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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隨意 445 看你睡著再走(一更)

作者/臻棠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沒過多久,言治跟隨慕子今的引路人,經(jīng)過幾次七拐八繞,又穿過一次機關(guān)門,總算見到了其他人。

    言治掃視四周,視線掠過慕子今、無名,以及窗外的兩個不全身影,肅容道,“看來本將軍是最后一個到的,不過幸好沒遲。”

    言治說著,抬腳走了過來,尋了一把無名附近的椅子,掀袍坐下,又沖慕子今拱手一禮,“今世子。”

    “言大將軍。”

    慕子今淡然出聲,手執(zhí)香茗,清俊的臉上,神色如云如霧,看著無害,實則神秘,捉摸不定。

    南澤和戴著面具的百里念,從露臺走進室內(nèi),一人在慕子今對面的地板上坐下,一人靠近了無名,再加上離無名不遠的言治,似乎形成一派。

    言治跟南澤有仇,自然也會疏遠跟他同一陣營的慕子今,另外,不考慮言家,他的立場,是叢葉皇室。

    三人的對面,就是南澤和慕子今兩人,從坐的位置上看,可謂涇渭分明。

    南澤坐姿妖嬈,桃花眸慵懶隨意,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談?wù)碌囊馑迹路鹬皇莻來百靈樓尋歡作樂的閑客。

    他目光一轉(zhuǎn),掃過茶海上慕子今沏好的幾杯茶,抬手一拂,掀起一陣風(fēng),茶盞霎時被帶了出去,沿三個不同的方向,正好落入無名、百里念、言治的手中。

    無名端著南澤送來的茶,寬厚一笑,緩和了場中凝滯的氛圍,“南少主好功夫!”

    說著,嘗了一口熱氣裊裊的清茶,陶醉品味片刻,贊道,“好茶!今世子不愧是茶藝閔大師都推崇的君子。”

    百里念和言治都沒有喝的打算,無名留意到后,分別給了兩人一個眼色。

    慕子今沏茶,南澤送茶,表達了兩人合作的誠意,他們?nèi)舨换貞?yīng),豈不在打他們的臉?今夜的密探怎么順利進行下去?

    百里念、言治兩人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懂人情世故,自然領(lǐng)會了無名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皆垂頭嘗了幾口。

    南澤把玩著一顆東珠,視線落在言治身上,似笑非笑道,“聽聞言大將軍府上今日很熱鬧,言妃娘娘回去了?”

    他說著,恍然想起什么,補充了一句,“今日好似是她的生辰?還沒恭賀大將軍愛女生辰之喜。”

    言治想起今日到府摸言一色和言辭,心情極度糟糕,但面對南澤時,卻不好臉色太難看,沒什么情緒道,“多謝南少主。”

    南澤看他不愿多說的樣子,玩味一笑,“大將軍看似經(jīng)歷了不愉快?既然心中郁結(jié),不如說出來排解一下!別以為本少主只會哄女人,男人也很會安慰。”

    無名哈哈大笑,看向言治道,“言大將軍,南少主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你再當(dāng)個悶葫蘆,可就不夠意思了!”

    言治臉色一黑,悶頭喝了幾口茶,沉聲道,“南少主不問,本將軍其實也要講……我有個義子名言辭,在我身邊以榮松的身份出入軍中半年,而我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今日他找上門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向大將軍府報仇!”

    言辭跟言治之間的恩怨,當(dāng)時鬧得天下皆知,在座的幾人同樣心中清楚。

    慕子今抬起眼睛,清明睿智,不經(jīng)意間跟南澤對視一眼,腦中飛快理清言辭這件事中的其中厲害,一針見血道,“言辭在言家軍中的影響力非同小可,他若有心圖謀,暗中籠絡(luò)了效忠他的言家軍,造成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言大將軍想必也知道,言妃娘娘對他有恩,他為了報答,只怕會站在她的立場,護衛(wèi)陛下。”

    無名皺緊眉頭,犀利的目光看向言治,“言家軍中少不了一場清洗,動蕩過后,兵力勢必也會削弱。”

    南澤神情危險,眼中閃過狠色,低聲道,“言辭務(wù)必除掉!”

    言治頷首,“這點本將軍知道,為防萬一,加高籌碼,借了言家主的人。”

    慕子今聞言,心中升起一股異樣,言序的出現(xiàn),他不知為何,總聯(lián)系到言輕身上,畢竟她是言家榮譽少主,雖然不掌權(quán),但她既然能拿到這個位置,說明她之于言家必定有特別的意義……

    言序若考慮到這一點,跟言辭一樣,支持言輕背后的遲聿,也不是沒可能。

    但言序又即將娶言治的二女兒為妻……

    言序的立場到底是什么?站言治還是言輕?

    慕子今腦中一瞬想了許多,眸光如水,看似柔弱,卻有沉重的力量感,落在了言治身上,“大將軍要跟言家主結(jié)親?此事,你有多少把握,真的能成?”

    無名聽懂了他的懷疑,認為不無道理,“是啊,言大將軍,那位年紀輕輕的言家主,當(dāng)真與你一條心?”

    慕子今與無名所說,言治并不是沒想過,自己也有提防。

    言治知道言序?qū)ρ哉Z沒有感情,當(dāng)然也知道言語腹中的孩子是她算計言序所得,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的存在,親事順理成章提上議程,而一旦這個親結(jié)成,等于言家加深了對叢葉言家軍的掌控。

    言家的長老們,正是看到了這個好處,才贊成言序娶言語為妻,而言序本就因自己的打算,同意這件婚事,所以無論是言域一方,還是言治一方,從上到下,從簡單到復(fù)雜,各種流程都進展得很順利。

    言治清楚地知道,言序和言語的婚事,完全只是利益綁定,所以在看到言序?qū)ρ哉Z態(tài)度冷漠時,并無意外、憤怒之情。

    時至今日,他對言語,不會不管,但其實也已并無多少父女之情,基本已經(jīng)舍棄了她!他眼下給予希望的,是她腹中的孩子!他到時會親自帶在身邊,用心培養(yǎng),將來繼承言家軍!

    不得不說,言治暢想的未來很美好,但注定只能是個夢想。

    言治分別看了眼慕子今和無名,沉穩(wěn)道,“兩位的考慮都很在理,本將軍也信奉‘防人之心不可無’!心中有數(shù)!目前言家主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用心的地方,妄自揣測懷疑,反倒自亂陣腳。”

    南澤桃花眸晦暗不明,不知想了什么,意味深長道,“大將軍借了言家主的人?不若就趁這次暗殺言辭的機會,試探一番。”

    言治一愣,目光沉下,有意斟酌。

    慕子今心下一動,瞥了一眼言治,緊接道,“言家主若不遺余力助你殺死言辭,顯然有一定可信度,但若有別的小動作,想讓言辭活命,只怕居心叵測,不得不懷疑,他其實是站在言家榮譽少主言妃這一邊,也就是說,他與言辭,都會成為陛下的助力!”

    慕子今越說,言治越心驚,目光變幻莫測,少頃,拍案而起,“好主意!就這么辦!”

    無名摩挲著腰間的金鑰匙,贊同點頭。

    南澤斂目沉思片刻,又道,“殺害言辭的當(dāng)場,不排除言家主倒戈相向的可能,為保大將軍不出任何意外,本少主可以派人暗中相幫。”

    見南澤肯插手,言治心中安定,只覺勝券在握,一正神色,沉聲道,“如此,本將軍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言治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無名,話音一轉(zhuǎn),拉他下水,“尊者可有興趣加入?”

    無名迎視言治別有深意的目光,心下輕笑一聲,明白他在防備南澤,所以想讓自己的人同去,牽制對方。

    言治手握重兵,無名需要他的助力,另外言治跟南家有仇,也不必擔(dān)心他的立場會輕易轉(zhuǎn)變,再加上言治忠心叢葉皇室,只要叢葉國不跟言域言家起沖突,他們可以成為長久穩(wěn)定的盟友,是再好不過的合作對象。

    因此,無名不會拒絕言治的請求,語氣溫和道,“正有此意!”

    南澤笑意不達眼底,看穿了兩人之間的彼此示好,將手上的東珠放回袖袋里。

    “言辭的事說定,接下來,談?wù)隆!?br />
    百里念對言辭死不死的事情不感興趣,有無名處理,也無需他操心,此刻聽到南澤的話,瞬間來了精神!

    百里念對遲聿的恨根深蒂固,不可扭轉(zhuǎn),迫不及待想跟遲聿對決,看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

    各懷心思的幾個人,今夜于百靈樓相聚,暫時摒棄陳年舊怨,心平氣和坐在一起,為了鏟除共同的威脅——暴君遲聿。

    有刀戈碰撞的矛盾沖突,事關(guān)重大,絕非兒戲,而且勢必會引發(fā)一國動蕩,需要周全考慮,緊密部署,顧及到方方面面。

    更何況世事無常,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即便做足了萬全之策,也難保不會功虧一簣,應(yīng)急預(yù)案也是重中之重!

    其中幾人最怕出現(xiàn)的局面就是——

    正值局勢緊張之時,叢葉國內(nèi)混亂,領(lǐng)國兵馬趁虛而入,而他們因為超過預(yù)料的過度損耗,無力抵擋,導(dǎo)致叢葉的覆滅。

    到時便是得不償失,后悔晚矣!

    每個人都明白行差踏錯的嚴重后果,誰也不敢分心大意!

    夜色濃郁,冷月不知何時被飄來的云遮住了清輝,長夜漫漫,南澤、無名等人不知能否順利談下去,也不知要談多久。

    ……

    皇宮內(nèi),遲聿處理完手上的一切,已是子時。

    他站起身,一番沐浴更衣后,墨書拎著一個食盒,正好出現(xiàn)在他眼前,眉開眼笑道,“陛下,屬下都準備好了。”

    墨書說罷,將食盒遞了過去,他知道遲聿喜歡跟言一色獨處,所以壓根沒想過自己跟著去的可能。

    然而,遲聿沒有接,暗紅幽寒的鳳眸,深不見底,涼薄的視線掃過墨書,“跟上。”

    話落,修長有力的雙腿邁開,走出了千御宮。

    墨書震驚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但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遲聿已經(jīng)走遠,又垂眼看了下手中食盒,確定自家陛下沒有拿走,渾身一個激靈,頭腦霎時清醒,一陣風(fēng)般跑了出去,跟上了遲聿。

    ……

    大將軍府。

    此時早已過了平日言一色睡覺的時間點,所以這會兒,她正陷入香甜的夢鄉(xiāng)。

    雖然睡在陌生的府邸、陌生的房中、陌生的床上,她入睡前也沒有艱難的熟悉過程,而是一沾枕頭就秒睡,跟在千星殿沒有半點區(qū)別。

    遲聿和墨書猶如兩條無知無覺的影子,與黑暗融為一體,沒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言一色所在。

    言燕在言一色的房頂上睡大覺,忽然察覺一陣非自然的風(fēng)吹過來,她驀地睜開眼睛,就見到墨書居高臨下的一張臉。

    言燕見是熟人,而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殺手一類,不能大展身手,她頓覺無聊,冷冰冰地看了眼墨書,翻個身繼續(xù)睡。

    突然間,她想到什么,又一下坐了起來,目光快速在四周掃視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遲聿的身影,神情古怪,看向了墨書,不敢置信問道,“陛下沒來?”

    墨書抱臂環(huán)胸,姿態(tài)高冷,哼了一聲開口,“你覺得可能?”

    言燕聞言,恍然大悟,冰寒的冷臉,瞬間轉(zhuǎn)變成一張猥瑣的笑臉,“陛下已經(jīng)進娘娘的房了?難怪沒看見人!連半分氣息都沒察覺到!”

    說著,又嫌棄地看了一眼墨書,“相比之下,你的本事也太差了,早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憑著什么跟陛下混的?你那男扮女裝的癖好嗎?”

    墨書聞言炸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娘娘身邊人的份上,他早不把她當(dāng)女人,一腳從房頂上踢下去了!

    墨書連連冷笑,反唇相譏,“你管我是怎么得到陛下的賞識!我得陛下倚重,這就是事實!怎么,你羨慕嫉妒?有本事跟娘娘說去,讓陛下把我的位置讓給你!”

    言燕完全沒理會他前面幾句的諷刺,重點在后兩句,孩子氣地開口,“不要!我要一直跟著娘娘!”

    墨書被她有選擇聽什么話的本事驚到了,少頃,毫不客氣地潑冷水,“你早晚要回言域,而娘娘嫁給了我家陛下,不可能分開!你想一直跟著娘娘?做夢!”

    言燕神色凝重,做沉思狀,忽然沒來由問一句,“你會一直跟著陛下?”

    墨書認為她這是真的羨慕嫉妒了,得意道,“當(dāng)然!我是陛下忠心耿耿的下屬,誓死追隨!”

    言燕緩緩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那我嫁給你不就好了!跟著你等于跟著陛下再等于跟著娘娘!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墨書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驚得熱血上涌,有種想從房頂上跳下去的沖動!

    他讓自己冷靜再冷靜,沒等他想出個一針見血的詞,譏諷言燕的胡言亂語,就見她眨眼間收了所有情緒,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刷地躺下去,閉眼睡覺。

    墨書一口氣卡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不可思議地瞪著言燕,她這是,耍他呢!?

    ……

    下方,房中。

    遲聿走到了睡著的言一色面前,心中蠢蠢欲動,想趁她沒有防備做點什么,但理智很快壓住了他的沖動,十分君子地坐在了床沿,打開食盒,任最上面一層的幾道菜香飄出來。

    墨書身為食神的絕頂手藝,遲聿雖然沒嘗到過其中滋味,但也知道是令人陶醉的珍品,而言一色又很喜歡吃,即便她在沉睡,但遲聿有八分把握,這些菜肴的香氣能把她叫醒。

    言一色果然因外界強有力的香味,被刺激醒了幾分意識,迷迷糊糊間,越聞越香,很快,口腹之欲戰(zhàn)勝了睡覺的念頭,一下子坐起身,眼睛睜大,眸光一掃,遲聿的身影霎時映入眼簾,她狠狠一怔。

    眨了眨眼,確認是遲聿本人沒錯,挑了挑眉,笑道,“你怎么來了?我記得說過,不回宮前,我們不見面吧?但你違約了,那么,談妥的事情作廢!”

    遲聿眉眼精致如畫,深沉的視線鎖住言一色,冷銳的唇角勾起,認真糾正,“你什么時候說過?色色,再想想。”

    言一色聞言一愣,下意識回憶了一遍,臉色漸漸僵硬。

    瑪?shù)拢Р吡耍真沒說過!準確的說,她有想說的念頭,但特么地被他封口了!

    她此時也終于想起來,她忘記說的話是什么了!

    言一色懊惱地捂臉,再抬起頭時,瞧見遲聿憋笑的臉色,嘴角一抽,抄起手邊的軟枕扔了過去,這個腹黑貨!當(dāng)時一定是看透她所想,所以故意親她讓她忘的!

    以至于,他主動來找她,根本不算違約!

    她罵他都理不直氣不壯!

    遲聿一手抓住了言一色的枕頭,傾身靠過去,放回床頭原位。

    言一色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遲聿坐在她身邊,厚顏無恥地出賣墨書,“孤今夜原本不想過來,都是墨書出的主意。”

    言一色斜睨他一眼,“呵呵,很會甩鍋嘛。”

    “孤從不騙你。”

    “哼。”

    遲聿凝視著她,毫不心虛,從容地過分,轉(zhuǎn)移話題,一指床邊凳子上的食盒,“孤來給你送飯。”

    言一色看過去,就見食盒已經(jīng)打開,最上面一層的菜色抓人眼球,菜香抓人胃口。

    她眸光動了動。

    言一色的氣性來得快去得快,眼下看見有吃的,僅剩的一點情緒也蕩然無存。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被坑了沒什么,下次她再坑回來!

    而眼下……有美食不吃,簡直暴殄天物!

    言一色橫了一眼垂下眼的遲聿,遲聿的神色自然不敢囂張,但也不怯懦,維持著高高在上的尊貴,卻并不盛氣凌人,四個字詮釋其心境精髓——穩(wěn)得一批。

    言一色忍不住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心中幾分哭笑不得,她見過不少戲精,譬如言燕、言成、無隱,沒想到大暴君也挺有天賦,只不過他的表現(xiàn)方式更不動聲色,而非像他們幾個人那般一眼就能看穿。

    她半點脾氣也沒了,不過該記著的她可不會忘,反正他們之間來日方長。

    言一色下床,拎起食盒走向桌前,遲聿見狀,心中微松口氣,她肯吃就好。

    ……

    言一色拿起筷子,嘗了嘗菜的口味,眸光亮了亮,這是什么神仙美味!

    她吃下,轉(zhuǎn)頭看向遲聿,問道,“墨書做的罷!”

    “嗯。”

    言一色又吃了幾口,另拿一雙筷子給遲聿夾菜,笑瞇瞇道,“你也吃。”

    遲聿寵溺看她一眼,當(dāng)然不會拒絕,只不過,吃得時候,全程面無表情。

    言一色心情有些復(fù)雜,憐惜遲聿不僅嘗不出味道,更是一嘴苦。

    她垂眸吃著遲聿送來的菜肴,琢磨著能不能想個什么辦法,治愈他的味覺,起碼也要試一試。

    ……

    兩人吃完后,閑坐了一會兒,遲聿再無借口留下來,雙手一攬,抱了言一色一下,松開之前,又深情地吻了她的額頭。

    “孤看著你睡著再走。”

    言一色沒有說什么,站起身走向床榻,走了幾步,卻忽然又走回來,在遲聿愣住的目光下,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了過去。

    垂落嚴實的紗帳內(nèi),言一色睡在遲聿懷里,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便去見了周公。

    言一色睡顏恬靜,絕美夢幻,美好得仿佛具有治愈一切的魔力,遲聿鳳眸半闔,薄唇翹起弧度,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她,好似要將她刻進靈魂里。

    她是他活著的意義,永遠。

    遲聿閉上了眼,整個人被言一色的氣息包圍,對他來說,做到心如止水太難,面對觸手可及的言一色,他的自制力就是個笑話。

    遲聿呼吸已經(jīng)不穩(wěn),想到半個月后就可以……他更要忍住。

    所以,以防今夜不犯錯,他待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否則,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

    翌日早朝,遲聿未在百官里發(fā)現(xiàn)言治的身影,目光倏而森然,侍立在旁的陳忠,猜到了他變臉的原因,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開口,“回稟陛下……言大將軍他身體抱恙,今早告假了!”

    遲聿聞言,轉(zhuǎn)動著手中玉扳指,鳳眸垂下,偶然間流轉(zhuǎn)寒光,凌厲逼人,周身翻滾著血腥殺氣,籠罩整座大殿。

    眾大臣噤若寒蟬,膽小些的已經(jīng)汗流浹背,如喪考妣,仿佛有一把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

    大將軍府內(nèi)。

    言一色醒來后,剛收拾妥當(dāng),房門便被敲響,緊接傳來言燕的聲音,“娘娘,你醒了嗎?”

    “進來。”

    言一色話落,她旋風(fēng)一般沖進來,興高采烈道,“娘娘,你爹他莫名其妙就病了!會不會是被你氣的啊!”

    言一色臉色一黑,驀地想起言燕還說過她比豬能吃,咻地抬起手來,彈了她一個腦崩,咬牙切齒道,“論如何花樣黑我,你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言治就算被氣死!也該是被作孽無數(shù)的言語!

    言燕摸了摸頭,嘻嘻一笑,“娘娘,吃早膳吧!我上街買了好多肉包和混沌!”

    她說完,沒等言一色應(yīng),就又跑了出去,然后一手舉著荷葉包起來的肉包,一手拿著裝混沌的食盒,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到桌前,一一擺出來。

    “娘娘快來吃!我怕你不夠,特意在外面吃飽才回來,就為了給你多帶一些!”

    言一色額角滑下黑線,默了默,望了眼一大堆早膳,又看向言燕,鄭重其事道,“不要再黑我了!我吃的其實很少!”

    言燕哦了一聲,但顯然沒把她的話當(dāng)真,就是固執(zhí)地堅持己見!

    言一色也是醉了,決定揭過這個話題,上前拿起一個肉包,邊吃邊走,“走,看看我爹去!”

    ……

    言治在百靈樓與南澤等人密談,直到天快亮才回來,他身體抱恙并非不是假裝,而是因為今日天氣陰冷,舊傷復(fù)發(fā),同時不知怎地,感染了風(fēng)寒。

    于是只好臥塌休息。

    言治躺在溫暖舒適的床上,已經(jīng)吃過藥,頭腦昏昏沉沉,但面容放松,并不見昨日的憂愁郁悶。

    他雖然身體不舒服,但內(nèi)心卻是神清氣爽,因為之前的密會談得一切順利!他堅定地認為遲聿慘死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只不過因為時間有限,該談的事情還有一些未談完,會盡快另找機會。

    言夫人來看言治,沒讓身邊的嬤嬤跟進來,輕輕推開門,又無聲關(guān)上。

    言夫人慢慢走到言治床前,眉眼間籠著擔(dān)憂和關(guān)切。

    言治有所察覺,睜開了雙眼,靠坐起來,寬慰道,“本將軍沒事,一點小病,你無需掛懷。”

    言夫人點點頭,閉了下眼睛,無力地問,“我們的幺兒到底是被誰所害?”

    言治聞言,心神一震,他沒想到言夫人竟然還惦記著言辭的話!看她的樣子,分明已經(jīng)真的懷疑言語!

    他仔細審視言夫人,這才發(fā)覺她臉色不好,眼下有明顯的青黑色,估計一夜沒睡!

    言夫人長聲一嘆,“你對我說實話,我是幺兒的母親,是最該知道真相的人!如果真的是……”

    “不是!”

    言治喝了一聲,又道,“你怎么能信言辭的話!他如今是個只想報復(fù)本將軍的瘋子,他說什么都不能信!幺兒就是被他所害。”

    言夫人忽然抬起眼,死死盯住言治,少頃,凄涼一笑,“你撒謊……我如今還未老眼昏花,看得出你心虛了。”

    言治臉色僵住,一時不知說什么,只好沉默。

    言夫人看他的樣子,已經(jīng)確定了言辭說的沒錯,言語才是殺害她幼子的兇手!

    言夫人不吵不鬧,冷靜地可怕,她對言治說了句好好休息,便如行尸走肉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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