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輕柔的幫蒙翊清理傷口,然后重新?lián)Q上新的繃帶,待一切弄好,她怕蒙翊趕她走開,便識趣正要起身離開。
突然,蒙翊一把拉住安淺的手,垂著頭,聲音低沉而厚重:“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話一出,安淺突然抬起雙眸,剛剛蒙翊的話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的看著蒙翊。
蒙翊抬起頭看著她,又十分嚴(yán)肅的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下,僵住的安淺十分激動:“月容”
蒙翊起身,繼續(xù)冷著臉,聲線毫無起伏:“成親這么久了,也該是要個孩子了,這樣你也不會那么無聊了。”
安淺壓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畢竟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
安淺喜極而泣,重重點點頭:“好,好。”
蒙翊說完,就踏步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蒙翊將那串佛珠攤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看著。
直到外面射進來的陽光從左邊移到了右邊。
陌庭進來。
蒙翊這才撩起眼皮,有氣無力問:“成了嗎?”
陌庭拱拱手:“成了!”
蒙翊心一沉,目光又落到了那串佛珠上,似乎像是下了個很艱難的決定,他長舒一口氣嘆道:“該結(jié)束了”
陌庭帶著蒙翊來到了城外一座廟宇旁邊,他選好的墓地。
蒙翊將夜陽的那串佛珠下葬。
陌庭燃了香遞給他。
蒙翊舉香叩拜,聲音壓抑而沉重:“和尚,你好好休息,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
蒙毅說完,靠著冰涼的墓碑隨地坐下,他端起旁邊的酒壺,直接仰頭傾倒。
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他兩頰泛紅,酒意滿滿:“和尚,這酒啊,還真是好!沒了你,有了酒,一醉解千愁啊!”
不多時,酒壺就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陌庭看不下去就將他拉起來:“二皇子,屬下扶你回去吧!”
陌庭甩開他,搖搖晃晃嘟囔著:“等會,你等會!”
蒙翊轉(zhuǎn)過身,他抬手摸著墓碑上刻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摩挲著,哽咽道:“你乖乖的,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
說完,他眼里又落下了幾滴淚水。
蒙翊抬起手一抹:“走吧!”
陌庭跟在他的后面,見蒙翊的步伐,踉蹌而憂傷,仿佛西邊漸漸垂下去的落日,暮氣沉沉。
從小跟在二皇子身邊,陌庭還是頭一遭見如此狀態(tài)的蒙翊,不禁在心中唏噓萬千。
回到府里,似乎是聽到了蒙翊要個孩子的話,安淺心中受了極大的肯定,不再像之前毫無存在感了,她守在府門口像尋常人家的妻子一般,不停探望蒙翊的身影。
直到看到他入府,連忙迎上去:“月容”
蒙翊醉醺醺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反問著:“月容?”
安淺不明所以,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看去攙扶他的陌庭:“二皇子喝酒了?”
陌庭點點頭。
蒙翊滿嘴酒意一把粗魯拉過安淺,再次質(zhì)問:“月容?你是不是少叫了一個字?”
安淺滿臉不解:“月容”
蒙翊迅速抬起手堵在她的嘴巴上,隨即俯身在她耳邊柔聲道:“你以后得叫我皎月容,對,是皎月容才對!”
安淺不解。
陌庭連忙解釋:“這是二皇子便于行走江湖,對外的稱呼。”
安淺略微一愣,一下子有些張不了口。
蒙翊將她整個攬在懷里,一只手對著陌庭揮了揮,示意他離開。
陌庭退下。
蒙翊伸出一只手,深情款款挑起懷里人的下巴,醉意滿滿:“淺兒,我是許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你是愈發(fā)動人了!”
安淺一聽,心口突突跳動不止:“月,月容”
“哎,不是讓你叫皎月容嘛,”蒙翊陰柔說著,“來,叫一個!”
安淺不想他失望,張了張嘴,柔聲道:“皎月容”
她三個字發(fā)出來,下一秒,蒙翊的臉就貼在她的嘴角上。
安淺猝不及防,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她快速眨著雙眼不知所措。
蒙翊讓她渾身沸騰。
蒙翊嘴巴一松,從的間隙發(fā)出低聲:“別停啊,接著叫我的名字,叫我啊”蒙翊的話帶著無端的**,更有一份霸道的命令。
安淺只得隨他心意,她抬起手,徑直環(huán)起了蒙翊的脖子,聲音愈發(fā)輕柔:“皎月容”
許是受了她呼喚的刺激,蒙翊的攻勢越來越強,甚至讓安淺透不過來氣。
蒙翊迷離著雙眼,干脆將她攔腰一抱。
蒙翊抱著她快步走去自己的寢殿。
丫鬟正立在門口,見他們來勢洶洶,紛紛俯首請安:“二皇子!”
“都退下!”蒙翊不管不顧,一聲高喝。
一陣云啊雨啊,加上醉意漸濃,蒙翊幾乎迷了心智,他嘴里不停呼喚著那無比思念的名字:“夜陽,夜陽”
那一刻,安淺瞬間心涼,她明白了,原來自己只不過是個卑微的替代品。
她咬緊被褥,默默地流著淚。
大帳外。
鐘伶又不斷仔細(xì)回想著白輕盈跟他描述的,他們幾人發(fā)生在西瀛洲那些過程。
片刻,只見他神情迷茫,似乎有些疑慮。
鐘伶看著那邊無精打采的白輕盈問:“哥哥,你說夜陽,臨終前跟你說,讓你告訴莫少芝:我這個大舅子成全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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