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帶南宮凰過來本就不是臨時起意,一早季云深就已經(jīng)知會了,公主和駙馬本是在府中的,知道后反倒出了府至今未歸。
所以雖說是極其隆重的午膳,用膳之人卻也只有四人。
人數(shù)不多,氣氛卻很融洽,大家都是名門出身,自然都是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人,今日倒是沒那么拘束,特別是姬易辰,三言兩語地說著話。
季云深吃得極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茶,和在仙客居的時候一般無二。
對此,南宮凰表示,她很懷疑季云深是喝露水長大的……
“不合胃口么?”季云深察覺到身邊女子似乎并沒有吃多少,偏頭解釋道,“之前并不知道你愛吃什么,也就是吩咐王府中的廚子做了他們擅長的。”
他說地平靜,對面的姬易辰卻已經(jīng)叼著筷子呆住了——今天的季云深,一定是換了芯的!
倒是南宮凰笑著搖頭,“方才在皇宮里,清雅公主那吃了些點心。”
季云深點點頭,側(cè)身,對著身后臨風說道,“去膳房,讓他們準備一些糕點。”
“是。”臨風領(lǐng)命退下。
這一回,就連老王爺都有些詫異了……他探究地看了眼南宮凰,美,的確是很美,可是,季云深又看不見,美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吸引力。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他雖探究,卻終究什么話都沒說,季云深這小子,從小就固執(zhí),他認定的事情從無更改,上了戰(zhàn)場之后更是如此,后來愈發(fā)地不親近別人。
若是有那么一個人真的能入了他的心,并陪伴他走下去,不管是誰,他老頭子都必然是欣然接受的。
思及此,他問,“聽說你選了清暉園做婚房?”
“是的。”季云深放下茶杯,“已經(jīng)修繕過了,帶王妃過來看看還是否需要添置一些東西。”
清暉園是王府里最大的院落,原本就是季云深的院子,他傷了眼之后有段時間性情很不穩(wěn)定也不愿意見人,就搬去了竹苑,后來便再也沒出來過,清暉園做婚房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清暉園,其實和竹苑一樣,幾乎是季王府的禁地,這次這小子竟然愿意將那里作為大婚的婚房……到底是真的上心……還是想要掌控在手心呢?
老王爺不動聲色,點點頭,含笑說道,“嗯,是要看看的。要不要多派幾個下人?”
這話是問南宮凰的,清暉園素來人少,婢女更是沒有一個。
南宮凰擱下手中銀質(zhì)小勺,勺子擱下時,絲毫沒有聲音,動作優(yōu)雅而輕柔,卻也不顯得刻意,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說道,“不需要的。平日里也沒什么要緊事,出去三年都習慣自己來了,身邊有司竹司琴就夠了。”
老王爺點點頭,“有什么需要盡管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季王府沒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
有著兩任王爺、一位駙馬、一位公主的季王府怎么可能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更何況,那位公主殿下看自己極是不舒服,怕是這往后沒得還得找理由膈應自己。
只是,她向來心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人犯了我,即使對方是公主,又如何?
她笑,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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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賓主皆歡,老王爺吃完說了會兒話,喝了一杯茶,就下去歇息了。
季云深帶著南宮凰去看清暉園,姬易辰自然是要跟著的,今日的季云深太反常,這樣的好友百年難遇,如何能錯失了機會。
清暉園格局很大,院子恢宏中帶著精致,從大門進去,是一個拱形小橋,橋底下是一片人工湖,時值深秋,湖里只有幾尾好看的錦鯉,拱橋是漢白玉,扶手上都是古怪卻很是好看的紋路,沿著拱橋往里走,是一片很大的竹林,竹林往里卻是一片火紅的楓林,綠與紅相互輝映,甚是好看。
過了院子,就是三棟兩層閣樓,閣樓主體黑色,顯得很厚重沉穩(wěn),呈品字型排列,最前面的閣樓大門竟然是金色的,貴氣奢華,恐怕也只有季王府敢用這樣的顏色做大門。
“王妃,最前面這棟是主樓,是您居住的地方,后面是丫鬟小廝住的。”管家跟在邊上,走到哪里,介紹到哪里,微微低下的頭,表達了恰到好處的尊重,既不顯得不敬,又不會顯得過于諂媚。
因為是未來王妃的住所,所以他便只是站在門口,并未進去,姬易辰也沒有進去,只由司琴和季云深陪著進去看了,說是兩層小閣樓,但是其中臥房、書房、琴房、甚至連沐浴更衣都有單獨的房間,一切應有盡有,布置也是極其雅致,隨處透著一股子低調(diào)的奢華味道。
季云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管家是季王府幾十年的家生子,做事向來可靠穩(wěn)妥,他問道,“覺得如何?可還有所欠缺?”
欠缺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前提是作為她單獨的院落的話。
南宮凰笑意深深,看著司琴皺起的眉,不動聲色地安撫,瞧,連司琴都瞧出問題來了,整個清暉園,所有布置都是按照一個女子閨閣該有的模樣在布置,而非——夫妻。
所以說,這是她未來單獨居住的院落。
她的準未婚夫,看似對她極好,給了世人意料之外的照顧,卻沒有接納——他將她安置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就像是安置一個季王府的貴客一般,客氣、有禮、周全。
此時才覺得,這“王妃”二字,他喚著就像是喚她的名,而非……身份。
她笑,只是笑容難免有些冷,并未達到眼底,客氣而疏離,“并未有任何不妥之處,一切都很周全,辛苦季管家了。”
“如此便好。”季云深點頭。
自然是極好的。若是……周圍那些個眼線還能再撤掉一些的話。
季云深……世人所以為的過了氣的王爺,空有才華沒有施展舞臺的瞎子,不過是遭了帝王忌憚于是學會了內(nèi)斂隱藏罷了。
就如同她一樣……
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足夠韜光養(yǎng)晦、忍辱負重,只待某一日,拿回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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