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中因?yàn)槲鞑罴Р乃酪蚨[得人心惶惶,以仁孝治世的西岐,弒父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
城中的流言越來越多,姬發(fā)這幾日過得很鬧心。
武王的行宮外,姜尚臉色陰沉,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哪吒,壓低聲音問道:“殿下不見嗎?”
哪吒聞言搖搖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說著,哪吒又回頭看了一眼宮門里,語氣不怎么愉快地道:“自岐山回來后就一直關(guān)在寢殿里,不僅不見師叔你,就是連老夫人都不見,誰都不見了,偏偏卻見西方教的那些人。”
說完,只見哪吒嘴角一撇,又道:“武王殿下倒是越來越親那些禿子了。”
姜尚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
哪吒瞅了他的臉色一眼,遲疑道:“師叔,當(dāng)初老侯爺過世...跟西方教是不是有關(guān)系?”
當(dāng)初姬昌還活著的時(shí)候,哪吒并沒有來西岐,所以對(duì)于姬昌的死因也是不太清楚,只聽說了一些傳聞而已。
姜尚眸光動(dòng)了動(dòng),盯著哪吒沉默了片刻,才輕輕一嘆,“老侯爺在世的時(shí)候,并不怎么喜歡西方教的人,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huì)去渭水之濱找我了。西方教找不到機(jī)會(huì),只能偷偷接近武王殿下,也是我一時(shí)不察,居然讓他們鉆了這個(gè)空子。”
“這跟師叔你有什么關(guān)系。”哪吒語氣不屑,“空子有縫才能讓那些禿子鉆啊,若是沒縫給他們,他們就是撞死也鉆不了這個(gè)空子。我聽說老侯爺心性淡泊,西方教想要搞事情,老侯爺若在他們就搞不起來,只不過我是沒有想到,武王他會(huì)跟西方教的那些禿子對(duì)老侯爺......”
不等哪吒把話說完,姜尚臉色微變,立刻制止:“哪吒。”
哪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姜尚語重心長地道:“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
哪吒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眼底依然有著不屑之色。
姜尚見他這種神色,再次嘆了口氣,道:“西方教想要搞事情,我們也同樣想要這么做,老侯爺?shù)拇_是個(gè)好人,可是他不死,我們?nèi)绾瓮苿?dòng)大劫。”
說完,姜尚目光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行宮里面,然后轉(zhuǎn)身就走,“走吧,既然武王殿下現(xiàn)在不想見我們,那就讓他同西方教慢慢商議吧。”
哪吒聞言跟了上去,輕聲道:“其實(shí)我倒覺得這樣也不錯(cuò)。”
姜尚斜眼看向他,哪吒抿了抿嘴,又道:“都是西方教做的,跟咱們就沒有多少關(guān)系了,日后出兵也讓他們打前鋒去,屆時(shí)封神榜的名額就不愁湊不齊了。”說完,抬眸看著姜尚,又狡黠一笑,“師叔,咱們闡教的天尊教主不就是這個(gè)意思么?”
姜尚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卻無聲笑了起來。
二人慢慢朝尚父的行宮走去,來往的宮人在見到二人時(shí),都紛紛停下行禮。
“對(duì)了。”在快到自己的行宮時(shí),姜尚突然偏頭看著哪吒,問道:“那日岐山的大火,你有什么想法?”
哪吒眨眨眼,一臉的無辜,“師叔你這就問到我了,那日天將大火,我都被驚住了,哪里還會(huì)有什么想法。”
姜尚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那兩只鳳凰是從女媧娘娘那里借來的,怎么無緣無故會(huì)被大火焚燒?而且我那日瞧見那火有些不尋常,你一向是修火道的,難道會(huì)瞧不出那是什么火?”
“師叔。”哪吒一臉為難地看著他,道:“我雖然是修火道,可自從死過一次后,我的火道就不純粹了呀。而且那火來得太突兀了,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話落,見姜尚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哪吒一臉無辜地繼續(xù)道:“你這么瞧著我,莫非還懷疑是我放的火燒了那兩只鳳凰?”
“我自然沒有懷疑你。”姜尚笑道:“不過是覺得你或許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哪吒無奈地一攤手,“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姜尚也沒有為難哪吒,而是笑了笑后將打住了這個(gè)話題,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行宮。“只是可惜了那兩只鳳凰......”
......
......
“啊啊啊啊,兩只鳳凰都被燒成了黑炭,太可惜了。”桃夭剛一走出空間隧道,就一臉肉疼地看著跟著自己走出來的大王,“你當(dāng)日怎么就不控制下火呢?眼睜睜地瞧著兩只鳳凰被燒成了黑炭,吃都沒法吃了。”
“就算我控制了火,夭夭難道還準(zhǔn)備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兩只鳳凰給收入囊中?”大王含笑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城門,挑眉問道:“怎的不直接回宮,而是停在了城門外?”
原本還在可惜了兩只鳳凰的桃夭頓時(shí)眼睛一亮,只見她收起了臉色肉疼的神色,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一臉慫恿地對(duì)大王道:“自然是要停在城門外的。快...你將真靈離體,然后用金烏本體去上面飛幾圈。”
一聽桃夭居然還沒有放棄造勢想法的大王:“......”
“去啊。”見大王沉默了下來,桃夭繼續(xù)慫恿道:“西岐那邊的消息要不了幾日就能傳回朝歌了,你先用金烏本體去上面飛幾圈,屆時(shí)消息一傳回來后百姓們就知道究竟誰才是真命天子了,一個(gè)弒殺親父的混賬,怎么可能是真命天子!”
“我......”大王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問道:“我能拒絕嗎?”
“不能!”桃夭一口回絕,并催促:“快去呀,我?guī)е愕纳眢w回宮去。”說完,見大王依然不想動(dòng),又道:“反正你們大商的圖騰不是一只玄鳥么?又沒有真的見過玄鳥的模樣,你用本體去飛幾圈,百姓們不會(huì)知道是金烏,自會(huì)覺得是天降玄鳥!這寓意不是很好么?”
桃夭笑瞇瞇地看著大王,接著道:“天降玄鳥而生商,如今又來玄鳥在朝歌城上空盤旋,說明大商永存呢。”
看著桃夭一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大王在心里掙扎了片刻后無奈妥協(xié),“好,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話音剛落,大王的身體頓時(shí)倒向了桃夭,后者也是立刻一把接住,而就在下一瞬,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金燦燦的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了朝歌城的上空。
桃夭一手摟著大王的身體,一邊瞇著眼前朝天上看去,眼神中滿是驚嘆。
這就是三足金烏呀!
還真是一個(gè)大大的太陽呢。
就在桃夭盯著天上的三足金烏驚嘆的時(shí)候,城中也響起了百姓們的驚呼聲。
這一日,朝歌城中的百姓們?nèi)记埔娞焐铣霈F(xiàn)了一只金光閃閃的大鳥,它帶著周身的金光和熊熊烈火,在朝歌城的上空盤旋了好幾圈,然后化作一道金光落入了王宮里。
這一日,關(guān)于玄鳥再臨的消息也在朝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傳言說,玄鳥降臨,護(hù)佑大商。
也有傳言說,他們的大王乃是上天都認(rèn)同的真命天子,那金光閃閃的玄鳥在天上盤旋了幾圈后就去了王宮,日日夜夜都守護(hù)在了他們的大王身邊。
沒過幾日,西岐的消息也傳來了朝歌。
據(jù)說西岐的那位武王在岐山祭天招來了兩只鳳凰,卻因?yàn)樗麄冎\逆想要推翻真命天子而惹得蒼天震怒,上天降下天火生生燒死了那兩只鳳凰。
一時(shí)之間,西岐的武王和大商的天子成了天下百姓們的談?wù)搶?duì)象。
當(dāng)天下都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時(shí)候,對(duì)天下人討論的二人卻有著不同的反應(yīng),前者是砸了議事殿的一張桌案,而后者則是黑著一張臉,目光不善地盯著不請自來的某位大佬。
通天教主張揚(yáng)的笑聲幾乎掀了壽仙宮的殿頂,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太一,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教主大人一邊笑一邊道:“幾日前,我在三十三天外都瞧見了你那金燦燦的本體,不僅我瞧見了,該瞧見的人都瞧見了。你說說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化出本體在朝歌城上空飛了好幾圈,你這是想要作甚啊?”
受到教主大人嘲笑的大王臉色不善,涼颼颼地問道:“你又跑來作甚?”
“我?”教主大人笑得肚子疼,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我...還能來作甚?自然是為了來瞧瞧你前幾日是要作甚呀。”
說完,教主大人又發(fā)出了一陣哈哈哈的大笑聲。
看著笑得停不下來的教主大人,大王神色不善,手卻悄悄地摸向了腰間掛著的東皇鐘。
一旁臉色尷尬的桃夭在一瞧見大王的這個(gè)動(dòng)作后,頓時(shí)眼皮子一跳,連忙開口道:“師父父————!”
笑得喘不過氣并沒有察覺到危險(xiǎn)的教主大人不解地看向桃夭,“崽兒,這么大聲作甚?差點(diǎn)嚇著為師。”
桃夭一邊瞅大王的那危險(xiǎn)的動(dòng)作,一邊快步站到了教主大人的身前,背對(duì)著大王,沖著自家?guī)煾父笖D眉弄眼:“是我,前幾日是我讓大王那么做的,目的是為了給大商造勢。”
教主大人皺眉,奇怪地盯著她,問道:“崽兒,你眼睛抽筋了?”
眼睛抽筋的桃夭:“......”如此不上道的師父父,還是讓他被東皇鐘砸一臉好了!
不上道的教主大人又奇怪問道:“造勢?造什么勢?”說著,又偏頭看向被桃夭擋住的大王,接著道:“太一......”話音一頓,教主大人眼尖地瞧見了大王的手正放在了東皇鐘上面,這個(gè)動(dòng)作是教主大人非常熟悉的。
只見教主大人先是一把抓著自家狐貍崽兒擋在身前,然后飛快地退了幾步,警惕地盯著大王,道:“太一,你那手要作甚?”
原本還不想解下東皇鐘的大王立刻取下了東皇鐘,神色不善地盯著抓著桃夭當(dāng)盾牌的教主大人,冷聲道:“把你的爪子松開!”
“我傻么?”教主大人嗤笑,抓著桃夭擋在自己的身前,哼道:“松開了她,你那東皇鐘就砸我臉上了。”
大王:“......”無恥的通天!
無辜被牽連的桃夭:“......”這怕是個(gè)假的師父父!
有‘人質(zhì)’在手,教主大人瞬間有恃無恐了起來,得意地沖著大王挑眉一笑,十分欠地道:“砸呀,你有本事就砸過來,將我同夭夭一起砸出去!”
桃夭一臉無辜地看著氣得臉黑的大王,雖然被迫成為了‘人質(zhì)’,但她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fù)踉谧约規(guī)煾父傅纳砬埃稚伦约荷砀卟粔颍瑩醪蛔煾父福缓笄那牡仵谄鹆四_尖,企圖將自家?guī)煾父附o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察覺到桃夭踮腳的大王:“夭夭————!”
同樣察覺的教主大人笑瞇了眼,“我崽兒最乖!”
桃夭先是被大王喊得一慫,然后又被通天教主這么一夸后眼睛一亮,最后一咬牙,還是實(shí)力護(hù)師父父,“大王,有話好好說。”
大王聞言后扎心了,但手里的東皇鐘更想砸出去了。
“對(duì)嘛。”教主大人不嫌事兒大,樂呵呵地道:“有話好好說,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就不好了,有失氣度!”
大王臉色鐵青地將東皇鐘又給掛回了腰間,咬牙切齒地道:“將你的爪子松開!”
一見沒了危險(xiǎn),教主大人立刻松開了桃夭,笑瞇瞇地道:“這才對(duì)嘛,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好好說說話不行么......”
話沒說完,只見大王冷冷一笑,閃電般地再次取下了東皇鐘,在桃夭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咻地一下將東皇鐘對(duì)著教主大人的臉砸了過去。
“滾——-!誰同你好好說話,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嘭————-!’
一聲巨響,教主大人連同東皇鐘都消失不見。
桃夭目瞪口呆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只見寢宮的大門已經(jīng)破了一個(gè)人形的大洞,從洞口往外看去,只能看見一道即將消失的金光,但她的師父父和東皇鐘都不見了蹤影。
桃夭:“!!!!!”
大王神清氣爽地起身,摟過呆若木雞的桃夭,語氣愉悅:“跟我斗?你上清還嫩了點(diǎn)兒!”
桃夭一個(gè)哆嗦后回神,顫巍巍地抬頭看向大王,顫著聲音問道:“我?guī)煾父改兀俊?br />
大王眉峰一挑,垂眸給了桃夭一個(gè)好看的微笑,“城外吧...或許。”
桃夭:“......”
東皇鐘輕輕一砸,將教主大人給直接砸飛到了城外,東皇太一VS通天教主,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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