親哥嫂日子實在不好過。這樣,你先借十萬我們應(yīng)應(yīng)急,等以后我們賺錢了再還你。”
伊姨微微一笑,“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牛雨薔愣住,隨即怒道:“不就是十萬嗎?你現(xiàn)在住的是別墅,穿的是名牌,離了婚的老公肯定也給你留了不少錢吧,隨隨便便十萬對你來說算什么,對我們卻是救命的錢,你心肝是……”
伊姨就近拿起邊上臺子的裝飾品就丟到了飯桌上。
飯桌碟碗飯菜飛濺,遭殃的就是還在飯桌那里的牛雨薔一家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也打斷了牛雨薔說的話。
做了這些的伊姨還是站在原地淡淡笑著,眉眼透著譏削,格外的冷艷逼人。
“十萬對我來說的確不算什么。”
伊姨很清楚牛雨薔這種人,十萬不過是個信號,之后只會源源不斷,貪婪無度猶如血蛭。
何況,她說了一分錢都不會給。
“只不過把這十萬給你們,還不如花在別的地方。”
伊姨手指將垂到一縷垂到臉頰的劉海,挽到耳朵后,輕笑道:“十萬塊足以讓一些底層的人為此冒險出點血了,例如說把你們抓起來打斷腿,又例如說故意讓你們犯下傷人罪,去坐個幾年牢。”
“你你你你——”牛雨薔又驚又怒的打斷伊姨。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坐辦公室的精致女郎,會有這樣邪惡的一面。
伊姨冷冷看著她,視線又轉(zhuǎn)到伊奧的臉上,“單是我非要追究當(dāng)年兩人財產(chǎn)私吞的事,你們就別想好過。”
伊奧不禁的低下頭。
牛雨薔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你說話啊,你這個孬種!別忘了你是她哥,長兄如父!”
“呵。”伊姨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做了最后一次警告,“別跟我耍手段,后果你們承擔(dān)不起,你們敢再去學(xué)校胡鬧,我就敢打斷你們的腿,割了你們的舌頭。”
她瞇著眼睛,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反正就算你們都廢了住院,我也養(yǎng)得起。”
在場三人渾身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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