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的那人,待你似乎不好?”元洵這個角度,能夠輕而易舉的看見多兒衣領下的傷痕。
一些個家奴,在家里受了主子的氣,到了外面,就開始仗著主人家的名頭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數不勝數。
多兒不敢多說,小聲的說著是自己不聽話,才吃了苦頭。
因為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已經被騙過一次,自然不敢再上當第二次。
“他可是總來看你嗎?”元洵看一眼就能明白,所以也不糾結在那上面,直接問道。
“每隔個三五日,就要來的。”多兒如實答著。
“怎么別人的房前都無人,就你這里有人看守著?”元洵挑了挑眉。
“我當初來的時候,偷偷跑了幾次,被人抓了回來····”說到一半,好似想起當初的打有多疼,多兒神情一陣飄忽,就不再說了。
“我幫你走,如何?同樣的,你也要幫我做件事。”元洵進來前已經想好了計策,看見這姑娘的長相后,臨時起意,打算換個法子。
“這位爺還是不要尋我的開心了,多兒會乖乖呆在這里的。”多兒見這人氣質拒人于千里之外,絕非樂于助人的人。
而且也知道逃離無望,索性也就麻木了,漸漸地放下了當初拼命想走的心思。
“答應你就不會騙你,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這幾日好好接客,別讓人家在你門前守著,乖乖做事,到時候自然有辦法帶你出去。”元洵說完就走了,不給多兒繼續猶豫的時間。
他以前幫著楚祁峰打理過燕京的那處青樓,知道像是這種剛被抓進去的女孩子,怎么也不甘心,只要有機會能跑,怎么都要試試的。
過了幾日,孫二果然又來找多兒了。
多兒這幾日果然聽話,好好表現,那劉媽媽見她這樣子,也知道是認了命。
于是也就不再調撥人手專門看著她,畢竟有人在門前,里面的客人也不盡興不是?
孫二來之前,多兒的上一個客人剛走,孫二瞟了一眼,那人瘦弱得很,個子與他相當,就是也不知是不是長得太丑不好見人,蒙著半張臉,走的急匆匆的。
鼻子里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想著明日就要護送靜妤公主到邊境了,好幾日不能看見多兒那小丫頭,今天可要好好地讓她服侍自己一番。
孫二踏進了多兒的房門,只見紗屏后的床上坐著一個婉約柔媚的嬌俏身影,干脆一邊脫衣服,一臉淫笑著走過去。
天香樓的姑娘們房里都墜著及地的鮮艷長簾,偶爾有風吹過,就輕輕的飄蕩著,雖說是俗氣了些,倒是另有一種凄美。
孫二正要過到屏風那面去,雖然耳邊不聞一點兒風聲,但是常年習武的習慣,還是讓他敏銳的嗅到了一股濃重的殺氣。
然而,即使是知道了,也已經反應不過來了,電光火石之間,簾后那人迅速出手,一刀下去,抹了孫二的脖子。
孫二只覺得脖間一熱,面前的屏風被噴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片,青色的紗屏染上黏膩的血紅色,遠看去,倒像是一片并不灼熱的日光,充滿了血腥與清冷。
綠珠從屏風后走出,看著地上的那具尸體,不屑的踢了踢,她本想由她來親自動手,不過元洵并不想冒險。
萬一看見這屋里不是多兒,他并不還手,而是大叫出聲,就麻煩了,雖然如今沒人看著多兒了,但是天香樓里,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自然是越快越好。
元洵并不耽誤時間,迅速從孫二身上翻出腰牌,扔給綠珠,囑咐她拿著這塊腰牌,趕快去驛館。
孫二死的消息瞞不了多久,兩個時辰后估計就會有人進來查看,好在這里距離靜妤公主的驛館不算遠,二人的時間還是夠用的。
兩人從窗戶翻出去后,直奔驛館,按照約定好的計劃執行。
公主身邊是不可能讓男人接近的,所以由綠珠拿著腰牌,打著孫二有要務纏身,不能過來,說是發現了有人要對公主不利的旗號,為了靜妤公主的安全,派她來貼身保護公主。
護衛們心當然有疑慮,仔細盤問過后,聽綠珠口中的話,是孫二身邊的近人所了解的,就讓她進去了。
這自然是拜楚祁峰的情報所賜。
綠珠進去內院后不久,元洵就在院子東邊,放了一把大火,惹得這些護衛誤以為是來人偷襲,一時間眾人忙作一團,滅火的滅火,喊人的喊人。
等到反應過來,去察看公主的安危的時候才發現,靜妤公主和身邊的侍女皆是被人一刀斃命,見血封喉了。
綠珠和元洵做完這一切后,淡定的走在街上。
靜妤公主一死,東蕪侯首先難辭其咎,一定是要把薊州城門關閉,查出兇手來的。
元洵好說,他本就要待魏國一段日子,可是綠珠是一定要走的,她的身份不能留在這里太久。
這里距離城門不算很遠,所以二人只是走出驛館一段距離,確定不會被人注意到,就上了之前留在附近的馬匹。
馬兒飛快的奔著城門而去,等到封城門的時候,綠珠才剛走不算多遠。
薊州城如今人心惶惶,東蕪侯只覺得頭疼,眼看要送走的佛,怎么就在自己這里出了事故,究竟是哪方勢力下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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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孩子東蕪侯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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