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趙風鈴失聲尖叫,“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這么多!三萬是我的上限!”
言一色擺擺手,好笑地看著她,“三萬是你上限?底線還差不多!誠實點好嗎,哪里有人談判一上來就報真實上限的?你能籠絡住男人的心,又把持一府后院三年,會不懂這個道理?你說三萬不就是等著我抬價?十萬,一分也不能少,你再遲疑,就變成十萬兩黃金。”
趙風鈴的臉色青白交加,氣得胸脯不斷起伏,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冷靜冷靜,只要待會兒的計劃成功了,言輕就會變成王爺手中的一條狗,到時還不任她揉圓搓扁,把吞了的銀子都吐出來!
她眼神猙獰,咬牙切齒道,“好!十萬就十萬!”
“我現在就要,對了,要銀票,我好帶回去。”
趙風鈴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憋屈和怒火,“十萬銀票這么大的數額,我要湊齊,最快也要兩日!我可以先帶你拿賬本和鑰匙,兩日后我必將銀票送到鐘靈宮。”
言一色無動于衷,兩手一攤,好脾氣地笑,“這是你的事,我不管。”
“你——”
趙風鈴快被氣瘋了,理智在崩潰的邊緣,恨不能撲過去掐死言一色!
站在她身后的少婦見勢頭不妙,上前一步,低聲安撫道,“側妃娘娘,您別忘了今日來此的目的。”
趙風鈴心中一沉,神色愈發冰寒,總算冷靜下來。
言一色瞥了說話的少婦一眼,沉吟一瞬,好似才認出她是誰,唇邊劃開淺笑,“這是云夫人?不說話我還真沒認出來,雖說才幾個月沒見,但云夫人的變化如脫胎換骨,即便是你親娘見了你,第一眼都不敢認你罷?果然啊,下人跟對了主子就是好,錢財地位什么都有了。”
春云一瞬不瞬看著言一色,審視著自己這位昔日的主子,明明她并不咄咄逼人,甚至言語中沒有諷刺之意,可自己后背硬是冒出一層冷汗,心頭浮現莫名的不安。
春云朝言一色直直跪了下去,頭磕在地上,嗓音哽咽,帶著濃濃的愧疚,“奴婢對不起您。”
言一色嘴角一咧,沒心情看春云在她面前演,背主就是背主,她很愿意替原主教訓一下這丫頭,只是今日時機不好,先放她一馬。
言一色沒理會春云,眸光斜斜睨著趙風鈴,“這丫頭提醒你說,來此的目的……”
趙風鈴腦子這次轉的很快,毫不遲疑道,“我今日來,就是想跟你將往日恩怨做個了結,從此以后,你做你的言妃,我做我的王府女主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春云,你立即回王府,找本妃的貼身婢女紫荷,要十萬銀票,告訴她盡快送過來,她會想辦法。”
“是,奴婢明白。”
春云又給言一色磕了個頭,這才急匆匆離開。
言一色滿意地點點頭,笑看著趙風鈴,“姑且信你。”
趙風鈴垂下頭,掩飾住陰鶩的神色,心下冷笑,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待會進了里間有你哭的時候!
……
凝香齋后院,處在角落里的一間堆放雜物的房內,灰塵蛛網布滿邊角,可見廢棄已久。
流思幽幽轉醒,緩緩睜開眼,看清眼前景象,不由愣了一會,一低頭,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霎時想起她被人捂暈,言一色一個人進了三層的房內,吉兇難料。
她使勁掙扎亂動,但也只是白費力氣,正沮喪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驚喜的女音,“流思,你醒了,太好了!”
流思一驚,循著聲音向左看過去,就見墻根處的柱子上綁著芳心,芳心顯然比她醒得早,因為能看得出來,芳心原本也是站著被綁在柱子上,但她憑著自己許久的掙扎,讓身上的繩子松動了一些,得以背貼著柱子蹲下,被綁在柱子后的手剛好能觸到地面,手腕已經被粗繩磨出紅痕,可見她的手已經在周圍胡亂摸了許久。
流思不解地問道,“芳心姐姐,你在干什么?順平和順周呢?”
“他們大概被關到別的地方去了,這里只有你我,我在摸,看有沒有什么鋒利的東西,如果能……”
芳心說著,忽然聲音一頓,繼而大喜,“流思,我好像摸到了一塊碎瓷片!”
流思一愣,有些蒼白的臉龐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我懂了,芳心姐姐,我替你注意周圍的動靜,你動作快!”
芳心用上吃奶的力氣割著手腕上的繩子。
流思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并不擔心芳心能不能割破繩子,能不能逃出這里回宮搬救兵,因為她覺得,芳心或許知道今日會有這一遭,而碎瓷片或許就是有人故意在她那兒放好的,若是這樣,芳心逃走、回宮求救就是必然。
娘娘從鈺王府回來的那夜,在她耳邊吩咐她做的事情就是留意芳心的行蹤,這些日子里,她一共發現芳心三次偷偷離宮外出,第一次是在娘娘交給她這件差事的三日后,她一路跟隨,親眼看見芳心進了鈺王府,第二次,是又三日后,第三次,就是昨夜,她發現芳心一身不對勁,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后,確信她被人破了身子,而這個人,娘娘說了,應該就是鈺王。
后兩次,她并沒有一路跟著芳心到鈺王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她在宮內就跟丟了,娘娘說,芳心和鈺王第一次見面后應該談妥了什么,所以芳心再出宮去鈺王府時,鈺王為了保證隱秘性,動用了宮內眼線,用自己的渠道護送芳心出去,她跟丟很正常。
她原本不懂,娘娘為什么要她秘密留意芳心行蹤,在見芳心偷偷進了鈺王府后,她懂了,原來是娘娘懷疑芳心有二心,而她的親眼所見也證實了娘娘的懷疑不錯,今日凝香齋的意外,她很懷疑就是鈺王的手筆,他想對娘娘做什么?而芳心又在這場意外里演什么角色?
流思滿心疑慮,時間一點點過去,芳心終于割破了繩子,獲得了自由,她一鼓作氣,急忙將流思也從柱子上解救下來,屋外沒有人把守,估計是太有自信兩個弱女子逃不走,而流思和芳心不僅從這間屋里逃走了,還在小院里的墻根里發現個狗洞,從凝香齋逃走了。
兩人朝著皇宮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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