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岐宮。
小宮女突然一掃半年頹喪,喜氣洋洋起來。
皇上給大殿下封了寧王,這是第一喜;又給大殿下賜了阮太師的侄孫女做繼妃,這是第二喜。
這第三喜是最重要的:纏綿病榻近一月的二公主,精神頭今日突然變好了,風寒雖然還沒好全,但是已經可以吃得下東西,起來溜兩圈了。
淑妃娘娘人逢喜事精神爽,午膳都多用了半碗。
昭陽宮,皇后這回把兄妹倆一起找來,并非完全為了給她查查身體。
有蕭縱在一邊看著,那個小糊涂蛋應該不會有大礙。
只是最近是多事之秋,想提前提點一下,她才能更放心。
蕭縱畢竟有自己的事情,想指望他能更長久的照顧蕭邕,必須讓這個小糊涂蛋自己別辦壞事。
“呦呦,之前出宮去家里也就算了,前兒個大半夜的,怎么又出宮了?還徹夜未歸,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蕭邕低著頭瞟了一眼蕭縱,著急忙慌的搜羅了一會兒借口,突然想起南江奕:“哦那個是,兒臣去徐州府的時候,借住在太守府,跟南江奕有些交情。本來說好了,在京里聚一聚,結果蕭瑾的駙馬定了太隨意,他匆忙就要回徐州,所以……”
說起南江奕,皇后有些印象:“你上次出門之前,死活要帶酒,還特意從你父皇私窖里撬了兩壇陳釀梨花白,聽說最后也是給了他。”
“這個……”蕭邕有點糾結了。
蕭縱淡淡的出聲解釋:“這酒倒不是呦呦自愿給的。那南江奕愛酒如癡,發現那兩壇子酒,就從呦呦這里搶了走。”
“哦,還有這回事。”皇后對這個路數比較感興趣:“這么說還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可見也是真性情的人。”
眼見著她的關注點歪到什么不可言說的角度,蕭縱輕咳一聲,蕭邕茫然驚醒:“啊?”
余下的事情,倒是不必從這小家伙口中打聽,回頭問問縱兒……
“咳,來說說你們最近要注意點什么。”皇后收了口風,轉到正事:“你父皇雖然被淑妃母女氣的夠嗆,對你大哥還是在意的。淑妃今兒個上了折子,給蕭珉求娶阮家小姐為繼皇子妃,皇上準了。等蕭珉封王納妃,就是雙喜臨門。這段時間,不管你們聽到什么,別放在心上。”
說起這個來,蕭邕自認為比她哥更有準備,承受能力也更強,于是轉聲安慰他。
“是啊,阮軼潔那笨蛋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心奔著當繼妃。”說著她自己還嘆了口氣,語帶惋惜:“就是苦了阮太師,年紀這么大了,還要站隊拉偏架。”
蕭縱并皇后一起看著她,兩人腦子都在想:呦呦也是個奇人,你說她傻吧,她能把朝堂局勢看的明明白白;你說她不傻吧,她偏偏就覺得他(縱兒)無辜的一塵不染,把他當個小雞仔一樣護著。
皇后忍著笑,清了清嗓子:“呦呦言之有理。”
眼見著皇后這個當娘的都在看笑話,蕭縱也就不給她挽尊了。
只是心內有點無奈,心道他是否需要反思一下,別這么韜光養晦。
蕭邕那邊,為他總有操不完心:“有了阮太師和寧王爵位,大哥的位置恐怕要升好幾個臺階,到時候肯定會有小人踩高捧低,給你臉色看。你別理他們,也別放在心上,氣壞自己不劃算,知道嗎?”
蕭縱含笑點頭。
皇后也很欣慰,心說小家伙能有這等覺悟,勸別人“忍字當頭”,她自己應當也能做得到。
兩人都放心了。
殊不知蕭邕咽下的后半句話是:她哥跟那些小人計較不著,掉價。但她哥也不是受氣包,若真讓她哥受了什么委屈……哼,自然有她來伸張正義,真當父皇給的那兩百營衛是吃干飯的嗎?!
三人聊得驢頭不對馬嘴,各懷心思,但場面倒是其樂融融。
只是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報,淑妃賢妃并純嬪和常嬪來了,給皇后娘娘請安。
蕭邕上輩子前十幾年沒怎么吃過苦頭,總覺得后宮的妃母,大部分都是溫柔可親的好人,總希望與她們為善。
后來的教訓告訴她,不是什么親戚都算親戚。
母后和哥哥是親人,謝府是親戚。至于后宮里這些妃母,她現在半分眼神都不想給她們。
蕭縱陪她來的,如今自然是跟著她一起退下。
只是這回皇后卻壓了壓手,道:“你們兩都別走了,本宮大體知道她們要說什么,正好留下來聽聽,提前感受一下不殺人卻誅心的技巧。”
蕭邕眼珠一轉,覺得這簡直是幫她哥漲見識的好時機,忙不迭的同意了:“沒錯沒錯,咱們是該見見妃母們。”
說完見蕭縱面帶無奈,怕他想溜忙抱著人家胳膊撒嬌:“那,那我們總該問個好嘛,要懂禮貌。”
可真是難為她的。
這么絕的理由,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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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收藏評論,有什么意見可以提喲,織織第一次寫,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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