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龘建國三十八年,睿智的老皇帝終于沒有躲過閻王的邀請,蔫蔫的將皇位傳給了嫡長子—司玉善,然后無精打采的去赴約了。
新帝登基,立刻將年號改為“上清”,取’上清下廉’之意;將帝都改為“錦都”,取‘錦繡之城’之意。你問為啥要這么急著改?
話說,先帝馬上奪江山,打仗是把好手,穩坐江山之時,也不忘了在周圍小國嘚瑟的時候,去敲打、敲打……
總之,先帝結束了混戰的局面,成立了大龘國,讓百姓都過上了安生日子,是個能征善戰好皇帝!
可飽讀詩書的文人聽到:國家名字叫“大龘”,眉頭就皺在了一起。兩個字讀音相近,小娃娃們經常會讀成“大大”,跟叫自家老爹一個稱呼。
再聽,年號叫“龘”,眉頭緊接著打了個結。自此他們數年份都是“龘元年”、“龘二年”、“龘三年”……毫無風雅之意不說,念起來也忒難聽了。
再再聽,帝都名字叫“龘都”,眉毛死結打不開不說,直接掀桌……就算先帝名字叫“司玉龘”,也不用每個都用這個字吧!?
聽說,有文官上請先帝,希望改上一改!在文武百官都支棱著耳朵,等著先帝震怒咆哮的時候,卻聽見他溫聲細語的問:想怎么改?
文官一聽,有門兒啊!喜滋滋的將手上的奏本遞給小宦官,讓他快些呈給先帝過目。
心里還想著,一會兒會不會有什么賞賜下來?
先帝拿到奏本,像模像樣的看了兩眼、夸了兩句,然后……就退朝了。?
最后的結論就是:名字還是那個名字,可文武百官再上朝的時候,卻看不見那名請奏的文官了。
后來聽說,好似發配到哪個犄角旮旯做父母官去了。雖然品階上是比原來高,但畢竟是離開了政治中心,明升暗降。
自此,不管心里怎么吐槽,再沒有人敢開口讓先帝改名字了。是頭上的烏紗重要,還是國號文雅更重要?有點兒政治覺悟的都會選擇前者。
新帝登基后,馬上把能改的名字都改了,這一舉措甚得文人舉子之心。
雖然不能宣之于口,但都在家磨刀霍霍……啊呸!秉燭夜讀、認真刻苦,打算來日考上科舉,可以報效新帝。
歷史上,我們客觀的去看,每屆皇帝的更換,總會有些看得見的血腥和看不見的陰謀在浮動、造作、不安分……
可大龘這次的政權交接,還真平靜的如同千年的古井,半點波瀾也無。
原因無他!
與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司玉衍,在還是一位親王的時候,就已經跟在先帝身邊開疆擴土。多少次御駕親征,先帝都是帶著自己這位三兒子一起上戰場。
后來,自己年邁,跑不動、打不了的時候,直接將虎符交給了司玉衍,并封為天策上將。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其他皇子也就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他們心中那些小心思,都在虎符交接的那一刻,煙消云散。
新帝與護國大將軍都是皇后所出、根正苗紅,一個肖父,團團臉,看誰都帶著笑;一個肖母,高冷如天山冰凌、萬年不化……這一文一武、一熱一冷,真真是把手中的權利攥的緊緊的,連螞蟻能爬過的縫隙都沒留一個。
先帝有七位皇子、三位公主,喜提最后一位公主的時候,龍心大悅,認為這是上天給予的’十全十美’之兆。
奈何,天家生存艱難,夭折了三位皇子、兩位公主。
留下新帝—司玉善、三王爺—司玉衍、大公主—司玉錦、五王爺—司玉玨、七王爺—司玉厚……
五位相親相愛一家人!
在先帝過世前,司玉衍遇襲被刺、生死一線,恰巧先帝賬內有一位國寺名醫……名醫有言:若他醫治先帝,可讓先帝延壽五年;若讓他去救三王爺,那么便無法救治先帝。
自古凡有大本事的人,皆有些怪脾氣!明明都可以救,卻只會救一個。
有些耿直的大臣,當著先帝的面,義憤填膺的質問名醫:為何不都救治?
那名醫脾氣甚好,笑瞇瞇的回:從閻王手中搶人,會折壽,不敢都搶,只能勉力搶一個。
先帝思量了有一個時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幽幽的說: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緩慢的擺擺手,讓名醫盡快的去救自己兒子。
在名醫的精心救治、調理下,三王爺很快就能走……呃!受傷過重,再神的醫也不是真的神仙,目前也只能走而已。可新帝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堵的慌,他覺得,說什么從閻王手中搶人,純屬敷衍!
于是找到名醫,討價還價后,又要了一個人情,這篇兒也就算翻過去了。
上清元年中秋,新帝在宮內開設家宴,文武百官攜家眷入宮赴宴。
推杯換盞、歌舞喧天中,新帝給自己的親弟弟選了宰相家的千金藍纖云做正王妃,給自己的姐姐選了宰相家的大公子藍云暮做駙馬。
宰相帶著兒女叩謝皇恩,一門出兩戚,可謂風光無限。
按照新帝的意思,選一個黃道吉日,喜上加喜的一起辦了。
可宰相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略略將心中的想法潤色,委婉的表達給新帝。意思是:女兒多嬌!可否,讓她多留些日子,陪陪自己和內人?
新帝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
宰相家一共就三個子女,一次性讓他選走倆,總還是要給些適應的時間的,而且,他那個弟弟也才好,還需要再調理一下身體。
于是大筆一揮,先讓大公主成親,半年后,司玉衍再迎娶宰相家的千金。
在皇家熱熱鬧鬧的舉辦公主婚禮的時候,名醫悄然的在錦都住了下來,每日上門求診的人能從坊內排隊排到主街道去。
名醫脾氣怪,每天要么一個病人不接,要么只看一個。
這看的時候非常不確定,可能早上、可能下午,而且挑選看病的人,也不按照排隊順序,也不看病情輕重,只看心情。
有時候,隨手一點,點到哪個,哪個上來看病;有的時候,用紙包塊兒小石頭,往排隊的人群里一丟,丟到哪個看哪個;有的時候,隨便拿起一個人看手相,再望望天,然后晃著腦袋說:今天諸事不宜,需睡覺化解!然后,轉身回到院內,“咣”的把門關上了。
上清元年年底,錦都擴建,除了宮城、皇城外,原九十九里坊擴建至一百一十里坊,從原來可住七十萬人曾至一百萬人以上;從三十五條主街道擴建至三十八條主街道,從原來的幾十米拓寬到了一百米。
老百姓看著黃土壓實的路面,路兩邊成行遮陰的榆樹、柳樹,道旁邊深深的排水溝,溝外是各坊坊墻,坊墻內有深宅大院、寺廟道館的飛檐重樓……感覺自己的生活,也如同這拓寬的馬路一般,寬闊、筆直、綠蔭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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