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今夜錦都不宵禁,郎君們穿上俊秀衣袍,結伴外出;娘子們聚在一起討論香衣、美釵、俏郎君……
平旦之時,司玉衍便醒了,張開眼睛,想到今天能更進一步,心情莫名的有些雀躍。
洗漱過后,他站在自己的衣櫥前,面對里面一水兒的黑灰色系,第一次為穿什么發愁……
“王爺,上月做的新衣里有件紅色的衣袍,您看……”婢女聲音有些顫的提議,不知會不會引來王爺的不渝?
“嗯!”司玉衍背對著婢女,臉上有些微微發熱,“去拿吧!”
那件衣服,他是有印象的!
他嫌棄太過紅艷,便將那衣服扔回了繡房。
今日穿……確實合適!
懷王府外,車夫從平旦等到日出,脖子都伸長了兩寸,才見里面走出一紅衣郎君,失望的垂頭喪氣……
王爺到底什么時候出來啊?
今天日頭是大,也比前些日子暖,可終究是冬天,穿在再厚,凍了這么久,也是透心兒涼啊!
鮮紅衣袂從眼前飄過,身后車子一重,車夫剛想開口,就聽里面傳來王爺的聲音……
“走吧!”
剛才進去的人……是王爺?
他曾聽后院的嬤嬤說,王爺自小便不喜紅衣,除了大婚那天,他也是沒見王爺穿戴過一件紅色的物件。
今天……日頭是從西邊兒升起來的?
“怎么還不走?”
車夫聽到了王爺的催促,笑著應承,坐上馬車,駕著它往崇仁坊走。
司玉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袍,紅的像血,是他最討厭的顏色,沒有之一!
可今日穿上,竟只覺好看,心情也分外愉悅,連街上孩子的哭鬧,竟也不覺得吵鬧。
他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覺的馬車今日行的甚慢,下次還是騎馬來,比較好。
劉為從站在門口迎接自家王爺,這些天沒見他來,還以為自己的話,多少起了些作用。
可王府的人說,王爺并未多親近王妃,初十那天去接人入宮,也是備下了兩輛馬車。
今日卯時剛過,王爺便急吼吼的過來,連晚上也等不得了。
他用力回想,實在沒從素衣那前后一樣平的身板兒上,看出半點兒惑人之姿啊!
“恭迎王爺!”劉為從躬身行禮,卻見一紅色衣袍步履不停的向內走。
“起吧!”司玉衍心中有幾分急切,越近這里,越是明顯。
過正堂,入二門,他便看著站在屋檐下,曬日光的素衣,那臉……
在陽光下幾近透明,走近些,她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都微微可見。一身豆綠色襦裙,映襯著肌膚也白如美玉。臉上依舊覆著枯黃色面具,絲緞光感猶似鎏金,朱唇輕點胭脂,嫣然輕啟,呼吸間唇邊綻放一朵雪蓮,又緩緩消散。
還有她那雙眸子……
司玉衍胸口一沉,呼吸驟然急促。
在陽光下,那雙眸子如同夜里無月星空,純凈透亮,閃著點點光輝,迷人眼。
他袖中的雙拳緊了又緊,心口的悸動似熟悉又陌生。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最后又回到他的臉上,對上他的視線,才緩緩止住。
不過,頃刻間,他宛若被大浪拍打,他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心底驀地竄起一簇火苗,剎那燎原!
紅男綠女……
她注定是他的女人!
這個男人……
一身緋色衣袍,陽光下閃閃發光,長袖輕垂,掩了雙手。
是了!
他袖袍喜做長,不愿讓人見他的手……
那雙讓女人都自愧不如的手,握起來,極柔、極軟,掌腹間的繭子,卻提醒著它是如此有力。
他脖頸下的肩線流暢優美,那么寬的肩膀,將一身紅袍撐的恰到好處。腰間一條玉帶,勾勒出剛硬的線條,雙腿行進間,衣袍下擺輕開,露出里面墨色的高靴,緊緊裹著他的小腿。
兩道眉毛如劍入鬢角,眉下那雙金眸,在陽光下,泛著點點亮光,每一點,都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知道,不會有結果;亦知道,終有一天要分離;可她還是想擁著他,陪著他,走一段……哪怕……很短的一段路……
他注定不是她的男人!
“王爺來的可真早!”邢寶從寢堂出來,看見兩人相互對望,越靠越近,心中難免郁結。
第一次對素衣甩了臉色,第一次對司玉衍視而不見,大踏步的出去了。
古佛是個酒肉和尚,今天應該可以陪自己一醉方休!
素衣輕嘆了一口氣,從早上起來,他便有些不對,如今見了司玉衍才爆發,也算是個脾氣好的了。
她無傷人意,卻依舊傷了他!
“我在你面前,就別看其他男人了!”司玉衍上前抱住素衣,內心似干涸大地逢春雨,點點細潤入心頭。
“好!”素衣貼著他冰涼的衣袍,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卻被他擋開……
在她錯愕的眼神下,他彎腰將她橫抱在懷里,轉身,大步入了寢堂,一路不停的將她放在還有余溫的床榻上。
床帳飄然垂落,隔開外面的世界,只留下她與他的方寸之間。
司玉衍手肘撐著床榻,不敢把全身重量放在她瘦弱的身板上,生怕壓碎了。
“可覺得……我有些急色?”他靠近她小巧的耳朵,低聲詢問,半含著她的耳垂兒,滑軟細嫩,甚是可口。
他是有些急色了!
看邢寶從寢堂出去,一副男主人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急切的需要做些什么?
證明這是他的府邸、他的家、他的……女人!
素衣淡淡笑了,抬眼看了下微微透光的床帳,意思非常明顯……
白日宣淫!
你說,是不是急色?
司玉衍見她狡黠的目光,也隨著她看向外面,瞬間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嘴下一咬,用力頗重,聽她嘴中’嘶嘶’作響,心下平衡了些,用比含著重、比咬著輕的力道,叼著她的耳垂,在齒間來回摩擦。
“我……我……什么都沒說!”素衣微微歪頭,卻不敢用力。
耳垂處傳來陣陣麻酥,如同水上余波一般,蕩漾全身。
她雙手輕抵他的胸膛,剛貼上的那一刻,他身上一僵,她心里一冷……
無論他做的多么熱鬧、曖昧,也只是流于表面,心中從未有過半分情誼。
也是!
她在他眼中,不過一醫女,比不得他的妻出身高貴,比不得那些北里娘子豐潤明艷……
她在他眼中,怕只是一藥女,用過既扔!
------題外話------
今天只有這一更哈!
我想寫好chuang戲,奈何,最近河蟹……
我得好好想想……想想……
咋寫的好,還能過?
啊~~~~
頭發快要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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