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城盤踞于多恩邊疆地，掌控著高庭和風暴地之間的要道。
它有鋼鐵加固的工事，巨型的堡樓和厚實的紅墻，好似蹲坐在紅泥與森林中央的兇殘猛獸。
堡下地帶多石而陡峭，點綴著雜草與荊棘。
軍隊必須從城邦正門前經(jīng)過，方能攻城。
圍繞夜歌城的壕溝已開挖完畢，林子里都是無垢者，不斷的從白樺樹上砍下枝權(quán)，削成尖樁，安置于壕溝之中。
這批戰(zhàn)士太監(jiān)不會在未經(jīng)設防的戰(zhàn)地休息，至少他們的統(tǒng)領堅持如此。
第三天中午，藍道·塔利和拉姆斯波頓的大軍如期而至。
綠底紅衣健步獵人旗幟，以及粉底上紅色剝皮人旗幟遍布城下。
卓戈與一眾統(tǒng)領登臨最高塔樓，視察軍情。
老莫梭皺眉道：“下方的軍隊可比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軍隊精神多了。”
“但是擊敗他們輕而易舉。”
無垢者副統(tǒng)領英雄自信的回答。
“但也需要流血。”
一路走來，大量鮮血滲入了卓戈腳下的土地，盡管其中很少是屬于他和他的戰(zhàn)士們的。
卓戈目光灼灼，沉聲道：“贏下這場戰(zhàn)爭，我們就輕松多了，所以我們要全力以赴，以摧枯拉朽之勢贏得勝利。”
堅盾應和：“很好，陛下，小人們渴望著流血。”
賈卡朗羅莫提示：“風險總是存在，卡奧，您別忘了，卡拉薩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被野火焚滅了！”
卓戈不在意的笑笑。
“作為戰(zhàn)士，總需要適應，讓敵人瞧瞧，我們多斯拉克戰(zhàn)士離開了馬匹，也依然強勢！”
對方的軍團人數(shù)比自己的部隊人數(shù)少很多，但他們大部分都有馬。
卓戈率領多斯拉克人馳騁疆場多年，完全清楚馬上戰(zhàn)士對步卒的影響。
無垢者可以抵擋沖擊，但是他們不可能一直維持。
所以磨礪蓄辮戰(zhàn)士們時刻到了。
就在卓戈風輕云淡的為他們打氣時，突聞城下有人叫陣。
“蠻人們，出城受死！”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鐵鱗甲，胯騎紅色戰(zhàn)馬的大漢在城下喊叫。
他馬鎧的顏色乃是粉紅條紋，正跟他肩頭的絲披風匹配。
他擎一柄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的鋼劍，于夜歌城墻下來回馳騁，發(fā)出挑戰(zhàn)，要求守城者派一名勇士出城跟他決一雌雄。
卓戈的統(tǒng)領們熱血沸騰，想要前去會他，甚至為這機會彼此爭斗。
卡奧告訴他們：“我們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不必理會一只嗡嗡叫的蒼蠅，等嘴巴罵干了，他很快就會離開。”
這些家伙雖勇敢，畢竟十分珍貴，不能拿去冒險。
他們能聚合卡拉薩和無垢者，也是他最好統(tǒng)軍人物。
“很明智。”
就在此時，小惡魔的聲音飄來。
隨同走上塔樓的還有席恩·葛雷喬伊。
席恩已經(jīng)洗去周身污垢，換上了戰(zhàn)斗裝備。
他穿著粗糙的黑毛衣和鎖甲，并在腰間捆了長劍和匕首。
席恩向下看了一眼，便介紹道：“那是“鐵腿”沃頓，波頓家族的侍衛(wèi)隊長。”
眾人了然的同時，臉上的詫異不減。
因為席恩相比昨天，就像換了一個人。
能輕松殺光全部，何必浪費人才去針對一個人，小惡魔支持陛下的決定。
“就讓那蠢貨來回奔跑叫囂，直跑到馬瘸腿吧，一些廢話對我們沒害處。”
“大大有害！”
好戰(zhàn)份子老莫梭強調(diào)：“兩軍相遇，并非單靠劍與矛，首相大人，還有士氣，總有一邊會先崩潰逃竄，而另一邊支撐到最后，那人想在自己人心中筑起勇氣，朝我軍部隊播下懷疑的種子。”
提利昂嗤之以鼻：“若我們派出的人戰(zhàn)敗，會播下什么樣的種子呢？失去一個統(tǒng)領，可比失去一個士兵損失大多了！”
“哼！”
老莫梭瞪了他一眼，低首向卓戈請戰(zhàn)：“區(qū)區(qū)一個剝皮人，我三刀就能把他斬落馬下，陛下，讓我去挫挫他們的士氣！”
小惡魔插口道：“我和陛下根本沒討論單兵戰(zhàn)斗的問題，聽著，就算那蠢貨失敗，也改變不了我軍強勢的氣焰！”
頓了頓，他直接挑明：“依我的觀點，你這是為了榮譽。”
“夠了，戰(zhàn)場可不是競技場，沒有人會為你的命押注。”
卓戈的麻煩業(yè)已夠多，無暇聽他們爭執(zhí)。
就在此時，席恩突然走到卓戈身邊，堅定的說道：“卡奧，請讓我前去應戰(zhàn)，請給我砍下拉姆斯·波頓爪牙的機會，我對于你們而言可有可無，輸贏都對你們沒有損失，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小剝皮的臭佬！”
卓戈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是可有可無，但是眼光要放遠，難道你認為我是個目光短淺之人？”
“看來陛下需要你。”
提利昂·蘭尼斯特評論：“你不是我方軍人，你沒必要摻和在其中。”
席恩反駁：“你們和波頓家族之間是在爭權(quán)奪利，而我和他們卻有血海深仇，這么說來，我怎么不能摻和了？”
“聽人家說，我弟弟羅柏總往戰(zhàn)況最激烈的地方去，”席恩不顧一切地說：“他比我年幼，全能屢戰(zhàn)屢勝，他是多么的英勇，可惜卻被瓦德·佛雷和盧斯·波頓暗算，我要為他報仇，和為我自己報仇！”
“但是你身上有傷，恐怕不是沃頓的對手！”
小惡魔替妻子擔憂道。
此時他很在乎妻子的一切，因為昨晚他終于品嘗到了婚后的美滿。
雖然珊莎的清白已經(jīng)被拉姆斯·波頓奪去，但是他不介意。
他喜歡主動的女人，因為這樣他能體會到被愛的感覺。
席恩知曉他的意思，但他想證明自己，就在拉姆斯·波頓的眼前。
“無垢者也是太監(jiān)，但是他們無人敢忽視！”
提利昂臉色一沉：“等我們贏下戰(zhàn)爭，小剝皮任你處置，他逃不掉的，你等著瞧吧。”
一直沉默的卓戈突然發(fā)聲道：“讓他去吧，作為一個男人去戰(zhàn)斗！”
席恩趕緊躬身，并改換了稱呼：“謝謝陛下。”
說罷他便轉(zhuǎn)身匆匆走下了塔樓。
席恩在城門口翻上一匹戰(zhàn)馬，而后一踢馬肚，朝緩緩打開的城門奔去。
卓戈鼓動衛(wèi)兵們齊聲歡呼，送他出發(fā)。
席恩回望，結(jié)果他看到了珊莎，他的妹妹在向他微笑。
他報以一笑，緩緩抽出腰間利劍，振臂高舉向她示意。
接著，席恩來了個深呼吸，策馬迎向了沃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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