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耿陽與李心栽回到了洞府,接下來的戰(zhàn)事,耿陽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藍(lán)姑,他已經(jīng)完全履行了與靈獸的協(xié)議,重創(chuàng)了五靈門及其盟友。
五靈門修士營救出幾個靈皇后,由于群龍無首,加之又要給幾個靈皇療傷,幾百個修士立即離開了云霧蕩,可謂落荒而逃。
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狗熊膽顫驚!
讓耿陽驚異的是,藍(lán)姑并未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其實藍(lán)姑的想法也有道理,畢竟五靈門背后有南陵靈國攝政靈皇的支持,加之他們亮出了幾百把劇毒的連環(huán)勁弩,這些勁弩的箭鏃見血封喉,對靈皇境以下的靈獸們威脅極大。
幾百個修士退去后,耿陽與李心栽又進(jìn)入靈藥山谷,采集了靈藥山谷里各種珍稀靈藥的種子,然后移栽到天帝使秘境的藥園里。
下午一點半,耿陽變換了容貌,然后帶著喬裝打扮后的李心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云霧蕩。
藍(lán)姑看著李心栽離去的背影,暗自嘆息說:“純潔能與這個小姑娘相比的,就只剩下漂亮的臉蛋了……”
由于七色圣蓮還沒有完全成熟,加之清妍的病情半年內(nèi)基本無礙,所以耿陽沒有急于去祖靈門,他想順道去金陵王國的玄武鎮(zhèn),參加頂級器靈師的考核,正式獲得頂級器靈師的資格。
然后耿陽打算再去一趟雪焰鎮(zhèn)的雪焰幫,看望義父,順便送一些資金給雪焰幫。
最后耿陽還想去一趟中山村,解決一些個人恩怨,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劉淵的外公,耿陽覺得自己目前已有這種能力。
近兩天的旅途比較溫馨,每到夜晚,耿陽都領(lǐng)著李心栽去秘境里休整,他抽空將琥珀里的兩顆種子取了出來,將火紅的種子種在秘境東方的弱水邊,將青綠的種子種在秘境西方的弱水邊!
兩天后的中午,耿陽和李心栽走進(jìn)玄武鎮(zhèn)的一家高檔旅館——招賢旅館,這家旅館座落在靈師圣殿的對面,是一家園林式的旅館,十幾棟房舍錯落有致,山水園林點綴其間,環(huán)境清幽雅致,外地來靈師圣殿辦事的靈師,基本上落腳在此。
“兩位客官,住宿還是用餐?”柜臺邊一位青年女子隨意地招呼一聲,眼里充滿了淡漠,她一眼看出耿陽和李心栽都是普通人。
“訂一間套房,先安頓下來,再用餐。”
耿陽盯著柜臺后的客房推介表,選了比較好的客房,里面有兩間臥室,客廳、餐廳、洗漱間、修煉室一應(yīng)俱全。
“一間套房每天一千金幣,要先付錢才能入住,你們還想住嗎?”
青年女子盯著風(fēng)塵仆仆的耿陽和李心栽,她判定眼前的兩人是來窮開心的,根本沒有錢住這種高檔的旅館。
“少主,我來付錢。”李心栽見這個女子勢利,一時玩性頓起,便想捉弄一下對方,于是拿出一張五十萬金幣的紫金靈石票,甩給了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是藏靈境修士,她拿著紫金靈石票一看,頓時呆住了,因為整個柜臺里只有幾萬金幣的資金,她根本無法找零!
“別發(fā)呆啊!快點給我們辦理入住手續(xù)。”李心栽一臉狡黠。
青年女子知道踢到了大石頭,遂將紫金靈石票退還給李心栽,急忙道歉:“對不起!我先給你們辦理入住手續(xù),以后再結(jié)賬吧。”
耿陽與李心栽都是喬裝打扮,掩藏身份,可是要賒賬入住旅館,必須出示身份腰牌,還要進(jìn)行登記,這樣一來就完全暴露了身份。
耿陽正要拿出零錢付賬,就見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柜臺邊,對柜臺內(nèi)的青年女子說:“我替這兩人支付住宿費。”
耿陽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姬墨大師來到身邊,他十分欣喜,試探地問道:“前輩并不認(rèn)識我,為何替我們付賬。”
“耿陽,我還沒有老眼昏花,你再改頭換面,我也認(rèn)得出來!”姬墨大師靈光傳音道,瞥了一眼李心栽。
姬墨大師曾替耿陽鑄造了蓮花錘劍槍,他非常了解耿陽的體質(zhì),并且知道耿陽有耳府,何況鑄靈師的洞察力遠(yuǎn)超其他的修士!
柜臺內(nèi)的青年女子熟識姬墨大師,立即替耿陽與李心栽辦理了入住手續(xù),卻并未詢問兩人的身份。
姬墨大師支付了一千金幣,回頭對耿陽說:“走吧!今晚我們?nèi)齻人住在一起。”
耿陽忍不住想大笑,原來是搭伙住宿!
“姬大師,雪焰山距離玄武鎮(zhèn)只有三百里,您為何還要在這里住宿?”耿陽問道。
對于靈皇境修士來說,他們飛越三百里的路途,一般僅需一刻鐘。
“天語拍賣行今晚要拍賣一件珍貴的物件,我想?yún)⒓痈偱摹!奔髱熣f道。
耿陽分別向姬墨和李心栽簡單地介紹了對方,然后邀請姬大師一起就餐,姬大師欣然應(yīng)允。
由于沒有了包間,三人便來到了敞亮的大餐廳,這里已有八九成的客人,只剩下餐廳中間的幾張餐桌。
三個人在餐廳中間坐下后,便聽到旁邊餐桌的議論。
“五靈門這一次真夠慘啊,五個靈皇隕滅,他們還要賠償一頭穿山龍的損失,元氣大傷啊……”
“五靈門也是活該!它們想搶奪云霧蕩里的五靈草,這些靈藥也是靈獸的命根啊!”
“聽說飄蕩幫的耿陽長老去了云霧蕩,幫助了那些靈獸。”
“這家伙竟然與靈獸勾結(jié)在一起,難道不怕引起公憤?”
“引起什么公憤?云霧蕩的靈獸又沒有到五靈門去殺人!”
姬墨聽到這些議論,靈光傳音問道:“耿陽,你們剛從云霧蕩過來?”
耿陽點了點頭,靈光傳音道:“我替那些靈獸煉制了肢體靈器。”
“那你來玄武鎮(zhèn)干什么?五靈門的人絕不會放過你!”姬墨關(guān)切地說。
“我來這里參加頂級器靈師考核。”耿陽靈光傳音回答。
“頂級器靈師!孩子,你今年才多大?”姬墨十分震驚,低聲問道。
“我十七歲。”耿陽如實回答。
“孩子,你為何要幫助云霧蕩的靈獸對付五靈門?”姬墨靈光傳音問道。
“前輩,假如我是為了針對攝政靈皇鐘越,您相信嗎?”耿陽也靈光傳音。
“針對鐘越?你千萬別對其他人這樣說!”姬墨鄭重囑咐道。
吃完豐盛的午飯,回到旅館的套房客廳,姬墨大師開玩笑道:“這里只有兩間臥室,你倆是師兄妹,今晚就睡在一起吧。”
“大師,你怎么……為老不尊?”李心栽叫嚷道,臉色羞紅。
“小姑娘,你很喜歡師兄,是不是?”姬墨明察秋毫。
“大師,你別亂點鴛鴦譜,我?guī)熜忠呀?jīng)有道侶啦。”李心栽咬牙道。
“師妹,你放心吧,我今晚在修煉室休息。”耿陽怕李心栽尷尬,引開了話題。
“哈哈哈……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跟青年人在一起,就感覺返老還童啦!你倆今晚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就陪我去參加拍賣會吧。”姬大師開心地邀請道。
“好啊!我還想買一些東西呢。”李心栽率先應(yīng)允。
“參加競拍的顧客,要預(yù)先到拍賣行進(jìn)行登記,繳納押金,領(lǐng)取號碼牌,否則就不能參加競拍。”姬墨介紹道,“假如你們看中了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們競拍。”
“大師,您究竟看中了什么物件?”耿陽問道。
“一只金靈龜,它是一位摯友的遺物,我想將它買回來。”姬墨回答,臉色暗淡了下來……
為了吸引外來的顧客在玄武鎮(zhèn)住宿,玄武鎮(zhèn)的一些特殊行業(yè)只準(zhǔn)許在晚間營業(yè),這樣的規(guī)定導(dǎo)致玄武鎮(zhèn)的夜市分外繁華。
每到夜晚,玄武鎮(zhèn)街道上依舊人來熙往,與白天相比,幾乎完全一樣,而且人流還更集中一些。
天語拍賣行是玄武鎮(zhèn)最大的拍賣行,它座落在玄武鎮(zhèn)最繁華的天帝街,距離招賢旅館還不到一里的路程。
晚上七點,姬墨領(lǐng)著耿陽和李心栽來到了天語拍賣行大門前,他出示了拍賣行頒發(fā)的白底紅字號碼牌,便帶著兩位所謂的“隨從”,進(jìn)入了拍賣行大廳。
拍賣行大廳燈火通明,如同白晝,里面十分寬敞,可以同時容納六百人。
淡黃色的木座椅排列成弧形,每排三十個座位,總共有二十排,前排的座位低,后排的座位高。
拍賣臺距離第一排正中的座位只有三米,它是一張兩米長、一米多高的正面封閉的檀木桌,臺面上擺放著一把紫色的拍賣槌。
拍賣會將在晚上七點半進(jìn)行,距離正式開拍還有近半個小時,里面已經(jīng)坐了兩百多人,大家都輕言細(xì)語地打著招呼,無人喧嘩。
姬墨領(lǐng)著耿陽和李心栽,在第十七排中間的座位上坐下,姬大師坐在兩人的中間,一臉輕松。
突然,姬墨臉色陰沉下來,他盯著右前方,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耿陽隨著姬大師的眼光看過去,也是一驚,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道貌仙骨,須眉皆白,一頭銀發(fā)高挽,在頭頂上盤了個太白金星髻,一把金晃晃的長約十五厘米的金簪,從發(fā)髻中橫穿而過,這是南陵靈國的紫衣祭司何樹青!
前年的夏至節(jié),紫衣祭司將耿陽當(dāng)作了最佳的純陰性祭品,扔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玄武洞!
“姬大師,您認(rèn)識那個紫衣祭司?”耿陽壓下震怒的心情,問道。
“何止認(rèn)識!我的右腿和左手,就是拜他所賜!”姬墨咬牙切齒。
姬墨大師的右腿比左腿短了近十厘米,走路一瘸一瘸的,左手比右手纖細(xì)了一半多,身體看起來不對稱,原來這是紫衣祭司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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