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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nèi)胭脂鋪 第223章 滋潤的不一般(一更)

作者/七月初九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夕陽西下,工部和兵部聯(lián)合作業(yè),在重曄宮內(nèi)部,小心翼翼將配殿底下鑿開,一寸寸排查震天雷。

    蕭老四、蕭老五、刑部尚書、皇帝親信楊臨公公等人,皆遠遠站在幾丈之外,等待著最新的排查結(jié)果。

    新任工部尚書田大人,陪著小心同蕭定曄道:“下官此前常年在京外監(jiān)工,知道震天雷多用于山石開鑿,莫說在宮里,便是京城城里,都實為罕見。”

    蕭定曄肅著臉道:“大人可能看出,這雷是何時埋入?”

    田大人立刻喊過來一位役臣。

    役臣恭敬道:“配殿久未重建,地底下又未挖過坑道。最早,也是配殿上回修葺時被埋入。從現(xiàn)已挖出的震天雷走向看,只怕正殿、書房地底下也埋的有。”

    四皇子奇道:“為何昨兒配殿大火,未將震天雷引爆,今兒卻被一鋤頭觸發(fā)?”

    之前的爆炸所傷的工匠,浩浩蕩蕩去了太醫(yī)院值房,烏壓壓一片,只怕也要坐滿整個值房大院。

    役臣解釋道:

    “震天雷構(gòu)造不同,引爆方式也略有區(qū)別。

    像今兒爆炸的那一枚,埋在地底下,需要大力觸動才成。

    而工匠們現(xiàn)下已挖出的幾枚未引爆的,確然是靠近火源,受熱便會觸發(fā)。

    之所以未在昨日火災引爆,只能說是湊巧。

    幸虧當時配殿中人已逃離,沒有傷及性命!

    蕭老四聽得咋舌,轉(zhuǎn)頭望向蕭定曄:“你那位四品的女官,果然是九條命的貓妖,福大命大,又被她逃過一劫!

    蕭定曄眼中明明滅滅,并不接話。

    一直在院中的秋蘭撲通跪在蕭定曄面前,哽咽道:“殿下,姑姑雖魯莽點燃了配殿,然卻歪打誤撞,讓這震天雷被發(fā)現(xiàn)。否則,若是日后再爆,整個重曄宮只怕都……”

    她“咚咚”連磕兩個響頭,央求道:

    “殿下,姑姑重病初愈,雖說已醒來幾個月,身子骨卻一直不好。

    前兩日又傷了腦袋。監(jiān)牢里環(huán)境簡陋,缺醫(yī)少藥,姑姑的身子,熬不下來……”

    蕭定曄的眼風如利劍打過去,向邊上侍衛(wèi)道:“拖出去!

    再不理會秋蘭的嘶喊,只吩咐工部尚書:“現(xiàn)下就去查,重曄宮幾回修建或修葺,分別是什么時候,由哪位大人負責,監(jiān)工是哪些。今夜就要消息。”

    又掃視了一眼現(xiàn)場的工匠,沉聲道:“此事要保密,你的這些人,本王暫時扣留。等事情查清楚,自會放行!

    田大人自不敢有異議,只遲疑道:“今兒晌午那一聲爆炸聲,傳的極遠,消息只怕瞞不住!

    蕭定曄道:“無礙,對外一致說,是本王研制的新兵器出了岔子。”

    重曄宮已成危險境地,當夜,下人們暫時分去了掖庭,蕭定曄、隨喜和部分暗衛(wèi)轉(zhuǎn)去了慈壽宮暫住。

    最高興的是康團兒。

    他大包大攬,邀請他五哥與他同住,并且受到了老太后的支持。

    燈燭憧憧,慈壽宮的配殿里,好不容易熬到康團兒入睡,蕭定曄去了前廳,聽取隨喜匯報最新消息:

    “田大人已將重曄宮歷次修葺名單送上來。奴才初步檢查過一遍,最近一回重曄宮修葺,卻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

    他神情十分謹慎,將聲音盡可能的壓低:“那時,皇上還未繼位,曾在重曄宮住過好幾年……”

    蕭定曄倏地抬頭,立刻將隨喜手中的一疊卷宗奪去細看,眉頭緊蹙,半晌方道:“未曾想,竟是六皇叔……”

    與皇上一脈相承的其他王爺,據(jù)聞在當年奪嫡運動中,死傷了好幾位。

    活下來的兩位皇子,一位是當時勢弱的當今皇帝,另外一位便是當今六王爺。

    而在這些長輩中,蕭定曄最敬重的人里,便有這位六皇叔。

    兒時他被幾位兄長攛掇著出宮闖了禍,不敢回宮,第一想到的就是往六王爺府上躲。

    然后這位皇叔便將他背在背上,順著各街巷一路走過,為他買了無數(shù)的零嘴和小玩意,最后親自將他送進宮去,在母后和祖母面前拍著心口為他遮掩。

    這個習慣蕭定曄這些年從未改變。

    待漸漸長大,每當心中有不痛快,便去同六皇叔下一局棋,吃一餐飯,再接受一回政治思維的點撥。

    過去數(shù)回,他和母后受到不明來歷的陷害或者刺殺時,六皇叔都教他忍耐,告訴他,沒有能立于人前的能力和勢力,就要蟄伏。

    他未想到,于他亦父、亦師、亦友的皇叔,和父皇感情親密無間的皇叔,曾在私底下動過這般大的手腳。

    且他后來住進重曄宮這么多年,皇叔竟然從未提醒過他注意安危。

    他靜默許久,方低聲道:“可派了人?”

    隨喜忙道:“殿下放心,只派了暗衛(wèi)在外監(jiān)視,不會打擾老王爺。”

    蕭定曄點點頭,將卷宗遞給隨喜,喃喃道:“拿去……燒了吧。工部若還有備案,全部銷毀。”

    隨喜接了卷宗,見蕭定曄肅然神色中隱有哀傷,不知后面的話該不該說。

    蕭定曄長吸一口氣,將面上哀色斂的干凈,正色道:“今日的爆炸聲,能瞞過旁人,六皇叔一定會知道。便讓她在牢里吧,比在外間……安全些。”

    隨喜自然明白這個“她”是指誰,點頭應下,疾步而出。

    這個長夜對誰都是煎熬。

    刑部大牢里的貓兒,因著白日曾睡過一覺,夜里縱然將所有的酒都飲的精光,也未將自己醉睡。

    她迷迷糊糊扛到天亮,正正覺著困乏到來時,酒意已消,更是睡不著。

    漸漸到了早膳時間,已被審訊過的牢犯們照例飲過稀粥聊以果腹。

    貓兒雖無稀粥,然過了不多時,便有一位面熟的衙役湊上來,順著欄桿往監(jiān)牢里塞了兩瓶酒:

    “小的昨兒瞧見大仙身畔有空酒瓶,曉得大仙善飲。家中正巧有兩瓶酒,今兒上值順便為大仙帶了來!

    貓兒理直氣壯接過去,拔開酒塞湊近一聞,嫌棄道:“酒勁小,不容易上頭,不好不好!

    她將酒瓶放在一邊再不碰,只乜斜著那衙役:“怎地,想知道你的運勢?”

    衙役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貓兒雙眼一瞇,細細打量著他的臉,繼而勾勾手:“附耳過來!

    衙役忙忙側(cè)耳貼近欄桿。

    她緩緩一笑:“你近期有財運,而且是一筆橫財!

    衙役一愣,繼而喜上眉梢,急切追問:“大仙可能算出,多大的橫財?”

    貓兒也不用掐手指,張開一個巴掌:“不多不少五十兩。”

    衙役喜的見牙不見眼,仿佛兜里已揣了五十兩銀子。

    待笑過,方問道:“如何得到?”

    貓兒此時卻抓一抓發(fā)髻,喃喃道:“頭發(fā)絲兒都發(fā)臭,也沒有新衣裳換。哎,倒霉啊倒霉!

    衙役忙忙壓低聲音道:“此處條件艱苦,委屈了大仙。等小的得了那橫財,立刻就為大仙準備好沐浴之物,并帶新衣裳來換,從頭到尾換新。”

    貓兒一提眉:“本大仙能出牢房?”

    衙役捂了半邊嘴,小聲透露:

    “大仙不知,刑部提審,一定是先提審大案要案。提審計劃提前五日都要做出來。

    大仙到現(xiàn)在都未在計劃內(nèi),說明最多牽涉的是芝麻小案,如此小的才敢為大仙提供些方便。故而不打緊,不打緊。”

    貓兒心下大定,繼續(xù)附在衙役耳畔道:“今日你便到處去說,有位大仙算出,明晚你要得五十兩的橫財。你要看看,那大仙到底是不是有真能耐!

    衙役一愣:“就這般?”

    貓兒點點頭:“就這般。但記得,我方才教你的話,一字不能落。否則你的橫財飛的一文不剩。”

    衙役忙忙應下,這一日余下的時間便十分殷勤,等李巾眉家的狼牙棒前來送吃食和酒,也是這位衙役親自帶人進來。

    如此又過了兩日,到了新一日一早,貓兒將將醉醒,便瞧見監(jiān)牢旁蹲著個人。

    她立時驚了一頭白毛汗。

    待適應了光線,她方認出來,那雙眼炯炯用看親娘一般的目光看她的人,正是那位衙役。

    衙役見她醒來,二話不說,將監(jiān)牢們開了條縫:“走,大仙,沐浴去!

    ……

    辰初剛至,一輛普通的桐油馬車停在了六王爺府前。

    晨曦早升,日頭打在王府的門匾上,依然如平日一般威武。

    看在蕭定曄眼中,卻少了些平常的親切。

    隨喜站在他身畔,悄聲道:“可要奴才跟著主子進去?”

    蕭定曄搖搖頭,目光再往金光燦燦的門匾上望去一眼,大步進了王府。

    多少年的外書房,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死寂。

    橫平豎直的棋盤上,白子、黑子落子無數(shù)。

    過去十來年,叔侄倆慣來溫情的棋局,到了今日,終于在棋盤上顯出了幾絲廝殺的凜冽。

    蕭定曄手中扣著白子。

    最后一枚白子。

    局勢已十分明顯。

    只要他落下這一子,黑子便回天乏術(shù)。

    他深吸一口氣,捏著白子的手一顫,那白玉棋子落在地上,立時摔成兩截。

    沒有閑子繼續(xù)對弈。

    棋局結(jié)束。

    六王爺終于緩緩一笑:“皇叔我,還是沒有錯看你!

    蕭定曄心中難受的緊。

    他多想問問為什么。

    然而他又太明白不過。

    財帛都動人心,更何況是龍椅。

    但凡坐上那位子,便能號令天下。

    他自己又何嘗不想要那個位子。

    六王爺還當他是孩童一般,抬手撫在他腦袋上:“從皇上繼位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會有事發(fā)的一日。是你前來,我很高興!

    他將棋子收進盅里,緩緩道:“今日,我已向皇上奏請,要去守皇陵。我猜,皇上定會同意!

    蕭定曄眼圈一紅,狠狠忍住了心頭酸楚,面上漸漸浮上慘淡笑意:“侄兒每年會去看您。”

    老王爺搖頭一笑:

    “這些孩子里,我最喜歡的是你,最看好的也是你。然而,你卻有一點萬萬不及你三哥。

    太過重情的人,前行的道路總比旁人艱險一些!

    他對蕭定曄做出最后一回教導:

    “記住,人不能太用情。

    旁人想讓你聽的,不一定是真話。

    旁人想讓你看到,不一定是真事!

    蕭定曄原本明白的,此時卻又有些怔忪:“若旁人所說、所做,既有真、也有假,侄兒該如何分辨?”

    老王爺一只手指向他心口:“用你的心去分辨,而不是用過往感情做判斷。”

    他抬眼定定望著老王爺,狠狠逼退眼淚,重重跪地。

    ……

    辰時的日頭已有些灼人。

    刑部監(jiān)牢里起了前所未有的騷動。

    貓兒梳洗的干凈,身穿一身特意改小的月白夏袍,雖做男子裝扮,卻誰都能瞧出她是位女嬌娥。

    她腰間插著一枚紙扇,負手昂首踱步,所經(jīng)之處,所有牢犯都趴在欄桿上看稀奇。

    引得陪行在她身畔的衙役呵斥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你眼珠子!”

    待行到她所在的監(jiān)牢前,她斜對面那監(jiān)牢里的“一只眼”終于開口問道:“你就是……那黑漆漆的小子?”

    她轉(zhuǎn)身扌包拳一揖,進了自家監(jiān)牢。

    衙役將牢門一鎖,哈腰道:“大仙先歇息,午時小的便送來好酒好菜,包讓大仙過的舒爽!

    貓兒哈哈一笑,用扇炳隔空虛點著他:“有前途,大大的有前途。”

    待到了午時,那衙役送來豪華午膳和各式零嘴的同時,還帶來了一位新衙役。

    新衙役笑道:“小的前些日子忙,竟未能前來孝敬,大仙光臨不勝榮幸。不知大仙還缺些什么,小的立刻去置辦!

    貓兒心下一笑,只刻意板著臉道:“大仙兒我平日喜歡聽個小曲兒,你便喚兩個哥兒,來為我唱上兩段!

    新衙役為難道:“并非小的不賣大仙面子,實是上官偶要進監(jiān)牢查探,若發(fā)現(xiàn)有唱曲的哥兒入內(nèi),小的們便要吃排頭!

    貓兒一攤手:“既然如此,本大仙也就不為難你。你走吧,本大仙有些困。”

    舊衙役見此,立刻扯了新衙役一把,恨鐵不成鋼道:

    “家人來探監(jiān),唱上兩支小曲以解哀思,怎地了?你這小子腦子不靈光,我今兒就不該帶你來!”

    新衙役受到了啟發(fā),立刻向貓兒賠笑道:“成的成的,大仙喜歡聽曲兒,一點問題沒有!

    他說到此時,話頭一轉(zhuǎn),試探道:“不知大仙可能幫小的看看,近日可有發(fā)橫財?shù)拿??br />
    貓兒裝腔作勢看他一陣,唉聲嘆氣道:“哎喲可惜了,可惜了!

    新衙役心里咯噔一聲,忙忙問道:“大仙請說,小的……頂?shù)米 !?br />
    貓兒嘆氣道:“原本你能有一百兩的橫財,可是今兒你是不是吃過蒜?破了財運,如今只剩下了七十兩。”

    新衙役由擔憂轉(zhuǎn)向狂喜,險些喚貓兒一聲祖宗,著急問道:“求大仙指點,小的該如何做?”

    貓兒照舊向他勾勾手:“你從今兒開始,對外說……然后夜里去廟里睡,等醒了,枕畔便會出現(xiàn)……”

    新衙役立刻點頭哈腰的離去。

    貓兒大喇喇使喚著舊衙役:“將這些吃的喝的,都散出去。對,一只眼哥哥,三只耳哥哥,還有隔壁那位長手哥哥。”

    她揚聲客套道:“幾位哥哥吃好喝好,千萬莫拘束,就當成自己家一樣!

    轉(zhuǎn)頭叮囑衙役:“明兒來,多帶些花生、蠶豆、瓜子兒,再請個說書先生進來。”

    ……

    重曄宮的舊人隨喜公公,近日頗有些往賬房上轉(zhuǎn)行的趨勢。

    算盤從未離過手。

    扒拉算盤珠子,將兩根手指磨禿嚕了兩層皮。

    挖開重曄宮地下的支出、重建配殿的支出,這些開支算大卻必須得做,反而沒什么好糾結(jié)。

    而從刑部大牢里胡貓兒那里憑白生出來的開支,卻讓他日日都想潛進牢里將她悄無聲息的做了。

    第一回五十兩。出。

    第二回七十兩。出。

    第三回……

    第四回……

    她在牢里不過待了半個月,倒使計折騰出了自家主子近六百兩銀子。

    正是銀子要花在刀刃上的艱難時期,六百兩簡直要壓垮重曄宮。

    一旁王五出主意:“不能再被她牽著鼻子走,就讓她唱獨角戲,下回莫再配合她!

    隨喜無奈的險些哭出來:

    “她是以毀她名聲為代價同我們玩。

    我等若不配合,外面?zhèn)鞒鏊混`,主子此前為了打造她大仙的名頭,所費的工夫全要打水漂!

    此時一旁有其他暗衛(wèi)提示隨喜:

    “不僅是銀子的事兒。吃香的、喝辣的、聽書、聽小曲兒、穿新衣,她在牢里過的比外頭都滋潤。

    那唱曲兒的兔兒爺哦,嫩的能掐出水來!

    隨喜恨的又吆了一回牙,再將算盤珠子扒拉過,確定自己沒算錯,立刻夾著賬本起身:

    “不成,咱家今兒要進大營尋一趟殿下,得把那胡貓兒從牢里弄出來!

    ------題外話------

    胡貓兒:跟姑奶奶斗?我不把你折騰死,也要把你折騰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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