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個開明的皇上,但是對于他唯一寵愛的兒子,他只想給他最好的。
他現(xiàn)在是最尊貴的太子,以后就是最尊貴的皇上,自然值得最好的。所以,不管是痕兒的妻子還是妃子,都不可以是乞丐。
“痕兒,這件事你就聽父皇的吧,除非你能領會一個各方面都能令父皇滿意的正妻。”
皇上可能是受了子車婉兒這件事的刺激,在為太子選妻這件事上尤其的執(zhí)著。
冷無痕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他可以對他的生母冷漠,唯獨對他的父皇不能,因為他知道,他是世上最愛他的人。所以,他不能讓他不高興。
但是,他的妻子只能是那個人。
“父皇,兒臣失蹤了一年多,這才剛回來,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梳理,選妃的事就往后推推吧。”
皇上一聽冷無痕的話也覺得說的過去,只得先將這件事作罷。
大將軍府,子車婉兒看著那道賜婚圣旨,只覺得十分刺眼。
傳旨的太監(jiān)還在等著賞錢,卻見這位即將成為尊貴的二皇子妃的子車大小姐在發(fā)呆。心中有些不悅,但是礙于大將軍府的地位沒有發(fā)火。
“子車大小姐,您該接旨了,奴才還要回宮給皇上復命呢。”太監(jiān)不得不出口提醒了一句。
子車婉兒仍然沒有回神,將軍夫人只得用手推了推子車婉兒的胳膊,低聲道,“婉兒,先將圣旨接了。”
子車婉兒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恢復到現(xiàn)實,但是,接她跟冷逸軒那個卑鄙之人的賜婚圣旨,她不愿意,她也不想。
眼中的痛苦真實的流露出來,但是現(xiàn)在已成定局,即便她不嫁給冷逸軒,也不能嫁給冷無痕了。
那不如就順勢嫁給冷逸軒,然后殺了他,幫無痕哥哥徹底鏟除這個障礙好不好?
有了這個想法,子車婉兒非常順從的跪下接了旨,而且,還命貼身丫鬟給了太監(jiān)很多的賞銀。
太監(jiān)摸了摸手里很沉的荷包,樂的見牙不見眼,忙說了一些恭喜的話,就帶著小太監(jiān)回宮復命了。
太監(jiān)走后,大將軍走到子車婉兒的身邊,“婉兒,你想好了嗎?你真的要嫁給冷逸軒嗎?他不得皇上寵愛,也許,你以后就只能是二皇子妃。”
他雖然忠的是皇上,但就這么一個女兒,他還是要為女兒打算一下的。
將軍夫人一聽將軍的話不愿意了,擠開他的位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老爺,您是不是說錯了什么?婉兒怎么可能只是個二皇子妃呢?她嫁給誰,我們就支持誰。
既然現(xiàn)在嫁的是二皇子,那我們勢必要轉(zhuǎn)投二皇子的旗下,至于太子那邊嗎?誰讓他不知道珍惜呢?”
一提到冷無痕,將軍夫人就會想到那次他不情不愿來看婉兒的事,最可氣的是,他竟然主動提出過要解除婚約。
將軍胡子一翹,不悅的道,“婦人之見,當今太子,乃是百年難遇的治國奇才,我忠心的是北燕,自然要支持太子。二皇子即便是我的女婿,我也不會擁護他。”
大將軍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但也是出了名的愛媳婦。所以,只要將軍夫人一鬧,他勢必會心軟的。
果然,將軍夫人聽了他的話,拿著帕子開始抹眼淚,“我怎么那么命苦呢,拼了命生下的女兒,還不能給她最好的,那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呢?”
說完,就朝著院子中的石桌撞去。
大將軍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夫人去撞桌子,身手敏捷的山前,攔腰抱住她,“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凡事好商量,你不要動不動就輕生啊。”
將軍夫人抹著淚,哭的楚楚動人,“我也不想啊,可是,您有為我跟女兒想過嗎?皇后偏愛二皇子,但太子才是她的親兒。所以,你想過嗎?太子一定恨死二皇子了。
如果讓太子當了皇帝,二皇子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二皇子倒了,那我們的婉兒可怎么辦啊?”
二皇子倒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成為無痕哥哥的女人了。子車婉兒惡毒的想著,慢慢走到將軍夫人身邊。
“母親,父親說的對,我們要以大局為重,我相信無痕哥哥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公報私仇的,只要二皇子沒有異心,他絕對不會將他怎樣的。”
“婉兒,你再說什么?”將軍夫人仿佛不認識了子車婉兒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
她知道婉兒喜歡太子,但是現(xiàn)在她跟太子已經(jīng)不可能了,難道她還沒有死心嗎?
“婉兒,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以后跟二皇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可不能糊涂啊。從今往后,太子可就是你跟二皇子的敵人了。”
子車婉兒鄭重的搖了搖頭,“不,是他的敵人,不是我的。母親,不管什么時候,一定都要支持太子殿下。”
“為什么?難道你還對太子抱有幻想嗎?”將軍夫人聲音有些拔高,她的女兒本應該是被千嬌萬寵的,無痕太子根本就沒將她的女兒放在心上。
子車婉兒搖了搖頭,“母親,您跟我來,女兒有話要對您說。”被算計誤將冷逸軒認成冷無痕這件事,子車婉兒只能對她的母親訴說了。
子車將軍一聽女兒的話,就知道她們娘倆要說些體己話,非常識趣的將空間讓給母女二人。
將軍夫人直到此刻才察覺出不對勁,揮退了所有的下人,跟著女兒去了她的房間。
直到將門栓落鎖,將軍夫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婉兒,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子車婉兒沒等說話,先哭出了聲,“娘,女兒恨冷逸軒,女兒恨他啊。”
將軍夫人趕緊將女兒摟進懷里,細聲安慰,“婉兒,娘知道,你從小到大想嫁的人都是太子,現(xiàn)在突然被二皇子奪了身子,你心里不好受。
但你聽娘說,娘看那個二皇子很有擔當。如果他能上進,娘讓你爹改為支持他,扶持他上位,這樣你還是尊貴的一國之母。”
將軍夫人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太完美了。
子車婉兒聽了卻是拼命的搖頭,“不,娘,不要,不要支持他,他就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啊,女兒這次就是被他給算計了。”
子車婉兒的話徹底將將軍夫人給說蒙了,被算計了,什么意思?
“婉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趕緊跟娘說。”如果真的是被冷逸軒算計的,那么,她女兒嫁給他還會幸福嗎?
“是,娘,昨日的宴會上,那個小宮女根本就是故意將酒水灑在女兒的身上,再以帶著女兒換衣服為由,將女兒騙到他們事前就安排好的房間。”
“啊?怎么會這樣,但是,婉兒,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會跟二皇子發(fā)生那事了呢?”
子車婉兒苦澀一笑,“娘,您以為灑在女兒身上的酒水是普通的酒水嗎?那里面加上了致幻劑,我當時被帶到那個屋子里后,看到的人不是冷逸軒,而是無痕哥哥。”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不用子車婉兒說,將軍夫人自己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她的女兒有多愛冷無痕,她是清楚的。
心中縱然氣憤,也恨不得冷逸軒去死,但事已至此,奪了自己女兒清白的人是冷逸軒,再恨他又能怎樣呢?
拍了拍子車婉兒的肩膀,“婉兒,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們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即便你不愛冷逸軒,你要穩(wěn)穩(wěn)坐住二皇子妃的位置,知道嗎?
娘會讓你爹支持冷逸軒,讓他成為未來的皇帝,送你坐上皇后的寶座,好嗎?”
將軍夫人才不管誰去做皇帝,她只要她的女兒好好的就行。
子車婉兒搖了搖頭,“不,娘,我不會讓他當上皇帝的,皇帝的位置只能是無痕哥哥的。我會嫁給冷逸軒,但不是幫他奪得皇帝的位置,而是讓他徹底萬劫不復。”
如果不是他,她的清白也不會丟,那么,她就是無痕哥哥的新娘了。但是這一切都被冷逸軒給毀了,既然他毀了她,那就不要怪她毀了他了。
將軍夫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婉兒,你在說什么,你別犯傻好不好?即便你幫著冷無痕當上了皇帝,那你能得到什么?他的皇后永遠不可能是你。”
“為什么不能,我知道,無痕哥哥還是愛我的,否則也不會來看我了。娘,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將軍夫人為難的皺緊了眉頭,從小到大,這個最令她驕傲的女兒就沒有讓她費多少心。所以,不管什么事,她都依著她。
但是今天這件事,她可能不能依著她了。
“婉兒,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可以再感情用事了。娘就當你剛才什么都沒有說,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將軍夫人狠心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推開門離開了。
子車婉兒望著又重新關上的房門,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為什么,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冷逸軒算計自己,不過是想得到她,從而得到她父親手里的兵權。
所以,冷逸軒也并不是真心愛她,而是在利用她。
將軍府里人人自危,樓思遠跟水月已經(jīng)完成了科舉考試。
樓思遠和樓思思已經(jīng)住進了他們的外公家。
樓思遠一回府,就碰上了他的舅舅。
“思遠,你回來了,你一會去勸勸思思吧。”樓思遠的大舅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樓思遠目露不解,思思怎么了,他進考場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樓思遠的大舅沒有過多解釋,留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樓思遠不敢怠慢,他母親走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將妹妹照顧好。聽大舅的語氣,好像還挺嚴重的。
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朝著樓思思住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砸東西的聲音。
樓思遠皺了皺眉頭,他妹妹這是怎么了,砸東西這種沒有素質(zhì)的行為,思思平時不是最唾棄的嗎?怎么今天自己還砸起來了呢,難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特別嚴重的事嗎?
幾步邁上臺階,敲了敲門,“思思,我是哥哥啊,我可以進去嗎?”
樓思遠的聲音響后,門內(nèi)安靜了一會,過了辦盞茶的時間,才有人走過來開門。
咯吱一聲門被從里面推開,樓思思那張清秀的小臉出現(xiàn)在樓思遠面前。
樓思遠仔細看了看,嗯,黑眼圈很重,看來事情確實是挺嚴重的。但首先,他先要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思啊,最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一直在考場考試,并知道子車婉兒跟二皇子的事。
樓思遠不開口還好,這一說話,樓思思立馬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人也撲到了摟思遠的懷里。
“哥哥,二皇子要結婚了,但是結婚的對象不是妹妹,是那個子車家的大小姐。”
“子車家大小姐,子車婉兒?她不是太子的未婚妻嗎?太子殿下已經(jīng)回宮了,為何未婚妻變成了三皇子的未婚妻啊?”
樓思遠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哥哥搶弟弟的女人。
樓思思知道樓思遠誤會了,將自己的小腦袋從他的懷里拔出來,抽抽噎噎的道,“都說兩人是真心相愛,不小心偷嘗了禁果。二皇子作為有擔當?shù)哪袃海埱蠡实劢o他跟子車婉兒賜婚。
哥,妹妹覺得一定是子車婉兒使了什么手段,二皇子才不是那種不顧禮法,在婚前就跟女子鬼混的男人呢?”
樓思思非常的義憤填膺,仿佛如果子車婉兒在她面前,她能立刻上去給她一巴掌。
樓思遠皺了皺眉頭,“思思,你怎么沒有想過,是子車婉兒被二皇子給算計了呢?再怎么說,太子妃的位置也比二皇子妃的位置要高的多吧。”
樓思遠覺得兩人真心相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多半是利益牽扯。
樓思思聽了樓思遠的分析狠狠的搖著頭,“不不不,哥哥,我相信二皇子,他一定是受害者。”
樓思遠無力撫額,這種事情往往都是女人吃虧,那個子車婉兒還是京城第一貴女,怎么可能會做那種自毀前途的事呢?最重要的是,世人皆知,她對無痕太子死心塌地。
樓思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根本就不能正常思考了。
“哥哥,如果二皇子娶了子車婉兒,那妹妹要怎么辦啊?妹妹不想做小啊。”
雖然她的父親官職不是很高,但是她外公和舅舅的勢力還是不小的啊。如果她嫁給二皇子,一定可以幫助二皇子更上一層樓的,所以,她理所應當是二皇子妃。
現(xiàn)在半路冒出來一個截胡的,樓思思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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