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站在別墅的窗戶前面，喬恩和喬安妮看著對面離開的一家人，忽然沖著喬安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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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樣？”
“我是說，有沒有什么靈感？”
“沒有。”
喬安妮只是搖了搖頭。
以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來看，她的寫作已經(jīng)到了一個瓶頸期，哪怕是大量的內(nèi)容被提交，霍格沃茨嚴(yán)密的監(jiān)視網(wǎng)絡(luò)幾乎是在給她做出了最完備的記錄，但是她還是沒有寫出第六部的結(jié)尾來。
鄧布利多的死亡，的確不是什么好寫的東西，這一點(diǎn)喬恩非常理解。
“但是我們時間不夠了啊，我們要盡快做完整理和應(yīng)用才行，我還要靠你的書打開世界市場呢！”
只有這種東西去鋪墊，喬恩才有足夠的信心和手段。
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shù)的普通人都是葉公好龍的那一類，他們往往會在向往的東西面前舉步不前，而魔網(wǎng)又不可能強(qiáng)行改造他們——傷亡率太高，所以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最后還是要把核心手段放在這本書面，反正按照他的記憶，這本書是一定會火起來的。
只不過寫不出來的這件事情，喬恩覺得不能著急。
“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寫，至少我們可以先發(fā)行前面那幾本。”
喬恩歪著頭說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把魔網(wǎng)的一部分權(quán)限開放給你，那些人的視角都會給你反饋過來，我讓那個公司給你弄了一個大型的魔法放映機(jī)，一會就到，你多看看，說不定會好一點(diǎn)。”
“也好。”
喬安妮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所以也想要盡全力去做，不然她早就接受改造成為巫師了，那里還用這么費(fèi)勁的處理這些事情。
這邊在討論的時候，哈利已經(jīng)跑回樓自己的臥室，沖到窗前，正好看見德思禮家的汽車拐過車道，了馬路，后座德達(dá)洛的高頂禮帽位于佩妮姨媽和達(dá)力中間。
汽車到了女貞路盡頭往右一拐，車窗在西斜的太陽照耀下射出火一般的紅光，然后就不見了。
哈利拎起海德薇的籠子，拿起他的火弩箭和背包，最后掃了一眼整潔得有些反常的臥室，然后歪歪斜斜地下樓來到客廳里，把鳥籠、掃帚和背包放在樓梯腳旁。
光線很快變暗，客廳在暮色中顯得陰影重重。
四下里一片寂靜，哈利站在這里，知道自己將要永遠(yuǎn)離開這所房子，感覺真是特別異樣。
很久以前，德思禮一家出去玩樂，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那幾個小時獨(dú)處的時光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從冰箱里快速愉些好吃的東西，然后沖到樓，玩玩達(dá)力的電腦，或打開電視，隨心所欲地選擇頻道。
想起那些時光，他內(nèi)心里泛起一種莫名的惆悵，如同想起一個已經(jīng)失去的小弟弟。
“你不想最后一次看看這個地方嗎？”
他問海德薇。
貓頭鷹仍然把腦袋藏在翅膀底下生悶氣。
“我們再也不會到這里來了，你不想回憶回憶所有那些快樂的時光嗎？
我是說，看看門口這塊擦鞋墊，想想往事……我把達(dá)力從攝魂怪手里救出來后，他在這塊墊子吐了……想不到他還是知道感恩的，你相信嗎？
還有去年夏天，鄧布利多穿過那道前門……”
哈利的思路斷了，海德薇并沒有幫他找回，仍把腦袋藏在翅膀底下不動。
“在這下面，海德薇——”哈利拉開樓梯下面的一扇門：“就是我以前睡覺的地方！
那時你還不認(rèn)識我呢——天哪，真小啊，我都不記得了……”
哈利看看那一堆堆的鞋子和雨傘，想起當(dāng)年每天早晨醒來，抬眼看著樓梯底側(cè)，那里總會吊著一兩只蜘蛛。
那些日子，他還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他還沒有弄清父母是怎么死的，也不明白為什么經(jīng)常會有那些奇怪的事情在他周圍發(fā)生。
哈利仍然記得那些當(dāng)年就糾纏著他的夢境：亂夢顛倒，綠光閃爍，還有一次——哈利說起這個夢時，弗農(nóng)姨父差點(diǎn)兒撞了車——居然夢見一輛會飛的輕型摩托車……
突然，附近什么地方傳來震耳欲聾的吼聲。
哈利猛地直起身子，頭頂砰的一聲撞在低矮的門框。
他頓了頓，用弗農(nóng)姨父最喜歡的粗話罵了幾句，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回廚房，手捂著腦袋，朝窗外的后花園望去。
黑暗似乎泛起了漣漪，空氣本身也在顫動。
接著，隨著幻身咒的失效，一個個人影開始顯現(xiàn)出來。
最顯眼的是海格，他戴著頭盔和護(hù)目鏡，騎在一輛巨大的、帶黑色挎斗的輕型摩托車。
在他周圍，其他人紛紛從飛天掃帚下來，還有兩個是從瘦骨嶙峋的、帶翅膀的黑馬身下來的。
哈利打開后門，一下子躥到他們中間。
四下里一片問候聲，赫敏張開雙臂把他摟住，羅恩拍著他的后背，海格也說：“怎么樣，哈利？準(zhǔn)備離開了？”
“當(dāng)然，”哈利說，笑瞇瞇地看著大家：“沒想到你們來了這么多人！”
“計劃變了。”
瘋眼漢粗聲粗氣地說，他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巨大口袋，那只魔眼嗖嗖地掃視著逐漸變暗的天空、房屋和花園，速度快得令人眩暈：“我們先掩護(hù)起來，再跟你細(xì)說。”
哈利把他們都領(lǐng)進(jìn)了廚房，大家嘻嘻哈哈、談笑風(fēng)生地坐在椅子，坐在佩妮姨媽光潔锃亮的廚房操作臺，或靠在她一塵不染的各種器皿。
羅恩，又瘦又高；
赫敏，濃密的頭發(fā)在腦后編成了一根長辮子；
弗雷德和喬治，一模一樣地咧嘴笑著；
比爾，滿臉傷痕，留著長發(fā)；
韋斯萊先生，慈眉善目，禿頂，眼鏡戴得有點(diǎn)歪；
瘋眼漢，久經(jīng)沙場，只有一條腿，那只亮晶晶的藍(lán)色魔眼在眼窩里嗖嗖地轉(zhuǎn)個不停；
唐克斯，一頭短發(fā)是她最喜歡的顯眼的粉紅色；
盧平，更加憔悴、瘦削；
芙蓉，美麗苗條，長長的銀白色秀發(fā)；
金斯萊，禿頭，寬肩膀，皮膚黝黑；
海格，頭發(fā)胡子蓬亂茂密，弓著腰站在那里，生怕腦袋撞到天花板；
蒙頓格斯·弗萊奇，小個子，邋里邋遢，一副猥瑣樣，眼皮像短腿獵犬那樣耷拉著，頭發(fā)蓬亂糾結(jié)。
但是此情此景令哈利心花怒放，開心極了；
他真的喜歡這些人，甚至就連蒙頓格斯他也喜歡了，
要知道，次見面時，哈利還想掐死他呢。
“金斯萊，你不是在照顧麻瓜首相嗎？”
“一個晚沒有我，他對付得了，”金斯萊說：“你更重要啊。”
“哈利，你猜怎么著？”
唐克斯坐在洗衣機(jī)，朝哈利晃動著她的左手：一枚戒指在閃閃發(fā)光。
“你們結(jié)婚了？”
“對不起，你沒能參加，哈利，我們沒怎么聲張。”
“太棒了，祝賀——”
“好了，好了，以后有時間好好聊個痛快！”
穆迪在一片喧鬧聲中吼道，廚房里頓時安靜下來。穆迪把口袋扔在腳下，轉(zhuǎn)向哈利：“德達(dá)洛大概已經(jīng)跟你說了，我們不得不放棄第一套計劃，皮爾斯·辛克尼斯大動干戈，給我們帶來了很大麻煩。
他把許多做法都?xì)w為犯法行為，抓住就要坐牢，比如：讓這所房子跟飛路網(wǎng)連接，在這里放一個門鑰匙，或者幻影顯形進(jìn)進(jìn)出出。
還說這么做是為了保護(hù)你，為了不讓神秘人抓住你。
純屬無稽之談，你母親的咒語已經(jīng)做到了這點(diǎn)。
他所做的實際是阻止你安全地離開這里。
第二個困難：你還沒有成年，這意味著你身仍然帶有蹤絲。”
“我沒有——”
“蹤絲，蹤絲！”
瘋眼漢不耐煩地說：“探測十七歲以下的巫師進(jìn)行魔法活動的符咒，魔法部通過它來發(fā)現(xiàn)未成年都使用魔法！
如果你，或者你周圍的什么人，念一個咒語讓你離開這里，辛克尼斯就會知道，食死徒也會知道。”
“我們不能等蹤絲消失，因為一滿十七歲，就會失去你母親給你的全部保護(hù)。
簡單地說：皮爾斯·辛克尼斯認(rèn)為你已經(jīng)徹底走投無路了。”
哈利忍不住贊同這位素不相識的辛克尼斯。
“那我們怎么辦呢？”
“我們只能使用這幾種交通工具：飛天掃帚、夜騏和海格的輕型摩托，只有它們是蹤絲無法探測的，因為不需要念咒語。”
哈利看到了這個計劃里的漏洞，但他忍住沒說，讓瘋眼漢自己有機(jī)會處理。
“你母親的符咒在兩種條件下會破除：你成年了，或者——”
穆迪指了指一塵不染的廚房：“——你不再管這個地方叫家。
今晚，你和你的姨媽姨父分道揚(yáng)鑣，彼此都明白你們今后再也不會共同生活了，對不對？”
哈利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這次你一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符咒會在你走出它的范圍時破除。
我們選擇提早打破它，因為神秘人很可能會在你滿十七歲時過來抓你。”
“我們有一個優(yōu)勢，就是神秘人不知道我們今晚要來轉(zhuǎn)移你。
我們給魔法部透露了一個假情報：他們以為你30號才會離開。
不過，我們的對手是神秘人，光指望他把日子搞錯是不夠的；
他肯定會讓兩個食死徒在這個地區(qū)的空巡視，以防萬一。
所以，我們對整整一打房屋采取了最好的保護(hù)措施。
它們看去都像是我們準(zhǔn)備藏你的地方，都和鳳凰社有某種聯(lián)系：我的房子、金斯萊家、莫麗的穆麗爾姨媽家——你明白這意思吧？”
“明白。”
哈利沒有完全說實話，他仍然看出計劃里有個很大的漏洞。
“你去唐克斯的父母家，一旦進(jìn)入我們給房子設(shè)置的保護(hù)魔咒的范圍，你就可以利用一個門鑰匙轉(zhuǎn)移到陋居去，有問題嗎？”
“呃——有，也許他們一開始并不知道我要去那十二處安全房子中的哪一處，可是——”
他快速清點(diǎn)了一下人數(shù)：“——我們十四個人飛向唐克斯的父母家，這不一下子就一目了然了嗎？”
“啊，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我忘記說了。
我們十四個人并不都飛往唐克斯的父母家。
今晚將有七個哈利·波特在天飛，每個都有人陪伴，每一組都飛往一處不同的安全房屋。”
穆迪從斗篷里掏出一瓶泥漿般的東西。
不用他再說一個字，哈利立刻明白了整個計劃。
“不！”他大聲說，聲音在廚房里回蕩：“不行！”
“我告訴過你們他會是這種反應(yīng)吧。”
“如果你們認(rèn)為我會讓六個人冒著生命危險——”
“——這對我們來說是第一次啊。”
“這不一樣，假裝成我——”
“咳，其實我們誰都不喜歡，哈利。”
弗雷德一本正經(jīng)地說：“想象一下吧，如果出了故障，我們變不回去，永遠(yuǎn)成為滿臉雀斑、皮包骨頭的小笨蛋。”
“如果我不配合，你們就辦不成，你們需要我貢獻(xiàn)幾根頭發(fā)。”
“是啊，這么一來，整個計劃可就泡湯了。”
喬治說：“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顯然根本不可能弄到你的一點(diǎn)兒頭發(fā)。”
“沒錯，十三個對付一個，而那一個還不能使用魔法。我們真是毫無希望啊。”
“荒唐，”哈利說：“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需要運(yùn)用武力，那就來吧，”
穆迪吼道，他瞪著哈利，魔眼在眼窩里微微顫抖：
“這里的每個人都到了法定年齡，波特，他們都準(zhǔn)備冒此風(fēng)險。”
蒙頓格斯聳聳肩膀，做了個鬼臉。
穆迪的魔眼嗖地一轉(zhuǎn)，從腦袋一側(cè)狠狠瞪著他。
“別再爭執(zhí)了，時間有限。我需要你幾根頭發(fā)，孩子，快。”
“可是這太荒唐了，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穆迪厲聲吼道：“外面有神秘人，還有半個魔法部都和他站在一邊，
波特，如果我們運(yùn)氣好，他會相信那個假情報，計劃在30號打你一個埋伏，但他肯定會安排一兩個食死徒監(jiān)視你，除非他腦子壞了，換了我也會這么做。
有你母親的符咒在，他們大概還不能拿你或這所房子怎么樣，但符咒很快就要失效，而他們知道房子的大致位置。
我們惟一的機(jī)會就是使用替身。就連神秘人也不可能把自己分成七份。”
哈利碰到赫敏的目光，趕緊望向別處。
“所以，波特——勞駕，給幾根頭發(fā)。”
哈利看了看羅恩，羅恩朝他做了個鬼臉，仿佛是說：“你就照辦吧。”
“快點(diǎn)！”穆迪咆哮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哈利伸手揪住頭頂?shù)囊淮轭^發(fā)，拔了幾根下來。
“很好，”穆迪說著一瘸一拐地走前，一邊拔出魔藥瓶的塞子：“勞駕，放在這里面。”
哈利把頭發(fā)丟進(jìn)泥漿般的液體中，頭發(fā)剛一接觸液體表面，魔藥就開始起泡、冒煙，一眨眼就變成了清澈的金黃色。
“喲，哈利，你的味道看去比克拉布和高爾好多了，”赫敏說，她看見羅恩揚(yáng)起眉毛，微微紅了紅臉又說：“噢，你知道我的意思——高爾的藥劑活像干鼻屎。”
“好了好了，勞駕，假波特在這里排隊。”
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和芙蓉在佩妮姨媽那閃閃發(fā)亮的洗滌槽前站成一排。
“還少一個。”
“這兒。”
海格粗聲粗氣地說，提著蒙頓格斯的后頸把他扔在芙蓉身邊。芙蓉明顯皺了皺鼻子，走過去站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
“我告訴過你，我寧愿當(dāng)保護(hù)人。”
“閉嘴，”穆迪吼道：“你這個沒有骨頭的爬蟲，我告訴過你，不管我們碰到的是哪些食死徒，他們的目的都抓住波特，而不是殺死他。
鄧布利多總是說神秘人想要親手結(jié)果波特。
最需要擔(dān)心的是保鏢，食死徒見了保鏢不留活口。”
蒙頓格斯似乎并沒有完全放心，但穆迪已經(jīng)從斗篷里掏出六只蛋杯大小的玻璃杯，分給大家，然后往每個杯子里倒了一點(diǎn)兒復(fù)方湯劑。
“預(yù)備——喝……”
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芙蓉和蒙頓格斯同時喝下。
魔藥刺激嗓子眼時，一個個都大口喘氣齜牙咧嘴。
頓時，他們的五官像烤熱的蠟一樣開始蠕動、變形。
赫敏和蒙頓格斯噌噌往長，羅恩、弗雷德和喬治則越縮越矮。
他們的頭發(fā)變黑了，赫敏和芙蓉的頭發(fā)似乎在飛快地躥回到頭皮里。
穆迪對這一幕漠不關(guān)心，正在解開他帶來的那兩個大口袋的帶子。
等他直起身來，面前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的六個哈利·波特。
弗雷德和喬治轉(zhuǎn)臉看著對方，同時說道：“哇——我們一模一樣!”
“我覺得不是，我更好看一點(diǎn)。”
弗雷德拿燒水壺當(dāng)鏡子照了照，說道。
“哎喲，”芙蓉對著微波爐門打量著自己：“比爾，別看我——我丑死了。”
“誰的衣服嫌大，我這里有小的，”穆迪指指第一個口袋說：“嫌小的，我這里有大的。別忘記眼鏡，側(cè)面口袋里有六副眼鏡。等你們穿戴好了，另一個口袋里有行李。”
哈利覺得，雖然他見識過一些極其古怪的事情，但眼前這一幕大概是他見過的最怪異的。
他注視著自己的六個替身在口袋里翻找，掏出一套套衣服，戴眼鏡，把他們自己的東西塞到一邊。
他真想請求他們略微尊重一點(diǎn)他的**，因為他們都開始毫無顧忌地脫衣服，顯然是滿不在乎地展示他的身體，他們對待自己的身體肯定不會這樣。
“我就知道金妮說你有文身是在說謊。”
“哈利，你的視力真是糟糕透了。”
假哈利們穿戴好了，又從第二個口袋里掏出背包和貓頭鷹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一只剝制的雪裊標(biāo)本。
“很好，”穆迪看到面前終于站著七個衣冠整齊、戴著眼鏡、提著行李的哈利：“分組的情況是這樣的：蒙頓格斯和我一起，騎掃帚——”
“我為什么和你一起？”
“因為只有你需要監(jiān)視。”
穆迪吼道，他說話時那只魔眼一直沒有離開蒙頓格斯：“亞瑟和弗雷德——”
“我是喬治，”雙胞胎中穆迪所指的那個說道：“怎么我們變成哈利了，你還不能把我們區(qū)分開呀？”
“對不起，喬治——”
“跟你開個玩笑，其實我是弗雷德——”
“別再胡鬧了！”
穆迪氣惱地咆哮道：“另一個——不管是誰——跟萊姆斯走。德拉庫爾小姐——”
“我?guī)к饺仳T夜騏，”比爾說：“她不太喜歡飛天掃帚。”
芙蓉走過去站在比爾身邊，用含情脈脈、小鳥依人的目光看著他，哈利從心底里希望這種眼神以后永遠(yuǎn)別在他臉出現(xiàn)。
“格蘭杰小姐和金斯萊，也騎夜騏——”
赫敏看著笑瞇瞇的金斯萊，似乎心里很踏實。
哈利知道赫敏也對騎飛天掃帚缺乏信心。
“就剩下你和我了，羅恩！”
唐克斯愉快地說，她朝羅恩一揮手，打翻了一個杯子架。
羅恩看去可不像赫敏那樣高興。
“你跟著我，哈利。行嗎？”
海格顯得有點(diǎn)擔(dān)心地說：“我們騎摩托，掃帚和夜騏都吃不住我的重量。可是我往摩托一坐，就沒有多少地方了，所以你坐在挎斗里。”
“太好了。”
“我們推測，食死徒會以為你是騎掃帚的。”
穆迪似乎猜到了哈利的感覺，說道：“斯內(nèi)普有大量的時間把他以前沒有提起的你的情況都告訴他們，所以，萬一我們碰到食死徒，他們肯定會選擇那個騎掃帚特別熟練的波特。
好了，”他把裝著假波特衣服的口袋系緊，領(lǐng)著大家朝門口走去，一邊繼續(xù)說道，“我們?nèi)昼妰?nèi)離開。
后門不用鎖，食死徒要過來搜查，鎖是擋不住他們的……來吧……”
哈利趕緊跑到客廳里去拿他的背包、火弩箭和海德薇的籠子，然后跟大家一起來到黑黢黢的后花園里。
在他身邊，一把把掃帚跳到人的手中，赫敏已經(jīng)在金斯萊的攙扶下坐到一匹巨大的黑色夜騏的背，比爾扶著芙蓉騎了另一匹夜騏。
海格戴著護(hù)目鏡，站在輕型摩托車旁，準(zhǔn)備出發(fā)。
“就是它嗎？這就是小天狼星的摩托？”
“就是這輛，”海格笑瞇瞇地低頭看著哈利說：“哈利，你次坐它的時候，我一個巴掌就能把你托起來!”
哈利鉆進(jìn)挎斗，忍不住覺得有點(diǎn)兒丟臉。
這樣一來，他就比別人矮了好幾頭：羅恩看到哈利像小孩子坐在碰碰車?yán)镆粯樱唤α似饋怼?br />
哈利把背包和掃帚塞在腳邊，又把海德薇的籠子夾在膝間，真是太不舒服了。
“亞瑟做了些修修補(bǔ)補(bǔ)。”
海格似乎沒有注意到哈利的不適，只管說道。
他跨摩托，摩托發(fā)出吱吱嘎嘎的響聲，往地里陷了幾寸。
“現(xiàn)在它的把手有幾個機(jī)關(guān)。這玩意兒是我的主意。”
他用粗粗的手指點(diǎn)著里程計旁邊一個紫色按鈕。
“千萬留神，海格，”韋斯萊先生抓著他的掃帚站在他們身邊，說道：“我仍然拿不準(zhǔn)這是不是明智的選擇，必須萬不得已的時候才用。”
“好了好了，每個人都做好準(zhǔn)備。我要求大家在同一時間離開，不然整個牽制戰(zhàn)術(shù)就失敗了。”
每個人都騎掃帚。
“抱緊點(diǎn)兒，羅恩。”
唐克斯說，哈利看見羅恩心虛地偷偷瞥了盧平一眼，然后雙手摟住唐克斯的腰。
海格用腳一踢，發(fā)動了摩托車。
車子像火龍一樣吼叫起來，挎斗也跟著抖動。
“祝大家好運(yùn)！”
穆迪喊道：
“一小時左右在陋居見。我數(shù)到三。
一……
二……
三！”
摩托車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哈利感到挎斗危險地傾向一側(cè)。
他在夜空中飛速穿行，眼睛微微流淚，頭發(fā)被吹向腦后。
在他周圍，一把把掃帚也騰空升起，一匹夜騏的黑色長尾巴嗖地掠過。
他們在空中越飛越高——
寒風(fēng)呼嘯，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覺。
在他們下面，別墅之中，喬恩正在給喬安妮調(diào)試機(jī)器，喬安妮看到海德薇墜落，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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