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都讓開一下,你們擋著光了”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人群被疏散而開。
“誰啊!懂不懂先來后...夏,夏小姐...”
原本還在為這霸道的驅逐感到憤怒的人怒叱著轉頭,卻很快熄了聲,旋即就躡手躡腳的讓開,一臉諂媚的將位置給讓了出來。
嬴歌還未抬頭,就看到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擺在了自己面前。
“請你喝一杯咖啡,順便幫你驅散這些不速之客”
隨著這溫婉的聲音響起,周圍遮擋光線的人群作鳥獸散,一道苗條的身影在嬴歌對面坐下。
嬴歌抬眸看向來人,一襲白裙,笑容婉約,正是夏月嬋。
她琥珀色的眸子微瞇,只是看著夏月嬋,沒有說話。
“相信嬴小姐對我的來意很清楚,我希望你能拒絕姜老板所說的話,也就是拒絕今晚的拍賣,將蒲薏果讓給我們武者公會”
“當然,我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夏月嬋意味深長地看了嬴歌一眼,也不在意她持有怎樣的態度。
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在潔白的杯盞邊留下一個淺淺的唇印,旋即抬了抬眼皮,聲音淡淡,其中并沒有任何商量之意,猶如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命令。
“嗤”
嬴歌揚起紅唇,嗤笑一聲,旋即慵懶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美眸盯著夏月嬋,看她還能說出什么樣的話來。
“你笑什么?”
夏月嬋眉毛微擰,漂亮的臉蛋上泛起些許不悅,嬴歌這一聲嗤笑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樣,以她的身份地位,還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若是我不讓呢?”
嬴歌纖細的手指微曲,輕輕叩了叩桌面,清脆的聲音似乎能敲進人心里去。
她這人,骨子里就是桀驁不馴,越是命令,就越能激起她的反彈。
“不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夏月嬋眉毛越擰越緊,略薄的唇抿在一起,看向嬴歌的眼神不再溫婉,而是帶了幾分厲色,出生自武者公會,就算性子再溫柔,又能是什么善茬?
“武者公會在整個曙光紀元都地位超然,非七重境武者不得進入,以你的年紀應該還在上學,修為境界也沒有突破六重境吧?只要你將蒲薏果讓給我們武者公會,我就可以保證你日后的一切修煉資源,這個條件,怎么樣?”
夏月嬋高揚頭,說起這番話時,神情格外自傲。
而在提及嬴歌的年紀和境界時,眼中閃過一抹高人一等的不屑,在說完這些話后,她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任何一個條件差的武者,在沒有同等資源支持的情況下,都不會有什么大作為,所以當自身還是學生時,就會不斷尋求靠山,以求庇護,她既然愿意提供嬴歌往后所有的修煉資源,那她就應該知道自己占去了多大的便宜!
不過,若能得一顆蒲薏果,那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夏月嬋端起咖啡,靜靜等著嬴歌即將感恩戴德同意的話,她深知武者公會在普通武者心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能依附于此,絕對是燒高香了。
等待了半晌,四周卻依舊靜悄悄的。
夏月嬋抬頭看向對面,卻發現嬴歌似乎出神了,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你!”
夏月嬋一怒,將咖啡杯重重放下,濺出的咖啡在她的白裙上染了幾滴污漬,她不禁嫌惡地皺了皺眉,只能將怒火宣泄到嬴歌的身上。
“聽別人說話是最基本的尊重,難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嗎?!”
帶著些尖銳的話語響徹,令嬴歌眸色微涼。
“尊重?若論不會尊重人,我可是遠遠不及你”
嬴歌站起身,美眸中的慵懶褪去,含著些刺骨的冷漠,聲音更是宛如漂浮在海面上的碎冰,纖細如蒲柳的身影在這一刻綻放出驚人的鋒芒!
她雖不屑和夏月嬋口舌之爭,但也不會任由她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侮辱。
夏月嬋的臉白了白,只覺得一股壓力撲面而至,讓空氣都稀薄了很多。
“夏小姐?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一隊穿著顧家護衛服的巡查隊尋聲趕來,他們先是狐疑地看了嬴歌一眼,然后就關切地看向夏月嬋,生怕后者在顧家地盤上出了什么事。
以顧家和武者公會的關系來說,他們如此差別對待也不奇怪。
夏月嬋嘴唇微動,剛準備說沒事,就對上了嬴歌漠然的眸子,她心頭一陣怒火翻涌,她實在有些想不通,世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識時務之人。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這般想著,夏月嬋的美目中就掠過了一抹冰冷。
“她,剛剛準備襲擊我”
夏月嬋站起身,拍了拍裙角,輕聲細語地說道。
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后怕或者受到傷害的模樣,以她的背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根本不需要用,她想要懲治一個人,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
今天她就要讓對面這位骨頭極硬的嬴小姐知道,權勢所過之處,無堅不摧!
她倒要看看,在嘗試過顧家地牢的厲害后,這嬴歌還能不能這般張狂!
夏月嬋話音落下后,顧家護衛根本沒有多想,就準備上前將其制服,于他們而言,事實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月嬋所說的話。
見狀,嬴歌眸色微涼,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
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揚了起來,一枚如火焰般的徽章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赤焰令!”
顧家護衛在看到徽章時,先是一愣,隨后就瞳孔一縮,齊齊驚呼一聲,皆是后退數步,然后如舊時代的信徒一般,表情震撼而虔誠的跪在了地上。
嬴歌美眸微瞇,眼神帶著涼意。
她早就猜到顧幀贈予她的這枚徽章不同凡響,如今看這些護衛的態度,顯然她所以為的還不夠,畢竟跪地是大禮,在如今的曙光紀元中已經很少見了。
“——嘶,赤焰令?你竟然會有赤焰令?你在哪里偷的!”
相比這些護衛,夏月嬋則表現的更加激動,她上前幾步,伸手就要去搶嬴歌手里的火紅徽章,而言語間更是極盡侮辱之能事,滿含惡意。
“偷?既然如此珍貴,那你以為能被人偷到?”
嬴歌看向夏月嬋,唇邊噙著一抹意味聲長的笑。
剛剛她那般拒絕夏月嬋,后者都沒有表現的如此激動,反倒是在她拿出這枚徽章后神情劇變,眼神中的復雜幾乎能漫出來,那分明是一種似怨似喜的感情。
她不笨,聯想這枚徽章的前任主人,夏月嬋如此表現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你就是偷的!偷的!”
夏月嬋仿佛被她的話激怒了一般,怒叱道,其身上涌動著元氣,美目看著嬴歌就像是在看什么宿敵一樣,瘋狂的模樣極為丑陋,絲毫沒了早前的溫婉。
“不,這是顧幀送我的”
嬴歌看著夏月嬋輕笑一聲,梨渦淺淺,還垂著眼睫,一副微羞的模樣,但其眼底卻一片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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