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對臺階下朗聲說道。“幫主、長老,各位前輩,我開始了!”
見到飄蕩幫高層都來到磁石梯下,附近的弟子也聞訊而來,頓時將磁石梯下面的平地圍得水泄不通。
磁石梯下面一雙雙眼睛都集中到耿陽一人身上,人群中議論紛紛,也有一些人不明所以。
“這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人,他究竟想干什么?還引來了幫內(nèi)的高層觀看。”站在外圍的一位中年教席嘀咕道。
“據(jù)說是要調(diào)動磁靈力,來布置一個大型的靈光御陣。”一位知情的內(nèi)門弟子說道。
“就憑他?上萬年都沒有人做到的事情,他想完成?到時看他怎么下臺!”
“這青年人是靈器堂的特級器靈師,你可別小看他!”
“許多頂級御靈師也來這里布置過靈光御陣,都沒有成功,這個小伙子乳臭未干,恐怕是鬼迷心竅吧!”
“難道他想稱為飄蕩幫的第八位長老?”
“這是做黃粱美夢的架勢啊!”
“這小伙子勇氣可嘉,可臉皮也真厚!”
……
耿陽轉(zhuǎn)身面對著磁石梯,凝神靜氣,他催動“生花真器靈經(jīng)”,將靈帝境中期的精神力全力綻放,耿陽像大海一般深厚寬廣的神識,頓時便將整個飄蕩幫籠罩在內(nèi)。
臺階下的幾位靈皇立刻一驚,在耿陽強悍無比的精神力面前,他們的精神力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霎時淹沒在煙波浩淼的波濤之間;其他的修士也眼前一暗,似乎有無邊無際的黑云,向他們的頭頂籠罩下來,鋪天蓋地,令人窒息!
耿陽祭出磁力神刀,雙手上下翻飛,意念馳騁,很快便將第四幅“育空靈符”圖刻畫出來,整幅靈符圖渾然天成。
只見耿陽右手往天空中一揮,靈符圖的四條連接小靈符便飄飛而出,兩條飄向羊角峰,兩條飄向南孫河;他右手又往下一指,另外四條連接小靈符如泥牛入海,倏忽一聲便鉆進了磁石梯中,融入其中。
接著耿陽右手掌往磁石梯上一按,只見四股強大的氣流,分別從羊角峰和南孫江向磁石梯上奔涌而來!幾息之間,便在磁石梯上空慢慢凝聚,形成了四條巨大的氣流旋渦。
過了一會兒,四條氣流旋渦便伸展到整個飄蕩幫上空,如四條巨大的飛龍,在空中飛舞盤旋,風(fēng)馳電掣,呼嘯聲回蕩天際,驚心動魄!
不明緣由的飄蕩幫幫眾紛紛抬頭仰望,驚恐萬分,奔走躲避,慌作一團。
陸定葆、龍大盆等飄蕩幫高層雖然見多識廣、心沉氣寧,但見此情景,也不禁心蕩神離。
“呼~呼~呼~”
磁石梯的中部突然一陣震蕩,接著便閃射出金黃色、天藍色、碧綠色三種光芒,整個飄蕩幫的天空中霎時靈光閃耀,色彩繽紛。磁石梯下的幫眾頓時歡聲雷動,驚叫聲、歡呼聲響徹云霄。
耿陽左手飄然一揮,翱翔在天空中的那四條氣流旋渦,頓霎時便煙消云散,磁石梯上閃射出的金黃、天藍、碧綠三種靈光,忽然全部熄滅。
天空中風(fēng)和日麗,一片清明,一切跟之前沒有什么兩樣!
現(xiàn)場所有人心中驟然一緊,眼光紛紛看向耿陽,疑惑不已。
耿陽拍了拍褶皺的衣襟,邁步走下磁石梯,踢踏有聲,風(fēng)神瀟灑,他來到陸定葆和龍大盆身邊,神情鎮(zhèn)定。
“耿陽,究竟怎么樣了?”龍大盆急切地問道,鼻端鮮紅如棗。
“成功了!飄蕩幫終于有了靈光御陣!”耿陽高聲宣布。
耿陽話音剛落,現(xiàn)場頓時一片沉靜,就這樣成功了?一位青年拿著一根竹竿,還沒有踮起腳尖,就把天穹捅破了?
剎那間歡呼聲、掌聲、歌聲四起,現(xiàn)場又成了歡樂的海洋。
“耿陽,靈光御陣是否也將羊角峰籠罩在內(nèi)?”龍大盆追問道。
“羊角峰的整個山頂以及南面山坡,都在靈光御陣之內(nèi),取得了最佳的防御效果。我還利用了山上和南孫河里的靈氣,防御能力又增強了一些。”耿陽解釋道。
突然,一道虛影突然凝實在耿陽身前,他長著一副長臉,深邃的雙眼微張,大鼻梁下有一張闊嘴,身軀精瘦無比。此人伸出一個巨大的手掌,掌心中放著一塊火紅色的靈玉牌。
“孩子,你為飄蕩幫建立了千秋偉業(yè)!這塊靈玉牌最適合于你!”此人將靈玉牌塞給耿陽,便隱然不見。
幫主、長老、副幫主等人都肅然而立,躬身行禮,恭敬地叫道:“恭送太上長老!”
耿陽看手中的靈玉牌,它火紅如丹,堅實溫潤,長約十厘米,寬約五厘米,厚約七毫米,上方還有一個小圓孔。靈玉牌正面雕刻著飄蕩幫的飛天標志圖案,圖案下鐫刻著“長老”兩個大字,皆為陽文;腰牌的背面,上面刻著“鎮(zhèn)幫護法”四個字,下面刻著“公正嚴明”四個字,皆為陰文。
“耿陽,恭喜你成為飄蕩幫護法長老!”陸幫主走到耿陽身邊,高聲祝賀道。
“孩子,飄蕩幫謝謝你!”龍大盆將耿陽抱在懷里,激動萬分。
“長老,剛才那位老人是誰?”耿陽收起靈玉牌,問道。
“他是飄蕩幫的太上長老袁承厚,目前飄蕩幫最古老的存在,再過三四年,壽元就一萬歲了!”龍大盆說道。
耿陽知道,頂級靈皇的最長壽命也就一萬歲,如果太上長老不能突破桎梏,修成靈帝,就只有三四年的壽命了。
“長老,我想送一顆智珠給太上長老,您能不能轉(zhuǎn)交給他?”耿陽靈光傳音給龍大盆。
“趁太上長老剛剛醒來,等會兒你親自交給他吧!他就住在我隔壁。”龍大盆也靈光傳音道。
飄蕩幫其他高層人士也走到耿陽身邊,紛紛向耿陽表達祝賀之意、感謝之情,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又有幫眾向耿陽祝賀,各種恭維的話語如長河奔涌,滔滔不絕。
面對這種復(fù)雜的狀況,耿陽一時無法適應(yīng),只能連連拱手回禮,同樣的動作連續(xù)做了上千次……
在磁石梯南面山坡幾根萬年鐵竹的頂端,五只灰鴉目睹耿陽走下磁石梯,它們佩服的眼色中又參雜一些慚愧。
“灰南,灰西,耿陽刻畫的與磁石梯連接的靈符圖,你們記住了嗎?”灰東問道,它使用的是鳥語,人類聽起來就是“哇呀啦哇”的叫聲。
“灰東大哥,我只記前半部分,大概記住了三四成。耿陽刻畫得太快了,它的那把刀冷森森的有些晃眼,看了有些頭暈。”灰南回答。
“老大,我負責記后半部分,大概記住了三成多,這道連接符太復(fù)雜了,晃得我的眼睛都發(fā)脹了!”灰西說。
“哎,耿陽將這道連接符一共刻畫了四次,你們僅記住了三四成,虧你們還是灰鴉中的天才,具有遠古靈獸血脈的‘慧通眼’,云霧蕩連接符的修復(fù)計劃,看來要靠灰北和灰前了。”灰東嘆息道。
“老大,你別灰心,我也留心了后面的部分,它與前部分差不多,如果我記憶的部分與灰西記憶的部分合在一起,應(yīng)該可以掌握五成,我們完全可以把握這道靈符圖的刻畫理念。”灰南解釋道。
“灰北、灰前,你們記憶連接羊角山的靈符圖,又記憶了多少?”
“老大,我們原來的思路胃口太大了!其實我們只要記住連接山上的這道連接符,就能夠修復(fù)云霧山的結(jié)界,可惜我只將前部分記住了兩成多,灰前也跟我差不多。”灰北回答。
“哎,還是灰北更用心啊!我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所以也把連接山上的這道靈符圖記了一下,只記住了將近四成,也算是一種補救吧。”灰東解釋。
“不知道藍姑變成了什么模樣,她肯定也來到了這里,不出意外的話,藍姑也會記憶這道靈符圖。”灰南猜測道。
“老大,你趕緊與藍姑聯(lián)系,把她記憶的連接靈符圖轉(zhuǎn)給你,我們趕緊回云霧蕩修復(fù)連接符,羽龍那個家伙說不定被人類宰了!”灰北說。
“好,我馬上去找藍姑。你們也趕緊探查一下,看看從哪個地方能夠飛到外面去。”灰東吩咐道。
于是灰南、灰西、灰北、灰前分頭尋找,將通向飄蕩幫外面的出口都探查了一番,連老鼠洞、狗洞、下水道都沒有放過。
半個多小時后,四只灰鴉重新聚集在鐵竹林竹竿上,過了一會兒,灰東也趕了過來。
“怎么樣,難道沒有找到出口?”灰東向四只愁眉苦臉的灰鴉問道,從對方的眼色中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
“飄蕩幫這座靈光御陣竟然毫無空隙,精妙極了!如果不能從大門口出去,我們就只能變成螞蟻,才能爬出去。”灰南訴苦道。
其它三只灰鴉也連連搖頭,一籌莫展。
灰北對灰東說:“老大,還是找藍姑幫忙吧,否則我們真要困在飄蕩幫了。”
“藍姑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她說這是對我們的歷練!如果連這道靈光御陣也闖不出去,我們干脆變成麻雀算了!”灰東叫道。
“藍姑不會讓我們強攻出去吧?我可沒有那種本事!”灰前說。
“強攻?可能連藍姑都沒有這種本領(lǐng),灰鴉向來就靠智慧取勝,我們不能敗壞了灰鴉的名聲!”灰東說。
不久,一輛普通的馬車奔出了飄蕩幫大門,突然,從車廂底部飛出五只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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