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著白色的雪紡長袖襯衫，下邊是一條黑色高腰A字裙，簡約時尚，也越發顯得身材高挑修長，A字裙下一雙長腿白皙筆直，比維密的超模還美。
女孩站姿筆挺，微垂著腦袋，窗外下午兩點的陽光投射而來，落在少女的發梢眼尾，仿若精靈在她的面前舞動。
許山看的愣住了，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飛快。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開口問道：“你喝什么？”
那聲音里夾雜著一絲被竭力壓抑的緊張。
她幾乎沒有面部表情，給人一種十分淡漠的感覺，聞言淡淡道：“我不渴，謝謝。”
許山有些失落，搓了搓手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關燁走了進來，許山只好退了出去。
補習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許山在門外一會兒打開電視看球賽，一會兒玩手游，不管玩什么這會兒都投入不進去，總時不時的看一眼自己的房間門。
他躺在沙發上快睡著的時候，忽然傳來開門聲，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起來的動作太迅猛，差點一腳踏空摔在地上。
蕭云和背著書包走出來，轉身朝關燁說道：“關老師請留步，我先回去了。”
許山趕緊說道：“我送你。”
關燁瞪了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子打什么主意。
蕭云和搖了搖頭：“不用，兩位留步。”
話落抬步走了出去。
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再堅持送就有些沒皮沒臉了。
等人走了之后，關燁轉身進了廚房，許山跟進去，旁敲側擊的問道：“媽，她是你的學生嗎？”
他媽教學風格非常嚴格，他上高中那會兒不知道多少學生背地里偷罵她，連他自己都沒少腹誹，能讓他媽親自輔導的學生，除了抗壓能力強之外，肯定特別優秀。
關燁白了他一眼：“問那么多干什么？別在這兒給我幫倒忙，快出去。”
許山不死心的說道：“我就好奇嘛，這是你第一次帶女同學來，她是不是學習很好啊，以前也沒聽你提過。”
“關你什么事，六點的高鐵，你趕緊去收拾收拾東西，吃完飯我送你去高鐵站。”
許山從小在他娘的超強打壓下成長，沒有辜負關燁的期許，三年前考上了京都大學，得益于玉河交通線發達，想回來買張高鐵票三個小時就到家了。
關燁嘴特別嚴，她不想說，他就是嘴皮子磨破也從她嘴里聽不到想要的答案，許山嘆了口氣。
“我就是關心一下小學妹而已，你怕啥？”
“再說你兒子也二十二了，還是單身，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隔壁王大嬸馬上都要當奶奶了，你不著急？”
關燁嘴角的笑稍縱即逝，再看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語氣也是一成不變的刻板嚴肅：“馬上實習了吧，實習單位找好了嗎？畢業論文有方向了嗎？考研有計劃了嗎？這些都沒搞定你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許山趕緊轉身，“行行行，說不過你，我走行了吧。”
真是萬年的老學究，怪不得都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個人，哪個男人受得了她。
——
晚上九點半出最新一期的彩票中獎結果，蕭云和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登陸電腦查詢官網。
看了一眼蕭云和就關閉了頁面。
剛站起身，一雙手摁著她的肩膀把她摁回了椅子里，柔軟的毛巾擦過她的濕發。
吹風機呼出的熱風讓頭發里的水汽一點點蒸發。
“不要濕著頭發睡覺，不然第二天起來會頭疼。”身后傳來少年低沉溫柔的聲音。
五指穿過發絲，吹出的風都是柔軟而溫柔的，一點點親吻著頭皮。
蕭云和安靜的坐著，耳邊是吹風機“嗡嗡嗡”的雜音，伴隨著手指穿過發絲的摩擦聲，令人昏昏欲睡。
“明天起我就住校了。”
“嗯。”
還帶頭皮按摩的，蕭云和舒服的閉上雙眼。
紀川松開手，蕭云和的發質細軟，許是長期營養不良，顏色有些發黃，不過好在年輕，發量多。
蕭云和如今作息規律，好好保養依舊能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蕭云和起身，回頭看了眼紀川。
少年站在燈光下，整個人卻如被陰霾籠罩。
額前的碎發很長，幾乎蓋過了雙眼，那雙眼睛、沉默而陰翳。
蕭云和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一起努力。”
話落回了臥室。
紀川閉了閉眼，雙手握緊再松開。
那雙一如既往沉默的眸光里，仿佛一瞬間注入了某種力量，煥發出一抹光亮，足以照亮腳下的路。
——
葉暖第二天盯著一雙黑眼圈去的學校，這件事趙家壓了下來，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個直播雖然很多人看過，但大部分人都不認識葉永和邱虹。
只不過她出小區的時候，不少熟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葉暖捂著臉跑走了。
楊萍兒在小區門口等她，看她出來將手里的熱牛奶塞她手里，葉暖沒有胃口，一路上都在沉默，楊萍兒看她心情不好也沒了打趣的心情。
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就聽到遠遠的尖叫聲。
楊萍兒愛湊熱鬧，拉著葉暖跑了過去。
“啊啊啊啊……。”楊萍兒看到校門口的一幕，激動的尖叫起來。
少年皮衣皮褲，靠著一輛重型機車，一邊撥弄酷炫的發型，一邊朝路過的女生眨眼睛。
“竟然是朱息，他怎么會來？媽呀他可太酷了。”
朱息是隔壁職高的老大，愛打架鬧事，三天兩頭進局子，不過長了張帥臉，迷惑了不少小姑娘，五高里有不少他的女友粉。
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對這種浪漫又酷炫的男生最沒有抵抗力。
葉暖瞇了瞇眼。
朱息身邊跟了幾個同樣騎機車的少年，一個個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圍著朱息吞云吐霧，越不良少年的樣子這群女生越心動。
“哥，她來了來了。”一個少年忽然指著人群方向。
朱息踩滅煙頭，扭頭看去。
一群穿著一樣校服的少年少女同時朝校門走去，但其中一個少女尤其的出眾，明明穿著一樣的校服，那些人卻都成了她的背景板，反而更襯托出少女的獨特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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