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恰巧也是張也輪值,看守在陣地,看著那一個個被吊下來的人,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是真的死士,還是像昨晚那樣,只是虛晃一招,于是張也先命眾人不要行動,先觀察一會兒再決定要不要出手。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些人有所行動,張也跟元洵都是常年做殺手的,對于危險的嗅覺,當真是比尋常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于是命人先射出去一箭探探虛實。
一道箭矢流星般劃過,隨即沒入那人的身體,只聽一聲慘叫響起,在這夜空里,把鎮守在地的趙軍嚇了不輕,難道這回真的是死士了?
于是張也下令,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飛去城墻下的那幾個人,只是須臾間,就讓他們同昨天的稻草人一樣,也變得跟個刺猬一樣,然而張也卻發現,那些人被士兵拉上去的時候,似有不對。
按理說同伴受傷慘死,往上拉的時候,都會特別迅速,防止尸體損傷太過嚴重,這是不成型的規矩,為的是戰場上死的人,死后也能留下個體面,可是看魏軍往上拽的慢吞吞的,似乎是特意在收集箭支。
而且看那些“人”的姿態也是十分僵硬,中了這么多箭,好似毫無痛覺,也不見有什么血跡流出?想到這里,張也揮手叫眾人停止了射箭,知道是又上了套,那一聲慘叫,估計是城墻上的魏軍給配的音,真是難為了他們的一片苦心!
張也心里冷哼一聲,告訴眾人:“以后記住,只要那些人不沖著咱們來,就不再出手了,免得總是給魏軍送去武器。”
第二天張也就把這事說給了元洵,元洵聽說兩天都放下假人,心中想了一想,知道了陳凌的意圖。
“他這是轉移注意力,讓我們以為他要伺機突圍,以他手中的兵力,還有物資儲備,根本承受不了突圍的后果,想來他兒子這幾天從薊州要回來了,是要給陳軒打掩護呢!”
元洵說完,看向張也,說道:“一會兒你就回去清點兵馬,還有馮剛,你也要去,你們兩個兵分兩路,伏擊他們的援軍,梁州的探子來信,說是曹阡陌和陳軒一起帶著糧草和援軍往這邊來了。”
元洵昨天知道的時候就猜測陳凌是想聲東擊西,本打算派郭肆和馮剛去,后來想起之前自己曾經讓郭肆提前去了梁州,一是探聽消息,二是熟悉地形,如果郭肆走了,自己身邊就沒什么親近人知道地形了。
馮剛和張也聽了這話,領命清點兵馬去了。
這一天夜里,南風郡的城墻上,眾人站在這里,并沒有留意城外的趙軍,而是看向了城中許久,那里才是他們的羈絆,看了許久,心中血氣翻涌,在戰場上磨練出的鐵石心腸,此刻隨著夜色一點點兒的深沉,逐漸化為了無邊的勇氣。
趙軍此時依然是守在城外,觀察城內的動靜,如今南風郡的消息傳不出去,陳軒快要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告知陳凌,這樣二人才能里外合攻。
等到后半夜的時候,又見城墻上吊下來人,這已經連續五天了,這魏軍還真是不死心,郭肆想起元洵平日里教他的那些話,還是認真的盯了一會兒的,到了四更天,往日這個時候魏軍就會把人收回去了,今天也不例外。
一眾人見始終是沒什么事發生,都難免有些神思倦怠,這個時辰,又是最困的時候,見與往日無異,于是除了幾個哨兵,都準備原地休息了,就連哨兵,也不是那么注意城池的動靜。
結果就在這時,城墻那邊的地上有許多身影,都開始逐漸的動了起來,慢慢的靠近了趙軍的地方。
原來,今日吊下的的確是稻草人,但是前面是稻草人,后面則是真的死士,那群死士一落地,就趁著夜色的掩護,趴在了地上的草叢里,一身黑衣的他們并不容易被發現,也為這場必死的突襲做好了準備。
等到哨兵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被人沖到了壕溝的近前,連忙吹起了嘴中的竹哨,不少昏昏欲睡的趙軍都被嚇醒,連忙拿起手中武器反擊。
這些死士今晚的突襲,本就帶著玉石俱焚的心情來決一死戰,趙軍的反應雖然也算不上慢,但是在這場突襲中,還是死傷慘重,那些死士來的時候口中已經含了毒藥,一旦被抓,就會立刻自我了斷。
憑借著這樣的辦法,魏軍在沒有正面與趙軍決戰的情況下,硬生生削弱了趙軍不少力量,元洵一向馭下最嚴,郭肆這次領兵不力,難免被責罰,損失這樣慘重,不罰不足以平軍憤,可是佑寧見此,給郭肆求了情。
“如今正是交戰的時候,你若是狠罰了郭肆,咱們這里就少了一個主將,不如讓他將功贖過最好。”
元洵聽了佑寧的話,覺得有理,尤其是眼下,自己之前還派出許多人去伏擊陳、曹二人,于是郭肆這才逃過了一次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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