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竹一事,小牧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宇文憲上門時,小牧正收拾收拾準備休息,瞧見來人是宇文憲,她理都沒理,直接回了臥房。
見小牧這樣,宇文憲不免有些尷尬,只好撫了撫額頭問道:“你們家五王妃她……?”
聽到宇文憲這樣問,阿竹趕忙上前幾步回話道:“回五王爺,我們五王妃近日身體一直不舒服,頭暈不說,還時常感到胸悶無力,今日早早便想著休息了,還請五王爺您多見諒。”
聽了阿竹的解釋,宇文憲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朝阿竹擺了擺手,“嗯,本王知道了,好了,這里沒什么事了,阿竹你先下去吧,本王進去看看你家五王妃。”
“是,五王爺。”
阿竹離開時,不放心的伸著脖子朝小牧的臥房里面望了望,瞧見里面沒什么動靜,阿竹心里不免隱隱的有些不安。
想來臥房里如此安靜,那主子應該已經歇息了,但見此情況,五王爺怕是要進到主子臥房里面去的,這…五王爺亦正亦邪,高深莫測的讓人很難看透,誰知道他今夜突然來此是要做些什么,若是白日里清醒著,依主子的性子,那自然是不會吃虧的,但剛剛主子才服了藥,這會兒睡得應該正沉,五王爺此時入內,主子會不會吃虧啊…
想到這兒,阿竹不放心的收回視線,回頭看了宇文憲一眼,然后緊張兮兮的同他講道:“啟稟五王爺,我們家五王妃今天晚些時候有些高熱,特別請了大夫過來把了脈,剛才吃了藥,估計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您看……”
聽到阿竹這樣說,宇文憲眉頭立刻就蹙到了一起,語氣也緊張了不少,“你說什么,你們家五王妃方才又發高熱了?現在怎么樣了,大夫來看過了之后怎么說?”
宇文憲一連串的問題,還沒等阿竹回答,他就朝阿竹擺了擺手說道:“罷了,阿竹你先下去吧,本王這就進去看看她。”
阿竹氣惱的閉了閉眼睛,伸手偷偷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真是不會說話,自己這不是添亂嘛!
不論再怎么擔心,但五王爺都已經如此說了,自己也終究是不好再在此處待下去了,阿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回身關好了房門。
瞧見阿竹離開,宇文憲放緩腳步,輕輕地走到了小牧的臥房門口。
“你…已經睡了么?”
鑒于阿竹方才的話,宇文憲此時的音量不高,他不確定隔著房門小牧究竟能不能聽得到,所以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里面沒有一點反應,宇文憲才輕輕地推開房門,壓低腳步,不徐不緩地走到了小牧的床邊。
宇文憲抬手撩起床邊的紗質帷幔,將它們工整地挽在一旁的床欄上,然后緩緩蹲下身子,靜靜地蹲在小牧身旁,眼神落在小牧因為熟睡所以有些緋紅的臉頰上,盯了好一會兒,宇文憲的眼神突然聚焦了起來,最終落在小牧的眼角處,眼神頗為復雜地緊緊盯著那里,眸子瞬間就陰郁了不少。
宇文憲發現,小牧的眼尾下方有竟然一點淚痣,因為平日里施以粉黛,通常就將其遮蓋住了,今日在自己的寢殿里睡覺,所以完全是素顏,自然就露出了這一點美人淚痣。
念久自打生下來,眼角就帶著一顆淚痣,因為顏色不深,所以只有離得較近時才能看得出來,因為是淚痣,寓意不好,所以顧將軍通常是吩咐伺候小姐的姑姑想辦法將其遮掩起來,這樣一來,知道念久臉上有一顆淚痣的人并不多,宇文憲自小就整日同她一起玩耍,但剛開始時也沒怎么注意過,不過時間久了,自然對此也是有所知曉的。
想到這兒,宇文憲心頭一緊,一模一樣的淚痣長在了一模一樣的位置,她到底是誰?
難道…她真的是“她”?
&膳房窗子的隔音不太好,再加之天氣較熱,一部分窗子和門都敞開著,所以這些下人之間的竊竊私語,丘黛黛都留心地聽在耳間,心里自然也就不自覺的開心。
宇文憲專注于學習做菜,倒是沒怎么注意這些,只是這事傳到了達布干夫人那里,不免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達布干夫人聽聞此事,在蘇浙姑姑的攙扶下,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見到達布干夫人過來,宇文憲和丘黛黛趕忙迎了出來,“母妃,您怎么過到膳房來了,這地方油煙氣重,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站在宇文憲身后的丘黛黛也趕忙向達布干夫人行了個禮,解釋道:“啟稟母妃,五王爺他是覺得妾身燉的鴿子湯鮮美,想讓妾身教會他之后做給您喝呢。”
達布干夫人只是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然后拉著宇文憲的手語重心長地同他說道:
“憲兒,你是大周朝的五王爺,怎么能打扮成這個樣子,在廚房里學做菜呢,這成何體統啊,若是讓有心之人瞧了去,傳出五王府去,怕是是要被人家笑話的啊。”
聽達布干夫人這樣一說,宇文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圍裙,不免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主動認錯道:“母妃教導的是,這個樣子確實不怎么得體,憲兒這就換好衣服,母妃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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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由于剛剛大病初愈,這幾日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里,對于這房間外面的事情,全靠阿竹這個消息傳輸小能手。
今日瞧見阿竹急沖沖地推門進來,小牧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追問著,“怎么啦,阿竹,你這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啦?”
阿竹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屁股坐在小牧的床邊,開口想說什么,卻半天什么也沒講出來,小牧在一旁跟著干著急,最后阿竹干脆起身跑到桌旁,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干了一整杯茶。
“阿竹,你這是怎么了啊?”
阿竹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再次走到小牧床邊,拉著她的手,眨著眼睛望著她,“主子,你知不知道…哎呀…算了…不說這個,主子你病好了以后,還是多去五王爺面前走走吧,可不能讓旁人太得意了…”
阿竹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天,小牧也沒弄清楚她究竟想說些什么,看著阿竹此時漲紅的一張臉,雙手掐腰,在床邊不停地踱來踱去的樣子,倒是非常的好笑,小牧聽不懂她說什么,便沒忍住笑出了聲。
阿竹一臉的不可置信,“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可不知道,側王妃的那個女婢,方才在我面前,腳趾頭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把我氣的呀…”
小牧稍稍瀲起了笑臉,瞧著阿竹這個樣子,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或者受了什么委屈了,這個時候,她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是應該詢問一下,聊表關心的,“丘黛黛的女婢?你怎么會和她的女婢有交集呢?”
一聽小牧這樣問,阿竹算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她氣得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一邊跺著腳一邊對小牧說道:“這事說來話長,還不是我聽院子里的婆子們都在傳,說五王府的膳房里發生了些不得了的大事,我就好奇嘛,就也跟著過去瞧了個熱鬧,結果,主子你猜我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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