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想起三天前義父的告誡,人為義父早有先明之見,引巡司果然一口咬定自己是假冒的,還把外人勾引了過來!
于是耿陽向引郁蘭靈光傳音,讓她暫時跟前面的四個人周旋,先不要動手,他立即綻放出綠色金絲光,手握鐵刀木龍拐,并全力催動了靈器。
引郁蘭不知耿陽葫蘆里賣什么藥,于是壓下怒火,沉聲問道:“引巡司,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引清泉是假冒的?”
“因為我得到消息,真正的引清泉已經死了!”引巡司鎮定地說,他好像有確鑿的證據。
“誰告訴你引清泉死了?那個家伙為何只告訴你?”引郁蘭追問道。
“御靈幫的長老郭勵告訴我的,跟我同來的兩位長老也可以作證。”引巡司指了指身邊的兩位靈皇。
“你明明知道,御靈幫的郭勵跟我有過節,他的話你也相信?這太可笑了吧!”引郁蘭大聲說,“還有御靈幫的兩個長老,我們今天并沒有邀請你們,你們為何跳到典禮臺上?”
“引長老,你現在是祖靈門的長老,也不是引賢莊的修士,你為何也跑到典禮臺上來?我倆可是被邀請過來的!”其中五短身材、肥頭大腦的男子說,他叫王虎邦,是御靈幫的長老。
“呼!呼!呼!”
突然,一股股非常濃郁的靈氣向典禮臺涌來,剎那間,典禮臺上就形成一個強勁的氣流旋渦,將引巡司等四人牢牢困在了中間!
“姑姑、姐姐、朱頁,臺上的四個人被我困住了,你們趕緊制服他們!快叫其他修士對付典禮臺后面的十個人!”耿陽向引郁蘭、清妍、朱頁等人靈光傳音。
剛才耿陽一心二用,暗中施展“困休道技”和“頂靈玄經”中的“移山填海”,竟然一舉成功!可是廣場上靈氣并不十分充裕,耿陽的靈力也很有限,最多只能將兩位靈皇困住五息時間。
引郁蘭馬上心領神會,頭頂綻放出藍色銀絲光,她和清妍同時催動靈器,又增幅精神力,全力攻向兩位被困的靈皇境修士!
“困休道技”的最大特點就是困住法陣里的敵人,而外面攻擊的修士卻不會受到絲毫影響,他們只管攻擊,毋須防守。
與此同時,朱頁、凌空、李心栽,再加上引賢莊的其他十幾位高境界修士,將潛入后臺的十個外來修士團團圍住!
“嘭!嘭!嘭!”
引賢莊的修士眾志成城,典禮臺的后面傳出凄慘的叫聲,頓時一片腥風血雨,不斷有人喋血倒地,形勢完全一邊倒!
典禮臺前的嘉賓和族人,并沒有看到后臺的情景,那凄慘的叫聲,讓人們又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幕慘景,可這一次并非引賢莊修士發出的慘叫。
典禮臺上,引巡司等四人被“困休道技”困住,他們左沖右突,上躥下跳,卻無法沖出狹小的氣流旋渦,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
“嘭!嘭!”
引郁蘭和清妍手里的靈器就像攻擊沙袋一樣,招招落在兩個靈皇境修士身上,僅兩三息間,便重創了肥頭大腦的王虎邦!過了兩息,兩人又合力將另一位御靈幫長老擊倒!
僅僅四五息時間,兩個靈皇境修士便徹底失去了抵抗力,可是耿陽的靈力竟消耗了九成多,精神力也消耗了一半!
耿陽面色蒼白,汗流浹背,幾乎力竭,他再無力支撐下去,于是停止施展“困休道技”,典禮臺上的氣流旋渦馬上消失無蹤。
引郁蘭和清妍一齊出手,又一舉控制了引巡司和引祖榮,禁錮了他們全身的靈力。
對于重傷倒地的兩位靈皇境修士,引郁蘭依舊不放心,為防萬一,也禁錮了對方的靈力。
典禮臺上猛烈的攻擊,僅僅持續了五六息,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引郁蘭和清妍傲然挺立,躊躇滿志!
耿陽的靈力幾乎消耗殆盡,由于還有五成的精神力,所以看起來跟常人差不多,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各位嘉賓、族人,莊主的繼任儀式暫時延緩一下,我們先處理一下內奸!”引郁蘭對臺下觀眾高聲說,“清泉,你來處理吧!”
“引巡司,跪下!”耿陽向引巡司喝道,頭上的汗水揮灑在典禮臺上。
“哈哈哈……假冒的小子!我是族老,只有拿出莊主的權杖,你才能審判我,難不成你們想違背祖訓?”引巡司非常囂張,他根本不把耿陽放在眼里。
引郁蘭皺起了眉頭,如果現在不能拿出莊主的權杖,在眾多族人的面前,引清泉根本無法奈何引巡司。
臺下的族人紛紛搖頭嘆息,他們都認為新莊主將束手無策,最后只能放了引巡司。
“跪下!”耿陽大喝一聲,將磁力神刀切向引巡司神宮。
“咚!”
耿陽頂級靈皇的精神力雖然只剩下五成,也不是引巡司所能夠抵御的,他砰地一聲跪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引巡司,你暗中毒害引擎元族老,我是否冤枉了你?”耿陽喝問道,他下手注意了分寸,只是令引巡司跪下,并未讓對方昏迷,以便當眾審問這個陰險的族老。
包括引擎元族老在內,臺下的觀眾一片震驚,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引巡司竟然毒害德高望重的族老引擎元。
引巡司聽到耿陽的話,頓時冷汗直冒,這件事他做得極其隱秘,根本無人知曉,為何會被人發現?他打算矢口否認,于是大聲抵賴說:
“小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別血口噴人!”
耿陽從靈戒里拿出一個玉瓶,高高舉起,冷聲問道:“你認不認得這個玉瓶?”
“這是我送給引擎元族老的蜂蜜,是治療咳嗽用的。”引巡司不敢抵賴,因為證人就在現場。
“這里面裝的是什么蜂蜜?”耿陽追問道。
“我怎么知道?那是在蜂蜜店里購買的。”引巡司裝傻,想蒙混過關。
“這種無香杜鵑花蜂蜜只能用來毒殺蚊蟲,市場上根本沒有出售,僅賣給滅蚊的商家,你難道不知道?”耿陽反問道,又將瓶子向臺下的觀眾展示。
“我確實不知道。”引巡司辯解,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我在無香杜鵑花的山谷里找到一個養蜂人,看看他會說些什么?”
耿陽對右邊臺下一個中年漢子叫道,“劉大叔,麻煩你上來一下。”
那個中年人是一個普通人,他沿著右邊的臺階走上典禮臺,來到耿陽的身邊,此人滿臉忠厚老實的模樣。
“劉大叔,臺上跪著的那個人,你認不認識?”耿陽問道。
“認識,據他自己說,他姓李,是制造滅蚊藥的商人,從我那里買了十瓶無香杜鵑花蜂蜜。”劉大叔回答。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引巡司大聲叫道。
“可我認識你啊,凡是我賣出的這種花蜜,我都有記載,我不會記錯的。”劉大叔說。
耿陽叫劉大叔下去,回頭又問引擎元:“族老,引巡司一共送給你幾瓶這樣的蜂蜜?”
“一共八瓶,他說喝完了還會送過來。”引擎元回答,他暗暗心驚,這種無比香醇可口的蜂蜜,原來是慢性毒藥,他不禁對引巡司咬牙切齒,最近一年來,臺上這條毒蛇經常關心自己的病情,原來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引巡司,你的靈戒里還有兩瓶花蜜,如果想證明你是清白的,你能不能打開靈戒,讓大家看一下!”耿陽猜測,引巡司將剩下的蜂蜜放在靈戒里。
“對,打開靈戒,讓大家看一下。”臺下的觀眾紛紛叫道,他們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人是為了揭發罪行,還有人則是為了洗刷冤屈。
等了幾十息,引巡司始終不愿打開靈戒,臉色卻變得越來越蒼白,渾身顫抖不已。
耿陽確認,剩下的蜂蜜肯定還在引巡司的靈戒里,于是呵斥道:“引巡司,你毒害同門,可曾冤枉你!”
“我是冤枉的啊!”引巡司繼續抵賴,聲音非常虛浮。
“好,你不承認也行,我們自然會找到證據!你今天勾結外人,擾亂莊主繼任儀式,意圖安排自己的人做莊主,公然違犯了祖訓,你又該當何罪?”耿陽喝問道。
“引賢莊的莊主,引家族人都可以接任,為何只能由直系血脈繼任?何況你還是假冒的引清泉!”引巡司強辯道。
“引萌炎族老,按照族規,對于引巡司的行為,又該如何處置?”耿陽向臺前的引萌炎族老問道。
引萌炎站起來,高聲說道:“勾結外人,干涉莊內事務,情節嚴重,應該拿出莊主權杖,直接格殺勿論!”
臺下的族人議論紛紛,因為代表莊主權威的火麒麟權杖已經遺失,根本無法對引巡司進行懲罰。
而引巡司則冷笑不已,雙眼瞪著耿陽,不僅毫無悔改之心,反而有得意之色。
“好!姑姑,我現在就授權給你,你代我格殺引巡司!”耿陽對引郁蘭說。
“泉兒,可你沒有權杖啊?”引郁蘭猶豫道,她這兩天暗中調查引擎元中毒的真相,也只是想揭穿引巡司的陰謀,沒有想到處死引巡司的辦法,因為沒有莊主的權杖,根本無法實施。
“哈哈哈……沒有莊主的權杖,你卻要殺死一位族老,小子,難不成你想違背族規,藐視先祖!”引巡司大笑,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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