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卿卿怕,而且真的是擔(dān)心,朱銘昭會把她手?jǐn)Q斷,或者是腿踹折。
朱銘昭瞪她,仿佛真的要把她的手折斷,或者是把腿踹折。
倪卿卿驚慌不已,情急之下,也沒想太多,就朝朱銘昭生撲過去。
朱銘昭大概是嫌她貌丑,先是無動于衷,后又把倪卿卿推開了去。
“你是嫌棄我臉上的疤?沒關(guān)系啊!”倪卿卿又膽寒,又強顏歡笑,把臉上遮面的紗巾扯下來,硬著頭皮,試探著蒙在了朱銘昭眼睛上。
眼不見,心不煩嘛,眼睛遮住了,就不會嫌棄了嘛。
窗外花好。
后來遮面的紗巾,又被朱銘昭重新系回到倪卿卿臉上,而且只擋了倪卿卿的眼睛。
更是一夜的月圓花好。
倪卿卿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待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夕陽都落山了。
芍藥通紅著臉進了屋子,扶著倪卿卿沐浴更衣。
倪卿卿深吸一口氣,將整個身子都浸在寬大的浴桶里,心里美滋滋的想,這回總算逃過了一劫,而且也終于得償所愿,可以安心做風(fēng)流鬼了。
大登科后小登科,最近活得也不賴嘛。
“世子爺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倪卿卿抬起頭來問。
芍藥喜道:“世子好像出遠門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
“不急,總歸是會回來的。”
倪卿卿笑逐顏開,沐浴完畢后,神清氣爽。因為心情太好,即便是晚上,也換了身頂漂亮的新衣裳。白天睡足了,晚上睡不著,倪卿卿轉(zhuǎn)著圈吩咐:”芍藥,去把古琴拿來,我要練琴。“
“早該如此啦!”芍藥積極去嫁妝箱子里取古琴。
盛貴敲了門,端了碗湯藥,有些無措地站在房門口。
倪卿卿正哼著小調(diào),拿了筆,在紙上練著朱銘昭的名字,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子中藥味兒。
“避子湯?”倪卿卿詫異望向門口。
“......”盛貴更是手足無措,連屋都沒敢邁進,“世子說,世子妃年紀(jì)不大,目前還不適宜有孕。”
“盛貴,你說實話!”倪卿卿臉色倏地變了變。她這年紀(jì)怎么就不適合有孕了,這時代,有些窮人家的女兒嫁得早,在她這個年紀(jì),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世子說......世子說......”盛貴不忍說出口。
倪卿卿摔了手中毛筆,紅著眼道:“他是不是嫌我輕浮不守規(guī)矩,不配給他誕下嫡子!”
盛貴囁嚅道:“.....可能是這個意思。“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倪卿卿大怒,有手撕了朱銘昭的心,這不就是那傳聞中的,拔什么就無情嘛!吃的時候倒迷醉盡興,吃過之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他真的是這么說的?他去哪里藏著躲著了,讓他出來,我要當(dāng)面與他說清楚!”
“世子不是存心躲著,千真萬確有要事在身。”盛貴把手中避子湯雙手遞進了屋里,低頭勸道,“世子的心意和原則,總會為您一變再變的。世子妃先喝下這碗避子湯,等世子回來后,機會多的是。世子都是你的人了,再努把力,小小世子,也一定會從您肚里出來的。”
“努什么力!努力一次,就得一碗避子湯!避子湯喝了傷身,我才不喝!”
倪卿卿快步走向盛貴,奪過他手里的避子湯,摔在了地上,怒道,“你們家世子,就是個頂別扭的家伙!既然不打算讓我生子,就別碰我啊,他那么好的功夫,又不是掙脫不了!盛貴,你家世子,姑奶奶不想伺候了!等朱銘昭回來,你告訴他,我倪卿卿已經(jīng)受夠了他的輕視,不愿再捧著他了!這世子府,姑奶奶也不想待了,他愿意再把哪個女人接進來,就接進來,愿意找哪個女人生孩子,就生孩子!就是回來就給我一封休書,我也樂意收著!“
“世子妃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芍藥捧著古琴,一臉茫然地過來。
倪卿卿紅著眼,拿過芍藥手里的古琴,摔到屋里,頭也不會地道:“你家姑娘輕浮,脾氣又不好,不配做朱世子的枕邊人!走,芍藥,這地兒我們不待了!”
“世子妃要去哪兒?”盛貴追出來問。
“搬家,去謫仙居!”倪卿卿踏出朱銘昭的院子,在胡同里,又對著朱銘昭的院子啐了一口。該死的朱銘昭,得了便宜還賣乖,祝你這一輩子,再也遇不到一個可心的人。幾天前,她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不說休她嫌棄她的話,如今風(fēng)平浪靜了,倒來秋后算賬。
“天都黑了,還是緩一緩吧。要不等世子回來,你們再詳談。您就這樣搬出去了,豈不是白白給其她女人騰了位置。世子對你是真心喜歡,緩上一緩,世子會改變心意的。”盛貴努力勸說。
“緩什么緩,朱銘昭這碗避子湯的意思,不就是讓我自己滾蛋嘛。“倪卿卿哭笑著道,”放心,我很懂他的意思,回頭給自己扎幾針,同樣不會有孩子!滾蛋就滾蛋吧,世子爺挑剔得很,就去找個完美無缺的女人,再生個完美無缺的小朱銘昭吧!“
倪府是連夜搬的家。
”欺人太甚!“倪大仁得知了倪卿卿的委屈,徹徹底底把倪府搬到了謫仙居。
原來的倪府,只剩了些石墻磚瓦,并且掛了牌子,等人來買。
盛貴偷偷派了人,把隔壁倪府給買了下來。即便世子暫時看輕了世子妃,也不會讓世子妃的故居,被旁的人買了去。
謫仙居還是那么大,那么漂亮。即便整個倪府都搬了過去,仍舊顯得有些空蕩蕩。
世子妃仍舊是世子妃,按照朱銘昭的吩咐,只要世子妃離開世子府,兩個女侍衛(wèi)就要寸步不離地跟著。
“你們跟過來做什么?”倪卿卿扯著月季花瓣,沒好氣地問。
“保護世子妃的安全。”兩個女侍衛(wèi)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還是世子妃么?”倪卿卿嚼著月季花瓣,自嘲著道,“連嫡子都不讓生的世子妃,還是世子妃么?從來喝避子湯的,都是妾室通房。朱銘昭那廝,分明就只準(zhǔn)備把我當(dāng)個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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