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白夢掛了電話,對門外的陳阿姨道:“幫我收起來吧。”
她收拾好走下樓,客廳里時父和伊諾都在,不見時白瑾。
陳阿姨給她端了粥上來,“包裹放在茶幾上了。”
“嗯。”時白夢點頭,和時父兩人一起吃早餐。
她沒特意跟伊諾說話。
哪怕注意到伊諾的視線。
早餐吃完,時白夢走去沙發(fā),把茶幾上的包括綢帶解開。
時父和伊諾跟在后面,時父問:“誰送你禮物了?”
“一個朋友。”時白夢隨口答道。
時父:“誰?”
時白夢眨了下眼睛,反應(yīng)過來時父真正的意思,“溫臨川。”
時父還在想這位是誰,伊諾眼里已經(jīng)閃過一絲光彩。
綢緞結(jié)解開。
盒子隨之像花瓣似的展開,露出里面折疊平整,放在緞面上的禮服。
哪怕只看到禮服的部分,也足以令人眼前一亮,知道這件衣服絕對漂亮,相應(yīng)的也絕對價值不菲。
時白夢嘆了口氣,心里已經(jīng)在打算,該怎么把禮服的錢還給溫臨川了。
雖說她知道溫臨川肯定不差這點錢,可是這禮服價值超過了一個度。
倘若他是女性朋友,時白夢還能送還一件禮物給對方。
可是溫臨川終究是個男的,就算兩人心照不宣的保持在朋友的定位上,她并非不知道溫臨川對自己是有點心思的。只是兩人都很清楚,一旦決定踏出那一步,這份友誼也會隨之變化。
兩人的關(guān)系結(jié)果如何,掌握在他的態(tài)度。
她要是選擇送還禮物,那溫臨川再送禮物呢?
這樣來來去去還有完沒完了?
溫臨川也完全有本事找到許多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
“艾維斯塔巡演。”說話的是伊諾。
時白夢看了他一眼,“嗯。”
這算是今天她第一次正式看他。
其實時父早就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的微妙。
昨天肯定還是發(fā)生了什么。
出于昨天看到看到的情況,時父就算好奇,也沒有開口去問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問出來的答案肯定不是自己想聽見的東西。
何況,這有關(guān)兩個孩子之間的戀愛,作為過來人的他來知道不該插手太多。
偶爾幫著女兒叮囑叮囑伊諾就算了,對女兒可狠不下這個心。
雖然這樣聽起來好像對伊諾聽不公平?
他都愿意把寶貝女兒交給對方了,還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伊諾說完那句話后就沒繼續(xù)言語。
時白夢把禮盒里的裙子拿出來。
完整的展露在眼前,發(fā)現(xiàn)這件禮裙更美麗。
作為一個女孩子,看到美麗的事物,時白夢的眼里也不由閃過一抹驚艷。
這模樣被伊諾看得清清楚楚,他面上更沒有表情。
“艾維斯塔……”時父沉吟了半刻,想起里這是什么。他臉上浮現(xiàn)一抹追憶,含笑的眼睛里,卻給人一種憂傷的感受,“我和麗雅以前也看過。”
只不過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或許正因為這是觸及孫麗雅的事物,再加上時父不知道女兒對舞蹈如今抱著什么態(tài)度,才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這是什么。
想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之后,時父目光微妙的看著伊諾,“這位小朋友真心細(xì),知道夢夢喜歡這個,連禮服都送好了。這意思看來,夢夢是答應(yīng)他一起去了?”
時白夢點了下頭,“之前接受了他的邀請函。”
目光往伊諾撇去一眼。這事伊諾也是知道的,還是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生。
猶記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兩人嬉鬧得把那些人都看傻了。
想到此處,時白夢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卻不知道這自然流露出的笑容,配上她杠說完的那句話,看起來就和為那話中內(nèi)容而笑一樣。
反正目前在時白夢面前的兩人,無論是時父還是伊諾,都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
時父心里咯噔一下。看起來伊諾的情況不妙啊。
時父又一次看向伊諾的眼神流露著幸災(zāi)樂禍。
看到?jīng)]有?
他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可是多的的是優(yōu)質(zhì)男孩追的啊。
你要是敢欺負(fù),外面多的是虎視眈眈的情敵。
伊諾依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把禮服裙放回禮盒里,時白夢轉(zhuǎn)身,和伊諾來了個面對面。
剛剛回憶起來的美好畫面,讓時白夢對伊諾那點兒變扭散掉了大半。
這種時候連時白夢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一點。甚至還可以說,對方根本就沒有哄,她自己就把自己給哄好了,心里還為對方找好了理由。
‘你明知道伊諾就是這樣的性格,說不定他都不知道你在別扭什么,所以他不是故意冷著臉不說話’
‘不就是在夢里被這樣那樣了么,又不是在現(xiàn)實里,看伊諾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不算什么了,你這么在意不是顯得太矯情了么’
‘入他夢境的是你自己,又沒人逼你進(jìn)去,現(xiàn)在跟他鬧什么脾氣,算了算了’
‘好吧,上面的理由都是借口,反正你就是生不起來氣了吧,窮折騰什么呢’
諸如此類的想法,在腦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著轉(zhuǎn)著,轉(zhuǎn)累轉(zhuǎn)完了,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理智跟著回籠。
時白夢看著面無表情的伊諾,兩三秒之后不見伊諾有開口的意思,她便道:“你要是實在不想我去。”
雖然溫臨川是朋友,但是時白夢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有男朋友。
出于對男友的尊重負(fù)責(zé),時白夢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溫臨川為了這個費了不少心力,我不去太失禮。所以我去一趟露個面,中場就回來。”
其實不管是她還是溫臨川,兩人都是懂事的人,絕不會在這場邀約中發(fā)生什么。
否則溫臨川不會當(dāng)著伊諾的面給與時白夢邀請函,時白夢也不會在當(dāng)時坦然在伊諾面前接受。
時白夢也相信伊諾能明白這點。
她沒興趣去玩什么,我去就去,你要是說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不愛我,懷疑我之類的鬧劇。
會對伊諾說這番話,主要還是想著作為女友,跟別的男生去看巡演,丟下小男友不太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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