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草腦子已經不能準確思考了,他在她耳邊說話,那股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很奇怪,但也不是令人討厭的感覺。
“嗯…”
嬴政感受著她的心跳漸漸加快,但也許是自己的心跳,讓他覺得很美好。她的耳垂紅紅的,像是一顆顆小櫻桃,等著人去采摘。
他呼吸一重,再也克制不住,輕輕的將它含進了口中。
“啊…”
瑤草沒想到他竟然會含住自己的耳垂,輕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唇溫熱而輕柔,纏綿的近乎是一種折磨,也不知是想讓他停止,還是繼續。
瑤草輕咬下唇,輕輕捏緊了窗杦。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又好像過了很久,他的唇才緩緩的移開她被肆虐了許久的耳垂,如果她現在能看見她的耳垂的的話,就能看見那它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瑤草顫抖的張開嘴,剛想說話。
卻又感覺他的唇漸漸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略微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膚上,她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嬴政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如此迷戀她,而跟她親近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妙。
他今年十八,若是他這個年紀的男子,只怕是已經有過很多那方面的經驗了,但他卻從未碰過女人。
有臣子想送些美人給他,當做消遣,他卻連見美人的興趣都沒有,他一直想做一位明君,所以要忙于政務,故而也不怎么在意。
但對于瑤草,他是真心喜歡,所以不急于一時,但此時只是看著她,親著她,就覺得內心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他雖不經人事,但卻知道這是為什么。
明明感覺到她也有些動情,應該到此為止了,但他看著她微紅的側臉,美玉一般嫩滑的脖子,他便忍不住低下頭去,細細的品嘗起來。
瑤草感覺他好像頓了一下,嘴唇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又要窒息了,她迷迷糊糊的想著,原來她還真的沒有想錯,原來不是因為她想多了,是被這個人帶的…
只是..這種感覺也實在是令人暈眩…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聽見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等..再來一會兒…”
好吧,她已經聽不見了。
又過了很久很久,她感覺他的唇輕輕吮吸在她的脖子上,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來回很多次,終于停了下來。
嬴政的聲音變得低啞起來,他抬起頭,輕輕移開一些,低聲說道:“阿瑤,轉過來。”
瑤草一咬舌尖,強迫自己醒了過來,可不能就這樣被誘惑了,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控制不住了。
她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怕是沒這么容易壓下去,心里七拐八彎想了許多,該說些什么轉移他的注意力呢…
“上次!上次你說你母親…是個喜歡和不同男子交往的人,是什么意思?”
嬴政現在滿心都是親昵,冷不防她忽然問這么一句出來,把氣氛都給破壞掉了。
知她是為了轉移話題,他也不生氣,輕輕的笑出聲來,深吸一口氣,又埋在了她的脖頸里,慢慢的平復著心情。
過了一會兒,瑤草才聽見他說:
“我母親…本不是我父王的妻子。”
瑤草問:“本不是?那以前是怎樣。”
嬴政把頭抬起來,從背后抱住了她,看著遠處的樹林,小鳥兒早已經飛走,不知回到了哪兒,向朋友訴說著剛才遇見的一男一女。
“我母親是被人..送給我父王的,那年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和母親正流落在趙國,受盡欺辱,后來父王做了秦王,才將我們接了回去。”
瑤草這才明白他是怎么從趙國街巷的弱小少年,變成了如今雄踞一方的秦國君王。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至于我母親這個人,身為人子,我不能評論什么,但有時想起一些事兒,心里還是會難受,不過她終究還是我的母親。”
瑤草心思通透,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再回想著,當她從九重天回來時,在趙國聽見的那些婦人們的談話,便更是透徹。
她在他懷里轉了個身,輕輕的回抱住他。
“你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話…都是些閑言碎語,不值得你傷心。”
嬴政順著她的頭發,輕輕的撫摸著,心里卻想著宮里那些腌臜的事情,至于呂相,他更不想說給她聽。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凈之人,甚至因為那些事,覺得自己配不上瑤草,但她是他生命中,唯一閃耀唯一干凈的東西,所以即便是這樣,他也無法放開她。
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的話,那他大概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人了吧。
但此刻,感受著她在自己懷里的那份溫暖,他便覺得世間都很寧靜。
“若有你在的話,所有的暗淡,都會變得明亮起來。”
嬴政牽著她走在前面,瑤草看著他的背影,寬厚而踏實,不知不覺間便失了神。
這次見面,他好像變了一些,變得更穩重更深沉,她見過父王每日操勞,也明白很多的身不由己,但想著這樣一個少年,每日待在那沉悶乏味的秦宮,日日夜夜面對山海般浩闊的書卷,她的心里也冒起了一些心疼。
他們兩人其實相處的時間并不久,但她見到他的第一面,便覺得熟悉而心疼,所以她跟了上去,這才有了那夜燭光,燭光下的相對吃面。
可是,瑤草有些悲傷的看著他,他終究是個凡人,會生老病死,他認為的漫長的一生,對于她來說不過短短一眨眼,世人常說光陰短暫,她一向無甚感觸。
如今她和他兩心相悅,再想起此事,便覺得感慨良多。
嬴政在前面走著,倒是沒有那么多的想法,他現在只有開心,歡喜,所以當他打量著這樓時,還語氣不錯的問道:“阿瑤,你看著樓可漂亮?”
瑤草點頭:“還行,至少比衛宴那兒好,但是就是有些小。”
嬴政繼續說:“那我以后給你修一座比這兒大百倍的宮殿好不好?”
“哼,你是想騙我跟你住一起吧。”
嬴政滿臉笑意的點點頭。
“誰答應你了…那我要很多…”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見前面傳來說話聲。
兩人腳步頓住。
芙蓮的聲音有些微顫:“即便是這樣…你也要護著她嗎?”
敖煜的聲音淡淡的,卻不難聽出里頭的固執:“芙蓮…你應當懂的,我們的生命何其漫長,若是一個多情之人,或許會與無數人相愛,但我覺得…”
他頓了一下,“在這悠悠歲月里,能夠執著而單一的愛著一個人,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碰上了她,就是她了,誰都不能替代。”
芙蓮像是輕輕的啜泣了起來,又低聲說了些什么。
瑤草和嬴政二人站在不遠處,聽見這些話,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外頭的日色,此時快要暗下來了,歸墟的黃昏沒有太陽,但還是有橙黃的暮光,一點點的浸沒過窗沿,灑在木樓上,這頭,是她和嬴政,影子被拉得很長,那頭,是芙蓮和敖煜,也沐浴著同樣的夕光。
最后還是瑤草開了口,聲音有些傷感:“有時候我都很好奇,到底是我反應慢呢?還是會下意識的回避這些事呢?芙蓮心中的壓力,那些情愫,還有他對我的好,以往怎樣都不明白,現在看來,真是太傻了。”
嬴政心疼的看著她:“有時候并不是你看不出來,而是別人隱藏的太好,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說不說是他自己的選擇罷了。”
他有些嘲諷的笑笑。
“我一直覺得我挺幸運,他比我早認識你這么久,你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最后我卻得到了你….以后怕是要對他好一點兒了,不然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瑤草想著兩人那些暗地里的爭鋒相對,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嬴政聽見前面的對話聲好像小了起來,于是看了瑤草一眼,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這樓怎么如此麻煩,四處都是墻壁?”
瑤草明了他的意思,也清聲說道:“你別急,他們知道我們迷路了,會來尋我們的。”
敖煜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眸子一暗,不知想到了什么,卻也大聲說道,語氣帶著諷刺,一聽便是針對嬴政的:“呵,我看是某人笨的很,連座樓子的出口都尋不到。”
芙蓮也聽見了他們的話,連忙收拾起情緒,和他朝那邊走去。
嬴政聽見敖煜的話,只是淺笑,沒有回答。
敖煜走進了,見著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突然覺得一陣惡寒,連諷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芙蓮和瑤草相視一笑。
芙蓮:“你們怎么迷路了?我們一轉頭便不見了你們。”
瑤草答:“當時見左邊有些東西,便好奇去看了看,一出來就不見了你們。”
芙蓮見她答的不仔細,卻也沒有多問,“此處確實復雜,我們四人倒是要緊跟在一起,不然又會分開了。”
敖煜贊同的點了點頭,直接走過來,把瑤草拉到了他身邊去,慢慢的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跟著我比較好,不然又不知被誰悄悄拐跑了。”
見他說的隨意,瑤草也有些羞澀,這兩人怕也是不相信他們倆的說辭吧。
嬴政也不介意,他現在很滿足,反正敖煜也只能做些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他微笑,點了點頭。
敖煜和芙蓮把瑤草緊緊的夾在中間,倒是真像害怕嬴政再玩一次失蹤,又把瑤草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了。
瑤草憋著笑:“那個婢女呢?怎么不見了?”
敖煜收回看向嬴政的警惕目光,“我們發現你們不再之后,便分了兩撥來尋你們。”
瑤草好奇,“你們知道路?”
敖煜卻沒有回答,瑤草仔細看著他,發現他耳朵竟然有些紅。
芙蓮見此失笑,“那婢女讓我們在原地等候,敖煜卻執意要來找你們,我們便分了兩撥。”
嬴政輕輕勾起嘴角,“喔?”
敖煜臉越來越紅,最后終于惱羞成怒道:“是啊!沒錯,我們也迷路了!怎么樣啊!”
嬴政卻不回答他的問題,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拖長了聲音,“喔—”
敖煜內心0S:我真的一定會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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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被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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