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么辦?”
萬步山皺著眉,人畜無害的臉上滿是嚴肅。
“還能怎么辦,我們不能走,那蒲薏果是嬴歌的,如果真叫血蜥魔人堂得手盜走,那這個責任誰來擔負?姜老板怎么也要給嬴歌一個交代才是!”
“而且,你覺得我們這些今晚參加拍賣會的人有機會離開嗎?”
羅辰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如是說道。
現在這個情況,的確離開才是最明知的決定,畢竟顧家封鎖嚴密,繼續留在這里等于是將自己和血蜥魔人堂的血魔武者關在了一處,危機四伏。
但今晚人多眼雜,如果放任眾人離開,血蜥魔人堂的惡徒難免不會混跡其中逃離出去,所以,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起,就沒人能離開內街。
“問是該問,但血蜥魔人堂都是兇神惡煞之輩,和他們共處一個屋檐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們現在首要的是考慮如何安穩度過今晚”
萬步山面色凝重,頗有些憂慮地說道。
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以他后天境的修為,血魔武者要對他動手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但羅辰和嬴歌不同,他們修為都不算太強,若要讓他在血蜥魔人堂眼皮子底下同時護著兩個人,他還真不敢保證會萬無一失。
羅辰先是擰起眉頭,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安穩度過今晚怕是不可能了。
嬴歌沒有出聲,她美眸深諳,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往他們這邊走來。
“你是什么人?”
萬步山和羅辰看著來人,先是一愣,旋即就警惕起來,語氣略微不善,畢竟在如今這樣的場合下,他們很難去信任一個陌生人。
“我找嬴歌”
沈巖神色未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模樣。
“導師?”
就在萬步山和羅辰神色更加警惕時,嬴歌抬眸看向沈巖,臉上揚起盈盈淺笑,絲毫沒有蒲薏果消失,生命安全被威脅的驚慌恐懼。
“今晚你就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沈巖點了點頭,眼神銳利地掃過四周,轉而對嬴歌說道。
他也沒想到今晚會碰上血魔武者,黎四通的事情還未解決,就接二連三出現變故,這些暴戾恣睢的惡徒一窩蜂在木瀆鎮出現,橫行無忌,惹是生非。
這是否意味著什么?
他暫時也無法確定,但能夠肯定的是,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般想著,沈巖心頭就略感沉重。
木瀆鎮只是海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轄小鎮,到底能有什么吸引血魔武者的地方,讓他們這些臭名昭著的家伙們紛紛聚集于此?
嬴歌紅唇微動,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陣憤怒的嘈雜聲。
“你們顧家欺人太甚!我們只是來參加賭寶大會的,憑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和一群惡名昭彰的血魔武者待在一起?”
“你們必須放我們離開!這本來就是你們顧家守衛不嚴,將血蜥魔人堂的惡徒放了進來,害得我們也要提心吊膽,我們還沒有和你們要精神損失費,你們倒好,居然還不讓我們離開,這般可恥的行徑若傳揚出去,你顧家還有何顏面?!”
“對!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們絕不善罷甘休!”
“......”
這些嚷鬧聲中夾雜著諸多情緒,恐懼,焦躁,憤怒。
先前離場的人都被顧家護衛隊給截了回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看著面前那些神色冷若冰霜的顧家護衛隊,渾身直顫,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怕的。
大廳中的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
相比那方的喧鬧,貴賓席位則異常安靜,被濃重的壓抑所籠罩。
貴賓席上除了先前就離場的顧二爺和衛上校外,全部在座,只是個個面色沉凝,眼神詭異,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顧家席位上,顧擎蒼和水沢都沒有離開,但兩人皆是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不知在低聲和顧幀說些什么,但顯然是和今晚的事情有關。
秦家主坐在秦白鴿身邊,面色難看,好似一根緊繃的弦。
而賀家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也待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表現出什么怪異之處,只是臉上沒了先前的放蕩不羈,眼底光芒閃爍不定。
至于衛上校那一席,氛圍就很古怪了。
在他離開后,就只剩下了嫣夫人和夏家兩姐妹,前者垂著臉看不清表情,而夏月嬋則緊抱著夏月玥,面色發白,秀眉緊擰。
畢竟還是個活在象牙塔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除了他們,剩下的貴賓席位上的人也都神情不一,熟識的幾個都坐在一起,低著頭嘀咕議論些什么,偶爾看向周邊的人,神色皆是復雜。
那邊,也不知水沢和顧幀說了些什么,后者皺了皺眉,旋即抬步走向沈巖。
他走到近前,先是看了一眼嬴歌,旋即才沉聲對沈巖道:
“你就暫且留在這里吧,我要去找那些隱藏起來的血魔武者”
顧幀漂亮的臉上充斥著些許陰郁,畢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碰到了這樣的事,恐怕任誰都會感到憋悶,而這股火氣也就延伸到了血蜥魔人堂的身上。
他好歹也是顧家一員,總該出點力。
“血蜥魔人堂來者不善,他們不傻,必定安排了退路,不好對付”
沈巖薄唇緊抿,說道。
他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幀不出手是不可能的,但對上那些血魔武者必須要警惕,他們常年混跡在外,什么骯臟手段都有可能會用,一旦放松就會著了道。
顧幀雖然境界高深,但雙拳難敵四手,而且他素來正派,在海洲武者公會也鮮少有動手的機會,對付起那些手段斑駁油滑的血魔武者來還是有些危險。
“放心”
顧幀瞇了瞇眼,吐出了兩個字。
沈巖的意思他很清楚,想要對付那些手段繁多的血魔武者的確不容易,但若是可以借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且蒲薏果珍貴,對于沈巖來說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若是就這樣讓血蜥魔人堂給盜走,那豈不是表現出他太過無能?
看著顧幀的神情,沈巖便是一肅。
他很清楚自己這好友的性子,明面上看著清風朗月,整個一好相處的青年才俊,但實際上心頭的傲氣不輸給任何人,他做什么事,都必然會盡力做到最好。
但就是這樣,他才更不放心。
血蜥魔人堂既然能夠在那血魔殺戮榜上高居第三,那就表明其團隊中至少有一名先天后期武者,若此次行動此人也在,那事情就會衍變的更加危險復雜。
思及此,沈巖轉頭看了看嬴歌,劍眉輕擰,面色略有些躊躇。
他不想讓顧幀獨自去尋找那些血魔武者,但嬴歌這里...
“導師,你去吧,這里這么多人,不會有什么事的”
嬴歌一眼就看出了沈巖的為難,美眸微動,輕聲道。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蒲薏果丟掉心頭難免可惜,但有血蜥魔人堂的兇徒在,就已經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了,事情的結果只能等。
若是沈巖和顧幀能將那些血魔武者捉到,也算是幫了她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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