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深塵嗤笑出聲,有些嘲諷的意味。
因為心里亂成一片,所以他并沒有回答,傻傻站了好久,才慢步離開。
直到門被緊緊的關(guān)上,床上的人才遲鈍的意識到。
厲深塵走了。
唐卿卿的視線慢慢收回,目光聚集到那扇門上,心底的那些慌亂恐懼或是其他不知名的情緒涌上,壓迫她喘不過氣來。
她雙臂抱著腿,圈得緊緊的。
腦袋埋在膝蓋里,大聲哭了起來。
那聲音聲嘶力竭中帶著濃烈的無措感。
而那一瞬間心中所有難言的苦澀流竄,百感交集,讓她心里混亂一片。
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難過,抑或是絕望還是憤怒。
好像遇上厲深塵,她的所有情緒都變得不再是那么順其自然了。
明明他騙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擇手段也好處心積慮也好,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恨他。
為什么呀?
那股絕望在心頭漫延,找不到出口,床上的人就這樣一直哭著。
從聲嘶力竭嚎啕大哭到小聲的啜泣著,那幅黯然神傷的模樣,讓一直看著視頻的男人心都要碎了。
第一次,厲深塵有些后悔自己太過陰險的手段。
明明知道他的小姑娘單純無憂,純稚無比,這些見不得的手段也遲早會曝光。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
當(dāng)真正把小姑娘放在心里時,她所承受過的所有痛苦,他都處心積慮不遺余力地想要幫她討回來。
可是,那時果決和狠厲的手段,好像如今也并不會被接受。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
F國。
“喂,媽,怎么了?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嗚……,小思啊,你爸爸被抓走了!”
……
B市機場,已近凌晨卻仍是人來人往。
丁思蒙拿下臉上的墨鏡,面色冷沉地坐進了車子后座。
后座的丁文芳已經(jīng)哭了一夜,此時還在抽抽噎噎地不停哭著。
丁文芳已經(jīng)五十多了,臉上的皺紋看得出蒼老的痕跡,蒙大山偽裝的很好,里外都是個疼愛妻女的好形象。
畢竟丁文芳身份在那,鄉(xiāng)下來的樸實忠厚,這些年她也是單純的沒有發(fā)覺蒙大山的異常。
加上嫁進蒙家養(yǎng)尊處優(yōu)過了好些年,早已經(jīng)被哄得沒了頭腦。
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束手無策,只能哭哭唧唧地等女兒回來。
丁思蒙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被丁文芳那軟弱無能的樣子弄得心煩意亂。
“媽,你別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爸他,他怎么會招惹上厲深塵?”
丁思蒙心中有些難以置信,雖然知道他爸爸并不是表面那幅憨厚慈祥的模樣。
背地里那些事情她也多少是知道的。
可是蒙大山就算是再大膽放肆,也是不會輕易招惹B市首屈一指的權(quán)貴人物。
雖然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門戶,蒙大山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人。
可是和厲家相比,蒙家這些個權(quán)勢根本連人家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面對女兒的質(zhì)問,丁文芳也很委屈。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還說今天下午要給你表妹辦慶功宴來著,沒想到……”
丁文芳也覺得想不通,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怎么吃了個飯就招惹上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你說的是丁瑯?她怎么也去了,那她現(xiàn)在人呢?”
說起丁瑯,丁思蒙有些疑惑。
她的這個表妹家里條件并不好,但是丁瑯又太過要強,處處想要好的,想要活的高貴。
按理說,像她那樣的身份應(yīng)該很難與厲深塵有交集,難道是她爸爸在工作上和厲深塵有過節(jié)?
提起這個丁瑯,丁文芳也是深惡痛絕。
“別提了,這個丁瑯現(xiàn)在也沒聯(lián)系上,和你爸爸都不見了,你舅舅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說起這個丁文遠,丁文芳也是很頭疼。
自從丁文芳嫁進了蒙家,蒙大山對她是百般呵護,畢竟都是農(nóng)村人,當(dāng)時也是兩情相悅。
后來這蒙大山生意越做越大,條件自然也是越來越好了。
生了個女兒,蒙大山疼愛有加,還讓女兒跟了丁文芳姓丁。
而這丁文遠自從蒙家發(fā)了財,更是像個吸血鬼一樣不斷地找理由借錢。
畢竟是親兄妹,這丁文芳發(fā)達了,當(dāng)然是義不容辭地幫他。
可是自從丁文遠有了孩子也就是丁瑯,就更是肆無忌憚地找到理由借錢了!
丁思蒙扶額,無奈至極。
“先回家吧,我看能不能找到人幫忙。”
急匆匆的回了家,丁思蒙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著高中同學(xué)錄。
她想找唐卿卿幫忙,她也知道唐卿卿和厲深塵的關(guān)系。
想起自己高中那次無意間聽到的唐卿卿姐姐和她說的話,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外表清純美麗的唐卿卿竟然下賤的給別人當(dāng)情婦!
當(dāng)時她忍著沒說出去,自己暗中調(diào)查了很多次,并沒有深入調(diào)查,可是唐卿卿背后的男人也露出了蛛絲馬跡。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唐卿卿背后的金主竟然是B市最矜貴的男人厲深塵。
雖然蒙家錢多勢大,可是確實是比不過厲深塵的。
本想著揭發(fā)唐卿卿真面目的她,忍著沒說什么,可是畢業(yè)宴會上自己的喜歡了三年的男生,竟然和唐卿卿告白了。
當(dāng)時她是多么想撕破唐卿卿那幅清純無害的嘴臉,可是那天她也見到了那個矜貴的男人。
那時她才知道,唐卿卿身后的人,真的是她惹不起的。
雖然表面上與她和善相處,可是心里對于唐卿卿的嫌惡并沒有減少。
反而是根據(jù)唐卿卿進高三發(fā)生的一切,她還特意用日記本記了下來。
說起日記本,丁思蒙突然看了眼書架上面的空位置。
怎么沒了!她之前明明放在上面的!
想起里面寫的的內(nèi)容,一陣慌亂涌上心頭。
“媽!媽!”
丁文芳急急忙忙地進了書房,以為是蒙大山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你爸爸出來了?”
“我之前的放在書架上的本子呢?怎么沒有了?”
丁文芳愣了愣,反應(yīng)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呀?什么本子?”
丁思蒙覺得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脊背一陣發(fā)涼。
“你在仔細(xì)想想,我當(dāng)時放在這個位置了,有沒有傭人打掃碰過這里的書!”
丁思蒙指了指書架,示意丁文芳慢慢想清楚。
“哎呀,我想起來了,上次你表妹過來,我給她收拾了你的一些舊衣服,然后問她有沒有什么需要用的書,會不會是她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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