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鐘凌強果然陰毒!耿陽發(fā)現(xiàn)了端倪,便小心避開那些線條,將連接符一一切斷,耿陽又施展“牽引術(shù)”,將那些透明的細(xì)茸毛從御陣中牽引出來,悄無聲息地引向右邊的窗口上方。
最后,耿陽祭出磁力神刀,順利地破解了對方的靈光御陣圖。他從縱身站在左邊窗口上,將頭伸出窗口。
與耿陽一樣,鐘凌強也并沒有急于破解耿陽的御陣靈符圖,他首先謹(jǐn)慎地進(jìn)行防御,然后仔細(xì)觀察御陣圖的結(jié)構(gòu),只探查了兩三息,鐘凌強瞬間就陷入迷幻之中,他的四周出現(xiàn)了一片黑霧彌漫的黑森林,到處是高聳的鐵蒺藜樹,那樹上密密麻麻的尖刺,如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利劍,讓人膽顫心寒。
鐘凌強果斷地咬住舌尖,慢慢清醒了過來。因為鐘凌強之前已經(jīng)知道耿陽布置的御陣還能發(fā)動火攻,所以再也不敢輕易深入探查對方的靈符圖,只有先弄清御陣的靈符結(jié)構(gòu),才能動手破解。鐘凌強咬住舌尖,更加小心地探查,稍有迷幻之兆,便緊咬舌頭退了出來,這樣慢慢折騰,才找到了一些頭緒。
此時,鐘凌強卻發(fā)現(xiàn)耿陽已經(jīng)站在了左邊的窗口上,又輸了!他不禁黯然神傷,這是鐘凌強第一次接連輸給同一個人,而且還是一位修為比他低得多的青年人!
“評判,我已經(jīng)破解了御陣圖!”耿陽高聲叫道,又從外邊暗中觸發(fā)了右邊窗口御陣中的“神技載符”。
“嘭!”
右邊窗口前突然噴射出紅色、橙色、黃色、藍(lán)色、紫色五條火龍,從各個不同角度撲向鐘凌強,瞬息間便將愣神的鐘凌強包裹住!鐘凌強不知不覺間又吸入兩根透明的細(xì)茸毛,其它的細(xì)茸毛被燒得一干二凈。
主評判正要宣布耿陽獲勝,卻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遂趕緊與五靈門的靈師一起,撲滅鐘凌強身上的火苗。
火光被撲滅,煙塵彌漫,一股股熏焦味飄散開來,幾位靈皇一起揮手,瞬息間就將煙塵和熏焦味驅(qū)散,比斗室里恢復(fù)清明。
混亂中,鐘凌強也穿好了衣服,只不過頭上沒有了半根毛發(fā),鼻尖、臉頰、耳朵、額頭都有紅黑的灼燒疤痕,容貌就像戲臺上的滑稽小丑,幾個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龍大盆猜測這是耿陽在暗中捉弄對方,心中產(chǎn)生了歉意,遂關(guān)心地問道:“鐘大師,您要不要緊?我懂醫(yī)術(shù),要不我?guī)湍匆幌拢俊?br />
“別假仁假義裝好人!我技不如人,也是活該!”鐘凌強怒道。
“大長老,別管他!這老頭剛才在御陣?yán)锵铝说Q毫毒,想要謀害我。”耿陽對龍大盆傳音道。
龍大盆聞言,恨不得一掌拍死鐘凌強,但表面上還是一副菩薩心腸:“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是一番好心,大師,您也問心無愧嗎?”
莫非對方看出自己下毒?管他呢,反正對方破解了御陣,也中了丹鶴毫毒,等兩個小時后會丟了性命,自己受一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鐘凌強思忖著,態(tài)度緩和下來,竟道貌岸然地說:“鐘某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不會用下作的手段去害人。”
飄蕩幫連勝兩場,出乎了大家的意外,第三場是鑄靈師比斗,比斗項目是用三種靈材打造一根九節(jié)鞭,這恰好是奎克勤稍顯薄弱的技能,武靈圣殿的評判員似乎有針對性。
半個小時后,鑄靈師比斗的結(jié)果沒有意外,奎克勤雖然奮力打造,打造出的九節(jié)鞭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瑕疵,但還是輸給了對方的特級鑄靈師。
靈師間的比斗,五靈門以一比二落后飄蕩幫,在這次“小比”的十六場比斗中,五靈門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之前他們至少是二比一戰(zhàn)勝對手。
臨走之前,五靈門長老應(yīng)岸貴對龍大盆說:“龍長老,好戲可在后頭喔。”
“應(yīng)長老,你們的好戲不都演完了嗎?”龍大盆意味深長地說。
回到飄蕩賓館,吃完豐盛的午餐,龍大盆、鄭方就將耿陽叫到房間,三個人足足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才制訂出一個詳細(xì)的比斗計劃。
飄蕩幫最后的比斗時間預(yù)定在下午五時,四點半,飄蕩幫一行人身穿深紫色的套裝,腳蹬黃色硬底軟面鯊皮鞋,精神抖擻地出現(xiàn)在“金碗大比斗場”。
飄蕩幫修士的出現(xiàn),立即引起觀眾席上一陣騷動。一些支持飄蕩幫的外地觀眾歡欣鼓舞,而支持五靈門的本地觀眾卻大聲喝倒彩,有些人甚至辱罵飄蕩幫修士。
主席臺上貴賓滿座,攝政靈皇鐘越及皇后鐵盈袖端坐在第一排正中間,武靈圣殿圣殿主奧巴雄、商武總盟總盟主秦正明分別坐在鐘越和鐵盈袖兩邊。
攝政靈皇鐘越看起來三四十歲,一開口說話,就會露出一口密實的鋼牙:“圣殿主,您怎么看五靈門與飄蕩幫的比斗?”
圣殿主奧巴雄身材稍顯單薄,肩寬臂長,長臉鷹鼻,略顯蒼老,他之前曾完整觀看過飄蕩幫的一場比斗,說道:“上午靈師比斗飄蕩幫二比一領(lǐng)先,下午的八場修士比斗,五靈門應(yīng)該稍強一些,我看是五五開,誰取勝都不意外。”
“總盟主,你怎么看五靈門與飄蕩幫的比斗?”鐘越又扭過頭,詢問坐在皇后身邊的秦正明。
秦正明身材修長,臉頰瘦削,眉骨凸出,藍(lán)眼細(xì)長,目光顯得很深沉,聽到鐘越發(fā)問,沉吟道:“我看五靈門占有優(yōu)勢,勝機應(yīng)該占有六成,主場的氣氛也對五靈門很有幫助。”
“秦總盟主,既然你認(rèn)為五靈門占有六成的勝機,可你們盟下的諾金賭場開出的賠率卻都是一賠一,你們是在忽悠誰呢?”奧巴雄笑問道。
“圣殿主,諾金賭場的賠率只是起引導(dǎo)作用,真正的賭客是不會被賠率牽著走的。”秦正明說道。
“反正我覺得諾金賭場的賠率這兩三天有些奇怪,你們熱捧五靈門,而對五靈門開出的賠率卻跟飄蕩幫一樣,好像在布什么局似的。”奧巴雄說。
“都是公平買賣,我們又無法左右比斗結(jié)果,能布什么局?”秦正明面露不悅。
主席臺右側(cè)的第十一排看臺上,綠美靈手里拿著一包杏仁,正不停吃著,不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右邊的座位上竟換了兩位觀眾,遂趕緊停止吃零食,警覺起來。
“小姑娘,不用緊張,我們換座位,只是想靠近一點,看得更清楚一些。”年輕的觀眾說,他身材敦實,肩寬臀大,長著一張大眾臉。
“那你們?yōu)楹尾毁I前面的座位?”綠美靈問道。
“我們也想買,可惜沒買到,只好花些錢換座位了。”年輕人說。
“小姑娘,你支持哪一個門派?”年輕人問道。
“飄蕩幫!”綠美靈毫不猶豫地說。
“我們也支持飄蕩幫,我特別佩服飄蕩幫的神仕境修士,聽說他是飄蕩幫長老。”年輕人滿臉佩服之色。
“真的啊!你吃不吃杏仁?”綠美靈問道,又開始吃零食。
“小姑娘,你好像認(rèn)識那位飄蕩幫的青年長老?”年輕人推掉遞過來的零食,問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綠美靈放松了戒心。
年輕人靈光傳音給旁邊的中年人:“還要不要問其它情況?”
中年人傳音回答:“不必了!別讓它發(fā)覺,它是一只精靈,修為比你高,我們還是專心看比斗吧。”
“各位觀眾,我是解說員蘇琴。大家拭目以待的比斗馬上就要開始了,為了更好地解說這局比斗,我們特意請來了武靈圣殿的袁能靈皇擔(dān)任解說嘉賓,希望袁能靈皇的解說能指點迷津,對大家的修煉有所幫助!”解說員蘇琴顯得有些激動。
飄蕩幫座位上,龍大盆剛剛把煉體境比斗的名單交給主評判,劉淵就纏著龍大盆,請求道:“大長老,第二場讓我上吧!我不怕那個魔族少年。”
“劉淵,還有其他理由嗎?”龍大盆問道。
“我可以拼命!”劉淵說道。
“為何要拼命?”龍大盆問道。
“為了生存!為了抗?fàn)帲 眲Y說道。
“等一會看情況吧!”龍大盆說完,眼光轉(zhuǎn)向了比斗臺。
大比斗臺上,清宗盛向?qū)κ质┒Y并通報自身情況,五靈門小修士回禮:“五靈門岳山重,煉體六重,請指教!”
岳山重通報完畢,當(dāng)即就催動五靈門功法“斑斕靈宗經(jīng)”,整個人頓時浩氣凜然。
“五靈門的‘斑斕靈宗經(jīng)’又叫‘浩氣凜然經(jīng)’,號稱南陵靈國第一經(jīng),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蘇琴介紹道。
“蘇琴,我先前看了飄蕩幫兩局比斗,發(fā)現(xiàn)飄蕩幫的‘飄蕩玄靈經(jīng)’有了很大提升,這一次飄蕩幫能夠一路全勝殺到?jīng)Q賽,與他們的功法完善也有很大關(guān)系。”袁能解釋道。
清宗盛立即催動“飄蕩玄靈經(jīng)”,腳下施展“虛空術(shù)”,閃電般沖到岳山重面前,近距離使出“竹制令”第二式“穿針引線”,身體猶如變成了竹尖,瞬間就尋找到對方漏洞,以點破面,閃擊而出,勢如破竹。
岳山重腳下啟動“凌波云步”步伐,輕松躲過清宗盛的攻擊,后手使出“斑斕靈宗經(jīng)”絕技“御氣凌霄”,身體陡然拔高,在空中一個回旋,雙手懷抱往下轟然一擊,一股旋轉(zhuǎn)的強勁靈力攻向清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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