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座比斗臺上,雙方的比斗也近尾聲。清宗盛正使出妖族的絕技“鷹擊長空”,居高臨下攻到對方頭頂。對手見無可躲避,竟飛身跳下了比斗臺!
最高層的看臺上,四長老鄭方鼓起了手掌,一臉欣慰。
六號比斗臺上,一位長相與鄭方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正微笑著向四長老揮手。
第三場比斗即將開始,劉淵是煉氣境第三名,對陣第八名,對手正是英禮來的弟子鐘洛,他也是東洪王國新任攝政王鐘超之子。
劉淵登上比斗臺,一臉陰沉,并不向對方行禮。
鐘洛向來心高氣傲,仗勢欺人,飛身躍上比斗臺,扭頭就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兩人剛一見面,便勢同水火,劍撥弩張!
比賽監督一聲令下,兩人幾乎同時綻放靈光,又同時出手,同樣一招“黑虎掏心”轟然擊出,功力赫然都達到了十成!
“呼~嘭!”
真氣激射,靈光碎散,鮮血飛濺!
劉淵與鐘洛身形一震,同時向后退了兩步。兩人煞氣鼓蕩,眼光殺向對方。
“啪!啪!”
兩人高高躍起,同樣使出“驚濤拍岸”,他們騰身在空中,猶如兩只搏擊的大鳥,雙掌連擊,真氣激射,靈光同時湮滅!
比斗臺上空,頓時飄下一片血雨,兩條人影倒射飛出,飄向比斗臺邊緣。
劉淵的一只腳已經踏空,他身體一轉,牢牢立。欢娐宥紫律碜,貌似出恭,才堪堪穩住了身形,引來觀眾一陣哄笑。
比賽監督高叫道:“兩位修士不要搏命!否則取消你們的選拔資格!”
劉淵馬上冷靜了下來,他自信實力要高于對方一籌,又何必要跟對方拼命!就用靈技勝他,劉淵心思閃轉。
劉淵才將耿陽傳授的“蕩靈技”前兩招修煉成功,正要檢驗它的威勢,于是揀出第二招“尖”,暗暗開始蓄勢。
一步,兩步,三步,劉淵來到鐘洛身前站定,面帶微笑,似乎來見久未謀面的一位朋友。
“笑了?我還以為你家死了人,不會笑了!”鐘洛口吐臟語,看了一眼比賽監督。
劉淵眼光變得柔和,似乎不是在比斗,而是與同門切磋。
“怕了?膽小鬼!老子照樣扁你!”鐘洛依舊玩命攻來,一招“天雷轟頂”,罩向劉淵頭部,竟然無視防守,只顧攻擊!
劉淵早將所有力量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錐體力面,瞬間攻向鐘洛空虛的腹部,悄無聲息。
“呲~”
鮮血狂射,劉淵滿臉鮮血;鐘洛盯著對方,臉色蒼白。
比賽監督終止了比斗,趕緊查看劉淵的傷勢。
“不是我的血。”劉淵一臉平靜,任憑鮮血滴在肩上、胸前。
“嘭!”
鐘洛倒在地上,腹部竟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洞口幾個血泡冒了出來。
一位醫師飛身躍到鐘洛身邊,手指在鐘洛傷口四周摩挲,另一只手早已拿出一副靈氣四溢的膏藥,貼在了血洞上。
三位評判緊急商量后,一直認為鐘洛放棄了防守,才導致了最終受傷,最后判定劉淵勝出,劉淵不用承擔責任。
鐘洛被臺下比斗臺時,竟看著劉淵哈哈大笑,好像受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劉淵。
醫師氣惱,揮手在他頭上一拍,鐘洛便昏睡過去。
耿陽來到劉淵身邊,問道:“你們兩家有仇?”
劉淵沉思一會兒,開口道:“長老,我們兩家是遠房親戚,鬧著玩呢!”
“他可是東洪王國攝政王鐘超之子,你以后可要小心!”耿陽囑咐道。
說話之間,第四場很快就已經結束,甄登殿也取得了勝利。
對于第五場比斗,耿陽再無心觀看,他來到四號比斗臺下,開始準備自己的比斗,耿陽向來就不是輕敵的人。
一位二十幾歲的壯碩青年來到耿陽身前,躬身向耿陽行禮,說道:“長老,我叫秋立,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耿陽看對方比自己還矮了半個頭,遂問道:“你‘竹制令’參悟得怎樣?”
秋立高興地說道:“我最熟悉的靈技就是‘竹制令’,只剩下最后一招還沒有掌握!
“等會兒我把‘竹制令’前七招演示一遍,你看仔細一點,要是覺得沒有把握贏我,你就下去吧!惫㈥栃Φ馈
“好吧!單憑‘竹制令’,長老可能還贏不了我,您可能還要施展別的靈技。”秋立說道,似乎對這套靈技很有信心。
“好,如果你覺得‘竹制令’贏不了你,我再施展第二套靈技,你如果掌握了,就是你的好運氣!惫㈥栒f道。
第一輪結束,低境界的修士選拔出了前五名,而失敗的那些人都獲得了五百金幣的獎勵,他們拿到了金錢,卻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
第二輪比斗即將開始,低境界的弟子紛紛來到四、五、六號比斗臺附近的看臺,觀摩高境界修士的比斗。
耿陽身形一晃,便落在四號比斗臺,秋立也緊跟而上。
“護法長老耿陽,神仕境五十四厘米靈光,請指教!”耿陽率先開口道。
“外門弟子秋立,神仕境六十八厘米靈光,請長老賜教!”秋立躬身行禮,然后退到比斗臺邊緣。
臺上的陸婉珠大笑道:“那位師兄可能怕耿長老,看來要下去了!”
比斗監督和評判員都莫名其妙,紛紛盯著秋立。秋立微笑不語,雙手背在身后,看向比斗臺中央。
“看好了!”耿陽叫道。
“柔水似鋼反亦如”,耿陽念出第一招的口訣,霎時便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化動為靜,靜如止水;以靜制動,動若奔雷!
秋立暗暗心驚,單是第一招,自己就難以承受,肯定左支右絀,處于困境。
“點破紅塵萬事空”,耿陽念出第二招的口訣,轉瞬間身體就好像變成了竹尖,揮舞中似乎化為一“點”。
面對此時的長老,秋立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巨大的“面”,全身漏洞百出,始終無法躲開長老的攻擊!至此,他已經輸了。但秋立還是想看完長老的招式,這可是絕佳的偷師機會。
所有的修士開始圍觀耿陽,他們驚呆于耿陽使出的“竹制令”招式,一時茅塞頓開,猶如醍醐灌頂。
“居高臨下枯葉落”,耿陽又念出第三句口訣,他的凌人的氣勢突然綻放,比斗臺上霎時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重力場。
此情此景,秋立馬上感到步履沉重,身形呆滯,料想自己使出的招式此時肯定奇慢無比!
突然,耿陽的靈力裹著精純無比的真氣,如一片片竹葉,又像一片片尖刃,帶著尖利的破空之聲,閃電般擊向對手。
秋立的手心開始出汗,感覺完全無法防御這一招,自己猶如待宰的羔羊,他全身十幾處經穴,不可避免會遭到長老那針刺般的攻擊!
“萬般絲聚在心中”,耿陽長聲念道,似乎在吟誦一首詩歌,又好像在向情人表白。只見耿陽十指間聚斂了一束束真氣,霎時間凝聚為一支支利箭,漫天飛舞著,突然從不同角度攻向對手的丹田!
雖然明知這些攻擊不是針對自己,但秋立還是急忙伸出了雙手,擋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前,可依舊感到自己的背后一片空虛!秋立長嘆一聲,可他還是不想認輸。
五號與六號比斗臺的比斗已經結束,取得勝利的毛越、魏勇也向四號比斗臺看過來,但他倆只看到“竹制令”第四式的后半招,便讓他倆耳目一新,只覺得狂風暴雨之后,終于盼來了風和日麗。
“筑堤蓄水風雷起”,耿陽鏗鏘有聲,他依仗著四周的可利用的氣勢,將自己的氣勢積蓄到十足,猶如天河之水,突然被一道水壩攔截,又有一道驚雷,轟向搖搖欲墜的水壩。
耿陽突然暴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其勢如驚雷,不及掩耳;其氣如長河,激浪滔天!
如果此時面對耿陽,秋立感覺自己的防御瞬間土崩瓦解,全身猶如遭到雷霆一般的轟擊,靈力肯定會潰散殆盡!此時,秋立除了想繼續學習下一招以外,已經毫無斗志,余下的只有對年輕長老的膜拜。
“風如金錘亦響鐘”,耿陽念出了第六句口訣,他立于場地中央,雙腳生根,身如鐵竹,以虛影迎擊實體,以虛招巧避強攻,虛實相生,堅實如竹竿,虛無似竹心,其身形就像狂風中的竹竿竹枝,迎風而動,隨勢而起;攻擊于無形,防御猶鐵壁!
“哎,長老,我已經輸了!”秋立情不自禁嘆息道。
耿陽立即停下演示,玉樹臨風,微笑著看著秋立。
“秋立,你搗什么亂!你怎么不等長老演示完了再認輸啊!”
“秋立啊,你真是豬腦子!沒見過你這么蠢的!”
“哎,苦煉三年,還比不上觀摩半柱香,可惜!”
秋立愕然,他本來是情不能自已,隨口慨嘆,哪想到長老真的停止了演練,遂后悔不已,也不好再請求耿長老演練,只好悻悻地躍下比斗臺。
“各位,你們看清楚了!”
耿陽縱身飛向看臺,霎時間,在身體前方構成了一個弧形的力面,猶如一面透明的弧形大盾牌,攔在身前,堅不可摧!
“這是‘韌牢成弧’——”耿陽高聲叫道。
接著耿陽飄在空中,弧形的力面飄到腳下,下方猶如有一塊實地,他落地生根,將靈力灌注到下盤,陡然側轉身體,右手臂化掌成劍,耿陽一心十二用,抬手揮向看臺上空,瞬息間劈刺出十二招!
“嗤!嗤!嗤!”
看臺上的人心中一緊,感覺到身上所有的關節都將遭到攻擊,一切歸化為虛無,避無可避!
“這是‘節中虛’。”耿陽叫道,飄身落在了看臺中間。
看臺上掌聲雷動,歡呼聲四起。歐陽純潔來到耿陽身邊,嫵媚地說道:“長老相公,您最后那一招,嚇得我腿都軟了!”
“歐陽純潔,你干脆就直說吧,是不是要耿長老背著你!”陸婉珠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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