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n心亂如麻的時候，長者說，“今年出現了比較罕見情況，一等獎有兩位，她們的分數都是977分，另一位一等獎獲得者是nnsn。”

    n手捂住胸口，欣喜若狂，激動不已，她覺得自己跟坐了一場過山車一樣。

    “恭喜你，n，”長者擁抱了她，和她并列一等獎的女孩也擁抱了她，接著是趙文婷和其他幾個評委。

    沒有獲獎的參賽者，若非俄國人，今天便可以離開莫斯科，如果留下來，也可以繼續參加比賽的最終頒獎典禮。

    不過通常，沒人會留下來。

    n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親人朋友，劉嫚他們都在大劇院門口等著她呢！

    她打算從后臺的出口出去，趙文婷在后面趕上她，“n，等一等。”

    n立刻站定，“您好，趙女士。”

    她看過評分表，趙文婷是所有評委中，給她打分最高的一個，她給了她滿分，n很感激她。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

    后臺人來人往，兩個人走到一個空置的房間里，趙文婷關上門。

    看她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n有些忐忑。

    但趙文婷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她問n，“你怎么想到將中國元素融合到芭蕾里？”

    “自從我來中國之后，交到很多朋友，她們讓我了解到中國文化，和中國的藝術，我非常喜歡與中國相關的東西，比如漢服，古箏和古琴，以及書法。我還跟著中國電影劇組的舞蹈老師學習到一些中國舞的技巧。實際上，我在中國國內，就已經嘗試過穿漢服跳芭蕾，我在美國”n頓了一下，自知失言，“這次比賽也是一次嘗試。”

    “僅僅是嘗試？”

    “是的，因為我沒有見過其他舞者這么做過。”

    “我是中國人，我在莫斯科生活了三十多年，我卻沒有你這樣的勇氣，在這個舞臺上用中國人的方式跳舞。”趙文婷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感慨和慚愧，她大半生都在學習與模仿西方的舞蹈習慣，迎合西方人的審美，可是這個外國姑娘，卻反其道而行之，她在臺下看完輾轉千回后，心中涌現出身為中國人的自豪感。

    她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在她十九歲的時候，站在莫斯科芭蕾舞大賽的冠軍領獎臺上吧。

    作為中國人，她偏愛n的表演作為評委，她深知n是可以獨攬第一的，有幾個評委有意給n壓分，才讓她和另一個姑娘并列。

    她不平，卻也無能為力，這里是俄國，她和n都是外來者。俄國人能讓n得第一，已經是看在中俄友好關系的份兒上。

    如果n是一個美國人那她進前三都困難。

    趙文婷不僅在分數上偏愛n，她說，“你愿意在頒獎典禮上再表演一場中國風獨舞嗎？”

    “我可以嗎？”n怔怔的問道。

    趙文婷笑道，“你是女子獨舞一等獎，怎么不可以？”

    可她沒有準備第二支舞啊！

    距離頒獎典禮只剩下三天，這么短的時間，她怎么可能準備好新舞？

    趙文婷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你從你平時練習的舞蹈中，選一支出來，以前的選手都是這么做的。當然，如果你認為實在來不及，我們再找其他人。”

    “來得及，來得及，”n連忙說道，許多世界芭蕾舞大師都將出席頒獎典禮，頒獎典禮也將向全球直播，如此千載難逢的露臉機會，她怎能拱手讓人？

    趙文婷滿意的點頭，手輕輕擱在她肩上，“希望能看到你更出色的表現，讓我有更大的驚喜。”

    不是每個“第一名”都能在頒獎典禮上跳舞的，通常賽事方只會選擇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隊，因為頒獎典禮上其他演出的參演者，都是世界各地已經功成名就的舞蹈家。

    趙文婷用她在俄國芭蕾舞界的全部面子，為n爭取到這個機會。除了演出，趙文婷還告訴n，領獎的流程，比如她也會有一個發表獲獎感言的環節，趙文婷讓n好好準備演講詞，做好形式主義。

    大家都為n獲得一等獎的喜訊歡欣鼓舞，準備一起好好慶祝一番，n把頒獎典禮的演出告訴了他們，

    “暫時沒法慶祝了，我得準備第二支舞，墨臻，請你繼續幫伴奏，小妹，你也不能回紐約了，請你留下來繼續幫我化妝。”

    “天，這么重大的演出場合，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我該準備什么？”沈墨臻有些迷茫。

    “清風醉，我們以前合作過這首曲子。”

    “這首曲子過于古典，并不適合芭蕾，當時我們演出的時候，你的舞蹈和旋律是不和諧的，外行看不出來，可頒獎典禮上，全是評委級的大人物，選它，恐怕會弄巧成拙。”

    沈墨臻的擔心，n當然也想到了。事實上，芭蕾和純粹的中國古曲并不搭調，有違和感，輾轉千回完美，是因為霍明的編曲時加入了西方音樂元素，又針對芭蕾舞曲的要素，重新進行修改，才能撫平了違和感，又迎合西方評委的喜好。

    清風醉卻不符合西方人的口味，沈墨臻以前隨國家民樂團在歐洲演出，就領教到這一點，真跳醉清風，到時候很可能會把n好不容易在賽場上得到的美譽度拉到零分。

    n蹙眉，“我也沒辦法了。趙女士的意思很鮮明，她就是讓我繼續展示中國元素的舞蹈，我不能選擇我以前跳過的正統芭蕾舞曲。否則最后結果還是令他們失望。”

    這件事確實很棘手，

    幾個人都安靜下來，劉嫚忽然說，“你在rnssrn的里不是有一段芭蕾舞嗎？你可以跳它，用原版的伴奏帶就可以了。”

    rnssrn是sn寫的中國風，西方人絕對喜歡，從至今的銷量上就能看出來。

    n遲疑，“那我還得征求sn的同意，”為rnssrn拍攝的經歷，就是她心里一根刺，她風光無限的網紅生涯就是從那時開始成為全網黑的，到目前為止，rnssrn所有版本的唱片里，都依然沒有她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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