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黎公子還未起身。”伺候黎瓊觴的侍女見了蕭靜姝,行了一禮,道。
蕭靜姝在門外徘徊了片刻,在含桃的誘哄下,道:“本宮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面侯著就是了。”
黎瓊觴一夜未眠,早上回來之后就匆匆睡下,繞是如此,他也換下了睡袍才躺回了床上,一絲不茍的讓蕭靜姝想笑。
蕭靜姝伸手探了探黎瓊觴的額頭,又探了一下脈,她能確定黎瓊觴不是因為疾病沉睡,剩下的可能性,她自然也就能夠想出來了。
“好好歇息,我以后,不會再這樣子為難你了。”蕭靜姝在黎瓊觴床前輕聲道,“你也不要讓我等太久。”
蕭靜姝又悄悄走了出去,叮囑侍女照顧好黎瓊觴。
含桃在回去的路上有幾分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蕭靜姝察覺到四周的人對她投來的視線,其中多以恨鐵不成鋼為主。
孤男寡女兩個人,共處一室,過了一夜,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蓋棉被純聊天!
蕭靜姝可以猜到這些人的想法。
“外面有些傳言,說您和黎公子有染。”含桃道。
這才剛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外面的人就知道了?有內(nèi)奸的可能性早就被蔣叔排除了,那能夠放出這話來的,只有準(zhǔn)備算計她的夏承越。
蕭靜姝很淡定,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清者自清,愿意傳就去傳。本宮總不至于為了這個尋死覓活。本宮和大哥哥,清白著呢。”
“這些流言不要傳到大哥哥那里。”蕭靜姝又說道,“會影響大哥哥的心境。”
黎瓊觴只要負責(zé)彈琴就好了。
含桃聽出來蕭靜姝的話外意,她很是為難。
黎公子也不是不出門,在行宮內(nèi)他們能夠控制,出了行宮,那他們也堵不住這么多人的嘴呀。
“安妃娘娘最近沉迷保養(yǎng)皮膚。”蕭靜姝說道,“太醫(yī)推薦她吃紫河車。好歹也是人身上掉下來的肉。”
含桃機靈,一下子就明白了蕭靜姝的意思:“奴婢這就去辦。”沈公子的調(diào)教可算是出效果了。
哪怕是就學(xué)會了針對安妃一家子人,也足夠了。
坊間一時間流言四起,不是在說蕭靜姝和黎瓊觴的事情,就是在談?wù)摪插氖虑椤?br />
相較于蕭靜姝和黎瓊觴的事情,人們更對安妃的事情有著諸多猜測。且隱隱有蓋過前者的架勢。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要去吃人肉的。
沒錯。人肉。誰能說胎盤不是人肉呢?
行宮的侍從外出輪休的時候,正好在茶館里聽到有人在談?wù)撍麄兗倚」鞯氖虑椤?br />
“要我說,攝國公主和黎公子肯定沒什么事兒。都是空穴來風(fēng)。攝國公主又不受寵,長得也不怎么樣,黎公子就算找,也該找昌樂公主。”
前半段還能夠入耳,后半段聽上去就不怎么好了。
侍從喝了口茶,心想道:他們家小公主用得著大夏國主寵?要說小公主不好看,那就沒好看的人了。黎公子去找夏昌樂才是瞎了眼呢。
“就是。攝國公主也不至于瞎了眼去看上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琴師呀。不是說天機老人都不要這個沒上進心的徒弟了嗎?”
侍從心下樂呵:小瞧黎公子的人才有問題。黎公子和天機老人關(guān)系好著呢。昨天還收到信了。
“不不不,你們說的都不對。就算攝國公主長的不好還體弱多病,這孤男寡女相處許久,干柴烈火,誰又說的準(zhǔn)呢?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茍合了。”
“確實。再怎么說,攝國公主都頂著攝國的名頭。黎公子倘若娶了攝國公主,那就是駙馬爺。在宮里,憑借他的手段,想翻身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就是陰謀論了。不過侍從反而覺得這種話要比剛才的話順耳。就喜歡這些亂猜的人。
說不準(zhǔn)哪一天黎公子迫于壓力,就娶了他們小公主呢。也不枉費他攢的份子錢。
“小兄弟,你一個人在這里偷笑什么呢?”一名俊逸的男子走過來,坐在侍從身側(cè),問道。
侍從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他很快認出了來人,然后感嘆自己流年不利。
下次出門一定看黃歷!
怎么會碰上慕寒錦呢?侍從心中糾結(jié):“我高興。”
慕寒錦輕呵,淡漠的眉眼微動,道:“攝國公主身邊果真都是些機靈的人。我想見見她,勞請引路。”
行宮不是他能夠輕易踏足的地方,他和攝國公主的某些關(guān)系,不適合放到明面上來。
倘若沒有人引路,他連門都進不了。攝國公主連大夏國主的面子都不給,何況是他。
“怕是不妥。”侍從十分嚴肅的拒絕。
慕寒錦止住自己身后就要動手的侍衛(wèi),他很意外這個人拒絕的如此干脆,問道:“為何?”
侍從深呼吸:“奴才今日輪休。”
“不急,明日也可。”慕寒錦道,“小兄弟,我等你。”
侍從晚上準(zhǔn)備回行宮的時候,徹底理解了慕寒錦的意思,小公主,救命啊,國師他綁架良民了!
慕寒錦雖然將人擄了過來,除此外也沒有無禮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供了侍從一夜。
侍從聳拉著臉進了行宮,等到了蕭靜姝面前的時候,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奴才給小公主請安。”
“把人帶來了?”蕭靜姝放下筆,問道。
“來了來了,門外侯著呢。”侍從急忙點頭。
蕭靜姝溫和的道:“辛苦了。在你輪休的時候讓你去做這件事委屈你了,不妨今日補一天好了。”
侍從道:“小公主折煞奴才了。奴才昨日已經(jīng)休息夠了,國師也不曾為難奴才。不用找補了。”
蕭靜姝不再勸,讓侍從請慕寒錦進來。
“你故意用這種方式給慕寒錦創(chuàng)造機會,是終于想通了,要回去了?”沈鳴站在一旁問。
蕭靜姝看著沈鳴,道:“是啊,該回去了。”
時機已快成熟,曉樓已經(jīng)在江湖上打響了名號,她有了足夠的底盤,也是該回去見見故人了。
“別有心理負擔(dān)。你做的很好了。”沈鳴也是看著蕭靜姝成長的,蕭靜姝的心思,他多少比其他人猜的準(zhǔn)。這人不是善良,但也并非大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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