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腳下前來求婚的人,看到白蕭然牽著涂山真,一個玉樹臨風,一個風華絕代,真真羨煞旁人。
但是他們也只有羨慕的份,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才貌修為,都無法與白蕭然匹敵,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而且,除了白蕭然,還有誰能以青丘為聘,許一世繁花。
白蕭然的這一舉動還真是有效,看完熱鬧后,聚集于南山腳的求婚者紛紛散去。
涂山真抽出手,揉了揉,說:“大師兄,這次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這些麻煩的人還要在南山糾纏多久。”
白蕭然抓住涂山真留在他手里的溫度,不舍的說:“真兒,你總是這么客氣。”
涂山真委婉的說:“大師兄,現在他們都散了,你看,你是不是也可以帶著青丘百官回去了?”
這是下逐客令,白蕭然聽了覺得很是刺耳,但他還是尊重她的意見和感受,他愿意等,等她醒來他等了五百年,等她嫁給他他愿意等一輩子。
“好,真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其他事情以后再說。”
說完,帶著青丘百官離開,留下白鷺鷥,將禮單送上南山。
“神君,請留步,神君請留步……”
聽到身后有人,涂山真停住腳步,轉身,看到白鷺鷥小跑著朝她走來。他身高不高,身形圓潤,長著一張可愛的童顏,頭發齊肩,烏黑的發絲中間夾著一律雪白色,隨著他小跑的節奏律動,上下起伏看著十分滑稽。
涂山真本不應笑,卻還是沒忍住。笑道:“禮官叫住本神君有何事?”
白鷺鷥手中托著一個月光錦盒,行禮道:“神君,這是狐帝獻上的禮單,還請神君收下。”
涂山真為難道:“恕本神君不能收,請禮官帶回去給狐帝。”
白鷺鷥面露難色,如果就這樣原封不動的帶回去,那他真的沒臉去見白蕭然了,他使出當初纏著白蕭然收留的死皮賴臉的功夫,道:
“神君,小仙知道神君的難處,早就聽狐帝說過,神君恩怨分明,嫉惡如仇,不喜欠人人情,可是如果神君今日不收下,那就是欠了狐帝的情。神君想,狐帝當著青丘百官的面許了誓言,要娶神君為后,可神君連禮單都退回,那是不駁了狐帝的面子,駁了狐帝的面子,可不就是欠了涂山君的人情。神君有所不知,狐帝之所以用青丘為聘,昭告天下要娶神君為后,全是涂山君和涂老夫人到狐帝陵求來的,神君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白鷺鷥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涂山真聽得有些不耐煩,若不是顧著白蕭然的面子,早就把他趕走了。
“禮官,你羅里吧嗦講了這么多,本神君怎就沒聽出駁了狐帝的面子,和欠涂山君的人情有什么關系?再者,欠人情是我的事,又與你有何相干?”
白鷺鷥抓耳撓腮,這招不管用,那就只能使出殺手锏——金蟬脫殼。
白鷺鷥突然放聲大哭,道:“求神君行行好,我就這樣回去,狐帝非拔了我的皮不可,如果實在要退回去,好歹也請神君打開看一看,有神君翻看的痕跡,我也能稍微應付一下。”
涂山真從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人,本就心煩,這下更是煩躁,為了盡早解決這麻煩,她接下錦盒隨手翻開。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在她翻開錦盒那一刻,漫天煙火綻放,一路繁華盛開,春華秋實之景布滿南山。
這不是簡單的錦盒,而是禮單上的第一份禮物,涂山真猜測,這樣一份禮物,至少用了狐帝陵六分之一的仙力,涂山真匆忙合上錦盒。當她想把錦盒交給白鷺鷥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好個金蟾脫殼之計。
這份禮這么貴重,她如何能收,她騰云,立在南山上空,打開錦盒,把白蕭然送來的仙氣收入其中。然后,命涂山松送還白蕭然。
白蕭然原想涂山真既然打開了錦盒,怎么也不會送回來。當涂山松拿著錦盒出現在狐帝陵時,他知道自己錯了,還是不夠了解涂山真。
狐陵崖邊,白蕭然獨自立于其上,看著涂山外若隱若現的南山,眼神憂郁,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這次做得是對是錯,他擅自讓孟若隱瞞她剖心斷尾的真相,站到涂山君府一邊強行讓她接受聘書和聘禮,甚至還產生了想占有她的私心。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想就算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把她長長久久鎖在身邊,也很好。
這樣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堪,但是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想要收手,為時已晚,只能往前走。
回到南山,涂山真獨自去了草亭,不讓任何人跟著,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得好好理一理。
草亭外,荷田繁盛,一陣陣仙藕的清甜撲鼻而來。草亭內,涂山真似有所思的倚在圍欄上
一大堆問題浮出腦海:
難大師兄真的想娶我?
難道大師兄不是為了幫我解圍?
難道大師兄很久以前就喜歡上我了?
難道大師兄對我并非單純的兄妹之義?
想著想著,涂山真猛的搖起頭來。不行,這絕對不能發生,嫁給任何人都可以,絕對不能嫁給白蕭然,他可是我從小敬仰的大師兄,陪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嫁給他,那這一切就都變味了。況且,對于白蕭然,她一直只把她當作兄長、戰友和知己,幾萬年了,對他從未有過心動的感覺。
當初,看葉滿時,她會被葉滿那妖艷美貌的外表所吸引,心里產生一些異樣的情緒,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異性吸引力,雖然她不喜歡葉滿,但至少還是把他當成異性來看。
然而,她面對白蕭然,心里從未起過任何漣漪。她不否認,她對他很信任,也很依賴,這就像她對幾個哥哥,從來不防備,雖然她未曾嘗過情滋味,不知道什么是愛。但她肯定,這份情是情親,是戰友情,絕不是愛情。
正如,當初她想找人談場轟轟烈烈的愛戀,腦海里閃過無數候選人,白蕭然并不在其中。
因為她看中和白蕭然的兄妹情,才不想中間參雜著其他東西。古語言,妻子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她就認為這句話對于女人同樣適用。
涂山真決定,宜早不宜遲,快刀斬亂麻,一定要把白蕭然這種青絲斬斷,把危機消滅在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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