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真心想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白蕭然還在等她。
她漫無目的的奔跑,跑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又回到了起點,她始終找不到出口。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跑累了,她躺下將自己埋入花海,對著天空大聲喊:“這里是哪里?為什么要將我困在這里?”
這里沒有結界,為什么會出不去?
正當她納悶之時,靈鏡出現了,靈鏡里映出一個人,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是少了眉間的紅梅印記。
她傻傻看著,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夢如是。
鏡中之人說:“涂山真,你不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嗎?怎么在自己夢里卻不自知。”
“你說什么?這是我的夢?那為什么我出不去?”
“你出不去,那是孟若的安眠香起了作用,藥效不過,你醒不了,也就出不去。”
“什么?這個孟若,竟然趕給我用安眠香,等我出去再找他算賬。”
鏡中之人掩面偷笑。
涂山真指著靈鏡,面露怒色,氣沖沖的說:“你笑什么?”
鏡中之人淺淺一笑,說:“你這性子,跟我年輕的時候倒有些像。”
涂山真很不屑,雙手叉腰,說:“跟你像有什么好,我才不稀罕。”
鏡中之人又說:“你就不問問我是誰?”
涂山真懶懶的回,“你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涂山真這樣的態度,鏡中之人也不生氣,“那你對白蕭然總感興趣吧?”
一聽到白蕭然的名字,涂山真心里就像揪著一樣的痛,白蕭然最后一次對她微笑后,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她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悔恨,為什么那一劍沒有刺在自己身上,而是刺在了白蕭然身上。
她抬頭,看著靈鏡,眼神柔和了下來,說:“你有辦法救活大師兄。”
靈鏡中人點了點頭,頓了頓說:“你去過夢靈之境,應該還記得,我夢如是是最后一個上古神族,雖然我現在只剩一縷魂魄,殘存在這面鏡子里,但是要救活白蕭然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保護好他的仙身。”
涂山真看到了希望,“你快說,只要能讓大師兄活過來,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夢如是冷冷一笑,問:“是嗎?”
涂山真回答得很堅決。
夢如是拖長音調,說:“不……過……白蕭然我不能白救,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涂山真爽快的說:“不要說一個條件,只要你能救活大師兄,一百個我都答應,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夢如是欣慰的看著她,說:“我不要你的命,我只需你答應我,幫我救出幽離陌。”
涂山真疑惑的問:“幽離陌不是早就歸于混沌了嗎?我如何救得了。”
夢如是閉上眼,深深嘆了一口氣,說:“他的神魂被一分為二,一半被天地之心的邪魔之力吸入體內,另一半散落在天地之間,或許就在某一個身上,所以你要先找到那個人,你們一起開啟時光之門,重回上古神界,阻止那場浩劫。”
連孟若都束手無策,涂山真還能指望誰,夢如是就算只剩一縷芳魂,不管怎么說還是上古神族,她點頭答應。
“我要怎樣找到那個人?”
“只有遇到那個人,靈鏡才會有反應,靈鏡會給你指引。”
“那我要到哪里去找那個人?”
……
夢如是沒有回答,鏡中的影像越來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見,靈鏡又回到了涂山真手中。
孟若還沒回來,涂山真就醒了,醒來后,她看到枕邊多了一支紅梅。
她拿起紅梅,聞了聞,一股冷冽的幽香充斥著鼻腔,夢是真的。
對,要保護好大師兄的仙身。
涂山真立刻起身,房間里,沒有孟若,連白蕭然的仙身也不在了,她發瘋了一般的尋找,她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帶走,她每遇到一個人,就抓住問孟若和白蕭然的去向,他們一個個不是不回答就是答不知道。
涂山真把孟若神君府邸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白蕭然,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自欺欺人起來。
大師兄定是回狐帝陵處理公務了?
大師兄定是到青丘各地巡視去了?
大師兄定是躲起來哪里瀟灑去了?
……
知道自己這么想是自欺欺人,涂山真把自己拉回現實。
孟若帶著大師兄會去哪里?
最大可能就是回狐帝陵,她剛剛怎么沒想到,她騰云趕去狐帝陵。
從狐帝陵上空,她看到整個狐帝陵人來人往,白帳漫漫,哀嚎聲一片。
青丘正在為白蕭然準備葬禮。
涂山真默默流下了眼淚,可她現在不能只顧著哭,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擦干淚,潛入狐帝陵。
白蕭然的仙身被放置在玄冰棺中,停放在大殿里,方便眾仙友送行。
按照慣例,每一任狐帝生前都會為自己準備一口玄冰棺,玄冰棺可保仙身形體不散,狐帝死后,會被安葬在狐族圣地青丘靈澤內,受仙澤養護,萬狐供奉。
在人群中,涂山真看到了玉茹,她正守在玄冰棺前,哭得梨花帶雨。
禮官白鷺鷥和孟若也在旁邊,另外還有前來吊唁的天族、羽族、水族之人,涂山青、房山風等狐族主君也都來了。
涂山真不能讓他們把白蕭然葬入青丘靈澤,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把白蕭然的仙身帶走,這于情于理不合,雖說他們之間有一紙婚書,但是這個理由也不夠充分。
為了掩人耳目,涂山真隱身混入人群中,每個人都在忙沒有人發現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等到大家散得差不多了,再把白蕭然的仙身偷出去。
來吊唁的人越來越多,錦彤哭著喊著跑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看上去哭得很傷心,當她看到玉茹守在白蕭然玄冰棺前流淚時,她也跑上去,站到玉茹旁邊,邊哭邊為白蕭然整理著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動作親昵。
錦彤語帶醋意,問:“請問這位仙子怎么稱呼?為什么跑來大師兄靈前來哭,還哭得這么傷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大師兄的未亡人呢。”
玉茹被錦彤說得下不來臺,表情尷尬,往旁邊挪了挪,說:“我與狐帝算是棋友,我們常常在一起下棋,今日來哭一哭好友,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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