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去了哪兒?
他在做什么?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哈利只見過校長大人兩次。
因為他現在很少在吃飯的時候露面,看來赫敏認為校長一次離開好幾天的說法是對的。
難道鄧布利多忘記了他應該給自己單獨課嗎?
鄧布利多說過,那些課最終跟那個預言有關。
哈利曾經覺得很受鼓舞,心里很踏實,現在卻有點兒被遺棄的感覺。
十月中旬,他們本學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
由于學校周圍的防范措施越來越嚴密,哈利本來以為不會允許他們去霍格莫德村了。
現在知道還是要去,他心里很高興。
離開城堡散散心,哪怕只有幾個小時也是愉快的。
去霍格莫德村的那天早晨,外面刮起了狂風,哈利醒得很早,他翻看著那本《高級魔藥制作》消磨早飯前的時間。
平常他當然是不躺在床看課本的,在這一點面,羅恩說得很對,除了赫敏,這種行為放在任何人身都是不雅觀的,而赫敏那么做只是顯得有些怪異而已。
不過哈利覺得,混血王子的那本《高級魔藥制作》根本不能算作課本。
哈利越仔細研讀那本書,越覺得里面內容豐富。
不僅有容易操作的提示和快捷方法——正是這些讓哈利贏得了斯拉格霍恩的熱烈稱贊,
而且書的空白處還胡亂記著許多很有創(chuàng)意的小惡咒和小魔法,
從那些涂涂改改的筆跡看,哈利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王子自己發(fā)明的。
“其實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巫師,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你會在選擇畢業(yè)之后去加入食死徒的隊伍,如果你不加入他們的隊伍的話,你現在也仍舊可以成為一個非常有名的人。”
“成為食死徒……是我當初的一個錯誤決定,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我還很年輕,而且那個時候其實成為伏地魔的屬下,并不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在純血巫師的家族里面是很有成就感的。”
今天夜里沒什么事情,喬恩選擇和斯內普喝點茶,聊聊過去的故事,畢竟他其實還挺好奇,斯內普為什么會成為食死徒的。
“但是你并不是純血巫師,而且你跟純血巫師出身的一些人有深仇大恨,還是說,正是因為有這些仇恨,才讓你選擇加入了伏地魔的隊伍?”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那么痛恨波特,這是一個謎題。
如果現在他還活著,說不定還能有答案,可是他死了,還有莉莉也是,我一直很后悔沒有在死前再見他最后一面,可是這件事情終究不是后悔就能解決的。
鄧布利多能夠在死之后重新復活,可是莉莉只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雖然嫁進了波特家族,可是并沒有那么深厚的底蘊和強大實力,更別提她使用了舍身咒那種級別的魔法……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了一個孩子真的值得嗎?”
“當然是值得的,在你的桌子為什么要擺著你母親的照片呢?
為了孩子,母親能夠做出很多事情,哪怕是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在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是啊,母親總是能夠做出很多事情的,只可惜,她選擇了一個錯誤的男人,如果她選擇……”
“她當然不會選擇你,你只是覺得你們兩個曾經有過去的情分,所以她應該喜歡你,可是在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啊,總是想要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卻常常會忽略那些,同樣發(fā)生了的卻不想看的東西。”
“是啊。”
“說起來,那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喬恩試探性的問道。
“你是說鄧布利多對哈利的安排嗎?
的確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我當初救不了他的母親,現在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命運。”
“放心吧,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回到正軌,你要保護好自己,我可還等著,你出任我的大學校長呢。”
“是嗎?我會盡力的。”
斯內普放下他的茶杯,然后站了起來。
“說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的男孩正在學習我當初留下來的那些魔咒,你確定不干擾一下嗎?這些魔咒可算不是好的魔咒了。”
“我們的男孩已經長大了,總是需要學會自己去面對這個世界,讓他提前學一些手段也挺好的。”
聽到喬恩這么回答,斯內普又扭頭回來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
“你還會救人嗎?”
“什么?”
“我是說你還會救人嗎?就像是救下小天狼星那樣,就下來在之后死去的人嗎?”
“不會了吧,除非有真正的必要。”
喬恩喝下他杯里面的最后一點茶,平淡的說道。
“我救人,總是因為心里有遺憾,但是這些遺憾總是會隨著時間而消逝的,我其實已經沒有那么強烈的遺憾的感覺了,那些人會不會死去跟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我開始變得不太在意了。”
“是啊,時間會讓這些東西逝去的。”斯內普哼了一聲:“歡迎你,終于來到了真實的世界。”
……
……
哈利這兩天已經嘗試過了王子發(fā)明的幾個咒語。
其中有一個惡咒是讓人的腳趾噌噌地瘋長,他在走廊偷偷地拿克拉布做了一個試驗,那個效果有趣極了;
還有一個咒語是把人的舌頭粘在腭,這個咒語的效果是他在費爾奇身實驗的,那個時候費爾奇并沒有嘗試進行反抗,他的確沒有發(fā)現這個魔咒的存在,但是等他和喬恩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了,而哈利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喬恩就并沒有在做些什么;
然后,在那些咒語之中,最有用的要數閉耳塞聽咒了,這個咒語能讓周圍每個人的耳朵里充滿一種無法辨別的嗡嗡聲,這樣,在課堂就能隨心所欲地聊天,不怕被別人聽見了,對于這個魔咒,喬恩是很有意思的,因為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魔咒是正常的有傳承的魔咒,而忽略了這個魔咒,原本是由斯內普創(chuàng)造出來的。
畢竟他只有在那一次回霍格沃茨的火車使用過一次閉耳塞聽咒語,之后就再也沒有用過這種魔咒了,力場的出現取代了他的大部分隱匿魔法,相較于揮動魔杖施展一個魔法,誰會不喜歡快捷又方便,而且還能夠時刻存在的力場呢?
而在哈利他們這邊,唯一覺得這些魔法不好玩的就是赫敏了,在哈利使用這些魔法的時候,她始終板著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如果哈利對近旁的什么人施了閉耳塞聽咒,她就干脆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使用這些魔法,老實說,她的聰明才智并不比斯內普差多少,而且如果她想的話,她完全也可以自己制造出一些魔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說這個時間可能有點長,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有這樣的時間來用在這種事情。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是可以不在意的。
而哈利不一樣。
不管是哈利也好,還是羅恩也好,他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聰明的人物,從他們的成績來說就能看到這一點,他們沒有這種腦子,如果異地而處,赫敏是出生于純血巫師家庭的小巫師的話,那么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回到寢室里面。
哈利坐在床,把課本側過來仔細研讀那潦草的筆跡寫出的一個咒語,王子似乎在這個咒語費了不少腦筋。
經過無數次的涂涂改改,最后在那一頁的角落擠擠挨挨地寫著這么幾個字:
倒掛金鐘(無聲)。
狂風裹著雨夾雪,無情地打在窗戶,納威很響地打著呼嚕,哈利盯著括號里的那兩個字。
無聲……肯定是指無聲咒。
哈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練成功這個特殊的咒語,因為看起來這個東西有點困難。
他對于無聲咒仍然不能得心應手,斯內普在黑魔法防御術課動不動拿這件事說三道四。
其實,王子教給哈利的東西比斯內普要多得多。
哈利用魔杖隨便指著一個地方,輕輕往一抖,腦子里默念道:倒掛金鐘!
“啊啊啊啊啊!”
一道強光閃過,房間里亂成一團。
羅恩發(fā)出一聲慘叫,把大家都驚醒了,哈利驚慌地扔掉了《高級魔藥制作》。
羅恩頭朝下懸在空中,似有一只無形的鉤子鉤住他的腳脖子,把他倒掛了起來。
“對不起!”
哈利喊道,迪安和西莫放聲大笑,納威剛才摔到了地,現在正慢慢地爬起來:“等等——我這就把你放下來——”
他摸到了那本魔藥書,慌亂地翻找著剛才那一頁。
最后總算找到了,他在那個咒語下面辨認出擠成一團的幾個字:哈利暗自祈禱這就是破解咒,然后集中意念,在腦子里念道:金鐘落地!
又是一道強光閃爍,羅恩掉在床,摔成一堆。
“對不起。”
哈利又輕聲說了一遍,迪安和西莫還在那里放聲大笑。
“我希望你明天還是鬧鐘好了,你再來這么幾次,我就要被你摔死了。”
他們倆穿好衣服,在身鼓鼓囊囊地套了幾件韋斯萊夫人織的毛衣,拿了斗篷、圍巾和手套。
羅恩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認為哈利的新咒語非常好玩。
實際,他覺得這個咒語太好玩了,他們剛坐下來吃早飯,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講給赫敏聽。
“……然后又閃過一道亮光,我就掉回到床了!”
羅恩笑嘻嘻地說,一邊動手給自己拿香腸。
赫敏聽著,但是臉沒有一絲笑容,她板著冷冰冰的臉,不滿地轉向哈利。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表情一直都很少,因為喬恩和她說,一個優(yōu)秀的政客,應該是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讓人知的人,即使是板著臉讓冷冰冰的表情一直維持著,也要比各種樣子好很多。
因為有些人天生面癱。
只不過在她熟悉的這幫人的旁邊,她還是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狀態(tài),仍需要去磨礪。
不過現在也已經開始了,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她還是能夠做出相應的偽裝和情緒的,就比如現在她應該生氣,所以她可以表現出生氣的狀態(tài)。
“或許,這個咒語又是你那本魔藥書里的吧?”
哈利朝她皺起眉頭。
“你總是一下子就得出最壞的結論,是嗎?”
“到底是不是?”
“好吧……沒錯,所以是又怎么樣?”
“你竟然決定拿一個手寫的陌生咒語來做試驗,看看會發(fā)生什么事?”
“手寫的又怎么樣?”
哈利故意避重就輕,不回答其他問題。
“因為這可能是魔法部禁止使用的。”
她看到哈利和羅恩翻了翻白眼珠,便又說道:“而且,因為我開始覺得這個叫王子的家伙,有點兒不可靠了。”
哈利和羅恩同時喊她住口。
“那是鬧著玩的!”
羅恩把一瓶番茄醬倒過來澆在他的香腸,說道:“只是鬧著玩而已,赫敏,沒什么大不了的,請你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
“鉤住腳脖子,然后把人倒掛起來?”赫敏問:“誰會花時間和精力編出這樣的咒語呢?”
“弗雷德和喬治,”羅恩聳了聳肩膀說:“他們就愛搞那些玩意兒。
還有,嗯——”
“我爸爸。”
哈利說道,這讓他的朋友們有些意外。
但其實他也挺意外的,他是剛剛想起來的這件事。
“什么?”
羅恩和赫敏同時問道。
“我爸爸使用過那個咒語。”
哈利說:“我——盧平告訴我的。”
最后這句不是實話。
實際,哈利是親眼看見他父親給斯內普施了這個魔法,但他一直沒有把他在冥想盆里的那段經歷告訴羅恩和赫敏。
不過,眼下他突然想起一種很奇妙的可能性。
混血王子會不會就是——?
“或許你爸爸使用過它,哈利,”赫敏說:“但使用過它的不止你爸爸一個人。
我們看見過一大堆人都在使用它,也許你已經忘記了。
把人懸在半空,讓他們昏昏沉沉、無能為力地在面飄浮。”
哈利呆呆地望著她。他也想起了食死徒在魁地奇世界杯賽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心往下一沉。羅恩出來給他解了圍。
“那是兩碼事。”他大大咧咧地說,“他們是在濫用這個魔法。哈利和他爸爸只是鬧著玩兒。赫敏,你不喜歡王子,”他嚴肅地用香腸指著赫敏說道,“是因為他的魔藥課學得比你好——”
“跟那個毫無關系!”赫敏說,面頰一下子變得通紅,“我只是認為,還不了解一種魔法是做什么用的就隨便拿來使用,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還有,別再一口一個‘王子’的,就好像那是他的頭銜似的,我敢說那只是一個愚蠢的外號,而且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正經人!”
“我不知道你這是從哪兒得到的印象。”哈利激動地說,“如果他是一個未成年的食死徒,他就不會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混血’的了,是不是?”
哈利嘴里這么說著,心里卻想起他父親是純血統(tǒng)的,但他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趕走了,以后再去考慮……
“食死徒……不可能都是純血統(tǒng)的,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純血統(tǒng)的巫師了。”
赫敏固執(zhí)地說:“我猜想他們大多數都是混血,卻假裝自己是純血統(tǒng)。
他們仇恨的,只是麻瓜出身的人,所以他們肯定很愿意讓你和羅恩入伙。”
“休想讓我成為食死徒!”
羅恩氣憤地說,他朝赫敏揮舞著手里的叉子,結果叉子的一小片香腸飛了出去,砸在厄尼·麥克米蘭的腦袋:“我們全家都背叛了自己的血統(tǒng)!在食死徒看來,這跟麻瓜出身一樣糟糕!”
但其實他的氣憤毫無道理,赫敏看了他一眼,只覺得羅恩還是年輕,她忽然想起了喬恩和她說過的話,感情這種事情不要著急,所以其實這件事情還可以往后拖一拖。
她還可以再考察一段時間,反正現在大家都很年輕。
沒有必要這么早就和一個人綁定在一塊兒,不是嗎?
但是有些遲鈍的人明顯沒有發(fā)現,就在這短短的一個瞬間,在他身邊的這個少女就已經發(fā)生了如此大的態(tài)度的轉變。
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了他剛剛這有些愚蠢的行為,后悔嗎?
或許,有那么萬一的可能會。
而剩下的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答案赫敏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我覺得食死徒的人,很有可能會要我,”在體會情緒這一點,至少哈利還比羅恩強點,他雖然用譏諷的語氣在說話,但的確是在緩和氣氛:“如果他們不是總是想干掉我的話,說不定這會兒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兄弟呢,是不是,這些事情總是不好說的,就好像斯內普,雖然大家都覺得他這個人不怎么受歡迎,但是我想如果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和藹一點的話,應該會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的。”
“我不覺得斯內普聽到這種話會高興,而且,”赫敏謹慎地瞅了瞅周圍:“如果被他聽到的話,你又要關禁閉了。”
“誰要被關禁閉了?”
金妮的頭從他們的身后探了過來,臉帶著疑惑。
“沒有,沒有誰,我們只是在開玩笑。”
赫敏解釋了一句,但因為她的表情顯得這句解釋有些蒼白。
不過好在金妮并不在乎這件事情,她是來送信的。
“哦,哈利,這個給你。”
是一卷羊皮紙,面是那種熟悉的細細長長、歪向一邊的字體,寫著哈利的名字。
“謝謝你,金妮……鄧布利多又要給我課了!”
哈利又對羅恩和赫敏說,一邊展開羊皮紙,飛快地掃了一遍面的內容。
“星期一晚!”
赫敏看著他的表情,至少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現在的哈利很開心很放松,不像是之前那么心事重重的。
而且就連他和金妮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都顯得輕快了不少。
“對了,你跟我們一起去霍格莫德嗎,金妮?”
“不,我和迪安一起去——也許會在那兒見到你們。”
她說完,便朝他們揮揮手,轉身走了。
今天的費爾奇,也和往常一樣站在橡木大門口,一個個核對獲準去霍格莫德村的同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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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比以往更加漫長,因為費爾奇用他的探密器在每個人身反復地測來測去。
“就算我們把黑魔法物品偷帶出去又有什么關系?”
羅恩忐忑不安地盯著那根細細長長的探密器,問道:“你恐怕應該檢查我們帶進來的東西吧?”
他出言不遜,結果被探密器額外多戳了幾下,當他們走到外面的狂風和雨雪中時,他還疼得齜牙咧嘴。
“你又何必和費爾奇找不痛快呢?惹怒了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仿佛今天不怎么順利的樣子,從遇見費爾奇開始,他們步行去霍格莫德村的一路,都很不舒服。
首先是因為天氣寒冷,赫敏學著哈利的樣子用圍巾裹住了自己的臉,但是暴露在外的部分,也還是很快就被凍得生疼生疼的,后來都發(fā)麻了。
在通往村口的路,到處可見彎著腰頂風前進的學生。
這讓三人組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懷疑,在這樣恐怖的天氣里,如果他們待在暖融融的公共休息室里可能會更愉快。
等到他們終于走到霍格莫德村時,卻看見佐科笑話店被木板封死了,哈利認為這更證實了這趟旅行注定是毫無樂趣的。
羅恩用戴著厚手套的手指著蜜蜂公爵糖果店,令人放松的是,那里還開著門,于是哈利和赫敏兩個人跟著羅恩搖搖晃晃地朝那家擁擠的小店走去。
“感謝天,”彌漫著乳脂糖香味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羅恩瑟瑟發(fā)抖地說:“我們就在這里待一個下午吧。”
但是事情總是與愿望互相違背的,他們三個一回頭,看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戴了一頂碩大無比的毛絨帽子,身是一件帶有配套毛絨領子的大衣,手里攥著一大袋菠蘿蜜餞,他至少占據了這個小店四分之一的空間。
“哈利,你已經錯過我的三次小型晚餐會了!”
斯拉格霍恩親熱地捅了捅哈利的胸口:“這可不行,孩子,我是鐵了心要你來的!格蘭杰小姐很喜歡這些晚會,是不是?”
“是的,”
赫敏其實心里并不喜歡,但只能無奈地說:“它們確實——”
“那么,你為什么不來呢,哈利?”斯拉格霍恩責問道。
“我要參加魁地奇訓練呢,教授。”
確實,每次斯拉格霍恩給他送來一張小小的系著紫色綢帶的請柬時,他就故意安排球隊訓練。
這個策略能保證不把羅恩一個人撇下,他們還經常和金妮一道想象赫敏與麥克拉根、沙比尼被關在一起的情景,樂得哈哈大笑。
“好啊,訓練得這么刻苦,你們的第一場比賽肯定能贏!”
斯拉格霍恩說:“不過偶爾來點兒娛樂是沒有害處的。
那么,星期一晚怎么樣,這種天氣你們不可能訓練的……”
“不行,教授,我——我那天晚跟鄧布利多教授約好了。”
“又是不巧!”
斯拉格霍恩教授夸張地大叫了一聲:“啊,好吧……你不可能永遠躲著我,哈利!”
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糖果店,沒有注意到羅恩,就好像他只是店里陳列的一個蟑螂堆。
“真不敢相信,居然又讓你躲過了一次。”
赫敏搖著頭說:“其實那個聚會并沒有那么糟糕……有時候還蠻好玩的……如果你……”
她突然看見羅恩臉的表情,出于對朋友的溫柔,立刻就換了一個話題:“哦,看——他們有高級棒糖羽毛筆——可以吮好幾個小時呢!”
哈利慶幸赫敏改變了話題,他假裝對這種新的超大型棒糖羽毛筆特別感興趣,但羅恩還是顯得悶悶不樂,當赫敏問他接下來想去哪里時,他只是聳了聳肩膀。
“我們去三把掃帚吧,”哈利說:“那里肯定暖和。”
他們重新用圍巾把臉裹住,離開了糖果店。
剛從暖融融、甜絲絲的蜜蜂公爵店里出來,凜冽的寒風刮在他們臉,像刀子一樣。
街比較冷清,沒有人停下來閑聊天,大家都在匆匆趕路,直奔他們要去的地方。
唯一例外的,是他們前面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就站在三把掃帚的外面,其中一個很高很瘦,哈利看了看他們,瞇起眼睛,透過被雨水打濕的眼鏡認出他是霍格莫德村另一家酒吧——豬頭酒吧里的男招待。
哈利、羅恩和赫敏走近時,那男招待用斗篷裹緊脖子,轉身走開了,只留下那個矮個子在摸索著懷里的什么東西。
他們離那男人不到一步遠了,哈利突然認出了他。
“蒙頓格斯!”
那個兩腿外八字、留著一頭亂糟糟的,姜黃色長發(fā)的男人嚇了一跳,懷里一只古色古香的小提箱掉在地彈了開來,里面的東西五花八門,像是一家古董店整個櫥窗里的內容。
“噢,你好,哈利,”蒙頓格斯·弗萊奇裝出非常輕快的樣子,卻裝得一點兒也不像:“別讓我耽誤了你的時間。”
他蹲在地摸索著撿起箱子里的東西,一副巴不得馬離開的樣子。
“你在賣這些東西?”
哈利看著蒙頓格斯從地抓起一堆各式各樣、破破爛爛的東西問道。
“唉,沒辦法,總得想辦法活著啊。”
蒙頓格斯指著地的一個東西道:“把那個給我!”
羅恩正蹲下身撿起一個銀器。
“等等,”
羅恩慢悠悠地說:“這個看著眼熟——”
“謝謝!”
蒙頓格斯說著一把從羅恩手里奪過那只高腳酒杯,塞進了箱子里面去:“好了,咱們以后再見——哎喲!”
哈利掐住蒙頓格斯的脖子,把他頂在酒吧外面的墻。
他一只手緊緊地掐著他,另一只手拔出了魔杖。
“哈利!”
“這玩意兒你是從小天狼星家里偷出來的,”哈利與蒙頓格斯幾乎鼻子碰鼻子,聞到了一股臭烘烘的煙草和烈酒的氣味:“面有布萊克家族的紋章。”
蒙頓格斯結結巴巴地支支吾吾著,臉色慢慢漲成了豬肝色。
“你干了什么?
在他死的那天夜里,你去把那個地方洗劫了一空?”
哈利簡直要氣死了,就是赫敏也握緊了魔杖,這種行為簡直是太令人生氣了,這算是什么呢?和這種垃圾相處,簡直令人惡心。
但是她握緊魔杖的原因是,她要時刻防備著哈利殺了蒙頓格斯。
“哈利,你不能殺了他,別那么沖動,一旦你殺了他,你會被魔法部抓起來的!”
赫敏說,這時候看起來蒙頓格斯的臉已經發(fā)青了。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哈利覺得自己雙手從蒙頓格斯的脖子彈開了。
蒙頓格斯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抓起掉在地的箱子,然后啪的一聲爆響,幻影移形了。
哈利扯著嗓子叫罵,原地轉著圈兒看蒙頓格斯跑到哪兒去了。
“沒有用了,哈利。”
唐克斯忽然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她那灰褐色的頭發(fā)被雨雪淋得濕漉漉的。
“蒙頓格斯這會兒大概已經到了倫敦,再嚷嚷也沒有用了。”
“他偷了小天狼星的東西!他偷東西!”
“是啊,不過,”
唐克斯似乎對這個消息完全無動于衷,看去很是冷漠:“你們不應該待在這兒受凍。”
赫敏看了她一眼,大約也猜到了,唐克斯是知道內情的人。
畢竟首先小天狼星又沒有死,按照后面從喬恩那里得來的消息,小天狼星已經放棄了布萊克家族的那棟房子,把它留給了哈利,里面的東西也都放棄掉了。
哈利現在覺得那些東西是小天狼星留給他的寄托,但其實小天狼星也不太會在乎這點玩意兒,他又不缺這點財富,布萊克家族積攢了好多代人的財富都在他的手中,還有金庫,他又怎么會在乎這點東西呢?
唐克斯不知道赫敏已經知道了,赫敏也不想讓唐克斯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所以她什么都沒說,跟著哈利和羅恩進了三把掃帚酒吧的門。
只是哈利一進酒吧就生氣地吼了起來:“他那是在偷小天狼星的東西!”
“我知道,哈利,可是請你別再嚷嚷了,別人都在看你呢。”
赫敏小聲安慰道:“快去坐下來,我給你端飲料。”
她也沒有別的法子,畢竟總不能將小天狼星還沒死的這些話直白的告訴哈利。
幾分鐘后,赫敏端著三瓶黃油啤酒回到他們的桌子旁,哈利還在那里氣呼呼地發(fā)脾氣。
“社里的人就不能管管蒙頓格斯嗎?”
哈利氣憤地小聲責問,赫敏他們兩個只能聽著,但是這種情緒他們不可能感同身受:“他在總部的時候,他們就不能管著他點兒?
至少別讓他把搬得走的東西都偷光啊!”
“噓!”
赫敏焦急地說,一邊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偷聽。
坐在近旁的兩個男巫懷著極大的興趣盯著哈利,沙比尼懶洋洋地靠在不遠處的一根柱子。
“好了,哈利,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理解的,換了我也會很生氣的,畢竟我們都知道他偷的是你的東西——”
哈利被黃油啤酒嗆了一口。
他一時忘記了他已經是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的主人。
“對啊,是我的東西!”
他冷哼道:“怪不得他看見我那么心虛呢!
哼,我要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蒙頓格斯就害怕他一個人。”
“好主意。”赫敏顯然很高興看到哈利終于平靜下來,這樣的有時間將視線轉向另一邊:“羅恩,你在盯著什么呢?”
“沒什么。”
羅恩說著慌忙把目光從吧臺那兒挪開了,哈利知道他是想引起那位嫵媚動人的老板娘——羅斯默塔夫人的注意,羅恩已經暗暗喜歡她好長時間了。
“是嗎?
我想,你的那位‘沒什么’正在后面拿更多的火焰威士忌吧?”
不知道為什么,赫敏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尖酸的話,說完之后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合適。
不過羅恩自然沒理會這句嘲諷的話,他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慢慢喝著黃油啤酒,顯然以為自己那副派頭很高貴、很深沉。
哈利又在想著小天狼星,他想起小天狼星當時是多么仇恨那些銀制的高腳酒杯。
赫敏用手指敲著桌子,眼睛忽而望望羅恩,忽而望望吧臺。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好無聊啊。
因為某種青春的情緒,就忽然讓自己練習的情緒控制失控,如果老師知道了她這個樣子的話,應該會很失望的吧。
她忽然想起喬恩之前說過,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去找他,但今天她的確還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于是她在筆記本開始悄悄的使用魔力給喬恩傳話。
“老師,今天能去見你嗎?”
喬恩正好沒有事,他以為赫敏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畢竟,他剛剛和赫敏說過,沒事不要找他。
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的話,那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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